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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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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彧甩冷脸:“快滚快滚!”
  凤玉卿转身便敛了笑意,眸光,渐进黯然。
  不待人走远,楚彧便严词告诫他家阿娆,一本正经的样子:“阿娆,你理他作甚,他就是浪荡公子一个,无耻之徒!”楚彧睃了睃凤玉卿已经走出殿外的背影,嗤之以鼻,“府里女人成群,还敢觊觎你,不知死活。”
  萧景姒点头,也不拂他,顺着他的意:“无关紧要之人,你别恼。”
  楚彧的怒火完全没有平息:“那个浪荡子刚才还抓了你的手!”他很不爽,“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人,凤玉卿那无耻小人从上一世就开始惦记你了,可恶至极!”
  哼,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凤玉卿那个登徒子,上一世看他家阿娆的时候,就两眼放光,不怀好意!
  萧景姒笑。
  楚彧握着她的肩,郑重其事:“阿娆,你以后离他远点,我会吃醋。”末了,又补充一句,“离任何雄性都远一点,除了我和杏花,其他雄性都不是好东西!”
  萧景姒觉得,他家楚彧,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却还是顺着他,点头说:“好。”她抓住楚彧的手,笑着凑近,“你不生我的气了?”
  楚彧后退,手还是舍不得抽回来,扭开头嘴硬:“我生气,你都不来找我,也不哄我。”别扭得不得了!
  萧景姒认错:“是我不好。”
  她一认错,楚彧便没了脾气,哪里还舍得气她,转过头来,乖乖地、软软地说“我不是怪你,我就是怕你不欢喜我了,才会对你凶的。”
  他不会怪她的,不管他的阿娆做什么他都不会怪她,纵使将有一天,她不欢喜他了,他也是舍不得怨她的,应该也是像这次一般无二,就气一小会儿,然后便来投降,再依着她赖着她。
  他认命了,在阿娆面前,不要尊严,也不要骨气。
  楚彧拂了拂她的脸:“是我不好,不听你的话。”
  这个傻瓜,又认错。
  萧景姒一把抱住楚彧的腰:“楚彧,苏暮词手上有我必须要拿到的东西,你信我,事关你,我会步步小心确保万无一失,你别多想,也别恼我,最多半个月时间,我必定让苏暮词松口退婚,并且乖乖奉上我要的东西。”当然,还要苏家那一家子付点利息,萧景姒抬头,看着楚彧,“你信我,我有两全之策。”
  楚彧点头,他一直都知晓的,他的阿娆有多聪慧:“阿娆,你想做的事,我替你做不好吗?”
  她摇头:“他们欠我的,自然我去讨,我要心安理得,楚彧,我要大凉凤氏皇朝败在我卫家子孙之手,用他们的苦痛和血泪,祭我卫家一门忠烈。”
  楚彧用力抱了抱她,许久,道了一声好。
  她笑着,眸中灿若星辰:“若是我累了,我便会躲到你这里来。”
  楚彧亲了亲她的脸:“阿娆,”亲了亲她的唇,“我会一直一直陪你的,只要你要我,我就不会让你孤军奋战。”
  她搂住他腰,浅笑安然,得他一人,三生有幸。
  “阿娆。”
  “嗯?”
  楚彧把她整个包裹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偏着头,气息洒在她耳边痒痒的,嗓音像久酿的花酒,丝丝入扣:“阿娆,以后别和我怄气了好不好?我会很难受。”
  萧景姒偏头,笑着蹭了蹭楚彧的脖子:“好。”
  有些痒,鼻尖是她身上好闻的气息,缠缠绕绕地,让楚彧心神不宁,甚至于心猿意马。
  他的声音便越发柔软得一塌糊涂,说:“若是阿娆哪天生我的气了,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你也不要嫌我烦好不好?”
  她说:“好。”
  楚彧又说:“要是哪天我生气了,你就哄哄我,我很好哄的,只要你抱抱我,”他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小声地在萧景姒耳边念着,“你亲亲我,我纵使再生气,也会听话的。”
  萧景姒笑,用力点头:“嗯,我记住了。”
  楚彧松开她,把脸凑过去对着她,一脸期待地说:“那你现在要不要亲我一下?”
  她垫脚,笑着去亲他的唇角,然后楚彧便捧着她的脸,没完没了地纠缠,啃噬吮吸,在唇角拉出晶莹的银丝,然后他便一点一点舔过,含着她的唇,极尽厮磨。
  风吹杏树,落花翩翩,树下相拥的情人缱绻亲昵,浑然忘我,惹得从一旁经过的云离羞得面红耳赤。
  菁华远远站在殿外,招招手,屋檐上立马跳下来一只灰猫:“喵!”左使大人。
  “小灰,你去府里告知王爷,今夜世子外宿。”
  “喵。”它叫灰猫,不要总喊小灰。
  菁华看它:“还不快去。”
  猫族兔族没法对话了!
  “喵!”小灰一撒腿,就去了,腿上功夫修得不错啊。
  小灰走后,菁华坐在钦南王府的轿子上打坐守夜,马车便停在距星月殿最近的南宫门外一百米,已是夜深人静,外头忽然传来女子吟唱声,菁华细听。
  “社前新燕子,帘幕效双飞,已结同心约,蹁跹入翠帏。”
  哪家的姑娘,竟唱如此淫词艳曲,三更半夜的,扰得人没法清修,菁华皱眉,又细听。
  那女子又唱道:“解语花枝头欲并,美满琼浆持玉柄。”
  这般歇斯底里的唱法,即便女子音色好听,也实在称不上悦耳,倒更像鬼哭狼嚎,不大一会儿,便惊动了守宫门的侍卫,侍卫长大喝:“大胆,深夜何人在此喧哗!”
  只听见那女子声音更大:“本姑娘竹安公主是也!”说完,打了个酒嗝。
  菁华下意识掀开了车帘,就看见那女子抱着个两个酒壶,头发扰乱,头上的珠钗凤冠和宫装外裳都不知道丢哪去了,醉眼迷离地摇头晃脑。
  这个麻烦的人类!菁华突然觉得好头疼。
  侍卫长一听是竹安公主,立马半跪参拜:“尔等参见公主。”见公主衣衫不太整齐,立马低下头,“不知是公主驾到,多有冒犯,请公主恕罪。”
  凤观澜摆摆手,眯着眼打发:“都退下,别扰了本公主喝酒唱曲。”然后抱着酒壶灌了一口,一走一晃地扯着嗓子唱,“解语花枝头欲并,美满琼浆持玉柄。风光此会不胜春,也知不久裈儿褪。”
  到底是谁教一国公主唱这等淫词艳曲的!
  侍卫长当机立断:“快去凤栖宫禀报皇后娘娘。”
  “社前新燕子,帘幕效双飞,已结同心约,蹁跹入翠帏……”
  咚!撞到什么东西了。
  菁华只觉得马车震了三震,还没坐稳,就听见女子中气十足地喊:“放肆!”
  “嘶——”
  拉轿子的马嚎了一声,应该是刚才被这醉鬼撞得不轻,一副要扑上去的样子,菁华拍了拍马背,它便平静了许多,倒是那醉鬼没完没了,醉眼迷离跟睁不开似的,放下一个酒坛子趾高气扬地嚷嚷:“大胆刁民,竟敢冲撞本公主,拖下去,诛九族!”
  马儿回了她一声:“嘶——”
  凤观澜瞪眼:“放肆!”她指着马的鼻子,“如今本公主要贬去和亲,爹不疼娘不要,连你这畜生也看不起本公主是吧!”
  还知道自个在跟畜生说话呢。
  马儿后退一步:“嘶——”
  她还不依不挠了,叉着腰没完没了:“不准叫唤,跪下!你要是再不跪地求饶,本公主就把你做成红烧马肉!”
  马儿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嘶——”
  “哟,你个小畜生还敢抗命是吧!”凤观澜踢开酒坛子,捋起袖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本公主就不姓凤!”
  说完,她抬脚就要踹马腹——
  菁华飞下轿子,一把抓住她的脚,用力一扯,把醉醺醺的女人扯到一边,拽着她的胳膊:“这马很烈,踢不得。”
  凤观澜撑着迷糊的醉眼,盯着看了许久,打了个酒嗝,说:“本公主也很烈!誓死不嫁的贞洁烈女!”
  “……”这话菁华接不上了,他撒手,不想管这个醉鬼死活。
  凤醉鬼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阁下看着好生面熟!”
  菁华懒得和醉鬼对牛弹琴。
  凤醉鬼嚷嚷个不停,突然作状恍然大悟:“你是偷树贼!你就是芊妃娘娘宫中的偷树贼!”
  菁华:“……”这事她是打算记多久。
  凤醉鬼还嫌不够,嘿嘿一声奸笑:“你还是我寝宫里的淫贼!你觊觎本公主美色!”
  菁华不想跟她说一句话,人类的话说得相当不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正想着,两只耳朵被人揪住:“来人啊,捉贼啊!捉贼啊!”
  兔子的耳朵是不能乱揪的,尤其是折耳兔子。
  菁华想也不想,抬起手,一个手刀劈向凤观澜脖颈,她两眼一翻就晕了,然后菁华一只手把披风罩住了隐隐要蹭出的耳朵,一只手把人扔到轿子里。为了不打草惊蛇,不引人注目,他把马车赶到一边的角落里。
  次日,世子爷辰时出了星月殿,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菁华赶了车在星月殿外侯着。
  楚彧瞟了菁华一眼:“你眼睛怎么了?”
  菁华左眼偏上一点,好大一片青紫。
  他面不改色:“马踢的。”
  楚彧觉得不可思议,又很不屑一顾:“你白白修了几十年,也算是一只大妖,居然连低等畜生都踢不过。”楚彧鄙视,“真没用!”
  “……”菁华不想说话了。
  话说昨夜,马车里多了个人,一整夜闹腾,不是说梦话就是翻来覆去地踢这踢那,菁华整个晚上都没法静修,今早,卯时将过,那睡相极其不好的女子揉揉眼睛,醒了。
  菁华被挤到了最角落里,整夜没睡好,脾气不好,嗓音嘶哑,说:“醒了就下去。”
  凤观澜一脸吃惊的样子,盯着菁华:“你怎么在这?”又问,“我怎么在这?”
  显然,这女子酒品不行,属于典型的耍完酒疯就忘。
  菁华正思忖着要这么告诫她,女子不能喝太多酒,不能唱淫词艳曲,不能对着很烈的马拳打脚踢,不能衣衫头饰不整夜里还出来晃荡,更不能动不动就骂他偷树贼淫贼……
  凤观澜这时候一脚踢过去:“你把我的外裳扒了扔去哪了?色胚流氓不要脸!”
  这一脚,整好踢中菁华的左眼偏上,瞬间一片火辣辣,他咬咬牙,忍住想把这个女人暴揍一顿的冲动。
  凤观澜还不消气,捂着白色素衣的里裳,对菁华横眉竖眼:“色胚!色胚!”骂完,上手就扒了菁华的披风,裹在自己身上跑出了马车。
  “……”菁华紧了紧拳头,咬碎牙。这女子,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只母兔子都要凶悍!
  大凉冬月二十六,淑妃宴请夏和桢卿公主,为其接风洗尘,一同出席的还有分位稍高的妃嫔和朝中的一些诰命夫人,以及国师和左相两位女大人。
  桢卿公主姗姗来迟,一袭墨绿的纱裙,白纱覆面,病若西子,好不娇柔可人,倒是一双桃花眼生得妖媚艳丽。
  这桢卿公主打从入了凉都,便抱恙至今,对外道不能见风,待在质子府深居浅出。
  殿中,管弦丝竹声声,舞女蹁跹鱼贯而出。
  凤观澜对舞乐没多大兴趣,瞧着上座上柔若无骨的女子,哼了一声:“戴个面纱欲言还休,当自己是怡红院里的窑姐儿吗?”
  凤观澜坐在萧景姒左手边,非常看不顺眼那桢卿公主,长得跟个小妖精似的,能顺眼吗?方才那桢卿小妖精还提议淑妃娘娘早日让她赴夏和联姻。
  萧景姒笑笑,并不甚在意:“兴许,是不愿让谁见到她的模样。”
  “你家常山世子那等美貌也没藏着掖着,她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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