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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那表情很平静,平静到不寻常。
“桑宝?”走过去,坐她边上,捧过她的脸,“今天在家里还好吗?”
“挺好的。”她淡淡道。
“被谁欺负了?”他却是问。
“也没什么。”田桑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把手举起来,掌心朝他的脸,委屈道:“你看我的手。”
两只白皙漂亮的手,掌心被蹭破了皮,看着可疼了。
江景怀小心翼翼拉过她一只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上,眼眸暗了暗:“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伤成这样?”
“我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想到今天种种,她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声音带着哭腔:“我怎么这么倒霉,我特么的就是走个路,就摔成狗吃S。今年又不是我的本命年。运气也太衰了。一定是因为你没在我身边的缘故……”
“好好好,我的错。”江景怀轻拍着她的背,把她从怀中拉开点距离,深邃的眼睛看着她:“我看看,是不是还有哪儿摔了,你这是摔伤。”
“没有了。”田桑桑抹着眼泪,摇头:“这大冷天的,我衣服穿得多,就是手上没戴手套。”
他拧了拧眉,直勾勾地盯着她,低沉地:“桑宝,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我……”话没说完。
“还能怎么回事,就是因为你!”田桑桑佯装恼怒,瞪圆桃花眼:“我就是要等你回来才上药的,你看你,一回来就疑神疑鬼,净说些风凉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的!手?!”
江景怀看她又恢复到以前那蛮横的模样,想了想可能她真是不小心就摔倒了,便也没继续深思。他去拿了医药箱过来,轻轻执过她,小心地用棉签上药。
田桑桑的目光落到他专注的眉眼上,一点一点向下,定格在那轻抿的薄唇。她歪着脑袋看了会儿,颇为感慨:“我在想,你要是不从军,会是做什么的?”
江景怀继续手上的活,低声道:“我会是街上的一个木匠,穿得破破烂烂,你从我身边走过,不会看我一眼。”
“胡说。”田桑桑蹙起秀眉,咬唇道:“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肤浅,我明明是个以貌取人的姑娘。你长这么帅,我怎能放过?!”
江景怀轻笑了声,慢条斯理地把医药箱关起来,缓缓抬起深黑的眼眸:“怎么不放过法?”
“当然是想怎么不放过就怎么不放过了。反正你人就在街上,也不是在部队里。随时都能看到。”眼眶发热,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能不能不要走,我不想让你走。”
明知不可能,还是想问一问。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家里,她没有过下去的勇气。太茫然了。
他把她揽到怀里,低叹:“你知道的,不可能。”
“那我可以去随军吗?”
“好好的为什么要去随军?”
363 有种?姐弟
哪里好好的,根本就不好不好不好啊。
田桑桑闭了闭眼,任眼泪肆意流下,手抱紧他的劲腰:“我就是怕自己会想你,想你想得不能自已。”
江景怀还没听过她这么类似于告白的话,不由得怔了怔:“我爸妈都在家。有什么难题你可以跟他们商量,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田桑桑咬了咬唇,不想说话。
他的手放在她肩上,注视她湿漉漉的眼睛:“桑桑,我妈她身体不太好,你多多帮我照顾她。可以吗?”
“好。”她轻轻点头。不是她不想照顾,而是婆婆就没给过她机会照顾。
“谢谢!”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谢谢你!”
要走前的那天晚上,江景怀去找了他的母亲。
叶玢怡对他嘱咐:“我知道你想建功立业。但是,咱们有时候也不能太冲动,不要什么都冲在最前面,见机行事,静观其变,留着一条命在。我真不想你妹妹的事情没着落,你就出了意外。”
江景怀握了握她的手,郑重地保证,“放心吧,不会有那一天。”
“能这样最好,你安心地去,言言我会照顾,家里的事情有我和你爸。”
江景怀嗯了声,看着自己的母亲,开口说道:“妈,桑桑她比我小好几岁,我希望你不要太为难她。她很早就生了言言,一个人也很辛苦。”
叶玢怡静静抬眸望他,叹了口气:“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会为难自己儿媳妇的婆婆?我有那个心,还不如放在我孙子身上。”
江景怀轻笑,揽了揽母亲的肩膀:“我知道妈你也很辛苦,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她可能有不懂事的地方,也要麻烦你教她。”
“行了,你心疼你媳妇,心都要被她给勾走了。但是景怀,我最多能做到的就是不为难她。”其他的,妄想。
江景怀深眸一敛,表示理解。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华珺疲惫地回到家里。客厅里环绕着唱片的声音,靡靡之音,听得她只想冷笑。
沙发上的那个青年,嘴里哼着调调,懒懒地半倚在上面,就像被胶水黏住了似的,更像一只四不像的虫子。
那翘起来的二郎腿,抖啊抖,洋洋得意。
“华子丰!”华珺冷冷地吼:“你看看像什么样子,没个正经,简直就是社会的蛀虫!这放的什么歌,吵死了!”
“呦!”华子丰的二郎腿骤停,懒懒地动了动眼睛,“我姐回来了啊!这是又受了什么气,有气也别往我身上撒啊!我又不是出气筒,我很冤枉啊!”
华珺看着他,气极!
“你们又在吵什么,能不能给我安静一两天!都是姐弟,能不能好好相处!”
谁他姐!一个后妈生的下贱孩子!华珺不满地看着从门口进来的华父:“爸,不是我想吵,而是你看看,他这像什么样子,不三不四!这放的什么不入流的歌,还这么大声,当心又给人举报了去!我可收到不少人的控诉了,都说他行为不检点!”
华子丰立刻起身,跳下沙发,俊朗的脸上堆着笑,态度和刚才截然不同。他关了留声机,倒了杯水递给华父:“爸回来了,快坐下来歇歇。我姐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可是个知错能改的人,我最近都洁身自好的很!前天我走路上,被人泼了蛋糕,我好心都不让人赔钱!”
华珺双手抱胸,在沙发上坐下,“我还不了解你那德性,不让人赔,肯定看人家漂亮!”
华子丰对她竖起大拇指,“姐你真相了。你也别太骄傲,人长得可比你好,也比你温柔!”可惜被人搞过了。他交过不少对象,那种经验是有的。哪些女人是第一次,哪些女人不是第一次,凭他的火眼金睛,看得出来。
华父喝完水,“子丰、阿珺,你们都少说两句。”说完,感到头疼,吩咐家里的保姆上菜,准备吃饭了。
饭桌上,华父说道:“阿珺,我听说江景怀都带了媳妇回家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华珺的眼里闪过黯然,点头默认。
华子丰扒拉了一口饭,稀奇地挑挑眉毛:“哇,我姐夫有老婆,老婆还不是我姐。这消息可真劲爆。姐啊,我总跟你说别太骄傲,你就不听,这下倒好,姐夫都娶老婆了!”说完,还哈哈笑了两声,仿佛这是件多么搞笑的事。
“你闭嘴!”华珺冷声斥道。
华子丰耸耸肩,享受地吃着饭。
华父若有所思:“他母亲不是中意你吗?现在又弄出个媳妇。江家这事儿做的不厚道啊。”
华珺冷眼:“叶伯母是中意我,但耐不住那个狐狸精有手段。她儿子都已经四岁了。”
华子丰噗嗤一声笑出来,“姐夫真厉害,五年前就开始偷吃了。”
“我说姐,你也别不服,这真不是有手段的事儿。我觉着吧,那女人真的比你有种,有种你现在也领个四岁的小男孩出来。就算不是带把的,小女孩也行啊。你说你和姐夫都认识多少年了,那可是青梅竹马,你随便拎的孩子,都得比人家岁数大吧!”
华珺怒极反笑:“华子丰,你注意注意你自己吧,别哪天给爸折腾出一个孙子!我们华家丢不起这个人!”
“嘿!我是个孝顺的,要娶也得娶爸同意的,门当户对的。将来光耀门楣。倒是姐你,岁数也不小了,赶紧找个人嫁了吧。”华子丰悠悠然地反击。
华父点头:“子丰说得对。阿珺,既然江家那边不行,改天我给你介绍几个更好的。你这么有能力,不愁找不到。”
华珺漠然:“算了吧爸,我暂时没心思。”
华子丰嗤笑:“姐你不会还守身如玉吧,你这个岁数的……”顿了顿,“不多见了啊。”
华珺恨恨地吃着饭:“我才不会输给一个乡下的女人!”
“姐你又自视甚高了,什么乡下不乡下的,你也就是比人家运气好,会投胎而已。”华子丰看着他爸,“爸你说是不是,咱们祖辈不都是农民吗?咱们的江山还不是靠农民打出来的?姐又在这里摆阶级!”
华珺哼了哼:“你该庆幸你是我弟,不是农民。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抓去蹲监狱了!咱俩谁比谁清高!”
华子丰给噎得说不出话,摊手:“姐你就这句话说得最有道理。”
364 走后?日常
江景怀走后,田桑桑和叶玢怡之间就很少说话了。不是田桑桑不想讨好婆婆,而是叶玢怡的表情总是很冷淡。经历过前几回的事情,田桑桑大概也是感受到婆婆对她的不喜。她是个要强的,既然别人没有好脸色,她也不想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每每见面总是挺尴尬,田桑桑觉得自己就是贾府中的林黛玉,这里就不是自己的家,她在这里像个外人。好在有孟书言在中间充当纽带,不然她连在家里待的理由都没有。
叶玢怡和江父是有工作的人,孟书言也被叶玢怡送去和大伯家的孙子一起,学习课外的才艺。虽然他才四岁,可是叶玢怡希望把孙子培养成全能的,多才多艺的。孟书言想学,田桑桑也没办法阻止。
这样一来,家里只剩下田桑桑清闲了。人一闲下来,总是空虚,还喜欢想东想西。就比如晚上躺在床上,整个人犹如天上的一弯月亮,好孤独好清冷。这时候她就想念江景怀的怀抱了。
清闲之中,田桑桑意识到了一个商机。之前,她的颜氏只在东海省售卖,偶尔也能接到隔壁东圳市的订单,其他地方的她暂时没打算涉及。可是,看到江佳丽她们也用一品香居的东西后,她想她也可以在京城这边发展了,必须找个在京城的销路才行。
叶玢怡每每看她的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刺激到了她,她得证明自己不是江家的寄生虫,并不是靠着江家,也并不是总吃江家的大米。
这日中午,孟书言上完课回来。小家伙最近意气风发,越发衬得精致漂亮,闪闪惹人爱。
桌上的饭菜很丰富,最耀眼的是那道烧得鲜艳欲滴的红烧肉。
“来,言言,多吃点。”
“言言,吃红烧肉。”
两双筷子同时伸进孟书言的小碗里,两块红烧肉碰在了一起。
田桑桑愣了愣,和叶玢怡对视了一眼。
两人默默收回筷子。
田桑桑无奈,她是真的没想到婆婆也会给儿子夹红烧肉,这下撞筷子了吧。她悄悄瞥了下此时呆呆的儿子,只希望他先吃右边的那块肉,那是婆婆夹的,好歹给婆婆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