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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举行前,帝都孤儿院就被封锁起来了,禁制外人进入,也谢绝无关人士前来祝贺,孤儿院中本来的孩子则不受禁制,这些孩子们将会成为这场婚礼的最主要嘉宾,而这场婚礼的证婚人,是范离和杨领军。
范老宰相仍未去世,如今已经一百五十多岁的高龄,他成为有名的长寿老人,几百岁在修炼界并不罕见,但不要忘记,范离并非修炼者,只是一届凡人,对于凡人而言,超过百岁已经不敢奢望,更别是再活多半个世纪。
一百五十多高龄的范老,虽然健在,可已经没有百岁寿宴时的硬朗,苍老的不仅仅只是容貌,更是体内的气息,因为五禽戏的法则养生之效,让他活的比寻常人更久,可凡人始终还是凡人,元寿被延长也有尽头。
面对随时有可能降临的死亡召唤,范离并不感觉恐惧,坐在高堂之上,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虽然他不知二人今后命运如何,但能看到郑峰成亲的这一天,他这一生中,总算少了一件遗憾之事。
杨领军也破百高龄了,但他为地武士,身体自然更加硬朗,看起来还比较精神,可脸上的苍老之态,却是怎么也无法隐藏下来,看见数十年如一日未曾改变的郑峰一众圣人,他心中不仅还是产生了一丝落寞。
“范老,你觉得我们这一生的路,走错了吗?”杨领军落寞叹道,他们身在凡人世界,一生为名为利,哪怕最终站在了权利的高峰,可到头来却逃不过岁月的煎熬,浪费一生追逐的权利,死后只会化作尘烟。
终老之年,他越来越明白,为何神力通天的修炼者,对凡人的权利统治不感兴趣,并非修炼者无欲无求,只是他们所追求的并非权利,而是永生。与永恒的生命相比起来,人间的名利只成过眼云烟,终归尘土。
“人生两条不同的路,何来对错之分,你羡慕他们悠久的生命,但你是否想过,或许他们也曾羡慕平凡而宁静的人生,顺应天命而活。”范老淡淡的笑道:“何况,我一直认为,看不透的人生,才是精彩的人生,有着遗憾的人生,才是完整的人生。”
人的一生,命似微尘,无法看见,似光似梦幻,随风飘忽,不知哪里去,贪光阴消失不再返……
“那个大姐姐是谁啊?好漂亮,小芸长大以后,也要像那个大姐姐一样穿上漂亮的婚纱,做一个最美丽的新娘。”一个小女孩看到殿堂中的丫头,双眼充满了羡慕和崇拜,对于纯白美丽的婚纱,女孩们总是充满了幻想。
听到小女孩的呢喃,旁边一个小男孩,取笑道:“你就死心吧,你也不找块镜子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子,丑小鸭就算将自己的羽毛染白,也不可能变成美丽的天鹅,就像你穿上婚纱,也不可能和那个大姐姐一样漂亮,你这样子嘛,长大以后,有没有人娶你都是个问题。”
“人家才不是丑八怪,才不会没有人要,你这个大坏蛋,我讨厌你,以后不理你了,呜呜呜……”小女孩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小雀斑,似乎被男孩说道了痛处,流出了泪水,女孩子在乎自己的容貌,不管多少岁都一样。
看到小女孩的眼泪,小男孩慌了手脚,连忙解释道:“不要哭,我不是开玩笑的而已,小芸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没有人要?”
“你这个骗子,你骗人,人家就是只满脸雀斑的丑小鸭,穿上婚纱也不会有人要,呜呜……”小女孩呜咽道。
小男孩改口道:“你不是丑小鸭,我刚才说错了还不行,你是小天鹅,可爱的小天鹅,不要哭了好不好,听大人们说,在别人的婚礼上哭哭啼啼,这很不吉利。”
“人家真的不是丑小鸭,可要是小芸长大以后,真的没有人要怎么办?”虽然小男孩改口,但小女孩似乎依然不放心,小小年纪就开始担心自己嫁不出去了,只能说现在的小女孩,真的非一般的早熟。
“不可能,你要是嫁不出去,到时候……到时候……我、我、我……”小男孩红着脸说道:“我娶你还不行!”
如今的时代,不仅女孩子早熟,男孩子也早早就学会了撩菜,大堂内大部分不是凡人,本来气氛有些沉闷,但听到两小孩童的童颜,不禁微微一笑,而且小女孩并没有说错,今天的丫头真的很美……
纯白的婚纱自然垂落,犹如一道白色的瀑布,长发披肩,双肩露出的肌肤细腻光滑,性感的锁骨可让无数人为之疯狂,虽然露的面积不大,却恰当好处。女性的服饰其实无需多露,多露则显得俗媚,但也不可不露,不露则无法令人产生一股痒痒的心动,需露却不多露,遮掩之间的女性才最是迷人,雾里看花的感觉才最是让人心动。
她双目轻轻合上,长长的上翘睫毛每一根都经过精心的刻画,淡而不浓,艳而不俗,晶莹欲滴的红唇泛起一丝丝润滑的光泽,如樱桃般水润,让人恨不得细细品尝那股芳香。
虽然丫头从进场至今,一直沉睡在郑峰的怀抱中,未曾睁开那双动人的眼眸,可就是她沉睡的姿态,已经美得让女人嫉妒,让男人疯狂,毫无疑问,这一刻,是丫头出生至今最美的一刻……
这场婚礼,众女来了,就连远在海外火灵岛和迷雾海域中修行的天雪和天雨都在接受消息后赶回来了。客席之上,她们看到丫头白衣婚纱被郑峰抱入殿堂,心情无法形容,有嫉妒、有不甘、会心痛,会难受,这在小孩们眼中绝美的一幕,对他们而言,却相当之残酷,她们心中不想婚礼进行下去,却更不愿意有人打断这场仪式。
丫头为郑峰所做之事,这五十年来,她们比郑峰看的更加清楚,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世间竟有人会为令一个人付出如此之多,而不求任何回报。
她们自问,若然换成她们,她们能比丫头替他做得更多,付出得更多吗?答案其实并不用说出,她们心已明白,不管今后的命运如何,但是今天……只属于他们二人!
神父朗诵道:“郑峰,你愿意取杨婉君为妻吗?并许诺从今以后,无论环境顺逆,疾病健康……”
“我愿意!”郑峰毫不犹豫的说道,将早已准备好的戒指,温柔地替丫头带上,结下誓约之吻。
一滴晶莹的眼泪,悄然无声滑落,落在雪白的婚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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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零章 三魂七魄
第一千三百一十零章三魂七魄
是夜,孤儿院中的某个房间,暖黄色的灯光依旧亮着,房间被特意的布置过,喜庆的红色,贴着几张吉祥的鸳鸯剪纸,没有多么的华丽,却能让人感到一丝淡淡的温馨。
简陋的梳妆台上,放着一面全新的镜子,光滑的镜面中倒映出房间内的二人。丫头双眼闭合,依靠郑峰坐在椅上,郑峰手持一把精致的黑檀木梳,正替丫头梳着那一头苍白的华发。
失去光泽的白发,在郑峰眼中犹如珍宝,他梳理的每一个动作都轻柔无比,小心翼翼的打理着每一根发丝,专注的眼神让人着迷,只可惜,沉睡中的她并不能看见这幕。
“小时候,我很傻的说过,长大后要等丫头姐姐回来娶我,但是现在我毁约了,是我娶了你,你会生气吗?”
“丫头姐姐,你知道吗?原来断崖就是你的弟弟,我记得你说过我很想你的弟弟,所以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嫉妒你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但现在我觉得丫头姐姐你的审美眼光,有待提高,我和断崖究竟哪里长得像了?”
“丫头姐姐,义父老了,杨元帅也老了……”
……
郑峰一边替丫头梳着头,一边低声的呢喃起来,不管怀中的人是否能听见他所说的话,哪怕是自言自语他也要说下去,将如今每一天所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将他一直埋藏在心中的话说出来。
“丫头姐姐,我答应过你,要送你一把全世界最好看、最精致的头梳,还记得吗?”郑峰问道,脸上挂着傻傻的笑容,他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太久。
“这把梳子你喜欢吗?”郑峰凝视手中的木梳,这把梳子他留了很久,就是想在成婚之时,亲手将木梳送去,替丫头姐姐梳头,就像丫头姐姐小时候替他梳头一样,这是他曾答应过丫头姐姐事情,从未曾忘过。
可惜,等他终于将木梳送出的这天,她却不知……
郑峰轻轻将丫头放在床铺上,温柔的替她盖上被子,随后拿起靠在床头边上的太刀,问道:“能告诉我,丫头姐姐这些年来一直在隐瞒什么吗?”
丫头的灵魂波动降至低谷,基本上没有起伏,陷入永恒的沉睡中,灵魂的起伏一天比一天弱,恐怕不用多久,便会彻底的静止,空留肉身。兽魂契约就是人类以灵魂与魂兽签订的契约,一旦宿主的灵魂死去,契约兽同样无法幸免,所有此刻丫头所有魂兽都陪着她陷入了永恒的昏迷。唯独有一个例外,依然会走会跳,丝毫不受影响……
郑峰明白,丫头姐姐与这柄太刀签下的契约,就像他与盖娅之间的契约,并非奴役契约,而是平等契约,任何一方虽有关联,却又是独立的存在,而这么多年来,最了解丫头一切的人,毫无疑问就是这柄寸步不离的魔刀!
太刀轻轻一震,刀鞘中涌出几缕黑丝,将郑峰的手震退,说道:“我现在郑重加严重的警告你,别随便碰乱我,见你初犯,不和你计较,下次再犯剁你双手。”
除了她所认可的人外,绝对不允许外人随便碰她,尤其是‘带把的’!
“吼!”牙浑身的金毛立起,对着太刀发出了低沉的怒吼,似乎很不满意这家伙对主人的态度,不就是一把破刀而已,得意什么,它要是敢对主人挥刀,她就拿这破刀当牙签用!
“嘘……”郑峰将发怒的牙抱起,轻抚牙的鬃毛位置:“会吵到丫头姐姐休息的。”
“喵……”牙无奈的的撇了一样床上的人儿,看到主人这个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隐隐有些刺痛。
“何必呢?”冥凤叹道:“忘了她,继续你的人生,这就是她所希望的。”
“但这不是我所希望的,而且……”郑峰看着沉睡中的丫头,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道:“我忘不了。”
“能告诉我吗?我想知道她的一切。”郑峰再次问道,并没有因为冥凤的警告而放弃。
“她不想让你知,就是怕你为她浪费一生精力,尽做一些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你明白吗?”
“不曾努力过,如何知道不可能做到?”没有尝试便已言失败这绝不是郑峰的做法,路,就是自己走出来的。
郑峰也不催促,只是用平静的目光看着长刀,耐心的等着,一秒,一分,一小时……
郑峰的目光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变化。冥凤被郑峰盯得浑身不舒服,这家伙的眼神看起来平静,却平静的太可怕了,根本就不像是个正常人,真要形容的话,就是平静的像个变态!如果她不说,相信这家伙或许会一直这样盯下去。
“不要看,我答应那丫头不能说,虽然她也没有多久可以活了,但答应过不能说,我就不会说,你就是瞪瞎眼我也不会说,死心吧!”太刀一震,发出嗡嗡刀鸣,她已经快受不了郑峰那变态般目光。
“这样的话……”郑峰低头思考了一秒不到,抬头拿出笔墨,道:“那你就写出来吧,这样便不算毁约了。”
太刀的摇晃突然停下,就连房间内的小家伙们,也用奇怪的目光看向郑峰,好无耻的做法,更无耻的是,世上竟有人能将这么无耻的做法用如此平静的口气说出来,这脸皮绝对厚过龙皮。
郑峰问道:“你只是答应丫头姐姐不能说出来而已,没有答应她不能写出来,不是吗?”
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