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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湘不解:“主子,您并非爱管闲事之人,为何会替一个冷宫的妃子出手。”
萧景姒轻笑,似真似假的口吻:“兴许,我上辈子欠了她。”
上一世,倒确实有欠于她,那时,大婚次日,她便以皇后之尊入了冷宫,帝娶萧家女为新妃,她在冷宫卧病在榻无人问津时,是沈银桑送了一碗汤碗给她。
沈银桑与她说:“总要先活下去。”
她还说,她唤银桑,是右相沈府嫡女沈银桑,与周王是表亲,年前被家中送进宫中为妃,与她一般遭遇,入宫第二日,便进了冷宫。
她还说,她便住在隔壁的香榭院,有事可以唤她,相互有个照应。
那时候萧景姒便想,右相府沈家一门心思想助周王荣登大宝,各个都跟人精似的,怎就养出了沈银桑这个善良得不像话的女子。
回忆至此,萧景姒不禁笑道:“日后多照应些她。”
紫湘点头,心有疑虑。
刚走出冷宫,便见凤朝九急匆匆赶来,迎面遇上,他说:“不要告诉他人,你见过本王。”
一个是皇帝胞弟,一个皇帝弃妃,若为外人所知,那便又要传出来一番宫廷秘闻了。
萧景姒点头,回道:“也请十六爷也不要告诉他人,你在此见过我。”这残害皇子的罪,她还不想担。
凤朝九虽不明其意,却点头允诺,随即,便继续匆促地往香榭院走去,步履有些乱,想必是焦急不已。
萧景姒瞧着凤朝九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上一世,凤崇明面壁几日后,一日里,去宫外喝酒,途中被歹徒伤了三刀,去了半条命。
这‘歹徒’,是凤朝九无疑。
凤朝九对沈银桑,情入衷肠,只是,有情人难成眷属。
上一世,凤朝九投入楚彧麾下,大凉破国前夕,沈银桑缠绵病榻久时,奄奄一息,留着最后一口气在等她的心上人凯旋归来。
“银桑,你再等等,他很快便会来了。”
守在沈银桑床头的人,只有萧景姒:“银桑,不要闭上眼,西陵攻来了,他来了,他来见你了。”
“我等不到了。”
“景姒,替我告诉十六爷,”她拉着萧景姒的手,用最后的力气,一字一顿地说,“告诉十六爷,当年浣纱桥头一遇,银桑此生无憾。”
沈银桑还是没能等到他的心上人,当凤朝九赶来时,她尸骨已寒,他抱着她的身体,亲吻她右手上的疤痕:“对不起银桑,我来晚了。”
凤朝九痛哭流涕,像个孩子,整夜放声大哭。
那时萧景姒才知,沈银桑右手上的伤疤,是她自己亲手剜的,剔骨割肉,她毁了守宫砂,以清白之身不洁之罪被贬入冷宫,只为了等心上的人,从生,到死,至死不渝。
西陵大胜之时,沈银桑已逝,怡亲王凤朝九一夜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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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护短狂魔乃花爷(二更)
西陵大胜之时,沈银桑已逝,怡亲王凤朝九一夜白头。
殿门被重重推开,凤朝九一身风尘,乱了鬓发。
“银桑!”
他大吼,顾及不了他身为王孙贵胄的气度与礼仪。
沈银桑抬头,望见了一双惊乱不安的眸子。
凤朝九将她拉到身边,有些失措:“是我不好,来晚了。”拽着她的手,力道勒得她有些疼,“那个畜生有没有欺负你?”声音,有些微颤。
沈银桑敛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将微红的眼遮住。
她不言,教凤朝九阴沉了眼:“我去杀了他。”
沈银桑拉住他:“我无事。”语气似乎压抑着什么,低低沉沉,“你走。”
他抓着她的手,掌心全是汗。
她吼:“你快走!”
凤朝九却不恼,反笑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沈银桑红着眼,一言不发。
“不用担心我,凤崇明尊我一声皇叔,便是我做的,也权当教训他。”他轻轻拍着她的肩,有些不满地将她拉到怀里,“以后不准赶我走。”
沈银桑下意识要推他,抬起手,顿了许久,终归是放下。罢了,便容自己纵容一回。
半个时辰后,宫人急急忙忙地去鎏莹宫禀报,隔着老远便能听见侍从着急忙慌的声音。
“娘娘,殿下他出事了。”
明嫔姣好的容颜神色大变:“我儿怎么了?”
明嫔,闺字京仪,出身江东付家,虽不及皇后与淑妃那般出自名望,却也是书香之家,只是,这明嫔颇得顺帝喜爱,为人处事便张扬了些,便连她膝下的十皇子也甚是跋扈。
这小霸王,今儿个终于出大事了。宫人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娘娘,殿下重伤,昏迷不醒。”
明嫔身子一晃:“是谁!是谁伤了本宫的皇儿?”
不待宫人回话,殿外的常嬷嬷道了一句:“娘娘,怡亲王殿下来了。”
半柱香后,紫湘方回到星月殿。
“主子。”紫湘掀开珠帘进来,“十六爷去了鎏莹宫。”
萧景姒揉了揉有些睡意朦胧的眼:“作何?”
紫湘道:“认罪。”
萧景姒浅笑:“也好,省了我麻烦。”想来,是念在沈银桑的份,凤朝九才担下了。她合上眸子,继续小憩。
奕王重伤,又事关怡亲王,此事,兹事体大,顺帝下令不得声张,凤容璃刻不容缓,就去钦南王府声张去了。
这事的来龙去脉他也是听永延殿外的宫人们口口相传,传宗听了个七七八八,也照样讲得眉飞色舞,跟亲眼瞧见了似的。
说是老十目无尊长,说是老十调戏宫女,说是老十一事无成惹是生非,不仅如此,还四处浪荡,有失皇家体面。
说十六王爷是为民除害,替皇家教训反骨。
当然,这都是宫中小道消息。
凤容璃长喘了一口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继续说:“十六皇叔硬是一口咬定他伤了老十是替父皇教训不孝子孙,一点悔改的觉悟都没有,气得父皇当场便打了他板子,父皇还不解气,罚了十六皇叔在奉天殿前跪着。”
说了这么一通,也不知道楚彧听是没听,窝在软榻里,骨头都是懒的,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
真是娇贵!
凤容璃哼哼唧唧了几声,又嚷嚷道:“这次十六皇叔只怕不好脱身,就算父皇有心偏袒十六皇叔,明嫔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事情利害也都说了,等了半天,楚彧才开了尊口,懒懒地,就扔了三个字:“死不了。”
瞧这一副漠不关心的冷漠脸!
好歹凤朝九跟楚彧也是打小就颇有渊源的交情,居然这般无情!凤容璃拿眼睨他:“你当真不管?”
楚彧捏捏眉心,似乎夜里没睡好,眼睛里含了水汽似的,他反问:“我为何要管?”
为何?不念旧情是吧!那好,就事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十六皇叔是替谁去认罪的,香榭院里的事情那几个侍卫不说,也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凤容璃哼哼,嘟囔,“一个女人,真凶残,扎哪里不好,偏生扎那处,老十被她这么一整,后半辈子就算没完,也会留下阴影的!”
凤容璃去鎏莹宫探望过老十,那伤口,那位置,那力度,啧啧啧,那玩意不坏以后也不会好使了。他就没见过这么凶残的女人。
楚彧就不同意了,困意都没了,坐起身,义正言辞地冲凤容璃喊:“我不准你胡说八道,更不许你说我家阿娆的坏话,她一点都不凶残,她是为民除害。”
凤容璃:“……”为民除害?好吧,你美你有理,你宠女人你护短行了吧!凤容璃懒得纠正楚彧这个护女人护得丧心病狂的家伙,就问,“楚彧,你真不帮十六皇叔?”
他沉吟了一下:“凤崇明脏了阿娆的手,当然不能这么算了。”
好吧,十六王爷要沾国师大人的光了。
是夜,月黑风高,星子黯淡,初秋的晚风吹着宫灯晃晃荡荡,悠悠冷冷,宜夜行。
菁华将钦南王府的马车牵到几百米远,心里也是没底的,世子爷要夜里行事,居然还嫌马颠簸,要坐轿子入宫,真是娇惯。
面具黑布什么的,也不带来蒙个脸,顶着一张俊得人妖共愤的脸,堂而皇之便敲晕了鎏莹宫的守卫,大摇大摆地进了凤崇明的寝殿,命令:“快把他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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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就忘了要二更……
腰间盘好疼,我这老腰,码字码坏了,诶,最近有点身心俱疲,你们不要再催更哈,上架之后我会少睡一点,多更一点。
☆、第五十二章:杏花,我看看你是公是母
楚彧命令:“快把他弄醒。”
菁华嘴角抽了抽,忍住腹诽,走过去,一针扎进凤崇明的天灵穴,立竿见影了,昏迷不醒的人抽搐了几下,就悠悠转醒,虚弱地惊呼:“谁?!”
寝殿里,只掌了一盏灯,昏昏暗暗不能视物,凤崇明重伤刚醒两眼发黑,更是什么也瞧不清。
有人不耐烦了:“安静些。”
这声音一砸过去,凤崇明浑噩的脑袋一惊:“楚、楚——”
楚彧打断:“别作声,不然我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话中全是不耐烦,全是森森寒意。
凤崇明简直吓破了胆!
要问凤崇明这个小霸王怕谁,除了他皇帝老子之外,便只剩钦南王府的世子楚彧了,这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那时凤崇明看上了茶肆一个卖唱的姑娘,那姑娘怎么也不从,两人拉拉扯扯时,便撞上了一俊美公子,凤崇明一眼就瞧中了俊美公子的盛世美颜,当场说了句:“美人。”
那美人,当场打断了他三根肋骨和一条腿。
这美人,正是楚彧,自此,凤崇明见了楚彧就像老鼠见了猫,怕的不要不要的。
这会儿,瞧凤崇明抖的,只差没给楚彧跪下,连腹下之痛都忘了,他是真怕楚彧割他舌头。
楚彧一只脚踩在床榻上,倾身,背着光,俊颜竟多了几分邪魅:“伤你的人,知道是谁吗?”
凤崇明忍着痛,脸色惨白一副要晕过去又死撑着的样子,哆哆嗦嗦:“女、女人。”他不敢撒谎,除了对方是个貌美女子,他丝毫不知别他。
语调慵懒,楚彧借着烛火,打量自己修长的手指:“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
凤崇明死劲儿摇头。
楚彧抬眸,墨黑的瞳孔,突然晕开一抹湛蓝的影,启唇,道:“我的。”
凤崇明如遭雷劈,呆若木鸡,混沌愕然,便只余一个念头:完了……
楚彧嘴角微微上扬,浅笑倾城,徐徐而言:“所以,我来给她灭口。”
凤崇明募地瞳孔骤放,来不及发出一声呜咽,裆下涌出一股热流……
月隐阁楼,夜色里,观星台上悬着的夜明珠,杏黄的光洒下,在星月殿的楼台上,洒下了一片银灰,宁静而祥和。
“呲——”
星月殿的门被推开,划破了静谧,有缕缕清风徐徐飘来。
萧景姒抬头望去,轻笑:“杏花。”
白色的猫儿欢喜地跑过去,扎进她怀里,摇着尾巴蹭她:“喵~”阿娆啊阿娆啊!
这猫儿,十分喜欢撒娇讨好,湿漉漉的眸子,睁得大大的,直教人心软得恨不得将月亮星星都摘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