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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田桑桑好奇地向地上看去,只见一个墨绿色的玉扳指在地上滚了一圈,最后安安稳稳地在她脚边停住打转,华丽丽地倒在地上。
古董,这绝对是古董啊!
作为一个整日只知道工作,人生座右铭就是“不要怂,就是干”,只想着钱钱钱,好给爸爸治病的大龄女来说,她对钱有一种洪荒的执着。而古董什么的,价值是无限的。田桑桑眼睛发亮地把玉扳指捡了起来,手举起放在眼前观看。
这是个翡翠玉扳指,墨绿色的,扳指的通身是浅浅的绿,浅绿中有夹杂着如墨晕染开的点点深绿,墨色沉沉,迎面让人嗅到了一股厚重古朴的历史气息。摸起来手感冰凉又光滑,放在手心掂量了下,有点重。田桑桑不是个懂行的,也不是专家,对古董的认识仅限于一些课外书籍,以及专门的古玩鉴赏电视节目。但她私心里认为,这是个真货,货真价实的那种。
可惜,在这个年代,古董还没那么大的市场。饭都吃不饱了,谁还有那个闲心去赏花弄柳、淘宝捡漏呢?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枚玉扳指解决不了她和儿子近期的生活问题。她是没关系,饿就饿吧,权当减肥。可儿子呢?
“但是,这个玉扳指是哪儿来的?”田桑桑疑惑地嘟囔,随手想把玉扳指戴在手上。可是左看右看,玉扳指的直径在三厘米左右,而她的大拇指,就像是一小截的肥胖红蜡烛,戴不进去啊!
于是,她只能把玉扳指戴在无名指上,稍稍使力地挤了进去,正正好。
在戴上玉扳指的那一刻,田桑桑的脑海中忽然被注入了记忆。一张床,两个人,女人的娇吟,男人的喘息,汗水交融,黑与白冲突,给人造成强烈的视觉感官效应。这两人不是别人,而是原主和曾经的美男子。
呃……那个黑指的是原主。因为一切男性肌肤排除黑种人般的黑,在和原主对比后,都可以说成是白色。
田桑桑的脸颊不可抑制地灼烧起来,从耳朵红到了脖子处,口有点干、喉咙沙哑,身体虚浮……
“啪!”伸出咸猪手抽了自己一耳刮子,“色女!打住!”
这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看到原主和美男子洞房的画面?哎呀,太香辣了!十八禁,鼻血快流出来了,简直比她以前看的启示教育片还要辣眼睛!活春宫啊简直,直想脸红心跳!
在院子里遛了一圈回来的孟书言,还没等到妈妈出来,他迈着小短腿往屋里走去。
乖巧的小包子出现在屋里的时候,看到了低着头,羞愤得脸颊都快滴出血的妈妈,她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孟书言走到她脚边,伸手小手轻轻地拉,用稚气的声音问:“妈妈,你生病了吗?”
田桑桑被他的声音唤回来,看到干净得像小天使的儿子,她甩甩头,怎么能想那么放浪的东西!不过看来,这个玉扳指是美男子无意间落下的了。好吧,好在他落下了这么个东西,虽说是原主强了他,可原主的清白怎么着都毁了,自己拿他的这个玉扳指也算是个回报了。毕竟她以后很可能嫁不出去,但如果遇到心动的人,她也会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不会因为有那么一段原主留下的错误过往,而停止前进的脚步。
“没有生病呢,就是有点热。”田桑桑心虚,温柔牵起他的手,“走,咱们准备准备去地里。”
“哦。”孟书言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可是妈妈,你的脚好烫呀……”
田桑桑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煮熟的虾子,通红通红的。儿子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实诚?
在堂屋一角的柴火堆边上,田桑桑找到了种田的工具。两个木筐子,大概有一张小桌子那么高,一根锄头,一个畚箕,一个草帽。看着这些有历史年代的东西,太久没有见过了,田桑桑颇有些感慨。时代发展太快了,像她那个年代,不过是小时候和长大时,她就觉得是过了几个世纪,变化实在是翻天覆地。现在让她用这些东西,她都不怎么会用。
不过想归想,活还是要干的;想法太多也没有用,首先,她得融入这个时代。把锄头夹在腋下,再把其他几样东西叠在一一起,一只手抄起没有压力。这要是以前,田桑桑可做不来这种女汉子的动作,但现在是轻而易举。
“儿子,走咯。来,妈妈抱你。”田桑桑伸出左手蹂躏了几下他头上的小卷毛,再圈住他的小身子,打算把他抱起来。
“妈妈,我自己走。”孟书言后退几步,懂事地说,“我帮妈妈一块拿东西吧,这个,还有帽子。”妈妈一个人,拿着这么多东西已经够辛苦了。
他伸手指了指她手上的那个小畚箕和草帽子,大的拿不动,就拿小的。
田桑桑感动到不行,为了儿子,吃多少苦她都认了。这简直比小天使还要温暖啊。
“妈妈可以的,你看,妈妈做起这些毫无鸭梨。”田桑桑夸张地把东西举起来,再放下,反反复复。她满意地看着儿子那微张的小嘴,以及眼里流露出来的震惊和崇拜。貌似,做个大力女也很不错呢。
“妈妈好厉害~”
田桑桑享受着儿子的赞美,用一只手把他抱在怀里。孟书言的两只小手搂着她的粗脖颈,悄悄地用小脑袋蹭了蹭,有妈妈真好,太幸福了。
这样一幅奇怪的画面,看到的路人们都吓得不轻。不过他们得出的一致结论是,田桑桑终于对自己儿子上心了。不然为啥,走在路上还抱着不撒手,真当是什么娇贵的宝贝呢。
016 质量与数量
田桑桑没有理会众人各色的目光,心思都在怀里的儿子身上。她偏偏脑袋,看着儿子巴掌大的小脸,问道:“言言,早饭吃得饱吗?”
娘俩一早上只喝了稀饭,真的是很稀很稀的,连腌制的下饭菜都没有。一想到这,田桑桑心疼极了。瞧她儿子,之前被他太姥姥养得好,说不上吃太好,但也没饿过肚子。整张脸像个包子,白白嫩嫩的,婴儿肥显着。可跟了自己,明显是瘦了一圈,但还好没到面黄肌瘦的程度。
“很饱!”孟书言重重点头,其实不太饱。似乎是怕她起疑,他又信誓旦旦地说:“一点也不饿的!就是妈妈,吃得太少了……”
“妈妈也不饿。”田桑桑微微笑了,眼睛湿润,有点心酸。
她发誓,等她将来有能力了,一定要把儿子喂成一个胖墩子。
尚且不知道自己将来要成胖墩子的孟书言乖乖地窝在田桑桑的怀里。
田桑桑她爸原来有自己的地,不过她爸死后,她妈又性子软,地被夺了也只是忍气吞声。
所以现在的地,就是她姥姥家的。她姥爷很早就去了,她姥姥自己一个人过,子女不多,也就田母一个。她姥姥家里也没多少亲戚,主要是比较倒霉,在饥荒年代被饿死了。当初分家后,田父的家就和田桑桑姥姥家近,地离得也不远就是了。
看着一大片绿油油的土地,田桑桑心下欢喜。把儿子放下来,摸摸头:“言言,你坐在边上,接下来就看妈妈的啦~”
可不就是绿油油的,地瓜的叶子又绿又生机,可以带一些回去炒菜,中午不愁没有菜吃了。可是,没有米呀!不过上回还剩一些面粉。面疙瘩,吃一次还好,吃两次也腻歪,然而没有办法,先凑合着吧。
说干就干,田桑桑卷起裤腿,露出黑乎乎的小腿。这腿也是没法看了。。。幸运的是,没有长长的腿毛。
她开始拿起锄头刨花生,小心翼翼地用锄头在一颗花生边上松了一圈土,待看到白色沾着土屑的花生时,她才慢慢把花生刨上来。
以前他们村的人刨花生,都是两个人分工劳作的。先是一个人,拿着锄头刨完一整排的花生,另一个人把花生拾起来,先把表面的土甩一甩,然后再一致放木筐子里,拿到自家院子里摔花生,把土摔干净。
田桑桑每劳动几分钟,就要回头看一下边上的儿子,生怕他给丢了。再看眼前,一亩一亩的地,周围更是青山绿水,有一些农民已经在地里上工了。现在不像以前,现在都是每家每户每年上交两次公粮,其余都是自己的。所以农民也挺有干劲。
太阳渐渐大了起来,刨完一排的花生,田桑桑饿得不行,肚子一直在咕噜咕噜叫着。她抬手擦了擦汗,捶了两下自己的水桶腰,胖子的劳动力不太行,才几下就快累趴下了。尤其是在没有能量补给的情况下,这一身肥膘就是个累赘。
田桑桑打算先把之前的花生收起来,再继续刨,回头,有个小小的人儿正在那儿捡花生。他的身高比木筐子还矮,站在太阳底下,映下小小的光影。他捡起花生,还甩了甩,才举高手把花生放筐子里。
“言言,你干嘛呢?”田桑桑放下锄头走他边上,蹲下身直视他:“快放下,这些不用你来,你去坐着。”
“妈妈,你看,这都是我弄的,可以吗?”小家伙眨巴着眼睛,示意她看筐里的东西。
东西很整齐,可是,田桑桑只扫了一眼,板下脸:“你说你还这么小,你要是伤到了怎么办?”儿子粉嫩粉嫩的,她是恨不得好吃好喝地供着,怎么能让他去下田!?
想要得到表扬的孟书言,并没有得到夸赞,他低声说道:“我会做的,我以前都帮太姥姥做过的,妈妈我真的会。”
“知道你会……”田桑桑眼圈一热,“可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来做。”
“我想帮忙。”孟书言耷拉下脑袋,眼里渐渐没了光彩:“妈妈你就让我帮忙嘛,我坐在那里很无聊。”
田桑桑摸摸他的脑袋,声音带着点哄骗的味道,“要不,你去找你钟奶奶家的狗剩玩,你平常不是最喜欢和他一块玩吗?这样你就不会无聊了。”
孟书言蓦地抬起小脑袋摇了两下,“我不想玩,我想陪妈妈。”
田桑桑哪里不知道他要帮忙的心思,都想揍他了,小屁孩太懂事了也不好。
可是,在接触到他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眼里闪着泪花,小嘴扁着,像只受伤的小狗狗的模样时,好吧,居然还卖萌。她的心软了。
“你亲妈妈一下。”田桑桑指着自己的脸颊。
小家伙凑过来,吧唧一口,脸微微红了。
“好,听你的行了吧!”田桑桑捏了捏他的小脸,嘱咐道:“但是你要把劳动当成一种玩乐,慢慢来,不着急,咱们不求数量,要的是质量,做多做少妈妈都不在意。”最好能做少点~~~
“可我又想要质量又想要数量。”孟书言想了想,认真回答。
“好孩子,你行的。”这志向很不错,注重质量又注重数量的人生才是好的。田桑桑开心死了,儿子很有想法嘛。
田桑桑蹲下来和孟书言一块劳动,差不多把花生收到了只剩下四五株,她才扛着锄头继续刨花生咯。孟书言从刚才开始就和田桑桑玩起了比赛,可是他小手小脚小身板,真的快不过田桑桑。
看着地上只剩下四五株的花生,他欲哭无泪。自己想帮忙的,他真想快点长大!
“喝,我这是看到谁了,田桑桑啊。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你,居然也会下田干活了,我没看错吧?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没有呀。”
田桑桑望过去,只见田边站着一个白面小生,小生戴着个眼镜,看起来贼斯文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正。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