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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缓缓摇头:“我想住在你心里。”
田桑桑讽笑:“我以为你有多正经,没想到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你这些话应该对着那些小姑娘说,而不是对着我,对着我这个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的人说。”
“还有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江景怀?你是不是觉得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要的时候我就让你睡一睡,你不要的时候你就能去找其他女人。”
她恨的就是这个。他前一刻对你冷眼相向,后一刻却可怜兮兮地哀声相求,好像一只被人抛弃的摇尾乞怜的小狗,显得她是个恶人似的。
江景怀喉头一哽,“我没完全碰过她。”
“鬼才……唔!”接下来的话被他给堵住了。
田桑桑的脸蓦地热了起来,鼻尖充斥着他浓烈的气息。
她推他,打他,他都不为所动。他的大手在她身上胡乱地流连,一只手还钻进了她衣服内推高。她感到十分的危险,羞愤欲死,心一狠抽出匕首插在他的胳膊上。
血腥味立时弥漫开来,能听到匕首刺入皮肉的声音。
她呆了呆,颤抖地放开手。
“非要这样你才能停下来吗?”
江景怀抿了抿唇,一双幽黑似深潭的眸子里有水在闪。他失神又惊愕地看了她一会儿。失神是伤心,惊愕是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匕首,这是她的秘密。
他拔起匕首,挺拔的眉动了一下,将匕首放在她手心,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喉咙上。田桑桑不可置信地瞅着他,想抽回手。他的力道却不容许她退开。
她慌了。
毫无预兆地慌了。
江景怀看着她:“今天要么我死,要么我就要做到底。”
她要抽回手,依然无法撼动。
逼她杀人?她就算对他有意见,也没想过要让他死。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她拿不定主意,注视着他的脸,人变得恍惚了起来,手里的匕首无助地落到地上。“谢谢。”江景怀乐得想哭,亲了亲她的脸颊。
他心想,她果然舍不得杀他。
他抱起她,放在船上的榻上,沉重的身体不言不语地压上她。如水的月光照临,船上黑白交织。
海面寂静,能听到彼此交缠的呼吸声。
海风逐渐闷热,热得人难以呼吸。他吻,她躲。一退,一进。
田桑桑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不知什么时候裙子被撩没了。她惊慌失措,手要抬起,手腕猛地被按下。他抬起她的一条腿,轻而易举地将她XO了……
577 有孕
她轻哼了一声,本能地弓起身体,反而使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她被堵得严严实实。他身上好烫啊,烫得她忍不住想后退,身下却是冰冷的榻。
她眼一瞪,瞪圆了,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流露出的是欲说还休的情绪。
这种情绪很复杂,她说不出来,他也看不懂。
直到眼泪掉下一颗。
他撑在她的上方,好整以暇地,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低头亲了亲她嫣红的唇,便开始重重地灌注。
他每动一下,她就哼一声。
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听得他骨头都酥了起来。
干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露。海风涌进船舱,吹不散的是炙热蚀骨。
她真的变成了一片一片,被他拆吞入腹,大口呼吸着,快要死了。
温度越来越高,她忽然害怕起来,手不安地要抬起,但哪里抬得起来。他的五指一直扣着她的手,交叉着箍紧,按着不放。
“桑桑——”他用低沉的嗓音轻唤,松手捧住她乱晃的脑袋,深深地吻下去。
汗水沿着他精壮的胸膛,落在她的胸前后背,仿佛下了一场夏雨,还打湿了她的黑发。到处都是汗湿的腥味,夹杂着海水的咸湿。
夜迷乱,月正圆。
(河蟹社会,点到为止。自行想象,谢谢合作。)
田桑桑极度疲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入睡眠的。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田家村,山清水秀的村庄,那个红霞铺满天边的傍晚。小狗在院子里汪汪叫唤,她在屋子里做饭,人间烟火迎着晚风散开。
儿子在院子外,软糯地大喊:“妈妈,有个乞丐他倒了!”
乞丐啊,都倒在她家门口了。
她丢下铲子,手往围裙上擦了擦,往外走去探着脑袋:“言言,你说什么乞丐?诶?”对上一双漆黑小鹿般清澈的眸子。
梦戛然而止。
她一惊,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窗户开了一半,风把窗帘吹得犹如雪浪翻滚。她扶着脑袋坐起身来,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她的睡衣在地下卷成一团,皱巴巴的不能穿了。江景怀拿了套崭新的衣服进来,“你醒了。”
田桑桑没应,接过他给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套上。
他就在边上静静地看着,低声道:“等此间事了,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此间事,陆迟。
“好啊。”田桑桑转头:“我回家了。”
**
华父落网,被控制住,陆迟打听不到他招了没。
警方没有丝毫动作,这说明华父没招,但陆迟依然感到心慌意乱。他想找个人倾诉,突然发现无人。他爸不在了,鲲凌走了,琼儿死了。
他每天都正常地上下部队,京城的一切也都很正常。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不正常。
这天周末,他如往常般回家,看到院子前站了一个女人。
“琼……”要说出口的话刹那止住,他阴鸷地眯了眯眼。
有一瞬间他以为她是琼儿,因为这件黑色大衣是琼儿的。可是,琼儿没有她这么纤细的身形。而且,琼儿被他杀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那么她就是……
陆迟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好像是那样,但怎么可能呢?
他不敢喊,也不敢奢望奢求。
女人缓缓侧眸看来。
黑发,清颜,明眸善睐。
鲲凌!
陆迟直愣愣,想冲上去抱紧她。
一盆冷水瞬间将他的热情浇醒。
鲲凌不会回来的,或者说,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回来。
这是个比他还要厉害的女人,即便他曾经不要脸地欺负了她,他依然没有底气,依然不敢小瞧她。
“怎么,不欢迎我来?”关鲲凌微微一笑,笑容清冷又干净。
她今天,一样又不一样。
对他笑了。
陆迟忙摇头,胆怯地欣喜地:“进来再说。”
开了门,两人进了客厅。
关鲲凌淡淡的眸光打量着他家上上下下。半晌,她出声道:“我是来还琼儿衣裳的。”她当着他的面脱下优雅的大衣,大衣下一件纯白的长裙。
这、这是他以前给她穿的那一件,不过此刻被洗得干干净净。
陆迟不解地望着她,她回来了,还是穿着他给她的衣服回来的。
关鲲凌把衣裳放在沙发上,淡淡道:“但我听到传言,琼儿失踪了。你把她藏在哪儿了?”她问得很直接,一针见血。
“你是因为琼儿才回来的?”陆迟迟疑地问。
“是,也不是。”关鲲凌慢慢走近他,抿唇一笑:“我,有孕了。”被关了那么久,若不怀孕才是奇怪。当她发现的时候,都两个月了。
既然他来了,那么便该有他的价值。
她不会放过任何价值。
“你说什么?”
她说得太快了,他怀疑他幻听了。
关鲲凌可不是个喜欢说两遍的人。
陆迟的眼睛一眨不眨,声音颤颤:“我要有孩子了?”
没听到回应,他紧张地:“鲲凌?”
关鲲凌默默地轻点下头。
陆迟捂脸,笑了两声,反应过来后是欣喜若狂:“我要当爹了!”
他实在是太高兴了!
活了这么久,江景怀都有两个孩子了,其他同龄人也早当爹了,就他没有啊。现在他心爱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他终于觉得人生有点意义了,他的人生圆满了!
他该怎么办?他要金盆洗手了。他要把一切安排好,然后带着鲲凌走。为了这个孩子,他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他的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荣耀,以及曾经干过的龌龊。
他所在的周边是肮脏的污秽的,他不能让他的孩子被污染了,他要给他们未出生的孩子一个安稳的环境!
他们一家要走,必须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
这里太危险了!
“你别慌。”关鲲凌淡定地安抚。
陆迟喜极而涕,将她单薄的身子紧紧搂入怀中,“谢谢,谢谢你鲲凌!”
关鲲凌微微皱眉:“放手。”
陆迟脸色一变,讪讪地道,“我太不小心了,我不该这么用力的。”
他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下次我会注意的。你有没有感到不舒服?”
关鲲凌很平静:“我无碍。”
“我会对你好的。”他握住她的手:“你得相信我。”
关鲲凌不置可否:“琼儿在哪里?”
陆迟垂目不语。
关鲲凌早已知晓他的泯灭人性,换了个话题:“晚上我能留下么?”
陆迟重重点头:“当然可以,我再不会让你走!”
他知道她居心叵测,他也知道她无所畏惧。他更知道前路凶险,留下她也得防着她,但他乐意。
晚点的时候,陆迟带关鲲凌去了一趟医院,有了医院医生的证明,他的心终于踏实了。他确确实实地,要当父亲了!
578 无情最是鲲凌
关鲲凌住进了陆宅,晚间和陆迟睡在一张床上时,她想着陆宅的不正常。这偌大的陆宅,令她闻到了腐朽的气息。
有死物。
外界找不到李琼儿,有个可能,李琼儿被陆迟给藏起来了,或许不止被藏起来那么简单。陆迟这个人,连生父都能杀,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房子的每个角落,她都细细侦察过了,全然不是。
那到底,是哪里呢?
黑暗中鲲凌幽幽地盯着墙壁,月光照在洁白的墙上,似乎掀开了墙壁厚厚的伪装。是墙么。
陆迟伸手搂过她的腰,动作和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等我儿子出生了,我会教他很多东西。把他培养成一个……”
“教他什么?杀父杀妻强取豪夺养外室?”鲲凌淡定地反问。
陆迟的话被噎得不能继续,心虚得不敢再开口。
不,是教他有用的东西,把他培养成一个人才。
月初,陆迟的事情安排得七七八八。
这天,他得出门安排最后一件事。华林既然没招,那条路就没有被截。
临走时是下午,陆迟很舍不得,拉过鲲凌的手,情深意切地道:“等着我,这件事完了,我们就可以走了。我会回来接你们的。”
关鲲凌没有说话,只是沉静地看他。
她这样子让他很慌。在他家住了一个多月,他对她很好,因为她怀着身孕,他特地请了两个阿姨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但他们之间话很少,她经常是敷衍地嗯,便不再说什么。
他竟是愈发不舍,贪婪地握着她的手:“鲲凌,要不你和我一块出去?”
弄得这一走就是生离死别。
这回,关鲲凌很给面子地装了装。
她浅浅一笑:“我倒是走多久都不会累,只是要顾着肚子。”
陆迟眼一亮,手扶着她的腰,“对,不能累着我儿子!”
这是个之前满心龌龊,如今满心儿子的男人。
陆迟走了不到半小时,陆宅里闯入了一些警察。
“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切的证据,陆迟在走私违禁药品。刚才在目的地,我们不小心让他逃了。关小姐,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没想到还是让陆迟逃了!
和江景怀对视一眼,关鲲凌道:“他会联系我的。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们。你们可有找到琼儿?”
江景怀摇头。
“我怀疑她在地下室,我带你们下去。”一行人进了地下室。
这地下室鲲凌很熟悉,她后来也再观察过,没有发现异常。但那次晚上的突发奇想,使她又生了希望。她伸手在墙上敲了敲。
江景怀等人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