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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华微微震惊,难得有生之年能看到尊上如此袒护情敌,只是平心而论,镜湖妖尊他值得。
“找出那三尾貂之后呢?”菁华请示。
楚彧毫不犹豫:“碎尸万段。”
四个字,恨之入骨,那种恨不得扒皮抽筋的杀意。
菁华有所顾虑:“那紫绒貂族的余党?”
留着那只三尾貂这么久,一来是之前没有确定萧景姒人族的尸体还需不需要,二来便是为了引出紫绒貂那群附身妖怪。
附身妖法太诡邪,于公于私,紫绒貂都应该在北赢灭绝,那样才省心。
楚彧道:“她已经暴露了。”
“?”菁华不懂。
“传密令给成明,暗中调兵围剿丘北。”
丘北?
菁华恍然大悟了,原来紫绒貂族附身在了虎族,难怪整一出莫名其妙的认亲,如此说来,是为了绊住尊上好逃出生天,也为了瓮中捉鳖兴风作浪,那只狡猾的貂!
好在尊上火眼金睛啊!
“这件事,不用让阿娆知晓。”
菁华领命:“臣明白。”
手刃仇敌固然能解萧景姒之恨,只是,楚彧要得是万无一失,他不想她涉险,一分都不想。
回屋时,夜都深了。
萧景姒没睡,趴在榻上等楚彧,她应该察觉到了,有事发生。
楚彧走过去,把她抱进怀里。
“阿娆。”
嗯?
她抬起眼睛,幼虎的眸子是纯黑色,没有一分杂质,干净而纯粹。
他嗓音清冽,轻轻柔柔的,在夜里更显得格外温柔,对她说:“是假的,完烈夫妇不是要认女儿。”
萧景姒不诧异,她猜也不是,她琉璃虎的身份公之于众了这么久,若是认女儿,未免晚了些。
楚彧解释着:“虎族是冲着我来的。”
她直直看着他,疑虑。
楚彧说:“你不在的那一年,我食内丹修行,杀了不少虎族之人。”
这也不算撒谎,是确有其事,只是这并非虎族真正兴风作浪的理由,完烈夫人的真面貌是只紫绒貂,楚彧来丘北的那日晚上便试探出来了,正好,这群妖孽自掘坟墓,只是紫绒貂族的事,还有镜湖的事,他并不想阿娆插手,他家小老虎,只要吃吃睡睡便好,即便聪慧过人,即便天赋异禀,他也只想她无波无澜的。
萧景姒显然还有疑虑。
楚彧揉揉她软软的白毛:“莫要担心,大阳宫的大军,两日后便能到,丘北虎族掀不起浪的。”
萧景姒想问,奈何说不了话,趴在楚彧身上若有所思,她确定,楚彧瞒了她什么。
只是还未等到大阳宫的大军,两日未到,虎族便蠢蠢欲动了,明缪的信送来丘北的第二日夜里,完烈妖主在府中大摆酒席,宴请了尊上护卫军的所有将士。
完烈妖主端了杯子,携夫人前去敬酒。
“尊上,臣下的夫人得偿所愿见到了女儿,身子已经好多了,臣下料想尊上很快便会动身回妖都,在此之前,臣下还有个不情之请,斗胆恳请尊上准许。”
楚彧抱着小老虎,认真给她喂食,心不在焉地道:“说。”
完烈妖主道:“臣下与夫人想带着女儿去宁云山祭祖,虎族千年才孕育了一只琉璃虎,乃臣虎族之幸事,故此请尊上恩典宁云山一行。”
楚彧未言,屋里噤若寒蝉,都在等座上开尊口,他却不疾不徐,给小白虎喂了些流食,又用柔软的布帛给她擦了擦嘴,然后,轻声问小老虎:“阿娆想不想去?”
小白虎点头了。
她倒要看看能翻出什么浪。
楚彧宠溺地揉揉她的尾巴,道:“准。”
完烈妖王闻言大喜:“谢尊上恩典。”跪下谢了圣恩,完烈妖主又道,“为报尊上恩典,臣下特地为各位同行的妖主和大妖众将准备了虎族特有的凝脂酿,请尊上特赦,让将士们今晚不醉不归。”
楚彧懒懒地吐了一个字,漫不经心:“准。”
“谢尊上。”完烈妖主大笑几声,豪爽地大声喝道,“上酒。”
随后,几个虎族貌美女妖便端来了酒,丘北的凝脂酿,酒香肆溢,还未饮,便漫了三分醉意。
穿着大胆暴露的虎族女妖言笑晏晏地前去给楚彧斟酒,被菁华截下,女妖随意地旋了一下壶盖,笑着递上,菁华接过酒杯,饮了一口,这才给楚彧满了一杯。
楚彧饮了一半,将玉制的杯子端到萧景姒跟前,附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那斟酒的酒壶内有乾坤,壶盖向左旋是一味酒,壶盖向右旋,又是另一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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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绒貂要死了,我家阿娆要变人了,我家杏花要带阿娆去滚北赢的草坪了!就说兴不兴奋!
☆、第二百四十一章:酒后撩人的喵喵喵
楚彧饮了一半,将玉制的杯子端到萧景姒跟前,附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那斟酒的酒壶内有乾坤,壶盖向左旋是一味酒,壶盖向右旋,又是另一味酒。%d7%cf%d3%c4%b8%f3”
萧景姒看了看面前的酒,又抬头看楚彧。
他笑:“这杯加了东西。”端起酒杯喂她。
既然加了东西,那为何还要喝?
萧景姒困顿,没有动作。
楚彧安抚地揉揉她的脑袋:“是好东西,没毒。”又嘱咐道,“但也不能贪杯,只能舔三口。”
想来,即便有什么事,也在他预料之中。
萧景姒点头,舔了三口,酒香很浓,唇齿留香,清冽却又甘甜。
不能贪杯,楚彧说了,只能三口,结果,她醉了,丘北的凝脂酿后劲很大,萧景姒这琉璃虎的身子到底年幼,沾不得酒,三口下肚,便昏昏欲睡,身子都软了,没骨头似的窝在楚彧怀里,眼皮撑不开,眯成一条缝,水汽氤氲的。
楚彧抱着她便离席了,喜欢她这醉醺醺的小模样,可以心疼她,取了热帕子给她擦身子,散去她身上的酒意。
片刻后,菁华从外回了,眼睛不好乱看,便侧身转开头,说:“尊上,您料得没错,丘北虎将聚众,趁夜包围了宁云山。”
果然,是入了老虎窝,才狼虎豹蠢蠢欲动。
楚彧顾着给萧景姒擦脸,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今晚都睡个好觉,养足精神,明日给本王杀个痛快。”
“是。”
菁华自觉退出去了,织霞织胥姐妹也识趣,这酒后三两事,旁人不宜。
楚彧给小白虎擦完了身子,便抱着她上了榻,她身子还是软软的,没力气。
“阿娆。”
“阿娆。”
她晕乎乎地,睁开眼,水雾朦胧,眨了眨便又闭上了,晃了晃小脑袋,尾巴便也跟着摇了摇。
楚彧心软得不行,恨不得整个揉进怀里:“头晕?”
还有些理智,她点头,将不太清醒的小脑袋扎进楚彧怀里,蹭了蹭。
楚彧把她放在榻上,将织霞方才便准备好的温茶端来,又单手将小老虎捞起来放进怀里。
楚彧柔声哄:“乖,等会儿再睡,先喝些解救的茶。”
怀里的小老虎好似没听见,动也不动。
楚彧轻声唤:“阿娆。”
“阿娆。”
喊了两声都没有反应,楚彧将碗放下,抱着她转了个身,听她呼吸浅浅,却竟是睡着了。
她酒量浅,竟不知如此滴酒都沾不得。
楚彧失笑:“明日该头疼了。”满眼宠溺地盯着怀里的小东西瞧了许久,楚彧还是端起茶杯,含了一口,俯身渡到她嘴里,也不急,又怕呛到她,耐着性子在她唇上厮磨,这才喂进去,用舌尖顶了顶她的上颚,碰到了她的两颗小虎牙,这才退开些,贴着她的唇,舔了舔。
“乖,吞下去。”耳鬓厮磨,他在她耳边说着温柔的话,像蛊惑。
她便乖乖张嘴,下意识做出了吞咽的动作。
待她喝下了,楚彧又饮了一口,用同样的方法喂她,耐心得不得了,绝美的容颜上染了浅浅绯色,有些潮红,他酒量不算差,也只饮了一杯酒,竟也像醉了似的,追着怀里的小老虎纠缠亲昵。
好一会儿才将一碗解酒茶喂下去,楚彧一双眼,着实艳丽勾人,心满意足地又啄了啄她的小脸:“我家阿娆宝宝真乖。”
他是越发喜欢宝宝宝宝地喊。
怀里的小老虎哼哼唧唧地叫着,在他怀里扭动,喂了一碗茶,有转醒的迹象,不安分地一直动。
楚彧声音有些哑,还带着不经意的颤:“阿娆别动。”
她好似未闻,在他胸口蹭,像只猫儿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挠在他心尖儿上,痒痒的。
“阿娆。”
声音沙哑,带了几分隐忍的低沉,禁欲,却性感。
怀里的小老虎,是阿娆,楚彧欢喜得快要死了的人,不经意撩拨,甚至称不上撩拨,也都能要了他的命。
“阿娆。”
他哑着声音,闷闷低叹了一声,好想……好想……交配……
然而,半醉半醒的小老虎哪里知道。她迷迷糊糊,酒醒了一半,一双琥珀般清亮的眸子水汽迷离的,就那样盯着楚彧看,黑白分明的眸子认认真真地、专注地看他,一双眼里全是他。
这纯粹干净又难得七晕八素的样子……
楚彧只觉得一股热气,全部涌到了腹下,滚烫得耳朵脖子都红了个遍,压抑的**一发不可收拾,他暗哑的嗓音溢出唇:“我家阿娆,现在真是个小妖精呢。”
还是原形,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原形……
楚彧的耳朵与尾巴毫无预兆……便蹿出来了,动了情,没法子,控制不住的荡漾与渴望。
楚彧单手抱着她,托高了,与她对视:“阿娆,我们再做一次上次做过的事好不好?”
一字一字,全是引诱,饱含**的蛊惑。
萧景姒三分醉意,懵懵懂懂的,似乎想要确认什么,明亮的瞳孔执着地盯着楚彧的脸。
他红唇一张一合,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角,说:“我想要了。”
我想要了……
酒意散了一分,这一句话缠缠绕绕地钻进萧景姒的耳朵里,绕来绕去,心神不宁。
“我想要你,阿娆。”他声音很哑,更像久醉的人,有些烟熏似的干涩,“很想很想要。”
声音,却又格外的柔软,像在撒娇,像在央求。
楚彧摇摇尾巴,咬住小老虎的耳朵,用舌尖顶了顶,软绵绵娇气地说:“阿娆,你要不要舔舔我?”
毫不掩饰的情动,这下,萧景姒酒意是全醒了,羞得用小爪子遮住脸,埋头在他怀里。
她还小啊……她还是小老虎啊……
“呵。”一声轻笑溢出楚彧喉间,竟带着几分刻意的调侃,几分刻意的引诱,尾音稍稍百转千回,问,“害羞?”
小老虎埋头,不看他。
萧景姒不明白,她现在还只是一只老虎崽,楚彧对着她怎会情动。
嗯,可能她还不知道,她就算变成一块……一块板砖吧,也能让楚彧水深火热,时时刻刻都跟春天似的……
楚彧端起她的小脑袋,情潮湿润的眸子有些红:“不用害羞,我们是夫妻。”他目光灼灼,全是期待,竟用软软的小奶音问,“我变成杏花,你舔舔我可好?”
这……妖孽,怎生勾人……
小老虎鬼使神差,点头了。
萧景姒不知道北赢有没有一种妖法,叫媚术,不过,楚彧会,专门对她的。
“喵~”
“喵~”
“喵~”
情动慢抑,猫族的叫声,最最魅人。
长夜漫漫,屋里的白色夜明珠的光,许久许久才躲进夜色。
次日,方过巳时,完烈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