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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书言咯咯笑了,大概是歌被田桑桑唱得很有喜感。
不过这一唱,田桑桑就中毒了,好像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以后有事无事都喜欢哼歌。她更不知道的是,在久远的未来,她能见证不一样的奇迹。
……
“我哥怎么又上她那儿买东西!”姚芳芳生气地对身边的水莲说道,气急败坏。
“他笑了……”水莲若有所思地垂眸。还从来没有见到他那么温柔的笑容。
“小莲,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哥,他那人脾气温和,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姚芳芳并非不清楚水莲的心思,安慰道。
“你们说什么呢?”徐毅元把徐茜茜放下,对姚芳芳轻轻一笑:“茜茜交给你了,我还有些事情。”
“表哥你放心去吧,茜茜我看着。”姚芳芳满口答应。
等徐毅元走远了,姚芳芳弯下腰笑问:“茜茜,手里拿的什么啊?”
“是黑色阿姨那里买的鸡腿儿。”徐茜茜的杏眼眨了眨,伸出手摇了摇袋子,“姑姑你闻闻,好香呀!”
“小馋猫。”姚芳芳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她抱了起来,“茜茜啊,那个黑色阿姨是不是很黑,又很胖?”
小女孩有些后怕地点点头。
“姑姑以前听人说,黑色是一种病。跟黑黑的人在一起,以后你也会变得黑黑的。”姚芳芳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小女孩摇摇头,顿时一脸惊恐。
姚芳芳继续道:“你还记不记你前几天抓的那只猫,猫身上的跳蚤把你咬得可疼了是不是?那个黑色阿姨就跟跳蚤一样,你靠她太近,就会变黑,还会变胖,到时候变得丑丑,你爸爸就不喜欢你了,知不知道?”
“姑姑,我不要变黑,我不要变黑,我不要做黑炭!”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出啦,害怕地抱着姚芳芳。
姚芳芳满意地看着徐茜茜的模样,茜茜跟她一向亲,她也喜欢茜茜,因为茜茜的眼睛像极了她,都是圆圆的杏眼,像铜铃一样。茜茜年纪小,对她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小女孩把手里的袋子狠狠地扔在地上,袋子里的东西狼狈地分散开来,沾上了些许的沙粒土屑。
“茜茜真听话,走,姑姑给你买糖吃。”
……
大半夜的,田国贵摸着黑,从外处回来。
“桂兰,桂兰。”他偷偷的喊着。
此时,田家老太太已经睡了,田家二房也没动静。
三房里亮了灯,门咯吱一下开了,又很快合上。窗子倒映着两个人影,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又隐隐有争吵声。
“你说你输了多少!?”陈桂兰哆嗦地问,扶着额头,差点要摔到地上。
煤油灯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晃荡,荡在田国贵那闪躲的脸上,“也就、三四百块钱!”
“也就三四百,到底是多少!?”
“三百五十八块。”田国贵缩了缩脑袋。
陈桂兰脸色骤变,拿起边上的衣服使劲抽在他脸上身上,边抽边低声骂道:“田国贵,我咋就嫁了你这么个孬种哩!一晚上你给我输了三百五十八块钱!三百五十八块钱,我就问,一年你能给我们娘仨攒下多少钱!气死我了你这个赌鬼你!”
“好了好了,你打够了啊!气啥,不就三百多块钱?我今天这手气实在是差,不然我还能赢!”田国贵抓住衣服往旁边扔去,说道:“上回不是给你赢了五百来块回来了吗?你把钱给我,我这就拿去还。彪哥那帮人你是知道的,不还钱,就变着法折腾,咱咋受得了。”
“不给。”陈桂兰急了,脸上带着刻薄:“这钱是给咱家田恬当嫁妆的,谁也不能动!”
“那你让我咋整啊?彪哥说了,三天要是还不上钱,就拿咱家田恬来抵!”
“抵个屁,之前村里人欠钱,都是他找人上门讨的,隔三差五找一次,再不然就把人打成残废,哪里像今天这么霸道,八成就是冲着咱田恬来的。我们田恬是要嫁到城里去的,抵给他,做梦!什么玩意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他那边的人,一群混混,开个地方给人摸牌,还敢肖想咱们田恬!”
053 田家的算计
“不想田恬被拿去抵,你就把钱给我啊,净说些没用的干啥!”田国贵真是后悔把钱交给自家婆娘保管了,光想赢钱,输钱了又吞吞吐吐的。这又不是用自己的钱,只是上回赢的,怎么就不能拿出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哦,是我要输钱了,拿恬恬去赌的啊?”陈桂兰横着田国贵,在心里打起了主意:“我问你,和你一起摸牌的人都有谁?”
“还能有谁,咱这片地区,爱赌的不就是那几个,李小琴她爸呗,她村里的一些亲戚。以前还有她叔,只是她叔现在去东圳打工去了。”
陈桂兰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爸妈,你们怎么了?”田恬在门外柔声问道。
“都吵到闺女了,你先待着,我看看去。”陈桂兰说了句,开门,携着田恬进了她的屋子。
“爸输钱了?”田恬细细瞧着陈桂兰的脸色。
“是啊,一连输了三百五十八块钱,彪哥说了,还不上拿你去赌。”陈桂兰拉过田恬的手,“你爸也是糊涂,你放心,妈肯定不让人带走你。”
田恬大惊失色,想起这里的地头蛇彪哥就有些后怕,“妈你不是还存了些钱,让爸拿去还得了。彪哥手下的混混多着呢,我们不好惹。还有,让爸以后别去赌了。”
“我是存了些钱,但那些钱是留给你的。而且,你爸赢钱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连你奶都不知道。”
陈桂兰这么一说,田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娇美的脸上浮现出丝丝计较:“那就让奶奶凑上一点,找二伯他们借一点,妈你和爸出上一点,剩下的么。。。”
“闺女你又想到了什么好办法?”陈桂兰提高了声音问,知女莫若母。
田恬笑盈盈地说:“我前天碰上了隔壁村的苗花媒婆,她在给人说亲,要说亲的人正好是彪哥。”
“说亲?”陈桂兰突然听不明白了,“咱们家你是不可能的了,你二伯屋里的丫头年龄又太小,哪有合适的对象啊?你奶的亲戚又少,也找不着人了。”
“妈你忘了,还有一个田桑桑。”田恬说道:“她虽然带着个儿子,但也还没结婚。她那条件别人肯定瞧不上,然而彪哥绝对是愿意要的。到时候这事儿成了,男方给的聘金还不是归奶奶。”
“要是田桑桑不愿意?”陈桂兰觉得事情有点悬,毕竟那天田桑桑可是放了狠话。
“不愿意也要愿意,两家谈好了,管她愿不愿意。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田家人,是奶奶的亲孙女,她还能忤逆奶奶不成。”田恬不以为然:“彪哥家可比咱么家有钱多了,也许堂姐还巴不得嫁过去,嫁过去反正也是‘享福’的。”
陈桂兰笑了笑,又叹气:“可你奶奶拿了礼金,不一定会把钱给你爸啊。”
“这就要看妈你了。”田恬朝她挤眉弄眼。
陈桂兰一点就破,和田恬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
当下,陈桂兰冲回房间,把田国贵揪到了院子里,看着像是在破口大骂,实际上是在对着田奶奶房门的方向:“田国贵,你这没良心的,你咋就能把田恬拿去赌呢?那可是我闺女啊!我那么漂亮的闺女,真的就要给混混带走做老婆了!”
“不,桂兰,大伙都睡了,你喊这么大声儿干嘛!?”
陈桂兰手下拧着他胳膊,小声道:“你咋这么不开窍,要想还钱就配合我。”
田国贵晕晕乎乎的,反应过来啊啊啊了几声,“臭婆娘,你要造反了是不是,妈,妈你快来救我啊!”
“我打你,我就要打你了,你让我们娘俩咋办?你这个赌鬼,赌赌赌,就知道赌!”
田家二伯娘打着哈欠出门了,“弟妹,你们这是做啥,嚷嚷啥呢!”说着也没有要去拉架,只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田奶奶终于是出来了,拄着根拐杖,声音十分有中地,“吵啥吵,都给我消停会!”
这要是别人,看见自己四十多岁的儿子,哭爹喊妈的模样,只会不忍直视觉得窝囊。可田奶奶那是十分的喜爱儿子,心肝一个劲地疼呀,“陈桂兰,大晚上的你嚎叫啥!哎呦诶我的国贵啊,你这婆娘你打他干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妈,你都不知道,国贵做了啥事!”陈桂兰放下揪着陈国贵的手,眼泪下滑:“他要是再犯浑,我和田恬还有大牛,连日子都没法过下去了。你就听听,听完了你再评评理,看他该不该打。”
田奶奶嗔道:“胡说啥,有啥事好好说,咋就还不能过日子了?”
陈桂兰只是一味地哭,眼泪说来就来:“国贵大晚上的跟人去赌钱,输了三百五十八块钱呐!那流氓混混说不还钱,就要把田恬带走!”
“啥!”田奶奶急红了眼,对着田国贵就是一拐杖,身体颤颤巍巍的:“那会儿我和你爸,赚个钱多么不容易。吃树皮挖草根,吃个红薯都要你推我让,你学什么不好,你学人赌钱!我咋就养了你这么个儿子,他爸啊,你为啥不带我走啊!”
“妈,妈,我错了!”大晚上的,老娘哭叫,脸上的皱纹挤在一块,毕竟是自个妈,田国贵心酸:“妈,我也不想赌的,都怪李小琴她爸,他们硬要拉着我进去。我这就想着,我手气好了,赚点钱也能让妈过好日子,我下回再也不敢了妈!”
虽是心酸吧,但田国贵依旧没有说实话,他实在是喜欢和人摸牌。赢来的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自家婆娘,而不是给他妈。
“奶奶,奶奶您别哭了。”田恬楚楚可怜地走了上去,扶过老人家,“是我爸不争气,让奶奶掉眼泪。钱我们筹着还便是了,再不然我跟彪哥他们走,也不能让他们来找奶奶你们的麻烦。”
“我的乖孙女啊,你咋能跟他们走,奶奶就指望着你嫁个城里人,好给我们家扬眉吐气。咱们家世代田里种地,八辈子贫农,往后就盼着你了。你别怕,奶奶想办法,肯定不让人把你带走!”
“老二老三、桂兰、娟子,你们跟我去屋里商量。”田奶奶安抚道:“恬恬,你先回屋,好好睡一觉,不会被人带走的。”
“嗯!”田恬弱弱点头。
054 二婶
田桑桑和孟书言从李正熊车上下来时,被很多人给看了个正着。但是田桑桑并没有在意,淡定自若地牵着孟书言从人群中走过,还浅浅地颔首算是打招呼。
“这不是田桑桑嘛,她咋和李家大兄弟在一块?”
“又从镇上回来了,听说是去卖东西。”
“肯定赚了不少钱哩,你们看她儿子都穿上新衣服了。”
“是啊,真好看。”
“有啥了不起,搁过去这叫投机倒把。让我去我还不去。”
“都散了散了吧,人家去镇上关你们啥事,净是嚼人舌根。”孟寡妇挥了挥手,满不在意地说,眼睛却一直盯着那边看,好似在想什么。
“哟,以往村里都是孟寡妇和李家兄弟走得最近,现在是田桑桑和李家兄弟,李家兄弟真是有女人缘。”
“……”
周遭的议论声不绝于耳,陈英静静地蹙眉站在原地。看到前方走来的人,她忽然往前跨步,伸手一拦:“哥,你干啥去?”
陈铭嘻嘻笑了两声,把手往后躲,脸有些红:“英子,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