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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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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抓百练索搭墙,掏问路石问路,并无人声犬吠。下墙至木板连环八卦连环堡,一看乾、坎、艮、震四大门皆开,各套七个小门,自己早已明白,就知道乾为天,天风垢、天山遁、天地否、风地观、山地剥、火地晋、火天大有。坎为水,水泽节、水雷屯、水火既济、泽火革、雷火丰、地火明夷、地水师;艮为山,山火贲、山天大畜、山泽损、火泽睽、天泽履、风泽中孚、风山渐;震为雷,雷地豫、雷水解、雷风恒、地风升、水风井、泽风大过、泽雷随。行至东南,巽为风,五爷一笑,刀点双门,心中忖度:“可惜襄阳王不知听了什么人的蛊惑,作此无用之物,难道说还是个阵势不成么?
  据我一看,除非是三岁的顽童不晓,但要稍知生克治化之理,如踏平地一般。“此乃巽为风,吉卦,走风火家人,脚踏万字势当中。
  忽然听前边击掌两下,知是二哥在此,倒觉吃惊:十二哥不懂的消息。“身临切近,原是智兄在此。见礼,智爷搀祝智爷言道:”你好大胆量!“五爷勃然大怒:”智兄!
  怎么说小弟好大胆量?你莫非比小弟胆量还大不成?“智爷深知五爷的性情,好高骛远,妄自尊大,只知有己,不知有人,藐视天下的能人。智爷满脸陪笑说:”五弟莫怒,劣兄非是胆大到此,因有王府人泄机,方敢前来。五弟听何人所说此阵?“五爷大笑:”小小的八卦,何足道哉!不是小弟说句大话,我们陷空岛七窟四岛,三峰六岭,三窍二十五孔,各处全都是西洋八宝螺丝转弦的法子,全是小弟所造。这个小小的连环堡,玩艺一般。“智爷吃惊不小:”五弟,既然你明白,我问问你:这个楼,叫什么楼?这个栏杆,怎么讲?这两个亭子,何用外头的木板?咱们走的道路,是什么消息?“五爷大笑说:”智兄你好愚!这个楼,他喜叫什么楼,就是什么楼,横竖我知道他的用意。
  三层,必是三才;栏杆,必是五行;好合外面的木板,是八卦;两个圆亭,必是阵眼;脚下所走之地,明显万字势,走当中,两边必是滚板,坠落下去,轻者带伤,重者废命;八卦者,走吉卦则吉,走凶卦则凶,不是有人,就是弩箭齐发。“话言未了,智爷连连点头,甘心佩服,名不虚传,也就不必往下再问。焉知晓净说了上头,没说底下铜网阵之事。智爷言道:”你我二人既入宝山,焉肯空返,何不将冲霄楼上王爷的盟单盗来,拿获王爷时以作干证。“五爷点头:”待小弟上楼,兄与小弟巡风。“
  将至楼下,二人说话声音太高,早被看阵人听见,在石象、石(豸孔)两旁边地板一起,上来一人,形如怪鬼,手持利刃,杀奔前来。要问二位的生死,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青脸虎看阵遇害 白玉堂失印追贼
  且说二人正奔冲霄楼,石象、石(豸孔)两边地板一起,上来二人:左边宝蓝缎子六瓣壮帽,绢帕拧头,宝蓝缎子绑身小祆,宝蓝裈裤,薄底靴子,蓝生生的脸面,红眉金眼,一口钢刀,此人乃青脸虎李集。右边一人,穿黑挂皂短衣襟,黑挖挖脸面,一口钢刀,此人乃双枪将祖茂。叱吼声音:“好生大胆,敢前来探阵!”冲着五爷,摆刀就剁。智爷在后着急,两个人首尾不能相顾,五爷在前,智爷在后。智爷耳中听见“嚓咔”,原来是青脸虎李集,早被五老爷一刀杀死:“咔”,双枪将祖茂头巾被五爷一刀砍掉。祖茂奔命翻身扎入地板中去了。迨智爷赶到,死的死,逃的逃。五爷一阵哈哈狂笑:“智兄,想襄阳王府有几个鼠寇毛贼,又有多大本领,半合未走,结果了一个性命,砍去了一个头巾。哈哈哈哈,岂不教人可发一笑?智兄与小弟巡风,待小弟上楼去盗盟单。”智爷说:“且慢。五弟请想,两个逃走一人,岂不前去送信?襄阳王府手下余党岂在少处?倘若前来,你我若在平坦之地,还不足为虑;你我若在高楼之上,那还了得?
  以劣兄愚见,暂且出府再计较。“五爷明知智化的胆小,又不肯违背智兄的言语。只得转身向前。智爷仍然落后,出正西地山谦小门,仍由兑为泽大门而出对,奔王府北墙,蹿出墙之外,寻树林而入,暂歇片刻。
  智爷言道:“得意不可再往,等欧阳兄、丁二弟,大家奋勇捉拿王爷。”五爷闻说,笑而回答:“小弟在德安府与欧阳兄、丁二爷言道,说你们三位各有专责,他们二位押解金面神栾肖入都,兄台护金大人上任,各无所失,定准俱在卧虎沟相会。兄台明日起身上卧虎沟,会同欧阳兄、丁二爷,一同奔襄阳,在上院衙相会。”智爷言:“我走,金大人有事,如何对得起欧阳兄、丁二弟?”五爷言道:“无妨,全在小弟身上。晚间保护大人,至金大人衙内走走,料也无妨。”智爷说:“我嘱咐你的言语,也要牢牢谨记。”说罢,分手。智爷不住回头,心中发惨,总要落泪。焉知晓这一分手,想要相会,势比登天还难。
  五爷回到上院衙,蹿墙进去,回到自己屋内,问张祥儿:“大人可曾呼唤于我?”
  回道:“大人已睡熟了。”五爷更换衣巾,换了白昼的服色,去到公孙先生的屋内。先生尚未安歇,让五老爷请坐。五爷就将上王府,与智化进木板连环,欲要盗盟单,杀了一人话细说了一遍。先生一闻此言,吓了一跳,颜色更变,说:“大人再三拦阻于你,怎么还是走了?”五爷大笑:“先生不知,王府纵有几个毛贼,俱是无能之辈,何足挂齿!先生,此话明日千万不可对大人言讲。”先生略略的点头,待承五爷吃酒。五爷言道:“夜已深了,请先生安歇。”
  五爷告辞,回到自己屋内,盘膝而坐,闭目合睛,吸气养神,不时的还要到外头前后巡逻,以防刺客。不料天交五鼓,正遇打更之人,五爷微喝:“从此上院衙内不许打更。”更夫跪言:“奉头日所差。”五爷道:“有你们坏事。若有刺客要将你们捆起,用刀微喝,你们怕死,就说出大人的下落、大人现在那里。若无你们更夫,他倒找寻不着大人的所在。”更夫连连叩头而出,回禀他们上司去了。一夜晚景不提。
  次日早间,大人办毕公事,仍与五老爷、公孙先生同桌而食。酒过三巡,先生就将昨日晚间五老爷上王府的事说了一遍。大人一闻此言,吃惊非校五老爷在旁,狠狠瞪了先生两眼,“哼”了一声。大人叫道:“五弟!劣兄再三不教你上王府,仍是这般的任性。”五爷道:“从今小弟再不上王府去了。”大人言道:“去也在你,不去也在你。
  倘若再上王府,愚兄立刻寻一自尽,吾弟归回,悔之晚矣。“遂将印信交与五老爷,派他护印的专责。五老爷当面谢过差使。大人虽是一番美意,缚住五老爷的身子,不想要了五老爷的性命。早饭吃毕,大人仍然着五老爷在此谈话,直至晚餐仍不放走。
  天交三鼓,五爷告便,回自己屋中。稍歇,外面一阵大乱。五爷叫张祥儿外面看来,祥儿回头言道:“马棚失火。”五爷一惊,就知道是调虎离山计,总怕大人有失,解磨额,脱马褂衣襟,挽袖袂,勒刀,并不往外看失火之事,竟往大人屋中观看。行至穿堂,遇公孙先生,言道:“五老爷,大势不好,印所失火。”五老爷点头,蹿房过去,见大人在院内抖衣而战,玉墨搀架。五爷在房上言道:“大人请放宽心,小弟来也。”大人战战兢兢言道:“吾——吾——吾弟,大——大——大势不好了,印所失火。”五爷说:“大人放心。”飞身下房,纵身蹿于屋内,至印所荷叶!板门,由门缝内早见火光满地,就知道是夜行人的法子,其名就叫“硫火移光法”。一抬腿,“铛鎯”一声,双门粉碎,抖身躜入屋中,伸手桌案一摸,印信踪迹不见。若问印被何人盗去,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颜大人哭劝锦毛鼠 公孙策智骗盗印贼
  且说见印信丢失,五爷暗暗的叫苦。回头一看,贼人由后窗棂进来,撒下硫光火,虽是遍地的火光,有烟有火,绝不能烧什么物件,也不烫手,乃夜行人的鬼计。五爷返身而出,言道:“大人,印信丢失,谅他去之不远,待小弟追赶下去,将印信夺回。”
  大人言:“五弟,印信丢失不要了,只要有五弟在,印信丢失不妨。”五爷那里肯听,早就踊身蹿上房去。一看东厢房北山墙有一黑影一晃,五爷用飞蝗石子打去,“匉”一声响亮,虽然打在身上,此人未能坠落下去。五爷纵在东房之上,赶上前去就是一刀,只听见“哧”的一声,原来不是个真人,也是夜行人用计,乃是江鱼皮作成的,有四肢、一个头颅。无用时将他折叠起来,赛一个包袱;若要用时,腿上有个窟窿,用气将他吹开,用法螺丝将他捻住,不能走气。脑后有皮套一个,挂于墙壁之上,被风一摆,来回的乱晃,其名叫做“映身”。五爷上当,刀剁皮人,转向扑奔正西。大人连叫不可追赶,五爷那里肯听。
  出上院衙,往西追赶,见一人在前施展夜行术,细看肩头上高耸,耸背定印匣。五爷赶上前来一刀,正中腿上,“哎哟”一声,红光崩现,满地乱滚。五爷(骨可)膝盖点住后腰,先拔贼人背后之刀,抛弃远方。解贼人的丝绦,四马倒攒蹄,寒鸭浮水势,将贼捆好。解胸前麻花扣,将印匣解将下来,双手捧定,在耳边先一摇,只听见“咣噹噹”的乱响,就知道印信在于里面,五爷暗暗欢喜。猛然抬头一看,前边还有一个夜行人。五爷意欲追赶那人,自思印已到手,便宜那厮去罢。后边厢灯火齐明,原是上院衙官人赶到。本是公孙先生至马棚救火,一浸而灭。先生进里边见大人,诉言其事。大人命先生派官人追赶白护卫,故此前来。远远问道:“前边什么人?”五老爷答道:“是吾。追贼人不上半里之遥,将贼拿获,尔等们来的甚巧,将他抬至上院衙,以备大人审讯。”众人答言:“五老爷先请,我等随后就到。”
  五爷提印匣,按旧路而归,仍是蹿房越脊,不由大门而入。至大人屋中,见公孙先生在旁解劝,大人呆嗑嗑发怔。五爷捧定印匣说道:“大人印信丢失,小弟追出上院衙,不上半里之遥,将贼捉获,将印信得回,请大人过目。”将印信放于桌案之上。大人欢喜非常,言道:“到底是我五弟呀!到底是我五弟!倘若印所门户已坏,将印匣暂放先生屋内。”先生点头,不肯去收,自忖道:“印已到贼人之手,不知印信可在里面无有?
  倘若不在,糊里糊涂将印收讫,倘若用印之时,里面若无印信,岂不是交接不清,一人之罪么?“故此问五爷说是怎样将印信得回。五爷道:”行不到半里之遥,一刀将贼砍倒,将印信得回。“先生说:”就是这样得回?“五爷说:”正是。“先生道:”印信已到贼人之手,没有什么舛错?“五爷冷笑道:”先生若伯有什么舛惜,当着大人面前,大家一观,也省了日后有交接不清之患。“大人道:”先生收起去。虽然印信丢失,片刻的光景,依然追回,还有什么舛错?“大人论的是这个人,五爷不能办错事;先生论的是公事。五爷得了印匣之时,晃了两晃,知道印依然在内,本就是狂傲的性分,那时也没让过人。先生一问,就觉得气哼哼的冷笑,说道:”先生,咱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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