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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就打人呢?打别人还可以,打亲王还了得!他是万岁的皇叔呀,如同太上皇一般。你又撕了圣旨,难道就忘了国法王章不成!”
“程咬金,你少管。你要多说,连你一块打!”
“你疯啦!我这是为你好。亲王这么大年纪,什么地方冒犯你鄂国公了?就是亲王不对,你也不能打个没完没了哇!再说,眼是心中苗,你千万别打眼哪!”
尉迟恭一听,哦,叫我打眼哪!啪,一拳打一个乌眼青。
李道宗疼得直叫唤:“哎呀,打死我啦!”
“鄂国公,我不叫你打眼睛,你偏打眼,这不是跟我这讲情的过不去吗?打一个不要紧,你可千万别打俩呀!”
啪,又一个乌眼青,两眼全打了,可把李道宗疼坏了!
“尉迟恭,你好不识抬举!不叫你打那儿你偏打那儿。老爱胡须少爱发,你千万别薅胡子呀!”
尉迟恭伸手把李道宗两边的胡须全薅掉了,只剩下下巴颏儿当中那一绺儿了。嚄,成了老山羊啦!
李道宗叫开了:“程咬金呀,有你这么求情的吗?”
程咬金一看,把老贼打得够厉害的了,刚想叫尉迟恭住手,可没想到,尉迟恭伸手要从背后把打王鞭抽出来:“我打死你吧!”
这一来可把程咬金吓坏了:“大老黑,大老黑,别打!”冲着尉迟恭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万万打不得,打死可就不好办了。
尉迟恭看出程咬金的意思,才没有抽鞭。
程咬金说道:“看在我的面上,你就把亲王饶了吧。别再打了,再打就熟啦!”
尉迟恭放开李道宗:“起来,我不打躺着的!”
李道宗急忙爬起来,转身就往金殿跑。一边跑,一边喊冤。
李治一看,吓了一跳:“皇叔,你……这是叫谁打啦?快快讲来,朕为你做主。”
“臣奉旨监斩薛仁贵,不想尉迟恭回朝要上殿面君,微臣上前劝阻,他不但不听,反而把圣旨撕了,将臣一把抓拄,打倒在地,摔掉臣的两个门牙;又打臣的双眼,几乎打瞎;还薅掉臣的胡须,把臣打得浑身是伤,求万岁与臣做主哇!”
李治一听,不由打了一个寒战:“呀,皇叔,你怎么单惹尉迟恭呀?他有打王鞭,上打君,下打臣,代管三宫六院,嗐,朕当给你做主,可谁给朕做主呀?”
李道宗一听,完了,这顿打看来白挨啦!“万岁呀,他就是有打王鞭,也得讲理呀!
撕圣旨难道白撕?打臣难道白打?“
话音刚落,黄门官来报:鄂国公上殿鸣冤。
第八回 闹金殿初试打王鞭 下圣旨一请薛仁贵
尉迟恭打了李道宗,怎么还上殿鸣冤呢?这是程咬金给尉迟恭出的主意。
李道宗跑了之后,程咬金过来对尉迟恭说:“大老黑,你把亲王打得那么厉害,你这官司非输不可呀!”
“这还不是你指使的吗?你不说,我怎么想起打眼、薅胡子来呀?官司若打不赢也只能怪你!”
“大老黑,你要真听我的话,官司还真不一定输。”
“嗐,你就别卖关子了,干脆你就说说怎么办吧!”
“好,李道宗不是上殿告你去了吗?你也上殿去告他呀!
你就这么这么说。万岁如若问起,我给你作证。“
就这样,尉迟恭才上殿鸣冤。
李治说,“宣鄂国公上殿。”
尉迟恭见了李治大礼参驾,李治一看鄂国公满面怒色,忙说:“爱卿,免礼平身。”
“谢万岁。”
“大佛寺可曾修好?”
“现已修好,回朝交旨。”
“爱卿为何暴打江夏王,并且还撕了朕的圣旨?”
“臣不敢。臣奉旨监修大佛寺日久,现得以回朝面君,恨不得肋生双翅飞上金殿,谁知法场今日杀我义子仁贵。微臣不知他身犯何罪,急于要参见我主问个明白。江夏王不让我上殿,他让我看圣旨。我识不了几个字,捧在手上看了半天,也念不成句。不知江夏王嫌我看的时间长了,还是嫌我笨,伸手一拽,把圣旨就给扯碎了。接着他说我把圣旨扯了,并且还要拿天子剑斩我。我一怒之下,就同他打了起来。他打了我,我也打了他。请万岁与微臣做主。”
“爱卿,江夏王已经把你告了。”
李道宗说:“万岁,臣并未打鄂国公。我被打,卢国公亲眼得见,万岁可以把他宣上殿来,他可为臣做证。”
李治一听,暗想:皇叔,你是不是让尉迟恭打蒙了,怎么找程咬金来做证呢?就冲着你这个证人,你的官司算赢不了啦!
尉迟恭说:“对,卢国公在场,也可作证。”
两个人说的是一个证明人,李治只好宣卢国公上殿作证。
程咬金大摇大摆上殿。李治问道:“程爱卿,方才鄂国公和江夏王争斗动手,你可看见?”
“微臣在场。”
“好。你做个证人吧。他二人谁打了谁,你要实话实说,一碗水端平,不准有一点偏向。”
“万岁,人所共知,我程咬金是个老实人,不会说谎。要问江夏王和鄂国公谁打谁?
说实话,江夏王打了鄂国公,鄂国公也打了江夏王。圣旨呢,我看见的时候,是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半,怎么扯的,我没看见。反正,这么说吧,江夏王与鄂国公,鄂国公与江夏王,他们俩是两块豆腐炖汤——一个味儿!“
李道宗气得嘴唇直哆嗦:“程咬金,你说话可要有舌头哇!”
“李道宗,没舌头怎么说话呀!”程咬金转身对李治说,“万岁呀,我看江夏王八成疯了,他怎么见谁咬谁呢?”
李道宗暗想:程咬金,你就做损吧,你这不是拿我当狗吗?
李治心想:这官司也说不清啦!说道:“皇叔,你先回府养伤去吧!”
李道宗说:“万岁,臣的女儿死得好冤啊!”他害怕皇上饶恕薛仁贵,所以说了这么一句。
李治说:“皇叔放心,朕一定为御妹报仇,下殿去吧!”
李道宗只好下殿而去。
李治又对尉迟恭说:“爱卿,你也先回府歇息,三天后再来见朕。”
尉迟恭没动地方,口喊:“万岁,微臣冤枉!”
“爱卿有何冤枉,讲。”
“万岁,臣的义子薛仁贵……”
尉迟恭刚一说到这儿,李治就插话说道:“薛仁贵酒后无德,逼死御妹,按律抄家灭门。朕念他征战有功,才罪归他一人。爱卿不必为他求情。朕意已定,非杀不可。”
尉迟恭长叹一声,说:“万岁,臣上殿前已问过薛仁贵。他进京正遇见江夏王,江夏王上前拉马,要仁贵先到他府上。仁贵无奈,才到王府,三杯酒下肚后,昏迷不醒。
等到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在金殿上。臣认为这里定有文章,望我主明察。若屈杀了仁贵,恐怕后悔晚矣。“
李治听不进去这些话,不耐烦地说:“爱卿,不要再提此事了,快下殿回府歇息去吧。”
尉迟恭仍然没有下殿,执拗地说:“万岁不叫我提这事儿,我还是要提。如果没有薛仁贵,哪有今日的大唐江山?如果没有薛仁贵,我主哪有九五之尊?我义子是正大光明的英雄,盖世无双的豪杰,绝不能做出那种缺德之事。如果万岁非要杀他不可,请先派人去查个一清二楚。若是真有此事,再杀也不晚。”
“事实确凿,不用再查了。薛仁贵已经多活四十天了。今日斩首,决不更改。”
“果真要杀?”
“果真要杀。”
“一定要杀?”
“一定要杀。”
“你杀不了!”
“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要反吗?”李治说完这句话,自知失口,后悔莫及。
“反?反就反吧!”尉迟恭憋了一肚子火,这下子发出来了。噌!一下抽出打王鞭。
刚才,他说要试一试打王鞭,如今,真试上啦!
李治一看大事不好,急忙起身往后宫跑。
尉迟恭虽然发火了,但并不是真要造反,而是想吓唬吓唬李治,目的是想让李治放了薛仁贵。他一看李治跑了,随后就追。李治边跑边喊:“爱卿,你真反了?”
“我是反了!”
李治快跑到宫门的时候就喊:“快来救驾!”前脚一迈进宫门,忙叫:“来人哪,快把门关上!”
御林军已做好准备,见天子的腿迈进来,一下子就把门关上了,紧接着忙上闩。李治刚一迈步,又吓得直喊:“爱卿呀,松手,快快放开我!”
御林军、太监们呼啦一下子上来不少,齐说:“万岁,身后无人。”
“不对,身后无人,朕怎么迈不开步?”
大家一看,哟,原来门把龙袍夹住了。“万岁不必惊慌,刚才关门太急,不慎夹住龙袍,待把门打开,将龙袍拉出来,万岁就能走了。”
“且慢!宫门不能开了。鄂国公说不定就在门外,如果一开门,他冲进来,手举打王鞭,恐怕不是打朕一人,说不定打多少人呢!”
“万岁,那这龙袍?”
“不要紧,朕自有办法。”李治命人拿来宝剑,一回身把夹住的龙袍割开,这才长出一口气。
尉迟恭来到宫门前,见门已关闭,他连喊三声:“开门!”
里面无人答话,他抡起打王鞭冲宫门打去,啪!啪!啪!一连三鞭。打完第三鞭,尉迟恭不由打了一个寒战,哎呀!鞭断十八节。
尉迟恭鞭打宫门,断了十八节,他觉得眼前发黑,浑身发冷,四肢无力,身子一晃,噔噔噔噔,往后退了几步,不由一阵心寒。想当年恩师赠给自己此鞭时,说:“鞭在人在。”嗐,如今,鞭断了十八节,已不能称其为鞭了,人还活个什么劲儿呢?真是寿数已尽,天杀我也!
其实,他师父说“鞭在人在”的意思,是让他珍惜这把鞭,把鞭看做如同生命一样宝贵。可尉迟恭把这意思给曲解了,理解成:鞭在人在;鞭不在,人也不应当存在了。
他为什么这样理解呢?那个时代,人都迷信,他的战马本来是由于饥渴劳累过度而死,说起来,这本是正常的,可他认为,马死对他来说是不祥之兆。如今,鞭打宫门,用力过猛,十八节鞭断了,这也是正常的,可他认为“寿数已尽,天杀我也”。人若认准一条道,硬要走,那可真不好办呀!尉迟恭就是这样,如今,他认准“死”这条道了,所以就硬要“死”。
尉迟恭想起法场上的薛仁贵,自言自语地说道:“儿呀,为父救不了你啦!先行一步,咱父子九泉之下相见吧!”说完,噔噔噔噔,往前跑了几步,咚!一头撞在宫门上。
扑通!倒在地上,鲜血流了出来。
这时,宫门门楼上有人大喊:“鄂国公撞头了!”
李治听到喊声,犹豫了一下,心想:尉迟恭会不会也象程咬金一样来个假撞头呀!
于是命人到门楼上再去仔细看一看。
李治得知尉迟恭确实撞头之后,才吩咐把宫门打开。他走到近前一看,尉迟恭倒在血泊之中。他心想:尉迟恭虽然是自寻绝路,可也与我有关哪!他这一死不要紧,对我这即位不久的新君来说,人心所向,定受影响。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尉迟恭啊尉迟恭,你何必难为我呢?他跑过去抱住尉迟恭放声哭了起来:“老爱卿,你何必自寻短见呢?”
正在此时,程咬金与众国公风风火火地跑来了。尉迟宝林、尉迟宝庆边跑边喊:“爹爹!”
李治惟恐这哥儿俩看见父亲死去,一怒之下采取过火的行动,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