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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田桑桑抱起小奶茶,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留下赵纯在后边,健硕的体魄柔弱地摇摇摆摆。
“那小伙子忒可怜了。”
“是啊,这几天都跟着田桑桑去镇上,应该帮田桑桑去卖东西的。”
“没看见人的脚都瘸了吗?孩子就丢给小伙子管了,她自己一个人在前头走得潇洒。”
我去。这是扭曲事实,田桑桑冤枉极了。
田恬看着田桑桑那悠悠然的姿态,眼底闪过一抹嫉恨。她转过身正要往家里走,正好和迎面走来的陈英和陈铭碰了个正着。
她垂下秋水明眸,站在那儿不剩羸弱。
陈铭眼睛一亮,随之视线落在她单薄的身形上,又格外心疼。
“哥,看啥看,她是装模作样呐。那样歹毒的人有啥好看的。”陈英不满地道。看她哥这样,明显对田恬余情未了。
陈铭无奈地叹了口气:“英子,你别这样说,田恬那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已经认错了。”
“什么不是故意的?”陈英好笑地道:“做了那些坏事,就因为事情没成,所以说一句不是故意的便能被原谅?那么当时如果田桑桑没有找到言言,现在田恬指不定还在被窝里偷偷地笑呢。认错?她当然要认错了。事情都被发现了,就算不想认错也要认错。”
妹妹说的有道理,可是一米开外田恬的脸似是越来越苍白,陈铭左右为难。
陈英就是故意说大声的,想让田恬听见。她真是快要气死了,田恬被学校辞退,本来以为能消停了。谁知道田恬又使了什么招数,上次他哥去县里,又给她买东西,她居然还真就把东西收下了,怎么那么没脸没皮呀。
那可是她哥省吃俭用的钱,就为了给她买那些在脸上抹的,还有那什么香水。。。
这是要赖着她哥不走了是吧?
陈铭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恬恬,你这是要回家呀?”
看,这就是田恬,即便被他妹妹那么说,依然不会上前吵闹。
“嗯,陈铭,英子。”田恬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我最近挺闲的,就到处走走。刚才看到田桑桑救回去的那个城里年轻人,他脚受伤了,又帮着田桑桑抱孩子,怪可怜的。”
陈英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田恬自顾自继续弱弱地道:“大家看不下去,都在说田桑桑是招了个人给自己看家呢。白天干活,晚上……这是误会桑桑了,我知道桑桑不是那样的人,她已经在认真改过了。大家是误会她了。”。。。
097 不要……停!
“你说啥!田桑桑那样对人!”陈英拔高了声音,眼睛瞪圆,嘴上不饶人地开说:“这个田桑桑,咋这么不守妇道,都有叶江了,居然还找男人。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不行,我要去找她,这对奸夫……”
“英子!”陈铭着急地喊道。人家找男人关她啥事?为啥这么冲动?还有那叶江是谁啊,为啥有点耳熟呀?
“陈铭,我们过去看看吧,英子这要是……”田恬欲言又止。
陈铭说道:“英子她这人就是说话直了点,但她的心是好的。恬恬,委屈你了……”
田恬摇摇头,柔声细细:“我知道,她有时候确实冲动了点,就像现在。”
陈铭朝她点了点头,和田恬追着陈英而去。
陈英气势汹汹地跑到田桑桑家门口,院子里静悄悄的,身后紧随的陈铭和田恬也在她身后停下。堂屋的门大开着,走近了,断断续续男人的声音从边上传了出来——
“啊……你轻点啊……”
“慢慢……慢点……痛啊啊啊!”
“不要……不要,不要……停……停下!”
“田桑桑,你不要脸,看我不打死你!”陈英愤怒地闯进屋子里,伸着手指着空气:“你居然背着叶江和其他男人,你……嗯???”
眼前一股凉风刮过,凉飕飕的,陈英当场石化在原地。
原本听到那种奇怪的声音,陈铭的脸是通红的,可现在,他……
田恬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原来,不是啊。为什么就不是呢?
“英子阿姨,谁是叶江啊?”孟书言仰着小脑袋,眨了眨天真的大眼。
陈英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小卷毛。
“赵纯你够了,一个大男人的叫成这样。走个路也能摔倒,让你不要逞强偏要逞强,你眼瞎吗。多大了让人不省心,还不快躺好?!”田桑桑吼完,还是那个气啊。看着赫然出现在房间里的其他三人,她笑呵呵:“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要打死我,是谁?”
陈铭和田恬齐齐看向陈英。
似乎意识到不对,陈铭又移开目光,不甘示弱地回视着田桑桑。
“那、那你说你们刚才在干嘛?谁让他叫得……我……哼!”陈英说不过,冷哼了下。
“他摔倒了,我这不是要扶他起来吗?他想叫我也没办法不是?”田桑桑淡淡解释:“城里人,娇嫩啊,一点伤筋动骨就不能忍,哪儿像我们乡下人,端的是吃苦耐劳坚强不屈。”
“哼!”陈英霸道扔下一句话:“不管怎么样,田桑桑我告诉你,你要是背叛叶江,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我要你好看!”
“喂,英子。。。”真是来去如风。田桑桑郁闷不已。这原主真的是,当了一回嫖客,难道就得让她为叶江守寡守身如玉?
陈英、陈铭、田恬走了以后,赵纯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地坐在床上。他慢吞吞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钱,数够了伙食住宿费抽出,然后给田桑桑,“钱我拿回来了,这些给你吧。”
作为一个房东,田桑桑自然是把钱收下了。再看他那还有好大一叠钱,眼睛都亮了,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哦,鼓鼓的是腰包啊。
赵纯说道:“我还欠陈彪两百来块,明天我就把这些还给他。”
“他找人把你打骨折了,你还想着给他还钱?”田桑桑有些不可思议地瞅着他:“你愿意?”
赵纯憋了口气:“……愿意。”
“我就问你,你是怎么输钱的?只差把人给输进去了。没本事你就不要学人家赌钱,那都是玩命的呢。赌也就算了,输够了留点车费赶紧回家,你还能超出负债,彪哥什么的能是好人吗?”
“要不是他们出老千……我也不至于输成那样。”赵纯委屈地撇撇嘴。
日哦。又不是他愿意输的。凭啥这样教训他?他这颗受到欺骗的心也是需要柔声细语安慰的。。。
“那你更不能还钱啊。”
“我又不差这点钱,放心,我有的是钱。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田桑桑白他:“气节呢?为了还钱,你把气节丢了?”彪哥虐他千百遍,他还要待彪哥如初恋?实诚啊孩子,坚持要还钱。
赵纯眼眶一红,泪珠在眼里打转,“可是,我住在你们这里,要是不还钱,我怕他们来找你们的麻烦。”
田桑桑猛然怔住,淡淡道:“晚了,麻烦已经找上门了。”感情他坚持还钱,是为了她和儿子?
“什么?”
“今天我去镇上摆摊,遇到了几个人收管理费,听说是陈彪亲戚的意思,镇上的公安队队长,牛的很,一下就要我交五块钱。”
“你交了?”赵纯震惊地问。
“当然……没了。”田桑桑瞥他一眼,“所以,你现在还要还钱?”
“当然……还了。”赵纯学着她的语气,期盼地注视她:“要是不交,你以后还怎么摆摊?你家里这么穷,你拿什么养小言?不交也可以,要不,你这次就带着小言跟我一块走?”
“去哪里?我可不跟着你去私奔。”田桑桑故意凉凉地说道。
赵纯脸颊通红,垂下头小小声嘀咕:“说什么呢。我觉得你做的饭那么好吃,可以去我家里做保姆。每天只要做做饭,多清闲啊。去城里,小言也能接受更好的教育。”
田桑桑郁结,这一个两个的,都只把她当做做饭的阿姨呐?
“就是你现在还了钱又怎么样?陈彪就不会找我的麻烦了?我以后去摆摊,还是要交五块钱的管理费,享受着不公平的待遇。我要是态度不强硬点,是要一路被他们欺压的。我现在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彪哥这样的大毒瘤不除,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个你呢?那时候难道他们能遇到另一个田桑桑?至于城里,我暂时没想过。”
赵纯想了想,要是当时田桑桑不救他,没准他的腿现在就废了。他心尖颤颤,声也颤颤:“那你想怎么做?”果然那句话说的没错,最毒妇人心。瞧她信誓旦旦的,斩草不除根,春分风吹又生。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这是把这当成人生信仰了?。。。
098 副书记下乡
“我听说过几天城里有个领导要来咱们这儿视察,我们得向上级反应这个情况。据我所知,长期摆摊的人都被收了钱,听说城里是没这种规定的。”田桑桑若有所思地开口。
“城里当然没这种规定!”来到这个小地方,赵纯才知道这地方有多黑,他神情略显怪异地问:“是哪位领导啊?”
田桑桑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我紧张。我们必须提前探探领导的为人。不知道是一丘之貉,还是勤政廉洁……”
“咳咳!”赵纯咳嗽了两声,急红了脖子:“田桑桑你的思想有问题,领导当然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了。你以后在外边别说这样的话,这是不对的。”
赵纯心里委屈,当然是替家人委屈,按田桑桑的想法,领导就都不是为人民服务的一样。而且他觉得,田桑桑胆儿怎么这么大,什么话都敢讲呐。要是换别人,赵纯早就一巴掌打过去或者一脚踹过去,看别人还老不老实?
可田桑桑是谁?
那是个卸了他一条胳膊的女人,那是个能双手抱起他的女人,那是个灌了他一碗醋的女人,那是个杀鸡后会把鸡血抹在凳子上的女人……
所以,他不敢。他承认他似乎是个软蛋。
田桑桑看着赵纯的小样子,又是拧着眉毛,满脸通红,又是眼含水雾,别提多委屈了。
好吧,她忘了这个时代的人有多淳朴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委屈了。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得看人做事,对不同的人,就要采取不同的策略。咱们连这领导的面儿都没见过,还是等见到了再说。就算见不到,也要打听打听好情况。”
赵纯嗯了声,弱弱地点下头。
田桑桑忍住了要拍拍他的肩或者摸摸他的头的动作,怎么觉得在跟一个小弟弟讲话似的?
……
村小学到了放学的时间,呼啦一下从教室里涌出高矮不低的孩子们。这里的小学到现在才期末考,比别处地方晚了许多。
“英子姐!”
“英子阿姨!”
有个别年纪较大比较懂事的孩子,认得陈英,见到她便笑眯眯地打招呼。
“放学了,别跑,慢慢走啊。”陈英手里提着一个篮子,正乐呵呵地往教室里走去。
周正站在讲台后,把卷子放在一堆,整理起来,看到门口处的陈英,他掀起嘴角,轻轻地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英子,你来了啊。”
陈英连忙把手里的篮子放在讲台上,掏出自己的一方汗巾,关切地道:“给,擦擦吧。周哥瞧你忙的哩。”
说起来,她有很多天没见到周正了。就是上次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