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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依旧埋首在她的颈间,紧紧地抱着她。
季瑶儿一动也不敢动:“姐夫你喝醉了,你放开我好吗!”
“我没醉!”陆迟不满地嘟囔了声儿,放开她,双手摁在她肩膀上,那双迷蒙的眼睛打量了她一会儿,隔着缭绕的雾气,他呵呵笑了:“你不是琼儿。”
季瑶儿直视他:“我不是表姐,我是季瑶儿。姐夫你……”
“鲲凌,你是鲲凌。”陆迟喃喃出声,再次紧紧抱住她。
什、什么鲲凌。那个关鲲凌吗?害表姐流产的关鲲凌?
“鲲凌……”他低声呢喃,好像要把她给嵌到身体里。
“姐夫。”季瑶儿被抱得快要喘不过气,脸上白了起来。
“鲲凌啊。”
“不……姐夫,你放开我。”季瑶儿拼命地挣扎,只觉得分外羞辱,她居然和姐夫。但是她越挣扎,那男人就越疯狂,甚至还吻住她,吞掉了她所有的声音。
不过一会儿,浴室中就传出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哭泣声……
**
凌晨的时候,陆迟才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错误的事。他错把小姨子当成李琼儿……不,是当成关鲲凌了。
跌坐在床下的季瑶儿,衣衫凌乱,苍白的脸上那双眼睛呆呆的,怔怔地看着前方。
陆迟轻轻地嗤笑了一声,心里升腾起怒火。都是这女人,要不是晚上她擅自到自己家,他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321 带你回去见我妈
“刚才是个意外,我喝醉了。那种事我们谁都不想发生,就都当做从来也没发生过。”陆迟站在床边淡淡地看了地上的她一眼,旁若无人地穿衣服,语气冷然:“你可以走了,瑶儿。我不想刚才这件事被任何你我以外的人知道,你懂的吧?还是需要我教你如何应付?”
季瑶儿的手用力地攥着,直到骨节都泛了白。她的嘴唇蠕动了下,“我知道的,姐夫。”
季瑶儿走后,陆迟立刻去浴室里冲了个澡。蒸腾的水汽弥漫在浴室里,他那张慌张的俊脸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鲲凌啊,我对不起你,以后不会了。”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背着鲲凌做出这种事,只是太难受了。
季瑶儿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裹紧身上衣服,跌跌撞撞地回到宿舍里。
“瑶儿,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同宿舍的蒋晓华被她惊醒。
黑暗中,季瑶儿的手颤抖地开灯,下意识地说出口:“去了赵纯那儿。你睡吧,我去洗个澡。”
蒋晓华顿时心照不宣,脸上露出坏坏的笑,那是瑶儿的对象,难怪这么晚回来。
季瑶儿将自己浸泡在水里,洗去陆迟在她身上留下来的痕迹。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害怕和讨厌姐夫。她觉得自己很脏,她对不起赵纯。
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季瑶儿迫切地想要见到赵纯。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她越是想见,就越是见不到。赵纯这几天都在学校里。
如此连续了六天,周日的时候,季瑶儿才在赵纯的“工作室”里见到了他。就是他之前租来面试的地方。
他坐在书桌边写着什么,眉眼专注,并没有发现她。
季瑶儿贪婪地看了他一会儿,俊秀的五官,墨色的发。她的眼睛蓦地酸涩了起来,朝他喊道:“赵纯!”
“瑶儿啊。”赵纯的笔停住,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往门口看去,眼神意外。
瑶儿啊。
才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活动下筋骨,季瑶儿就跑到他跟前,双手抱住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胸膛处。
赵纯着实惊呆了,受不了她这奔放的举动,没想到更奔放的还在后头,季瑶儿去寻他的唇,主动吻起了他!
女人身上的馨香缠绵在口齿之间,季瑶儿柔弱无骨的手在他身上撩拨。
赵纯一个激灵,打了个冷颤,按住她作乱的手。
他往后退,皱眉问:“瑶儿,你做什么?”
“赵纯,赵纯……”季瑶儿闭着眼睛,很急切地往他身上贴,柔声道:“要我……”
“你别这样,我还有事情要忙。”赵纯不悦地,轻轻推开她。
其实他和季瑶儿也就那么一次啊,他也没想过和她再继续,尤其是这种事他也没想过。可现在季瑶儿一上来就是一句要我,他吓到了好不?也愤怒了,忒轻浮。
“让你要下我就这么难吗?”季瑶儿的全身冰冷起来。
她自嘲地笑笑,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算我求你了。我是哪里长得不好了?让你看着不满意了?”
“你这样让我很糊涂。”赵纯眯了眯眼,不明所以:“有话好好说,你也别哭啊。”如果别人看见了,会以为他在欺负她。
“说到底你就是不想。要不然,你可以把我当成田桑桑!”季瑶儿心想。我真是个失败的存在啊。在姐夫那里被当成了关鲲凌,真想不到姐夫背着姐姐喜欢上了关鲲凌;在心爱的男人这儿,还要让他把自己当成田桑桑。
“瑶儿!”赵纯勃然大怒,眼睛都气红了,“你在乱说什么!你是你,她是她!我和她没有关系!”
“那我们呢?我们有关系的吧?既然你说你和她没有关系,你没有肖想过她,那你为什么不敢碰我?”她呵地冷笑,走近他,咄咄逼人:“还是你不敢承认!”
“赵纯,你不敢承认,对吗?”季瑶儿的手摸上他的脸,“我可以代替她,给你她不能给你的。你想想,她每天晚上都和江景怀睡一张床的,他们在做什么?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可你呢?你为什么要为她守身如玉?”
赵纯垂眸冷冷地睨着她,“瑶儿你让我很失望。”尤其是这些极尽肮脏的话。
“我只是想要你要下我……”季瑶儿哀哀地看着他。
“你就那么渴望吗?”赵纯紧紧地盯着她,漆黑的眸子掩映在窗外斜打进来的阳光下,透着让人难以测出的光芒。
这是季瑶儿从未见过的赵纯。她心死了,知道今天没戏了。
“那好。”
这俩字令她震惊,她抬眸。
“那我们试试吧,找个时间你跟我回家见见家人,见见我妈。”他说完,一把用手推开书桌上的各种书籍,文件,那些东西掉了一地,哗啦啦作响。
他把季瑶儿抱到书桌上,深深地低头看她:“那就来吧。”
季瑶儿喜极而泣,激动地回抱住他,“赵纯!我爱你!”
**
这几天,军区大院的气氛很紧张。以往那些爱嚼舌根,爱闹的军嫂们,现在都很少出门。
女人怯怕,男人严肃,剑拔弩张,波诡云谲。
敏感如田桑桑,自然是感受到了寻常下的那份不寻常。不过她现在很少和江景怀交流,自然是不会问他是否有什么变革。
夜晚的书房,窗户开着,天上挂着一轮皎洁的上弦月。这时候已经入冬,一到晚上,寒气便特别重。
她是个怕冷的,之所以敢明晃晃开着窗,是因为在屋里放了个暖炉。不止如此,那套杏色的睡衣是加绒的,绣着可爱兔子的鞋托也是加绒的,软绵绵毛茸茸的,乌黑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精致的脸庞带着淡淡的温暖。
江景怀披着睡袍,靠在门边,看着看着,全身都燥热了起来。他想起以前她在他身下那娇媚入骨的模样,那细细碎碎的呻吟,发怒起来像只老虎,到了床上才发现是只纸糊的老虎,挨几下就受不住,软软地求着你的时候……真是让人想死在她身上。
322 这章那个啥
他想起他们其实很久没有接触过了,明明只有两个月,却像是有一年。食髓知味,忽然又回到以前当和尚的日子。她真是狠心啊,心比谁都狠的。
可一想起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又觉得她的狠心也是有道理的。毕竟那是儿子,亲亲的儿子,当时因为他的自大,差点害死了儿子。在他的心里,儿子已经死过一次了,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两次。
可很显然,她对他已经失去了信任。
要怎么把她的心重新捂热?怎么让她再相信他?
即便想着这样的事情,可他依然能够一脸正经冷峻,好像就没想过那些床第之事似的。
“扣扣。”抬手轻轻敲了下门。
田桑桑不爽地蹙了下眉,进来就进来,这书房又不是她的,敲门是几个意思。
“什么事?”
他慢慢走进来,深眸看了她一眼,搬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桑宝……”低低的饱含深情的。
田桑桑淡漠瞥他:“有事说事,不要乱喊名字。”
他掩去眼底的晦涩,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忽然忍不住,抬手咳嗽了下。
那时候在寒潭里肺部被贯穿,医生说要养很久才能养回来,所以天一冷就会咳嗽。尽管他极力压抑,不想在她面前这么狼狈的。
活该啊,田桑桑闷闷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声。
“过两天,京城的人会过来。那里成立了小组,专门下派到各地,调整各地作风。尤其是军队这种地方,会抓的比任何时候都严。”
田桑桑好奇问:“调整军队作风?最近到处风气不好吗?”
“重点抓乱处男女关系,打架斗殴还有其他的。”江景怀没有多说。
田桑桑心思一沉。看江景怀的表情,她就知道事情很严重。“会抓得很严吗?具体有多严?”
“你想想那十年。”
田桑桑:“哦。”
“别怕,只要我们身上没污点,他们就抓不出什么。”江景怀道:“你稍微注意点就好了。”
“我难道平常很不注意?”
他是好心提醒她,并不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不是……”
“算了。”田桑桑郑重道:“我会注意的,我毕竟现在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家庭要照顾。”
她站起身,一只手搭在腰上,语气少了以往的冷漠,增了些柔和:“我去睡了。”
她是没想过江景怀会主动告诉她的,看在他提供了重要情报的份上,她也就给个好语气了。
只是,这好语气给人造成的误会就太特么大了。
他的双手揽住她腰,把人按坐在他的腿上。不接触还好,一接触发现他的手凉得厉害,放在她的小腹上把她冷得哆嗦了下,往后缩,却碰上了他滚烫的胸膛。
冰火两重天。
“江景怀,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她羞恼了。
“刚才是在邀请我吗?嗯?”火热的吻一个一个地印在她优美的后颈上,低沉又性感的嗓音低叹:“桑宝,我想死你了。”真的真的,想得快死了。度日如年。
特么谁邀请他呀!她又不欠操!田桑桑一生气,心里都开始爆起粗口。
她恶狠狠地:“你滚!”
这句话像是激怒了他。他忽然扶着她的腰站了起来,再把她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站着,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她的脑袋只到他的下巴处。
抬眼,就看到他半眯起来的漆黑深邃眼眸,像是有狼光暗涌。
他又坐回椅子上,强势地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让人心潮澎湃。
这个姿势让她没有安全感,田桑桑脸色一白,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他不由分说地拉下她,薄唇顷刻间吻了过来,极尽缠绵。
急急的吻,亲得她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