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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彧全程黑脸。
梨花难得像个孩子,对萧景姒撒娇:“娘亲,我和妹妹想和你睡。”
软绵绵的小猫音,和他父亲很像。
桃花穿着小衣服,握拳:“亲!亲!”好兴奋呀好兴奋,小眼睛都笑眯了。
桃花不会叫娘亲,只会亲啊轻啊之类的。
萧景姒心软得一塌糊涂,亲了亲桃花的脸,又摸了摸梨花的头,温柔极了:“好。”
梨花很开心,桃花见哥哥笑,她跟着乐,难以名状地乐。
母子三人,心情都甚好,唯独楚彧,脸黑得不像话了,立马否决:“绝对不行。”
三双好看的眼睛望向楚彧。
他面不改色,态度坚决:“床榻太小,挤不下四个人。”
他家阿娆,怎么能跟他之外的人睡,楚彧只觉得心里不断有酸酸的泡泡冒出来,很不是滋味。
这酸味!
那张榻,睡八个人都没问题。
萧景姒哭笑不得,说:“挤不下的话,楚彧,你今晚睡隔壁。”
楚彧:“……”
不好,他这是失宠了吗?阿娆不宠爱他了吗?楚彧犹豫纠结了好久好久,眉头都拧了川字,挣扎了好一番,最后说:“那一起睡。”
萧景姒失笑:“好。”
就这样,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睡一张榻。
梨花在娘亲身边,乖乖巧巧的,不像在外人面前,十分体贴的样子,说:“父亲,你睡外侧,我和妹妹不能睡外侧,会滚下去。”
“睡!睡!”桃花学舌,很是欢快。
萧景姒觉得宝宝说得对。
梨花又说:“妹妹还喜欢睡里侧。”
“睡!睡!”
萧景姒看到梨花小小的样子,一本正经像个大人,心都萌化了,什么都听他的,都没有给楚彧反驳的机会:“楚彧,你睡外侧。”
然后,萧景姒就把桃花抱的里侧,梨花乖乖跟在娘亲旁边。
楚彧:“……”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楚彧睡在外侧,萧景姒夹在桃花梨花之间,梨花给了父亲大人一个后脑勺。
楚彧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于是乎,他一个晚上没抱到他家阿娆,根本睡不着,生了一晚上的闷气,早上上朝的时候,别提脸多黑,气场也不敛着,一副‘本帝君不高兴本帝君想杀人’的样子,他吓坏了一干文武百官。
时隔一年帝君亲政,一上来,就杀鸡儆猴,整治国风,摘了几个乌纱帽,治了几个贪官,砍了几个脑袋,铁血政治,真不是闹着玩的,难怪三国合并之后,大楚和平都要长毛了。
连着几日,萧景姒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桃花梨花与她越来越亲,越来越黏她,而萧景姒对宝宝心存愧疚,这些天,所有时间都用来陪桃花和梨花,睡觉也不离开一步,对两个孩子有求必应,根本无暇顾及楚彧,桃花还好,楚彧喜欢女儿,便也惯着,于是,便把所有冷眼都给了梨花,楚彧觉得他家小猫崽子不得了,在外人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目下无尘的样子,在阿娆和谈话面前就乖巧听话了,不仅把桃花哄得欢欢喜喜,还把阿娆缠得严严实实的,简直让楚彧恨不得分分钟扔回北赢去。
这只猫妖,楚彧敢笃定,才不是小白兔!可是,阿娆居然帮着楚猫妖!理由是,梨花很会哄妹妹。
楚彧窝火得不行,一口气看完了十几本育儿孤本。
不过,好在让楚彧欣慰的是,桃花和他很亲,特别喜欢他……喂的糖,他越来喜欢他宝贝女儿了,和他家阿娆很像,漂亮得不得了,果然是他贴心的小棉袄。谁说他宝贝女儿胖来着,瞎了眼!他女儿那是白胖!能一样吗!就是瘦得不明显!
总是,一家四口,也相安无事,日子过得舒坦。
五月初四,秦宝一周岁,洪宝德张罗着给他办周岁宴,地方选在了宫里的星月殿,洪宝德说,花开正盛,最是好风光。
周岁宴……嗯,很热闹,一大群人都去了。
五月初五,怡亲王妃沈银桑差人去钦南王府送了一幅画,绘的便是昨日星月殿的周岁宴实景,半扇墙那么大的画,是水墨画,轻描淡写的黑白配色。
命名春朝花夕,落笔,沈银桑。
凤朝九题了词:春日迟迟,卉木萋萋,花开无时,人生尽欢,新燕眷朝归,旧人笑几许。
萧景姒让人将画铺开,站在那里,静静看着。
楚彧进来,挥退了下人,这会儿桃花梨花在午睡,屋里很静,他从后面环住萧景姒:“看什么呢?”
“银桑送来的画,画的是昨天的周岁宴。”
“嗯。”楚彧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陪她看画。
杏花纷飞,画上的人儿栩栩如生,笔触轻描淡写,跃然纸上,一幕幕都是昨日的光景。
画的最中央,是昨日的小主人公,秦宝,一张大大的圆桌,摆着琳琅满目的各种物品,秦宝趴在桌子上,眼珠子四处瞧。
一旁,是他的母亲,静止的画,像活了一般,将昨日重重上演。
“宝宝!”
洪宝德的笑声很欢快,她喊:“宝宝。”
秦宝看向母亲。
洪宝德站在圆桌的一头,对他招手:“大宝,这里!”
“拿剑啊,剑!”
她循循善诱:“秦大宝,拿剑拿剑,长大了当将军。”
秦宝一动不动,眼珠子四处溜。
这时,一旁的温思染将女儿温冉冉也放上圆桌,温声细语地哄:“冉冉,乖,去拿金算盘。”
温思染旁边的凤昭芷虚晃一脚过去:“滚!温思染你个铜臭商人,别教坏我女儿。”她也站到洪宝德的为止,指了指桌上那把古剑,“冉冉,去抢,抢秦宝的剑,抢到了剑和人都是你的。”
温思染脸黑了,生怕女儿被别人家的小子染指,赶紧在另一头引诱:“冉冉,这里,这里。”
温冉冉和爹爹感情最好,欢快地朝爹爹爬过去。
温思染笑地眯了眼,可下一刻——
秦宝突然一个猛扑,抱住了温冉冉。
小女娃娃吓得大哭:“哇——”
秦宝咯咯笑着,抓着冉冉的小胳膊就不撒手。
这抓周宴啊!
洪宝德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我儿子抓了媳妇儿!果然是定了娃娃亲的!一抓一个准!”她竖起大拇指,对自家宝贝儿子说,“秦大宝,干得漂亮!”
秦大宝笑不露齿。
温思染跳脚了,立马去扯开抱着他家宝贝女儿的兔崽子,恶声恶气地说:“小兔崽子,你还不放开!”什么娃娃亲,他不承认!死都不想承认!
秦宝不放开,对着温冉冉的小脸就咬了一口。
冉冉哭得更厉害了……
温思染气不打一处来,那眼瞪秦臻:“秦臻,管管你儿子!”
秦臻处之泰然,面不改色地说了句:“儿孙自有儿孙福。”
温思染:“……”
画面便定格在了这一幕,画中,温思染暴跳如雷,凤昭芷忍俊不禁,洪宝德得意洋洋,秦臻浅笑着,小男孩儿抱着女孩儿,她脸上,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萧景姒不禁笑了一声,目光落在了那画中最远处的木屋下,画的是凌织与小灰,赏心悦目的两个人,一前一后。
周岁宴的酒席,是凌织亲自下厨的,她抱着一筐菜,身后,小灰也抱着一筐菜,亦步亦趋。
凌织回头看他:“云离会帮我洗菜,你去外面瞧瞧热闹。”
小灰话不多,切中意思:“不瞧。”他说,“我帮你。”
她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没关系的。”平时在茶肆,小灰便在店里帮衬,不好到了星月殿还麻烦他。
小灰却说:“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她笑:“好。”
“凌织。”小灰突然喊了一声。
他很少这么喊她的名字。
凌织回头:“嗯?”
小灰说:“给我做一条清蒸鱼,我想吃清蒸的。”
凌织浅浅笑:“好。”她抱着菜,走在前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小灰大哥,你上月的工钱,待回了茶肆我再给你。”
小灰皱了皱眉:“不用给。”
凌织立马回绝:“那怎么行?”
小灰脱口而出,说得理所当然:“以后我赚的钱都给你。”
“……”她愣住,耳根子染红了。
水墨画里,画得便是这时的一幕,女子红着脸浅笑,男子抱着一筐菜,凝眸瞧着她,眼里有她的影子。
楚彧说了一声:“他们还挺相配。”
“嗯。”
萧景姒笑,拉着楚彧的手,走到水墨画的右祯,右上方的位置,画的是镜湖和鱼干,一架小秋千,四五岁大小的男孩子坐在秋千上,身后的他轻轻地摇。
鱼干想要跳下秋千,镜湖去抱他,鱼干摇头,自己爬下去,说:“乔乔爹爹,娘亲说你生病了,不能让你抱我。”
才过了一年,鱼干长了个头,已经快长到镜湖的腰了。
镜湖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鱼干,问他:“鱼干,吃鱼干吗?”
小孩儿摇头,小模样很是认真:“我不吃,乔乔爹爹你多吃点,那样才能快快好。”
镜湖摸摸他的头。
鱼干被教得很好,十分懂事,小孩子记事早,最喜欢的就是乔乔爹爹。
他从袖子里摸了老半天,摸出来自己唱,放在镜湖手里:“乔乔爹爹,这个给你吃。”又从袖兜里掏啊掏,掏出来一块油纸包着的糖,“还有这个。”
“哦,这里还有。”
鞋子里也翻出一颗糖,一股脑都给了镜湖,小小的孩子,认认真真的模样:“都给你吃,娘亲说,生病了要吃东西补身体的,我把昨天,前天,大前天的都攒下来给你吃。”
镜湖蹲下,看着掌心的东西,心口有些酸胀,一双小小的手,落在了他头上,轻轻地拍,软软糯糯的声音:“乔乔爹爹,以后别生病了,鱼干每次生病的时候都好难受,不想乔乔爹爹也这么难受。”
“鱼干真乖。”镜湖笑了笑,“爹爹以后不生病了。”
他不常笑,在鱼干面前,却笑得像个一般大的孩子。
鱼干也跟着乐呵呵的,又爬到秋千上去荡,突然有点惆怅,他说:“乔乔爹爹,府里的姐姐说,爹爹和娘亲要再生一个宝宝了,然后便不会要鱼干,要是爹爹和娘亲有了宝宝不要鱼干的时候,乔乔爹爹你带我走好不好?”
天真烂漫的话,童言无忌,不知何为愁。
镜湖摇着秋千,问他:“带你去哪?”
鱼干不知哪里学来的豪气云干,说:“去浪迹天涯呀,我和乔乔爹爹两个人,去闯天涯。”
才四五岁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是天涯。
镜湖刮了刮鱼干的小脸:“傻。”他走到他面前,蹲下,仰着头看秋千上的孩子,“父亲娘亲不会不要鱼干,即便有了别的宝宝,也不会。”
他小心地问:“真的吗?”
这么好的孩子,谁会舍得不要呢。
镜湖笑:“我从不骗人。”
黑白水彩,这一幕画了大人小孩,小孩儿笑得天真烂漫,不爱笑的大人也笑得无忧无虑,秋千的影子落下,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不得不说,身银桑抓得很好,一幅画,寥寥几笔,能触动人心,让人心软。
右边的最下方,是星月殿的侧门,入画了四个男男女女,他们身后,便是一树杏花。
画中,男子皱眉,很是恼怒。
正是凤玉卿。
他两个月前便回了大楚,本是来看母亲,顺道来了秦臻儿子的周岁宴,还带来了个麻烦——晚月那只猫妖!
他看着步步朝他逼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