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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要住家里了?”田恬反问,似笑非笑。
啥?不住家里住哪里?陈桂兰吃惊。
田恬又来了,一大早提着些许换洗的衣物,被褥等物,俏生生地站在店门口。
“陈铭。”田恬叫住正要去上班的他,含情脉脉:“我和周老师已经……”
陈铭听着她的声音,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去。
田恬瞬间僵在原地。
“田恬。”田桑桑从身后,饶有兴致地打量她:“你带这么多东西?”
“堂姐,你说这些东西啊。”田恬很快收起刚才的失落,羞涩一笑:“家里离这儿太远了,我能不能住在你这儿?堂姐不用跟我客气,该收多少钱就从我的工钱中扣。”
考察期都一不定过呢,连工钱都想到了。活都还没干一天,就想着从工钱里扣,你也得看看你卡上有没有可以扣的工资啊。
实在无法理解某些人的理直气壮。
“这……”田桑桑顿了顿,嘴角微勾:“这个地方不是我能做主的,如果你想租的话,可以找陈铭或者陈英谈谈,我就是向他们俩租的。”把问题抛给了陈英和陈铭。
田恬若有所思,她想起刚才的陈铭,心里有点慌,他完全像是变了个人。现在的陈铭,或许不是她可以掌控的了。
晚上,田恬找到陈英,陈英当即不客气:“男女有别,大家住在一块不太好。以后你那城里的夫婿要是知道你住在这儿,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我可不敢阻拦你嫁到城里。我要是答应你住在这里,岂不是要成了罪人。将来你怨上我,再把我给绑到荒宅子里咋办?”
田桑桑颇为意外地瞅着陈英。嘴上不饶人啊。
田恬的脸立刻白了。没想到陈英会这么不留情面。
气氛僵持住,饶是田恬也不由得气红了眼。
“英子,给她住吧。”陈铭的声音适时响起,他从楼上踱步下来:“按照正常的房客收钱。”
“为啥啊!?”陈英立刻站来起来,气急:“哥你是不是还……她明明……楼上是还剩着间房,可我就是不给她住!不给!死也不给!”
田恬温柔地注视着陈铭,心里慢慢充满了希望。陈铭还是喜欢她的,还是忘不了她。
“啥死不死的,净说胡话。不是你想的那样。”陈铭微恼:“我明天要搬回家里住了,车子开回去也是很快的事情。爸妈两人时不时念叨,我回去他们也能天天见着。”
“但是……”陈铭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在田桑桑的身上,咧咧嘴:“我还是来店里吃饭的,就是晚上的时候在家里睡觉而已。不能不给我饭吃啊。”
陈英松了一口气,好歹没刚才那么紧张了。只要不是为了田恬就好。
田桑桑点头,回道:“好啊。”
田恬尴尬,皮笑肉不笑。
143 辣手摧白花
为了不错过时间,田恬很早就起了,她必须时刻注意着田桑桑,才能把串串香的配方学到手。在她看来,这串串香本身并不难,只是用竹签串着,一串一串的,食材也方便找。难的是那配方鲜香四溢,肯定是下了不少功夫,而且也有秘方。
做生意的人,最讲究的可不就是秘方。
田桑桑是不可能和田恬一起吃饭的,所以田恬自己带了一些碗筷,还有日常食材也得自己准备。
总之,她这里不包吃也不包住,可以说她是史上最抠门的老板了。
让她对田恬好,不可能。明知道别人怀着心思,还要主动示好,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田恬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下身一条白色的半身裙,头发没有梳起,而是垂落在肩头和背后。她袅袅娜娜地下了楼梯,忽的睁大了秋水明眸。
田桑桑听到动静,眉头微皱:“起了啊,早饭吃了吗?”这是来上班的不是来上学的,穿得这么好怎么干活?怎么做小伙计?田桑桑很不满意,看来得教教她这个堂姐什么是觉悟了。
她就快要变身为里虐待小燕子的那对客栈老板了,可莫名手痒痒啊,停不下来啊。
辣手摧白花,想想都刺激啊。终于能体会到陈铭为何对田恬情有独钟,而放着姚芳芳那样的美人视而不见了。白莲啊,让人忍不住就想狠狠蹂躏!
“吃、吃了。”田恬有些失态地走到她边上,震惊地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既然吃了,那就可以上班了。第一天工作,我不会对你客气的,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田恬不甘地咬牙,大眼盯着她。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们明面上是亲戚关系,我会格外照顾你的。”田桑桑邪魅一笑:“我会给你一些不太重的活,让你做简单的活适应节奏。看到那边的东西了吗?那个炉子,最上边的煤你先换一换;那些猪排、猪肚、蘑菇、丸子、空心菜等东西,你把它们洗干净,然后再一一切好,一一串好。我这底汤都调好了,只等着你那里的东西了。做完这些,开业后,客人要什么,我这边做好,你把东西给端过去;客人吃完了,擦一擦桌子,再把碗筷洗好。等一天都结束了,你还要把店铺收拾干净,扫地收拾垃圾。大概的事情就是这些,具体的我会另行通知你。”
田恬愣愣点头,脑海里被另一件事情占据的她,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而是问:“你什么时候调好底汤的?”
“哦,在你还没起床的时候。”田桑桑眨眨眼睛:“底汤入门第一步,我今天就传授给你了。一定要起得比鸡早。底汤熬的时间越久,味道才能越香浓。”
田恬憋着气。
“我吃饭去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田桑桑伸了个懒腰,好不悠哉地吩咐:“对了,动作麻利点,在八点开业前,一定要把东西弄好,不然影响生意。”
田恬怨恨地剜着她的背影。不就是起得早嘛。明天她也要起得更早。可现在才六点多啊。田桑桑到底是什么时候起的?凌晨?比鸡早又是什么时候?
田恬走到后边,看着眼前快要堆成一堆的小山,差点要晕了。
居然这么多?!!!
她认命地接了水过来,把猪排放在水里。猪排油腻腻的,她看着自己青葱白嫩的手指,一点也不想把手伸进这油水里。抬头想要瞪田桑桑,她顿时受惊般连连后退。
面前站的,赫然就是田桑桑!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去吃饭了吗!
田桑桑手里捧着个碗,碗里是芳香鲜艳的玫瑰粥,她淡然地喝了口粥,一副老板娘的姿态:“不用管我,你继续。”
这下田恬想偷懒都不行了。以前在家里时,哪里需要她做这些油腻腻的活!田桑桑分明就是故意整她的!
她闭上眼睛,手直直往水里一伸,水花四溅,溅了几滴在她洁白的裙子上,她不曾察觉。视死如归地睁开眼睛,好像手不是伸在水里,而是伸在马桶里,那表情更像是吃了那啥。
田恬抓起那些排骨,将它们放到一边的盆子里。
“等等,你干啥?”田桑桑撂下筷子,冷冷发问。这心情一不好,啥字都出来了。
“洗完了,把它们放盆子里呀。”田恬无辜地说,眼里盈盈透着隐秘的笑意。
“我要是刚才没看错的话,你只是把排骨丢尽水里,再把它们捞了出来,那个洗的动作呢?你怎么不说你这是丢排骨,或者是捞排骨?你把洗的动作放哪儿去了?”田桑桑看着有点恶心,排骨是这样洗的,洗出来煮着能吃吗?
“堂姐。”田恬眼睛蓦地水润起来,要哭不哭的表情:“我这是第一天第一次洗排骨,还不太懂要怎么洗,要不你教教我,我一学就会了。”
“好啊。”田桑桑点头。
田恬的眼里划过一道光,欣喜地退到一边。
“你先把你那白皙的手伸到水里……”
田恬震惊看她。
“看我干嘛?”田桑桑回视她,一脸无辜,“不是让我教你吗,我现在就是在教你啊。还不快把手伸进去。……对就是这样,手伸进去后,拿起排骨……不是捞,是拿起。不能一次性拿多块,要一次性拿一块。拿出一块后,你就慢慢地搓洗,把排骨上残留的血沫、渣碎、黑点等杂质清洗干净。就这样,一块一块地洗。洗完了放在一边。这只是第一遍。第二遍,把排骨再洗一遍,如此反复洗了四五遍,排骨差不多算是洗干净了。”
“差不多?”田恬稍微提高声音,心里快要气炸了。
“嗯呀,差不多。桌上一道菜,桌下多刻钟,人吃的东西可不能马虎。俗话说病从口入,不得不防啊。最后一遍是,你把排骨放在锅里焯一遍。我们是做餐饮这一行的,食品安全和卫生是最为重要的,懂?”田桑桑收起漫不经心的姿态,慢慢严厉起来,“如果下回再让我看到你这般马马虎虎,东西只洗一遍,我会毫不犹豫把你开出店铺。”
144 一块东坡肉
田恬不甘不愿地洗着排骨,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她暗自腹诽。一个月工资就二十块,便让她做这么多活。二十块哪里要做这么多事情。别人家要是有开饭馆的,肯定给的钱比较多。
“等一下。”恶人田桑桑再次撂下筷子,不悦地蹙眉:“你的头不能低得太低,你不知道咱们做餐饮这一行的,进厨房,不能披头散发吗。你这披头散发的,头发随着你的动作甩动。要是给甩下了白头屑怎么办?让顾客看见了,还敢不敢来我们店里吃东西了。”
“还有,友情提醒,进厨房不要穿裙子。不然油污弄到身上,心疼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好了,你继续做吧,我这粥都被说凉了。”田桑桑摆摆手,施施然地走开。
“哼,最不卫生的明明是你。黑乎乎的模样,看见你才吃不下饭呢。”田恬小声嘀咕。
嘀咕是嘀咕,不过经过田桑桑刚才那一顿教训,她现在是不敢偷懒了,老老实实地做事。她以前不会洗肉洗菜,现在也是学会了一点,虽然动作有点笨拙。
“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专门找个人来伺候我。”田恬贪婪地想着。
“啊!”田恬猛地把手里的一颗小青菜甩掉,青菜掉在地上,带来一片水渍。
田桑桑端着碗从屋子里出来,“你又搞什么事情。”
田恬瑟瑟发抖,唇色虚白,她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地上的青菜,对田桑桑哆嗦道:“有…有虫子。”
“你说……有、有什么?”
“有虫子。”田恬怔怔地流着眼泪,吼道:“我看到菜叶上有只虫子,我不洗了,我不洗菜!我不要洗菜!”
“别叫了。”田桑桑无语地瞥了她一眼,压住胃里的翻涌,吃饭时被人提到菜虫,感觉不是很好。
“虫子怎么了,大惊小怪,好好做你的事情。有虫子,证明它是绿色蔬菜,它纯天然无污染,这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你能啊,你还嫌弃上了。你知道一只虫子上含有多少蛋白质吗。有些人还专门抓这些虫子烤成串串香来吃呢。”
田恬泪流满面,惊恐地缩在墙角处哭泣。把虫子烤成……串串香?
要去上班的陈英惊讶地左看右看,看向田桑桑,“咋了这是?”
田桑桑把事情讲了一遍。
“就你事情多。”陈英嫌弃地扫着田恬,而后哈哈大笑地走出店门:“虫子有啥?我以前还单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死一只蠕动的绿虫子,捏完后手往身上一擦,照样该干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