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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骨子里的东西,是因为我而长出来的。”
那些他以为是本性的东西,他以为是本能嗜杀残忍,其实不然,是因她而起。菁云说,兽性本恶,其实她更相信,楚彧的恶,是为了护她而衍生出来的本能。
她眼眶红了,眼睛一眨,眼泪就落在了楚彧的手臂上,她枕着他的手,不抬头,闷着头难受。
楚彧一见她如此,便心疼得不知所措,他认了,降了,什么都管不了,说:“阿娆,你别哭,我错了,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他想她活很久,可是,他最怕她哭,她一哭,他就束手无措了。嗯,楚彧想明白了,他拗不过她的,阿娆太厉害了,往他心里攻陷,一疼,就没法了。
“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也不会违背你了。”
“阿娆,你别哭,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乖乖投降了,一败涂地。
萧景姒红着眼,不哭了:“答应我一件事。”
楚彧立马点头:“嗯嗯,我什么都答应你。”
“就此罢手,不要再食血修行。”
楚彧点头,俯身与她目光相对:“阿娆,我不想骗你,我现在都听你的,也可以罢手,以后我就不能保证,你知道的,你若是不好,我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楚彧抿了抿嘴角:“你不说话,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萧景姒摇头,伸手抱住楚彧的脖子,说:“是心疼你。”她抬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亲,在他额头与眉毛也亲了亲,最后是唇,轻轻地亲吻。
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只猫,喜欢地快要了命啊。
楚彧眼里,缓缓发光发亮,一扫之前的阴郁:“阿娆乖,你看我的眼睛,还是红色的吗?”
萧景姒摸了摸他的眼睑:“是蓝色的。”抬起头,在他眼上吻了吻。
楚彧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便浑身无力,心有余悸困意袭来,他掀了被,躺进去,避开萧景姒的肚子,往她怀里挪了挪。
“阿娆,我困了,我们一起睡。”他抱着她,让她枕在自己肩窝,拍了拍她的背,睡意惺忪地哄。
“嗯,好。”
萧景姒闭着眼,不大一会儿,楚彧便听见的呼吸声,有些重,许是累了,楚彧睁开眼,看了她一会地,然后俯身伏在她耳边。
“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只是做了一个梦。”轻轻软软的嗓音,低低沉沉,像从梦中传来,他说,“睡吧,醒了就都不记得了。”
声音缠缠绕绕,是蛊惑,楚彧抬起头,一双眸,蓝色深沉。
待萧景姒熟睡,他才闭上眼,陪她小憩了一会儿。
一觉睡到了晌午,楚彧醒来时,萧景姒还在睡,兴许是做了什么梦,眉头皱得紧紧的,大概,是他的妖法起作用了。
睡吧,醒来,就忘了。
楚彧换了衣衫,洗漱后才出去,菁云正在晒太阳,春天的阳光暖洋洋的,他眯着眼躺在树枝上。
楚彧走过去,踢了踢树:“将那些掳来的人,按罪处理。”
雨过天晴,尊上心情不差啊,都没有发脾气。
菁云赶紧从树上滚下来,请示楚彧:“那那些野妖呢?”为了助楚彧修炼,他与他父亲抓了不少野妖,所谓野妖,就是那些逃离北赢管辖、在妖族人族为非作歹的那些无编制无组织的妖类,多半来说,那一类妖群,兽性难训,修成了人身,却没有人性。
楚彧沉了沉眼:“遣去诛妖台,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这是忍住了大开杀戒的冲动啊,要搁以前,这群野妖,楚彧肯定是一个不留。
菁云觉得是个不坏的结果,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不好,北赢有诛妖台,就是用来惩戒犯了错的妖的。
“是!”菁云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拉回来,他这些天都夜不能寐啊,生怕哪天醒来楚彧就变成大魔头了,然后大魔头转身就来挖他的内丹吸他的血。
菁云看楚彧心情还不错,就多嘴问了一句:“尊上你怎突然迷途知返了?”萧景姒用了美人计?苦肉计?还是什么三十六计?
楚彧眉尾挑了挑:“迷途知返?”
这个词,好像是贬义?菁云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说弃暗投明。”见楚彧神色不善,菁云立马换词,“哦不,是悬崖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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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不在状态……
小仙女们容我缓缓
☆、第二百零二章:擦!野妖暴乱!
这个词,好像是贬义?菁云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说弃暗投明。zi幽阁”见楚彧神色不善,菁云立马换词,“哦不,是悬崖勒马。”
菁云在想,迷途知返、弃暗投明、悬崖勒马之间有什么区别呢?冷不丁被楚彧一个字震到了,他言简意赅,说:“滚。”
菁云掸掸身上落的花瓣,滚就滚,自言自语地嚷嚷:“不说我也知道,听媳妇的话嘛。”他爹也是这样,他家的家规就是这个。转头,看见了紫湘,菁云整了整大红的袍子,理了理风流倜傥的头发,说,“紫湘,我们来聊聊人生。”
紫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是夜,月朗星稀,初春的夜,寒气逼人,冷风拂面。
这夜,京都成里,鸡犬不宁,狗吠声声,夜行的路人走在幽静的小巷子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影子倒影在身后,行人越走越快,身后传来啪嗒的声音,像有人在敲着冰冷的墙面。
行人顿住脚,迟疑不决,缓缓回头看去,却见一道黑影扑面而来,迅速卷起冷风。
“你——”
“妖、妖怪!”
风吹街灯,照亮了那黑影,披头散发,乌黑的眼睑,空洞无神的眼眶里嵌了一双紫色的瞳孔,脖子上有两个指甲粗细的血窟窿。
片刻,曲径通幽弯弯绕绕的小巷里传来阵阵尖叫声。
“有妖怪!”
“妖怪杀人了!”
“快跑啊,好多妖怪!好多妖怪!”
“啊——啊!”
“小宝,快跑!”
“啊——”
女人的叫喊声,还有孩童的路上,血腥蔓延,昏黄的月,微微泛红。
天泛鱼肚白,终于天亮,春寒后知后觉,又是一个阴天,乌云遮住了阳光,天空是灰色的。
萧景姒睁开眼,迷迷糊糊,摸了摸枕边,触手一片热度,她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看去,楚彧侧着身子躺在身边,正看着她。
“醒了。”
萧景姒伸了个懒腰,她从昨日白天开始睡,兴许是病了一场,发了热,被楚彧唤醒用了些膳食,一睡便到了次日天光。
“嗯。”她还有些惺忪,看了看窗外,明亮的光,应该不早了,问楚彧,“你怎么还没去上朝?”
楚彧理了理她睡乱了的头发,亲了亲她迷糊的眼睛,说:“今日免朝。”
昨天的事,他不在提及,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切如旧。
萧景姒笑,醒了瞌睡:“楚彧,你这个月都罢朝多少日了,再如此,大臣们会说女帝昏庸,拖着帝君声色犬马荒废朝政。”
楚彧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让他们说去,有种造反啊。”
萧景姒:“……”便没见过如此有恃无恐的帝君。
她推了推他,他不愿意起身,特别黏人,抱着她不撒手,她拿他没办法,便由着他去了,两人醒了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亲亲昵昵的一阵。
辰时快过了,菁云在殿外敲门,语气很急:“尊上。”
“什么事?”楚彧不耐。
“尊上,朝中几位一品大臣都在星月殿外,有要事要禀。”菁云补充了一句,“十万火急。”
楚彧披衣起身,对萧景姒说了句:“阿娆,你再睡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楚彧走了,殿外也安静了,楚彧将星月殿外的大臣都赶走了,不知发生了何事,萧景姒问紫湘,连紫湘也不知道,消息似乎是被封锁了。
萧景姒正要出去,镜湖来了,说要讨一袋鱼。
他坐一会儿,坐在院子里的杏花树上,问萧景姒:“身体还好吗?”
讨鱼是理由,他是来看萧景姒,大抵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萧景姒正要出门,身上还穿着披风,也站到树下。
她莞尔浅笑,说:“我哪有如此娇弱。”
镜湖很固执地强调:“你是孕妇。”
虽然萧景姒身手很强悍,可她是孕妇,肚子里怀的是白灵猫族的后裔,在镜湖看来,就是高危,就是娇弱。
萧景姒也不驳他的话,突然想到一事:“乔乔,北赢是不是有种妖法,可以抹去他人记忆?”
昨夜里,她半睡半醒,听到楚彧在她耳边的话,像是蛊惑,像催眠。
“嗯,修为极高的大妖才做得到,而且能摄取记忆的时间不过三天。”镜湖突然瞪大了眼看向萧景姒,难道是楚彧对她施了妖法?
萧景姒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那为何我还记得?”
大概,楚彧不想她记住这段不开心的记忆,怕她想起来还会担惊受怕,会心有余悸,所以才出此下策。
偏偏,她一点都没忘记。
镜湖也很奇怪,以楚彧的妖力,不可能会失手,他思忖了一下,猜测:“兴许是因为你的身体曾是楚彧内丹的载主,他的妖法对你不起作用。”
萧景姒惊讶,还有这种事。
萧景姒沉吟不语,思量了许久,叮嘱镜湖:“你也不要说漏嘴了,楚彧不想我记得,我就要忘掉。”
镜湖没有立刻答应,盯着萧景姒瞧了很长时间,脸一沉,眼睛里的失望显而易见。
他说:“你别在我面前这么宠楚彧。”拿起挂在树枝上的一袋鱼,背在背上,他从树上跳下来,赌气似的,闷声闷气地说,“我先走了,我不舒服。”转身就走了,他心里不舒服!
萧景姒:“……”这个时候,她觉得,他还是那个有几分孩子心性纯粹简单的乔乔,不是沉默寡言喜怒无常的镜湖。
镜湖翻墙走了,萧景姒失笑,唤了紫湘与古昔一起出殿,她感觉有事发生,不大放心,才刚走出星月殿的门,刚刚翻墙走的镜湖又折回来了,拉住萧景姒:“你不要出去。”
萧景姒不解:“怎么了?”
他头上有汗,有些急:“我刚刚发现的,京都昨夜发生了暴乱,从现在开始,我要寸步不离地待在你跟前。”
暴乱?楚彧大抵也是因为此事才匆忙出了星月殿,如此看来,不是小打小闹,京都发生大事了。
萧景姒折回殿中,问:“什么暴乱?”
镜湖道:“京都城中,有野妖大肆出没。”
永延殿里,几位一品大臣说了一堆耸人听闻的话,都被帝君赶了出去,只留了菁云。
菁云脸上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面色凝重:“我父亲已经查实了,凉都作乱的那些野妖,正是天牢那几只原本要遣送回北赢诛妖台的野妖。”菁云不由得揪紧了眉头,“本就是衣冠禽兽,不是什么好东西,此番又不知被谁喂了北赢的荒萤草,那几只野妖彻底没人性了,逢人就杀。”
兽性大发,嗜血成性,这是野妖本性。
楚彧闻之大怒,脸色极其不满:“天牢守军都做什么去了!本王要他们何用?”
都一口一个本王了,妖王大人是动怒了。
那几只野妖,本来今天就要被遣送去诛妖台受刑的,不想事出有变,之前楚彧已经严令看守,甚至都用银链锁起来,竟还是让那这个妖孽出来为祸人间了,难怪楚彧会发怒。
菁云连忙回道:“尊上息怒,若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