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嘀——”
水滴石岩,静谧里,有潺潺水声,迷雾朦胧里,有色彩艳丽的花儿开在崖壁之上,水帘之后,有洞口现,曲径通幽,拨开水雾,又是一番光景,铺满了绿芽的小石路,淡紫色藤蔓缠绕石碑,尽头,有一潭清池。
此处,是大凉凤氏皇陵的一隅山谷,甚少有人烟。
楚彧解下外裳,铺在石岩之上,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女子放下,她紧闭着眼,眉间密布了一层薄汗,双睫不安地颤着,早便没了意识。
楚彧唤她:“阿娆。”
“阿娆。”
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发出细微的呻吟,任楚彧怎么喊她,都始终紧闭着眸。
“阿娆,”楚彧捧着她的脸,跪在冰凉的石上,喊了她很久很久,嘶哑了嗓音,轻哄她,“阿娆,你应我一句,应我一句好不好?”
似是声音惑人,她绵密的睫毛颤了颤,唇瓣张张合合,似在梦呓。
楚彧凑过去,听她呢语,红着眼,心疼得有些手足无措:“阿娆,你是不是很疼?”
她没有应他。
楚彧擦了擦她头上的汗:“乖,再忍忍,很快便没事了。”
他自然知道,她疼,一箭穿心怎会不疼,连他的内丹都不能迅速愈合的伤口,连他都会疼,他的阿娆即便不喊一声,他也知道她会有多疼。
他抬手,落在她腰间的系带上。
她不安地去挡。
楚彧轻哄:“阿娆,是我。”
似是受了蛊惑,她乖乖放回手,垂在两侧,毫不设防地任意识消散。
“阿娆,别怕,马上就不疼了。”他轻哄着,缓缓解下她的衣裳。
染血的白色宫装褪去,**的女子,才不过刚及笄,稚嫩却似隐隐诱惑。
楚彧微微脸红,合上眸子,俯身亲吻她心口的伤,有淡淡蓝色的光晕从她身体里晕开。
动作很轻,很缓,楚彧一点一点细细地舔她的伤口。
那渗血的地方,这才快速地愈合,发出深蓝色的光。
“楚彧……”
她喃了一句,似是梦里,无意识地。
楚彧抬眸,用脸蹭了蹭她的额头,轻声回她:“阿娆,我在这。”
萧景姒微微睁开眼,抬手,环住了他的腰身,细弱蚊蚋般嗓音:“楚彧,我热。”
像梦里女子在讨要什么,意识不清,柔软得一塌糊涂。
萧景姒睁眼,看楚彧,眸中是深深的湛蓝色,颤了颤睫毛,便又合上了,手缓缓垂下。
“热……”她呢喃,又沉沉昏睡,身体滚烫,一身凝脂的肌肤,变得通红,汗流而下。
那是他的内丹在反噬。
内丹所载,若非原主,如若重伤,亦或,修行不慎,便会反噬,宿主,或死,或殇,反噬之力,唯有原主,可纵,可化。
是以,北赢妖族,极少有族群敢侵占他人内丹,以此修道,甚危。
楚彧解下萧景姒仅剩的衣服,抱起她,将她放在池水里,然后伏跪在她面前,俯身亲吻她的唇,探出舌头,一点一点吮吸,将那蓝色的光晕吸入自己体内,池中的水,一点一点在滚烫,一方狭小的洞穴,蓝光破开。
许久,光晕散去,池水归于平静。
楚彧抬头看池中沉沉昏睡的女子,拨了拨她耳边汗湿的发,俯身亲了亲她的肩头:“阿娆,没事了。”
话落,他吐出一口血,躺在了池边,缓缓幻成了一只白色的猫儿,恹恹无力地趴着。
“喵。”
“喵。”
猫儿抬着眸子,趴在萧景姒手边,一直守着她。
夜半,月上云层,萧景姒迷迷糊糊地喊他。
“楚彧。”
“楚彧。”
他睁开眼,所幸已幻成了人影,只披了一件外裳,伏在她身侧:“阿娆,我在这。”
她看着他,沉默不语。
楚彧探了探萧景姒额头的温度:“还疼吗?”
她摇头,紧紧盯着他的眼:“楚彧,你怕不怕我?”
池子里,倒映出她的眸,是蓝色的。
萧景姒也曾想过,她到底是什么,是人,是妖,是鬼,是魂,她一无所知,黄粱一梦,她重活一世,身负异能,不知何故。
她甚至天马行空地想过,兴许,她并非人类,有些心神难宁。
她小心地等楚彧回答,不知为何,有些慌。
楚彧说:“我怕,所以对你总是小心翼翼,不敢稍有差池。”
萧景姒笑了笑,又闭上眼。
是妖是鬼何妨,她重生一世,是为了将那负她之人送进深渊,更是为了这个对她小心翼翼的男子。
许是太倦了,萧景姒便又睡去,**地躺在池中,对他毫不设防。
楚彧将她抱起来,一件一件替她穿上衣裳,俯身,在她耳边轻语:“阿娆,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怕这一世你还是不要我。”
------题外话------
这一章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可能是脑洞
礼物鸣谢,置顶评论
☆、第六十一章:先讨点利息
楚彧将她抱起来,一件一件替她穿上衣裳,俯身,在她耳边轻语:“阿娆,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怕这一世你还是不要我。”
夜沉,风微寒,轻轻地吹,刮着东宫凤栖宫外高悬的夜灯,明黄色的光影,来回摇晃。
正殿里,男人伏地半跪,乃东宫隐卫。
太子凤傅礼沉声质问:“萧景姒现在在哪?”
男人回道:“钦南王爷方才进宫面圣,说国师大人伤势严重,钦南王府内有高人在府,便留国师大人在王府就诊。”
凤傅礼沉吟不语,一旁高坐的苏皇后却乱了阵脚:“那皇上如何说?”
“皇上传了国舅府的暮词姑娘去钦南王府为国师大人看诊。”
苏皇后稍稍松了一口气:“皇上只怕不信楚牧之言。”冷笑,“奕王一死,她萧景姒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倒叫将军府和钦南王府推了个一干二净,当真是狡猾。”
皇后重重扣下手里的茶盏,愠恼愤恨,本是天衣无缝的计策,居然让她金蝉脱壳了。
又有凤栖宫侍卫突然来报。
“娘娘。”
皇后一见来人,正是派去探听将军府的人,催促道:“快说,事态如何了?”
“秦将军领军,诛杀刺客,派出去的人,只怕都凶多吉少,而且,”顿了顿,侍卫有些心惊,禀道,“紫竹园内,未留活口,连一个宫人的性命都没留,秦将军与晋王殿下禀明圣上,道国师大人为救明嫔娘娘,遭奸人所伤,圣上根本无从查明。”
如今,奕王已死,明嫔疯癫,又未留一个活口,岂不是任最先进去紫竹院的安远将军红口白牙替萧景姒推脱得干干净净!
苏皇后恼红了眼:“如今死无对证,倒叫本宫白忙活了一场。”
凤傅礼脸色阴沉:“母后,你失策了。”沉默稍许,道,“你以为事情只是到此为止吗?”
苏皇后猛地抬眼。
“常山世子也好,萧景姒也好,哪一个不是睚眦必报之人。”
凤傅礼一言道出,苏皇后脸色乍白,面如死灰。
哦,有种报复,叫现世报。
是夜,凤栖宫中,传来皇后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般惨烈,那般恕
原是皇后突染了恶疾,睡到夜半,突然惊醒,心口绞痛,痛苦不堪。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请来了凤栖宫看诊,可是却怪了,所有太医圣手都看过了,都道,皇后脉相平稳,并无大碍。
无大碍?
只见皇后疼得满地打滚,抓着心口歇斯底里地痛呼。
是以,去国舅府传了苏暮词来看诊。
“母后如何了?”
苏暮词思忖了许久才道:“殿下,皇后姑母不是染了病,”她抬头,看了一眼趴在软榻上疼得尖叫的苏皇后,“是中毒。”
“什么毒?可有解?”
苏暮词若有所思,久久开口:“七日疯。”
凤傅礼脸色骤然沉下。
七日疯,无解。
传闻,乃西陵秘药,无色无味,无形无状,中毒者,每月七日,受剜心剔骨之痛,不死不损,然,这噬心之痛,每月愈增,至今,中毒之人唯有西陵的一位铁血将军熬过了三年之痛,其余中毒之人,皆死于自残。
这剜心之痛,生不如死。
凤栖宫外,菁华打着灯。
“世子,何不直接让属下了结了她?”
“这个该死的人类,本王怎会给她个痛快,这是我讨的利息,剩下的,我家阿娆会算。”楚彧抬眸,眼底是浓烈的蓝色,竟有些嗜血的阴狠。
菁华打了个哆嗦,觉着秋风有些冷。
世子爷喜欢简单粗暴,国师大人又是个心计了得的软刀子,这皇后的苦头只怕还有得吃。
“你先府,让父亲挡住凤旭的人,阿娆还没醒,我要在星月殿守着她才放心,天亮再回王府。”
楚彧说完,直接上马,堂而皇之地在这宫中纵马放肆。
菁华站在风里,总觉得世子爷今夜的脸色特别白,有些不对劲。
后半夜,苏暮词方从凤栖宫出来,便随着皇帝的亲侍一同去了钦南王府,奉御命为国师大人诊治。
诊治?怕是皇帝让她来探个虚实吧。
钦南王楚牧只称府中神医正在给国师大人施针,不能中断打扰,然后就把苏暮词晾在了会客厅里,自个去睡了。
老爷子哪里睡得着,这厢要留在王府给儿子的女人打太极唱空城计,一边还要担心自己儿子可别为了女人伤着磕着。
偏房的烛火烧了一夜,窗外初阳已明,素绸将烛芯捻灭,揉了揉酸疼的肩,走至苏暮词身边,给她倒了一杯茶:“小姐,天亮了。”
苏暮词撑着身子,依着椅背,睁着眼,一言不发。
整整一夜,她家小姐就这么睁着眼看着门口等,素绸心里怨气不小:“这钦南王府也太放肆了些,小姐你可是奉了皇上之命来给国师大人看伤的,居然便这样晾着小姐,真真是傲慢无礼。”
“闭嘴!”苏暮词怒斥,“钦南王府上,怎容得你一个丫头多嘴。”
素绸抿抿嘴,不敢多说了。
然后,又是一番好等,茶凉了几壶,王府的年轻管家才过来。
“苏姑娘,我家世子有请。”
她见到楚彧时,他似是刚回府,一身风尘,脸色白得有些剔透,唇色毫无血色。
苏暮词走近:“我等了你一晚上。”她短暂停顿后,轻声开口,“你可是身子不适,脸色不大”
不待她说完,楚彧用毫无温度口吻打断:“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回去怎么说。”
是,她是聪明人,如何不知道紫竹院之事与东宫有关,又如何不知这为救明嫔而负伤不过是安远将军给萧景姒找的托辞。甚至钦南王府插手,也是为了助她独善其身。
苏暮词似笑,抬起眼:“连伤口都不给我看一眼,必定有蹊跷,我为什么要冒着欺君之罪帮她?”
东宫心怀不轨,萧景姒又怎会任人宰割。
楚彧微微倾身,一双冰冷的眼,对视苏暮词:“你若是识相,我不会杀人灭口,你若是对她不利,”
话,留了三分。
若是对萧景姒不利,他怕是要为她生杀予夺。
苏暮词脸色骤然惨白,难以置信:“皇后的毒”
楚彧截断:“是我。”
果然,他可以为了萧景姒无所不为呢。
苏暮词咬紧牙:“好,我帮她。”这次,皇后姑母真的失策了呢,死了一个奕王又如何,这祸水,还不是沾不到一点到萧景姒身上。
楚彧啊,对萧景姒,袒护到了极致。
一盏茶的功夫,钦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