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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彧脚下顿住,盯着怀里的女子,轻叹了一声。
是啊,他拗不过她,从来都如此,因为她对自己够狠,因为他一分都舍不得,他家的女子,性子太刚强了,不似世间女子,是温润的水,他家阿娆,是火,灼灼其华,要烧出最夺目的火焰,她外表有多温和淡然,内力便有多坚韧强硬。
这才是他楚彧的女子,从来都不会逆来顺受,不会坐以待毙。
楚彧点头,妥协了:“我认输了,都听你的便是。”
谁让他该死地爱惨了她这般性子,便只能心甘情愿任由她拿捏。
萧景姒笑了,勾着楚彧的脖子,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散了眉间阴郁,笑靥如花,眸中光辉徐徐,融进了半扇婵娟。
看着她笑,楚彧唇角也跟着扬起:“我会让宋长白每隔两个时辰去给你把脉,阿娆,你要健健康康地生下猫崽子,不然,”
萧景姒眨了眨眸子,一副揶揄逗趣的样子,一双灵气逼人的眼,越发好看,她笑着接过楚彧的话:“不然怎样?你会打我吗?”
楚彧道:“我怎么舍得,我要打也打别人。”
萧景姒忍俊不禁,这倒是她家楚彧干得出来的事情。
一轮明月,隔了高墙,两处光景,石子路上,大丽花风吹摇曳,墙外,荒院里灌木丛生,一棵半天老树的枝丫蔓延到了墙外,数下,浓密枝叶遮住了月色,只落下几处斑驳的树影。
镜湖依树盘腿而坐,两手摊开,黑色光晕在周身流窜,他骤然睁开眼,一口淤血吐出来。
“妖尊!”
女子大喊一声,蓦然出现在树下,站在一旁急急看着镜湖。
黑色光晕散去,镜湖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眸光抬起,视线逼向天光妖女。
“是不是你引她前来的?”
天光垂首,道:“是。”又道,“天光一直躲在暗处查看,楚彧妖王身上的戾气太重,他邪术大成,妖尊您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方才楚彧分明有心杀您,为了确保妖尊您的安全,天光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利用幻影术将萧景姒引到了外面。”
镜湖沉声怒喝:“谁让你自作主张了!”
他怒气腾腾,掌心有妖力涌动。
天光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点悔意都没没有,极少如此出言顶撞:“她若不来,楚彧妖王真的会杀了你的。”
她不懂,妖尊大人为何要为楚彧遮掩,为何怕被萧景姒撞破,甚至不惜自己受伤。
“以后与萧景姒相干的任何事,你都别插手。”
这样命令的口吻,他以前从未这样过。天光一声不吭,紧紧咬着唇。
镜湖冷眼一睃:“还有这件事,不准让萧景姒知道,你若是敢透露一句,我便割了你的舌头。”语气越发咄咄逼人,“听明白了没有?”
字字句句,全是对萧景姒的维护,他从始至终考虑的都只有这个与他立场敌对的女子,天光第一次有了这种强烈的认知,镜湖他喜欢那个人族女子,很喜欢很喜欢。
------题外话------
亲们说想看虐,关键是楚彧的性格,我觉得吵架吵不起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萧景姒发现端倪!
字字句句,全是对萧景姒的维护,他从始至终考虑的都只有这个与他立场敌对的女子,天光第一次有了这种强烈的认知,镜湖他喜欢那个人族女子,很喜欢很喜欢。
“天光不明白,妖尊想要报仇,亦或是想要萧景姒,这都是一次机会,只要让萧景姒知道了楚彧的真面目,她知道人族女子,定会介怀楚彧嗜血兽性,只有他们心生嫌隙,妖尊您才有机可乘,可是为何您却什么都不做,白白错过了良机。”天光看向镜湖,树下暗影落在他脸上,说到萧景姒时,他无尘又平静的眸光便会乱。
她不明白,若是有所图谋,趁虚而入不是理所当然吗?
镜湖冷声,只道了一句:“你不用明白。”
怕是他舍不得吧,舍不得他们的攻势会殃及她。
天光咬咬牙,这般愤愤不平,那个萧景姒有什么好,有什么好!耳边,猝不及防砸来字字冰凌,毫无温度的话,镜湖说:“你给我离她远点,不然,我能点化你,也能将你打回原形。”
果然,话里话外,他所有心思都是绕着这个女子,如此偏心,如此不由分说。
天光垂目,字字铮铮如铁:“天光遵命。”
连着几日,春意浓,寒意料峭。
这日,一大早,星月殿外便传来阵阵喧哗声,是女子的声音,慌促而焦急,女子被守卫的将领拦下,面无表情地喝道:“星月殿内不得随意出入。”
女子并未离去,神色恳求:“我是司宝局的周司珍,特来求见女帝,请少将通传一声。”
守殿的将士一番打量女子,她穿着宫中女官的服饰,裙摆绣以珠花纹路,确实司宝局的女官扮相,虽如此,守卫仍面不改色:“没有帝君传令,谁都不可以见女帝陛下。”
女帝陛下分娩在即,帝君草木皆兵,小心谨慎得不得了,星月殿的伺候的人一波又一波,而且帝君下令了,不论是谁,要见女帝,都要帝君首肯,即便是安远将军和左相大人也不例外,更何况只是司宝局的一个女官而已,女帝哪是她想见就能见的。
守卫轰她:“速速离开,再说一遍,没有传召不得入内。”
女子还是不肯离去,苦苦央求:“求你通融一下,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跟陛下说,麻烦你帮忙通传一声,就说我是周家女,陛下一定知道我的。”
再跑轰赶都不走,守殿的将士已经几度不耐烦,将胸前的剑对着女子便挥了挥,狠狠威吓道:“再不走我便不客气了。”
那女子没了法子,只好失望离去。
院中,紫湘听了许久动静,才转身入殿,对萧景姒禀道:“主子,司宝局的周司珍来求见您。”
周司珍?
萧景姒沉眸想了想,并不识得。
紫湘又详细解释蹊跷之处:“已经被殿外帝君派来守殿的人打发走了,都第三天了,那周司珍日日来求见陛下。”
“周?”萧景姒微微思忖,问,“可是周家女?”
“正是。”紫湘细细道来,“司宝局的周司珍便是周蕙,是司衣局承衣周若的胞妹,她此番前来求见,想来是为了她姐姐葬身司衣局火海一事,主子可要见她?”
萧景姒摇头。
她若见了那周家女,便必然会惊动楚彧,兴许,她的下场便与她姐姐一般无二了。
萧景姒吩咐紫湘:“她可能知道什么,莫要打草惊蛇,你先去查一下。”
“是。”
先是铜汶之死,然后司衣局大火周若死于非命,如今又来个周薏,萧景姒沉吟,她倒越发好奇了。
冬去春来,四季更替之际,每年这个时节负责宫中主子衣食住行的尚宫房便最是忙碌,司宝局上下正在赶制一批饰物珠宝,因着女帝陛下不爱珠钗,独独喜欢玉饰,打磨制作工艺极其繁杂耗时,而且又是女帝的饰物,自然不会让一般宫女动手,都是掌珍级别以上女官亲手制作。
案桌前,女子手持锥子与短刀,一旁点着融烤玉石的酒精灯,女子正对着一块未经打磨原玉发呆,她身侧穿着与她一样女官服饰的微胖女子唤了她两声。
“周薏。”
“周薏。”
这周薏正是今早去星月殿求见的周家女,任司宝局掌珍一职,乃宫中的七品女官。
“周薏。”微胖的女子是司宝局的掌珍,唤明蕊,来司宝局已有五个年头,不比周薏是官家女,明蕊在司宝局摸爬滚打任劳任怨了五年,也不过是个九品掌珍,见周薏一直在发呆,便拉了拉她的衣袖,“周薏!”
周薏如梦惊醒般,猛地一抬头,不知所踪:“啊?你唤我?”
明蕊看了一眼她案前动都没动一下的原玉,有些不解:“你怎么回事?这几天怎么都神不守舍的,都老半天了,你这玉怎还是原样,待会儿尚宫大人可便要来查看了。”说着,明蕊又转过眸光,专注地在玉石上刻画雕镂,又钳起玉,放在火上热熔。
周薏看似有些精神不振,随口道了一句:“许是晚上没睡好。”她环顾了一番,同明蕊一般,用镊子夹着玉石,放在火上融烤。
明蕊瞥了一眼,突然惊呼了一声,便用灯帽将酒精灯的火盖灭了,周薏手里的玉石滚落到地上,摔成了两块。
周薏看了一眼那碎玉,微恼:“你做什么呢?”
明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我还要问你在做什么呢!我的司珍大人,那个玉石是不可以用明火热熔的!你怎会连这个都忘了!”
周薏惊愕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慌促,便又立马雁过无痕,只说:“是我大意了。”
明蕊目瞪口呆地盯着她瞧了又瞧:“大意?你这都第几次了?就是新进司宝局的宫女也不会犯这种失误,你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怎么老是犯错,玉石都被你糟蹋好些,若让尚宫大人知晓,定会责罚你的,你怎么回事,如此频繁出错,若不是你这张脸,我都要以为你是冒名顶替的了。”
周薏立马反驳,焦急慌乱似的,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她解释,“我姐姐周若还尸骨未寒,我一时精神头回不过来罢了。”
明蕊见她神色悲戚,便也不再打趣她:“我给你向尚宫大人告个假吧,你歇息歇息几日。”
周薏感激地笑笑:“不用了。”
她还是心神不宁,笨手笨脚地,明蕊干脆将她的活接过去:“剩下的我来做,你去坐着歇会儿。”
周薏道了句谢,便起身去休憩。
院子里,刘掌珍正在吩咐几个粗使的宫女:“这一批珠钗,是星月殿的东西,要小心行事,切莫出了岔子。”
周薏脚下突然一顿。
刘掌珍见周薏正瞧着这头,连忙走过去见礼:“司珍大人。”
“这是星月殿的东西?”
“是。”
周薏又问:“什么时候送过去?”
刘掌珍一一回话:“已经准备妥了,下官差了两个机灵的宫女送过去。”
周薏道不用:“星月殿的东西,自然当我亲自送过去。”
这日晌午,司宝局掌珍亲自往星月殿送了一批饰物。
晌午过后,菁云急急往永延殿赶去。
“砰!”
一声巨响,永延殿的门突然被撞开了,来人正是菁云,慌慌张张的,急得都顾不上君臣之极。
“尊上!”
“尊上!”
唤了两声,殿中根本不见帝君,只有沂水妖主正在过滤各地上书入京的折子。
菁云连忙问沂水:“尊上呢?”
沂水瞥了他一眼,眼神有点嫌弃,可能是嫌弃菁云身上那一身大红的衣袍,他对他家这只红色兔子的品味当真不敢苟同。
“尊上在哪里?”
菁云急得像只炸毛的兔子。
沂水妖主训他:“你都几百岁了,怎么还莽莽撞撞的。”
菁云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吼:“我有要事禀报,尊上在哪里?”
见小兔崽子如此急毛,怕是出了大事,沂水也不再逗弄他了:“去钦南王府了,什么事这么急?”
菁云立马调头就去钦南王府,沂水追上去问:“到底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感觉要出大事了。”菁云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脚下越走越快,俨然一副天要塌下来了的神色。
沂水听他这么说,也急了,催促问到:“你倒是说点我能听懂的,到底怎了?”
菁云道:“司宝局的周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