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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城市间的灵气,果然不如山里的灵气清澈么?
少倒是没少多少,也是,若以风水论,星城也是千年古城,位置比小潇山那种土山包好多了。
看来深山老林的灵气并不会比城市多多少,两地的区别,只是城市中灵气浑浊一些,而山中灵气清澈一些。
应泊坐车在城里奔驰了四个多小时,只得出这样一个印象。
夜幕降临,他们在路边小店吃完晚饭,阎喆问:“接下来去岳麓山?”
“嗯。”应泊点头,“岳麓山无论如何是要看的。”
他这样说,接替疲惫的阎喆当司机,一路往城西去。
上岳麓山,首先要过桥。
还没到桥边,应泊和阎喆就听到了古怪的轰轰声,车越往前开,轰轰声便越大,仿佛在他们前去的方向出,有一条瀑布正轰然落下。
白流击水面,闻声三千里,滔滔不绝。
“奇怪?”阎喆很疑惑,“以前有这个声音吗?”
“城里这两天出过什么怪事吗?”应泊问。
“没有啊。”可以说是消息灵通的人民警察回答。
他们的车已开到桥边。
震耳欲聋的轰然里,应泊目瞪口呆地踩下刹车。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应泊捐完款就和我们一样是穷光蛋了?
应泊:什么?赚钱?钱难道不是自动跳到我手里的吗?
第42章 一江夏水向北流
那是——
湘江。
夜色降临不久,盛夏的天空总是黯得很晚,路灯虽然亮了,但不需要照明也能看清眼前的一切。
浑浊的江水来自南方紫罗兰色的天际,日夜奔流向北而去,对于这个城市的人来说,她是他们习以为常的一部分。
很多年前她在此,很多年后她在此,现在她正在此。
应泊匆忙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奔上大桥。
阎喆紧跟在他身后,他瞠目结舌看着眼前一切,因为没把半分注意力放在脚下,被石墩绊得走路趔趔趄趄。
最后他干脆扶着应泊的肩膀,两人一起站在桥上。
“天,”阎喆道,“这是——”
灵气。
从遥远群山之中,被水流携着奔流而来,随着支流汇入这条江水,灵气也一同汇入。到了星城这一段,五颜六色的灵气已形成了一条长龙,往前看不到头,往后看不到尾,如白流击水面的轰然声是它的咆哮,有节奏变化的身姿是它跳动的心脏。如果有人想问什么叫灵脉,那他站在这座桥上一看,就知道这便是灵脉了。
真正的灵脉,应泊甚至能感觉到它跳动的脉搏。
站在桥上,首先感受到的不是迎面吹来带着水腥气的风,而是灵气。
灵气随风扑面,根本无需运转心法,应泊也能感觉到它们争先恐后乳燕投林一般没入他的身体,接着又从他的身体中穿透过去,遗留下来的不足千百分之一。轰然声里,它们有一些随风向外扩散,仿佛某种实际存在的物质一样,遵循从高密度范围移动到低密度范围的定理,如湘江滋润着江岸两边城市一般,它们也如源头一样滋润着城市中的灵气。但更多、更多的灵气则携朋唤友,愉快地继续前奔,仿佛追逐着永不可见的远方。
“风水宝地,”应泊呢喃,“这才是真正的风水宝地啊。”
与之相比,小潇山上的山灵算个屁。
不,等等,这就是总和山之灵基相提并论的同类,此刻他们目睹的,乃是水之精魄。
那座小潇山不过乡下一座没名气的坟山,也能孕育出古修眼馋的山灵来,而这条蜿蜒千古的江河,孕育出的水魄更在其上。
灵山大川交织,灵气随着它们的方向奔流,在这个星球上循环往复,仿佛叶脉之于树叶,仿佛血管至于人类。
光是在桥上站了片刻,应泊都觉得自己的修为上涨了一点,旁边的阎喆因为无法做到应泊这样次次成功入定,对修为的增长感受更深。
他已经从应泊口中听说了关于古修的那些事,此刻不由吐槽:“还跑到乡下挖什么山灵啊,这个不更好抢?”
“恐怕不是很好抢,”应泊道,“看你身后。”
阎喆诧异地转过身,这个方向,能看到远处横贯江面的另一座桥,以及桥下——
“卧槽!那是什么!”阎喆喃喃,“差点闪瞎老子的钛金狗眼!”
片刻后他通过那模模糊糊的影子猜出了那是什么,指着前方,牙齿打颤地回头问应泊:“不是我想的那个吧?”
应泊也有些表情僵硬,但是他比阎喆更早认清事实,道:“不然你以为?”
——桥下是座江心汀州。
这座汀州全国闻名,很少有人没见过它的照片,更是一大旅游景点、革命教育基地。
因为有位伟人写了一首词,因为后人们在汀州上为伟人造了一座半身像,因为……反正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原因,更因为灵气复苏这个直接原因,应泊和阎喆看到的,是无比辉煌的神光。
白天没看到,入夜才明显。汀州上一道光柱贯通天地,如同定海神针一般,死死镇住了湘江精魄所造就的如龙灵脉。
正因为有它镇守,古修宵小才无法打湘江精魄的主意。
阎喆转过头对应泊说:“回去你那个香炉借我一用。”
应泊:“干什么?”
阎喆:“把百元大钞摆在上面上三炷香。”
应泊:“给我滚。”
某骗子这样对某警察骂了一声,转身向他们停车处走去。
阎喆走在他后面,问:“还去岳麓山吗?”
应泊道:“当然去。岳麓山的名气不比湘江低,我要把两边对比看看。”
他们上车,应泊拉开手刹踩下离合器,汽车缓缓启动,开上大桥。
过桥的过程中两人都沉默无语,那般绚丽的景色烙印在他们的视网膜上,哪怕过了桥也不能忘怀。这个气氛一直保持到应泊开车进了大学城,来到岳麓山下,才稍稍缓和一些。
有湘江打底,看到环绕岳麓山如雾气一般的青色翠色灵气时,两人都没有惊讶。山上的马路修得挺好,应泊直接开上去,只在山上一道观一寺庙前停了会儿,便又从另一边下山。
“两边都看完了,”阎喆道,“你打算在哪边修行?”
“还没看完,”应泊道,“继续,我们沿着江边开一道。”
“哈?”阎喆很惊讶,“今天不修炼了。”
“我需要尽快做一个决定,”应泊踩下油门提速,“修炼嘛,总有时间补上。”
这种事情自认为是大哥的阎喆从不干涉,他只提醒了一个小方面。
“喂!这车不是我的啊!别让摄像头拍下超速!”
“安心。”应泊这样说,继续踩油门。
车速维持在夜间公路的最高速,一路风驰电掣——感谢不是早晚车流高峰期——沿着江岸奔跑。应泊时不时停下来,跑到江边遥望,然后上车,继续开。
本来就工作忙,还要挤出时间修行的阎喆没支撑多久就在副驾驶上睡着了。直到发动机突然停下轰鸣,听到有人拔下钥匙离开的他才猛地惊醒,抬头一看,发现他兄弟已经下了车,站在江堤上。
应泊手里夹着一根已经点燃的烟,不过没抽。
阎喆心想二手烟的危害比直接抽烟还大,打着哈欠去把他的烟没收了。然后他转头一看,发现他们又来到一座桥边。
作为被江水分成两半的城市,星城的桥很多,这座桥和之前两座桥不在一边,但在这座桥下,同样有两座江中汀州。
阎喆瞧了两眼,没看出什么特别的,问:“你在看什么?”
应泊没回答,他又打量一下附近的小区,道:“这边的房子倒是不错,你要买吗?”
听到这个问题,应泊终于有了动作。
他无语道:“谁告诉你我要买房子?”
阎喆道:“水岗冲老小区作为修行之地的确不太好啦,我想着你也要搬出去了。难道你不是在为新房子看灵气?”
应泊更加无语:“明明你说的条件都是对的,为什么得出的结果差了那么多?”
阎喆也无语了,问:“那你要干什么?”
应泊转过头,继续去看那两座江中小岛,用陈述的语气发问:“你觉得龙洲如何?”
阎喆知道龙州指的他们面前的这两座小岛,在十年前,龙洲这个词指代的还只是一座岛。
因为位于湘江支流汇入湘江的入口,妨碍行洪,十年前,在政府主持下,人们把这座岛从中间挖开,变成了两座岛。
如果说过去这个入河口乃风水不好的死路,那现在看,变成两座岛的龙洲顺风顺水,灵气汇聚。如果不是市政府规划着要在上面建设生态园,没人住上面……呃?
阎喆一愣。
他猛地反应过来,指着江中岛惊恐道:“你要住在那上面去吗!”
应泊:“请把你自己加上去,以及,说住太老土了,我想把龙洲承包下来。”
阎喆语无伦次道:“住在上面我就别想在上班时间前赶到局里了……等等,不是这个问题!你想承包?你以为你想承包就能承包吗?这又不是乡下的小土山,只要有钱就行!市政府早就给这一片做完规划方案了,该承包的也承包出去了,这个时候你说你要承包?!”
他缓了缓,继续大喊:“你怎么不说你要上天呢!”
应泊扶额:“大哥啊,你以为上天这种事对现在的我们很难吗?”
阎喆无语凝噎。
片刻后,他又找到新的说辞:“就算承包,也不会出现个人承包的。”
应泊道:“那没事,正好我准备开个公司。”
几天前阎喆还在为自己兄弟整天在家无所事事而担心,现在听到应泊说要办公司,他反而更加心惊胆战。
应泊则思忖说:“嗯,两座岛一起包下吧,正好也认识不少搞房地产的,请个施工队修房子。公司嘛,打个民办教育机构的晃头,唔……”
听到民办教育机构这个词,阎喆已经浑身无力。
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阎唧唧,你不觉得目前我掌握的资源只供我们两个用太浪费了吗?”应泊沉稳回答。
一开始,应泊这个想法是模糊的,但这次出门,接触到连阵法能用不能用都看不出来的“擅长阵法者”张天师,他的想法才清晰起来。
比起需要重头摸索的其他人,拥有朝夕直播的他运气实在好太多。
“……所以,从资源最大化利用看,也没必要对朝夕直播遮遮掩掩,”应泊道,“那里面的东西拿出去,在新时代里随随便便就能换取曾经我们认为非常宝贵的东西,无论是人、物,还是权力。”
“这三样你喜欢?”阎喆皱着眉问。
作为亲近的人,他对应泊的回答是有把握的。
果然,应泊道:“啊?那种东西?随便啦。”
“那你为什么……”
“世界要发生巨变了,哥,”应泊想了想,道,“我想让它变得更和我心意一点。”
明白了什么的阎喆咽下一口唾沫。
月光洒在江面上,名为龙洲的两个小岛被月色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阎喆看着这些,艰难地问,“所以,这是广寒宗?”
应泊还真没考虑过名字,但听到阎喆把他之前开的玩笑拿出来讲,他直接拒绝道:“不,广寒宗太老气了。”
略一思索,应泊道:“还是叫广寒修真职业技术学院吧。”
第43章 谁人背后无人说
阎喆嘴角抽了抽。
应泊这句话槽点太多,他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