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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在和自己进行一场拔河比赛。一方面,从投资方面来看,要把自己拉向隐秘;另一方面,从慈善事业方面来看,要把自己拉向公开。他下面的一段话,是对这种拉伸力最形象的刻划:“自我暴露是极具破坏性的,但是,我性格的一个缺点,这一点我还没有完全看透,就是急于自我暴露。·他的反馈理论使他站到了投资市场的最上层,现在一1987年——他准备让公众更好地了解自己。他运用了他最强有力的资源,即他的思想。因为他确信:在世界思想中为自己找到位置的时机已经成熟。这个位置在过去曾经被否定过,那么,现在怎么样了呢?
很久以前,他就想出版一本书,对人类的思想作点贡献。但他知道他必须把自己的思想向公众表达得更清楚。“人们没有完全理解我,”他有一次说道,“因为我还不擅于表达这些复杂的思想,而且这些思想很复杂。
然而,对他来说,出版一本哲学书仍然是一个元从捉摸的梦想。他或许可以出版一本解释他的金融理论的书。然而,在投入写作之前,他犹豫了。他担心:公开自己的金融理论,让公众来仔细审查,这似乎是在自吹自擂。如果这本书出版以后,他又遭遇一次更可怕的证券市场的逆转,那慈善事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到那时,公众会怎么说呢?他们又会怎样来看待他的金融理论呢?
不管怎样,他决定投身于写作。
最终《点石成金》一书的草稿大体完成了。他开始为它的公开出版作准备。早在1969年,他就将这本书的部分章节给同事们看过。一些人吸收了这些思想但不发表意见,一些人认为它4卜常难懂,极少有人作过具体评述。他们知道索罗斯对他的作品喜欢听表扬意见,而不喜欢批评。
看过这本书的最早版本一一一实际上是一些松散的手稿一一一的人是吉米·马龟兹。
“他把这些笔记给我看,这些东西非常难懂,非常难懂。对许多人来说,这是最好的安眠药,”詹姆士·格兰特是纽约《给予物利润率观察家》杂志的主编,华尔街地区头脑机灵的人物之一,他对《点石成金》评价极低:“我试图去看(这本书),可是看完了仍然是两手空空,或者说,头脑里一片空白。从中我找不到一个特别清楚的解释。
另一个看过一些原始章节的人是阿兰·拉裴尔。“这本书是给研究生读的,不是一般的读物。我们必须像他那样读每一章的每一部分。坦率他说,它不那么刺激。从读者的方面看,它不是告诉你怎样在十天内赚一笔大钱。他前后跳跃性极强,他不让任何人来修改这本书,我认为这是一个错误。西蒙·斯库斯特出版公司想让一个职业的编辑去改写这本书,使之达到出版水准,但索罗斯拒绝了。
说手稿缺少一个改稿人,这也不完全正确。柏荣·文是索罗斯的一个交往时间很长的朋友,是在摩根·斯但利地区的一位美国投资战略家,对这本书他作过重大修改。“他写出草稿,然后,我对重写提出建议。并且我也作过重大地修改和润色……有些人说这本书仍然无法阅读,而我对他们说:‘你们应该看看以前是什么样子。”
起初,索罗斯想把这本书命名为《繁荣与萧条》,但柏荣·文告诉他不要用这个名字。
“那早就是陈词滥调了。这个名字似乎要求这本书什么都包括进去。
索罗斯非常担心读者会误解这本书的写作意图。他出版这本书,不是指导在华尔街的人们怎样去赚更多的钱财。读者可能会在书的每一页去寻找投资秘密;但是,他并不是想去帮助别人赚钱。他写作只有一个目的:向读者介绍他的金融理论,这个理论是关于世界有机体怎样运作这一系列整体理论的一部分。他说,他是在运用自己“在证券市场中的实践经验,提供了一种从整体上研究历史过程,特别是现代历史运动的方法。”
首先要意识到的是,要使公众对他的观点感兴趣,索罗斯必须使自己能被别人理解。他必须以一种别人能理解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理论;他也必须明确他说明,作为一个投资者,他是怎样运用自己的理论来作决策的。
如果他能做到这些,他或许能打开一扇通向他人心灵的窗口,他期盼已久的被人尊敬也就会接区而至。如果他不能做到这一点,他就只能弄得人们摸不着头脑,也就不可避免地让大多数或全部那些焦急等待着的人们失望。然而,评论家们认为,这本书存在着严重问题:在金融界里,并没有为索罗斯赢得很高的声誉。
原因很简单。
索罗斯确信:他这种非凡的金融才干,和已有的公众名誉越来越不相称,他可能会继续生活在阴影中。他也确信,《点石成全》的出版,可能会提高他的声誉,用不着更多地站在新闻界的镁光灯下。
他打算找出自己的失误所在。
1987年,当《点石成金》出版的时候,索罗斯希望金融界及其外围会尊敬他。但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他感到被抛弃了。然而,这本书并没有给他带来光明,新闻界对他包含在这本书中的观点漠不关心。当索罗斯意识到人们感兴趣的是他的投资策略而不是他的理论的时候,他感到了一丝失望。
当西蒙·斯库斯特出版公司与他谈及提高这本书的影响的时候,索罗斯认为,他正行进在同新闻界进行理论探讨的过程中,而不是把自己暴露在他商业生涯中已经避免了的各种问题上。
“你必须走出来公开宣传这本书。”出版社的一位高级编审告诉他。
“不错,我猜想只有如此。”索罗斯勉强地回答。“我应该做什么呢?”
“哦,”出版社的人解释说,“你应该让《幸福》杂志、 纽约时报》和其他报刊杂志来采访你,我们去为你联系。”
索罗斯以人们将会计对他这本书来采访而安慰自己,这是一种相当天真的想法。他的几个助手也给他作了分析:“不会的,他们不想跟你谈你的书。他们想知道你最近购买了什么,这是他们要问的东西,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东西。
一个星期五的下午,索罗斯和几个公司经理在开会。他突然宣布他要去赶开往华盛顿的火车。
“我准备上‘华尔街一周’节目,”他似乎有些自豪,“他们准备讨论我的书。
阿兰·拉裴尔是在场的一个经理,他知道索罗斯不看电视,但他试图从电视台得到帮助。
“你知道这个节目是谈什么的吗?”
“当然,他们想讨论我的书。”索罗斯显得很自信。拉裴尔再次说道:
“乔治,他们并不是想讨论你的书。他们想知道你准备买什么,你最喜欢的股票是什么,他们会问你许多你不想理睬的问题。”
“不会,”索罗斯说,这次他的声音不再那么自信,“他们会讨论我的书。”
那天晚上,索罗斯出现在电视节目中,果然两分钟的诙谐之后,问题就向他提出来了:
“你喜欢的股票是什么?”
不管怎样,索罗斯还是有所准备。
“我不想告诉你。”
结果他没有告诉他。
不管怎么说,这次采访是他酋次进入公众生活的世界。但是,对此他并不觉得很舒服。
索罗斯又进入了一个让他吃惊的圈子。
唐纳德·卡兹写情绪索罗斯,说想采访他。但是,找到索罗斯是件很困难的事。这位作家似乎已使尽了浑身解数,直到他知道索罗斯写了一本书,后来他对这本书这样描述道,“这是一本十分费解的但有时却使人吃惊的杰作。”。
卡兹给这位投资者写了封长信,恳求给他一次采访机会。他的请求表面上很令人高兴,谁能拒绝一个读者,拒绝一个声称读过你的书的人呢?几天后,索罗斯给予了卡兹仅10分钟的时间。其实,他不完全相信卡兹读过《点石成金》。
卡兹到达索罗斯公司办公室后就被带到一间满是书籍的等候室里,这里有诸如《定量风险评价规则》和《社会主义的政治经济学: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的观点》之类的书,他还发现了一本中文书和一本关于一个画家的书。不久,索罗斯走了进来,身着一套很漂亮的灰色西装,看起来很高兴。他陪着卡兹走进他那间宽敞的办公室。
然后,索罗斯开始提问,问题提出来更像是一种陈述,带有犬儒主义或者怀疑的色彩。
“哦,你说你正好看了我的书?”
卡兹说他已经看过,但他感觉到索罗斯充满疑心。
“你理解了吗?
不管卡兹回答了些什么——他不能提供任何线索——这使索罗斯确定了与这位作家谈话的策略。他和在华盛顿电视讲话中观点一样,他只关心哲学问题,对赚钱丝毫不感兴趣。
“我真正的兴趣在于真正的分析,”他对卡兹解释说,“这是我关心的理论。我在市场中的成功,仅仅给我提供了一个基础,因此,人们会重新看待我。我对找寻新的客户没有任何兴趣。,,
然后,索罗斯咧嘴一笑:“而且,我确实没有打算通过这本书发财。”
第十六章 大崩溃
对市场连续变化趋势的信事变得比对市场容量的依赖更大。
第一节 流血的预测80年代中期,股市的牛市使许多投资者获得了几十亿美元的收益。其中,收益最多的是乔治·索罗斯。
1986年,量子投资公司的财富增加了42。1 %,达到15亿美元。索罗斯个人从公司中获得的收入达2亿美元。
1985年和1986年,他为个人及其海外投资集团积累了25亿美元的财富。
1982年8月到1987年8月,道·琼斯工业指数从776、92点攀升到2722。42点。按照索罗斯的反射理论,股市将攀升得更高。因为那些狂热的投资者将使股市进一步升高。
但是,依据自己的理论,索罗斯知道,股市暴跌的局面迟早会出现。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当然它不可能马上到来。
同时,9月2日的《财富》杂志封面刊登了索罗斯肖像,他宣称:股市并不见得好,特别是日本。
他说:“股票升了再升,已脱离了价值的基本准则,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股票一定会低迷。因为股市价格过高,说明不了股市不能持续下去。如果你想知道美国股票价格如何过高的话,看看日本的就可以。”他在华尔街重复着上述观点。
为了适应日本结算特点,东京股市进行了调整,但日本股市的收益率1987年10月仍为48、5%,而同期英国为17。3% ,美国为19。7%。索罗斯认为上述数字对东京股市来说是一个坏的预兆。
他也知道许多日本公司特别是银行和保险公司大量投资于其他公司的股票,有些公司甚至借债来进行自己的股市运作。随着东京股市的飞涨,大量股票上市公司使这些公司的股票价值大大提高。但是股市大暴跌的威胁始终笼罩在人们的心头。根据反射理论,索罗斯认识到疯狂的投资可能引发日本股市的暴跌。日本股市占全球股市的36%,因此全球任何一个地方都将会受到这种暴跌的影响。索罗斯对日本股市充满了悲观,“日本股市膨胀不可逆转,有秩序的收缩已不可能了,股市暴跌正在来到。
他认为如果日本股市暴跌,美国股市不会受到很大影响,因为美国股市一点也不像日本的那样超出常规水平。因此,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