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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会说我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跟西施有什么关系?中国的成语真奇怪。),但是我还是要说:我爱你,你是一个比杨文恭还好上千倍、万倍的男人。
相信我,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所以,你不要太自卑,不要对自己产生怀疑,要有自信,要活得像你自己。
其实我不想你变得再好,因为我怕你变好了,我反而变坏,这样,你会离我而去那一天,我就会追不上你:可另一方面我又希望你好。
好矛盾,是不是?
我想只要我爱你的一天(不会有结束的那一天),我都会是这样矛盾。不过你放心,你变好,我也会努力变好,让你甩不开我。
我知道你一定会翻白眼,可是我要跟你说,我爱你爱到连你睡觉流口水的样子我也好爱。(嗯,我好象听见你看到这儿时已经忍不住冲到洗手间去吐的声音了。)
我爱你,尧。
LU
白郡尧不自在的点烟,嚼吸口以镇定心情,隐于眼镜下的眼眸微扬,望着坐在对座的杨文恭。
这个男人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他暗恋了十多年的对象,更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虽说是最要好的朋友,但白郡尧明白杨文恭其实并不把自己当成最要好的朋友,该说是,他有任何事都能麻烦自己,但自己有任何事他却不一定能替自己烦忧。
很久之前他就明白杨文恭的心思,但他无意戳破,只因他也是一个戴着假面具过活的人,无论是职场、或是亲友之间,他都虚伪以对,唯有回到家中,独自一人时,才会卸下面具。
但是这样的情形于几个月前改变了。
先是杨文恭与交往许久的女友步入礼堂,再来是原本没交集的律砚勋硬是侵入了他平静的生活,现在,他竟然也习惯了。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丢弃一个习惯不容易,培养一个习惯却十分易成。白郡尧仍十分习惯被杨文恭找出来听他抱怨事情,但方才在家里杨文恭的异样,让白郡尧紧张万分,他很怕杨文恭说出什么让他不知如何应对的话来。
“要跟我说什么?”白郡尧怕归怕,还是打破了沉默。
杨文恭打见他回来后,目光就没离开过他,白郡尧连放个屁都觉得杨文恭知道他放屁,很想叫杨文恭别这样盯着他看,却不想开口。
“先吃饭吧,你不是说肚子饿?”杨文恭异常体贴的态度与温柔的语气让白郡尧起了鸡皮疙瘩。
他不自在的笑笑,招来侍者点餐,“你要吃什么?”
“你点吧!”
白郡尧颔首,点了两份餐,待侍者离去,先送上沙拉后才又道:“你跟馨仪……”
“馨仪回娘家去了。”
“你没有找她谈?”白郡尧不喜欢吃沙拉,但这家的生菜沙拉例外,由于是整棵生菜,口感脆、沙拉酱也讲究,因此他很爱吃。
在英国,律砚勋还很讶异他将沙拉都倒给自己吃,直问他不是很爱吃生菜沙拉,还以为他生病了。
白郡尧只能费一番唇舌解释,才安下律砚勋的心。
后来想了想,每回律砚勋回来,他们四人聚会,大多是选在这家餐厅,难怪律砚勋会以为他爱吃沙拉。
杨文恭沉默了,拿着叉子戳起一片切好的水果吃。
见杨文恭避而不谈的模样,让白郡尧更加担忧起他要跟他说的事。
也许颜馨仪不打算跟杨文恭复合,也许他们等孩子生下后就离婚……也许……
白郡尧烦躁之余,一颗生菜被他啃光,随之送上来的小吐司与沾酱也被他解决了。
“郡尧,你真那么饿啊?”杨文恭惊异的声音响起。
“啊?”还毫无所觉的白郡尧回神。
“你吃好快,平常你都细嚼慢咽。”
“噢。”经杨文恭一提醒,白郡尧才发现他将烦躁发泄于吃上,于是笑了笑,放缓速度。“是啊,在飞机上没什么吃到。”
“你刚回来,是该多休息。不过你竟然没通知我,若你早通知我,我可以去接你。”
杨文恭讲到最后竟成埋怨。
白郡尧一口吐司哽在喉咙,差点噎死,他捉过水杯,猛灌口水,好不容易才把哽在喉间的吐司给吞下去。
他……他有没有听错?
杨文恭竟然会抱怨这种事?
白郡尧受宠若惊,拿起搁在烟灰缸内快烧完的烟,狠吸口,安抚失措的心绪后才开口:“文恭,为什么我觉得……”
“嗯?”
“你不太一样了……”变得白郡尧觉得杨文恭很可怕。
“我还是一样啊,你才变了吧?”杨文恭扯着嘴角,拉出一个勉强的弧度。
“我是变了。”白郡尧坦承,想起律砚勋,“我觉得我变得更积极些了。”
不论是对人,还是对事,都有另一种看法,好似以往的浑浑噩噩,找到了一个出口,一走出来,有个目标很明确就在那边等着他取得。
然而,命运似乎改不了爱捉弄人的个性,总在放手后,才把之前他一直冀求的送到眼前。
“是吗?我……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当然是。”侍者送上对切的八分热牛排,白郡尧已拿起刀叉大块朵颐了起来。“你在想什么啊?我们都认识了十几年,是十几年的好朋友,这段情谊,很难说切就切的。”
白郡尧自己以为很了解杨文恭,但今天,他才发现杨文恭还是有他不知道的一面。
像现在,白郡尧就不知道杨文恭在想什么。
“太好了……”
“该怕的人是我吧?”
“呃?”
“毕竟我隐瞒了你我是同性恋的事,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同性恋这种事的。”
“我不会因为你是同性恋就不跟你在一起。”杨文恭有些激动的表明立场。
白郡尧一呆,杨文恭的反应与一个月前完全两样,他不明白杨文恭遇到什么事,但是他的转变让白郡尧忧心。
他好不容易才走出来,杨文恭这样令他有股不祥的预感,感觉过往的那没有结果的痴恋在角落蠢蠢欲动,拉扯着他的心。
“我没有这么认为。”事实上,白郡尧几乎以为回来不会看到杨文恭,而杨文恭会跟他断绝来往,虽然会有些许怅然,但白郡尧相信他能适应过来,怎知,一回来,面对的跟他料想的不一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认识你这么久,还会不知道你吗?”杨文恭忘情地捉住白郡尧还拿着叉着块牛肉的左手,“你一定以为我很现实吧?一定以为我很……”
“文恭,你先放开我。”白郡尧还想吃东西啊!
“哦,对不起……”杨文恭这才困窘地放开了白郡尧的手。“我只是……”
“先吃完饭再谈吧!”白郡尧有预感,杨文恭要说的事会让他食不下咽,那他干脆先吃饱再说。
宁可吃饱吐出来,也不要空腹听完吃不下。
“好。”
之后他们便默默地进食,一直到出了餐厅,他俩漫步在街头时,杨文恭才再次开口:
“郡尧。”
“嗯?”想着律砚勋回来台湾,要带他来这家餐厅再吃一次的白郡尧心不在焉的应着。
由于餐厅离白郡尧的家很近,所以他们没有开车,用走的,中间,杨文恭在便利商店买了几瓶啤酒,边走就边喝了起来,还没到家,他买的啤酒全入了他的肚子。
“我想跟你说的是……”杨文恭压低声音,在白郡尧耳边低道。
“我在听。”白郡尧转头给他一个笑容,不自觉地横离他一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杨文恭突然停步,拉住白郡尧往他家附近的防火巷去,他推着白郡尧靠上墙,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白郡尧的身体下意识的排斥杨文恭,自行挣扎扭动起来。
“文恭,你怎么了?”白郡尧挣开杨文恭,但他立刻又黏了上来,这回他被拉进杨文的怀里,被抱住。
一股名为惊恐的情绪瞬间主宰了白郡尧,他一愣,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这、这跟他之前想象过的完全不一样……白郡尧似乎听到脑中某个过往的幻想破灭的声音。
“文……文恭?”
“郡尧,在你离开后,我想了好久,原本我是在想该不该跟你绝交的事,但渐渐地,我回想起我们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我发现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不想跟你断绝往来,我……我想我是喜欢你的……”杨文恭抱着白郡尧,低低倾诉。
白郡尧脑袋轰的一声,炸裂成无数碎片,一时之间,天地变色——
“文恭,文恭你先放开我好不好?”白郡尧好想哭,突然被抱住又突然被告白,这种冲击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为什么他反倒成了被告白的那一方?
白郡尧好不容易才放弃这份想念,为何在他真正放开后,又强黏回他身上?
“我不放。”杨文恭像个任性的孩子,把脸埋进白郡尧的颈项。
白郡尧身躯一震,一抹难以遏抑的恶心感让他刚得到饱足的胃瞬时扭曲揪绞了起来。
“你不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天啊,律砚勋快来救他!
白郡尧呼唤着律砚勋的名,好希望他像神灯巨人一样,擦三下灯身就会变出来。
好想吐……为什么要让他吃完一顿美食后又吐出来?白郡尧实在很难把杨文恭的告白当真,但他的语气让白郡尧不得不认真以对。
杨文恭闻言,才稍稍放松力道,仍不放开白郡尧。
“文恭,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白郡尧现在是一团乱,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了,我不想离开你……”
“就算我是同性恋,我们也还是好朋友啊……”白郡尧压下住恶心感,他喜欢男人没错,但是也许他有洁癖,被杨文恭抱,竟没有以往想象的美好感觉。
反而像被人拿刀胁持般的害怕。
“不,我……”杨文恭有点语无伦次。
白郡尧轻叹口气,闻到杨文恭身上传来的酒味,“文恭,你醉了,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喝酒是为了壮胆……我……我想得很清楚了……我喜欢你……我……”
“其实你根本没想清楚。”白郡尧使劲推开杨文恭。
杨文恭背撞上另一边的墙上。“郡尧……”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一说,馨仪怎么办?孩子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情况?我……”白郡尧深呼吸,顿了一会儿才道:“我有男朋友了!”
不要这样对他,他不希望造成任何伤害,也不想要牺牲无辜的孩子换来的爱情,只能说他们无缘,杨文恭的告白太迟,如果是在婚前,不,是在馨仪没有怀孕之前,白郡尧会高兴的飞上天,但是现在……现在……
“郡尧,我管不了那么多……”
“你……”白郡尧抡起拳头,难过的看着他,“刚刚的事我会当没发生过。”
语结,白郡尧转身想走,岂料,才走出去,他人就被杨文恭拉住,还来不及反应,下巴就被抬起,唇被覆上——
一瞬,白郡尧只觉天旋地转——当然不是陶醉,想吐……
白郡尧推开杨文恭,扶正眼镜,瞪着强吻自己的他,喘息着,胃一阵翻扰,恶心到极点。
“文恭?郡尧?”颜馨仪甜美充满难以置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郡尧一愣,回头,只见颜馨仪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望着他们。
“馨仪……”文恭唤着。
“啊——”颜馨仪的尖叫响彻云霄。
下一刻,白郡尧眼前一花,头皮一痛,原来是颜馨仪冲过来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