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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彧蹙着眉思忖了一下:“你去点把火,若是阿娆觉得不够,再煽些风。”
菁华明白。
这晚,夜半三更时,文国公府后院走水,火势顺风,一发不可收拾,后院柳氏一房,惨遭天灾,柳夫人灼伤一臂,据太医所言,伤了筋骨,恐是再难复原。
次日,文国公府大火之事,热头还没褪,又有大事发生,说是消失了两日的大都督府刘公子找到了,满身是血差点连他亲爹都没认出来,人抬回都督府时,被人割了舌头,废了手脚,四肢都不见踪影,不能写也不能说,这凶手是何人是一点苗头都查不到。
于是乎,御前大都督刘正奏请顺帝,为子寻仇,顺帝特此下令,命即将走马上任的华凉国师彻查此事。
整个凉都多少双眼睛,可都盯着呢,倒要瞧瞧这华凉国师有何作为,何德何能坐上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茶肆里,说书先生正说得眉飞色舞,将这大凉女国师说神了。
雅间里,茶杯一扣,男人嗓音浑厚:“华凉国师?”问身后的带刀侍卫,“哪里冒出来的?”
这正端坐茶肆喝茶吃点心的,正是刚从嵘靖南地回京,途经城南的钦南王楚牧,身后是副将蒋汉阳。
蒋副将平日里负责凉都的情报与朝政,自然无不知晓,回话:“那位皇上前些日子钦封的华凉国师,正是文国公嫡出的嫡小姐。”
钦南王诧异不已:“是个女娃?”他咋舌摇头,“大凉难不成气数尽了?居然弄个女娃娃来辅政,老子征战二十多年,那女娃才懂人情世故几天,就与老子平起平坐,凤旭莫不是老糊涂了?”
他征战二十几年,才得了个世袭王爷当当,那才刚及笄的女娃就凭一刻七窍玲珑心就一人之下了,简直没有天理。
蒋副将实话实说:“想必那萧府的嫡小姐有什么过人之处。”顺帝那只老狐狸,可不是什么昏庸之人,精明着呢。
这时,雅间外头突然传来杂乱声。
钦南王爷问门口的守卫:“外面什么声音?”
守卫回道:“禀王爷,是竹安公主的马惊了,险些撞了中书令府的四小姐,是国师大人正巧路过,这才救下了中书令府的郑四姑娘。”
国师?女娃子!
楚王爷捋了捋胡须,兴致勃勃:“我倒要瞧瞧,这女娃子有没有三头六臂。”
茶肆外头,马嘶啸声杂乱,中书令府的马车被撞得翻倒在了贩夫走卒的小摊上,郑家四小姐吓白了小脸,揪着心口惊魂未定地喘粗气,倒是撞人的竹安公主面不改色,查看自己的马有没有受伤。
萧景姒拂了拂被马车勾破的裙摆,不卑不亢不疾不徐:“公主,市集人杂,当小心纵马。”
红色骏马前,女子抬起头:“你认识本公主?”
这一身红衣,长发高束,手执金鞭的正是当朝的九公主凤观澜,是皇后之女、东宫太子的胞妹,乃大凉最为尊贵的皇室女子。
萧景姒端详着凤观澜手里的金鞭:“我刚好有幸识得陛下赐给公主的九尾金鞭。”语气平平,又道,“市集人杂,公主还是不要驾马为好。”
凤观澜凝眸冷视:“你这是在教训本公主?”
萧景姒摇头,纠正:“是忠告。”
大凉朝的嫡出公主,何时被人这样耳提面命过,这凤观澜被下了面子,便恼火了,瞪着双圆溜溜的大眼:“你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对本公主指手画脚!”
萧景姒似笑,竹安还是与上一世一模一样呢,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无理取闹的女子,在她被贬入冷宫受尽万人践踏之时,几次相护。
“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凤观澜脸红耳赤的,也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
萧景姒思忖,道:“若论品级,公主当尊我一声国师大人。”
华凉国师乃正一品辅政大臣,要真论起品级,也确实担得起帝女一声大人。
“国师大人?”凤观澜笑,原来这便是害得他几位皇兄争相求娶又求而不得的女子,她冷笑轻哼。“那也要看你受不受得起本公主一声大人!”
话毕,她扬起手中的金鞭就往萧景姒身上招呼,眼看着那九节鞭尾就要落在萧景姒身上,突然——
鞭子被人徒手抓住了。
凤观澜怒着瞪向半道杀出来的人:“你又是谁?竟胆敢拦下本公主的鞭子。”
萧景姒也抬头望去,只见男子青衣冷面,轮廓立体,好生俊郎,嗓音浑厚有力,道:“钦南王府,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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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晚九点
小剧场:
用过饭,萧景姒在看奏折,楚彧在看她。
楚彧:“阿娆。”
“嗯?”
“阿娆。”声音有点哑。
萧景姒放下奏折:“怎了?”
楚彧低头,红着脖子:“我热。”
屋外大雪纷飞,萧景姒将暖炉的火熄了。
“阿娆。”
他脸更红了,耳朵也红,盯着她瞧眸子都是红的。
萧景姒:“还热吗?”
“嗯。”
她摸摸他的脸,是有点烫,又摸摸他的耳朵……他尾巴出来了。
楚彧低着头羞赧,凑在萧景姒耳边:“阿娆,它也热,你也摸摸它。”
哦,原来是情动。
萧景姒笑着依他,由着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他摇晃的白尾上。
“喵~”
只见一阵蓝光,他便变作了一只白绒绒的猫!
自此楚彧便决定,情动时不能让阿娆摸他的尾巴,他会受不住,阿娆如果真想摸的话,他拒绝不了也只好从了。
☆、第三十九章:在这里脱?(二更)
萧景姒也抬头望去,只见男子青衣冷面,轮廓立体,好生俊郎,嗓音浑厚有力,道:“钦南王府,菁华。”
钦南王府?凤观澜怔了一下,一时懵了。
菁华转身,对萧景姒道:“萧姑娘,我家世子有请。”
“他回府了?”萧景姒眼底骤然便神采奕奕了。
“一个时辰前方回。”
一个时辰前,世子爷才刚变回了人形,衣裳都没穿,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催他来请人,那神色,真是猴急得不行。
萧景姒对菁华颔首,转身吩咐:“紫湘,将郑四姑娘送去医署就诊。”
“是。”
随后,萧景姒便上了钦南王府的马车,菁华亲自驾马,刻不容缓,瞧也没多瞧一眼愣在一旁的凤观澜。
这厢凤观澜才回过神来,人便已经走了,她嚎了一声:“本公主这是被无视了?”
侍女上前,回:“是的,公主。”
凤观澜更窝火了,攥着手里的金鞭咯咯发响:“那个男人什么来头?竟胆敢无视本公主。”
“他是钦南王府世子的亲卫,也是嵘靖南地的守城将军,大凉良将,除了折冲将军与安远将军,便数这位菁华将军精于兵法了。”
这个名字,凤观澜倒没少听她母后念起,哼,乡野村夫野蛮人一个!
凤观澜冲着那马车驶去的方向咬牙切齿:“这个不识相的男人,再让本公主碰见,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侍女就不回话了,公主这点三脚猫,哪里是那位菁华将军的对手。
凤观澜气冲冲地纵马走了,中书令府的四小姐也去了医署,瞧热闹的人群散了。
蒋副将上前:“王爷,人都走了。”
王爷还是那副姿势,靠在窗前,盯着窗外,兴致勃勃地托腮:“那个女娃叫什么名字,倒是生得十分眼熟,像在哪见过。”
蒋副将为其解惑:“国师大人名唤景姒,是文国公府的嫡女,也是卫平侯老将军的遗孤。”
钦南王爷思前想后,恍然大悟,他惊了:“她就是萧景姒?!难怪菁华那个小子亲自来接她。”
“王爷识得这位七小姐?”
他想起来了,他家小子在寝宫里挂了一副画像,宝贝得不得了,瞧不让人瞧一眼,他某天夜里偷窥过一眼,画的不正是这个国师女娃子。钦南王爷这下坐不住了:“赶紧的,回府!”
今儿个,世子有点异常,穿了一身淡绯的衣袍,扒着王府的大门,频频往外头瞧。
这衣裳俊是俊,倒真真是有些招摇了,这神情美是美,倒也真真是有些荡漾了。华支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询问一番世子爷,探查探查异常,就见世子爷三两步就小跑到门外。
华支一瞧,哦,是国师大人来了,难怪世子爷翘首以盼呢。
菁华才刚勒紧马绳,楚彧便十分愉悦地跑过来,仰着头喊‘阿娆’。菁华瞧了一眼楚彧身后,十分担心他的尾巴会出来作乱。
萧景姒掀开车帘,对楚彧浅浅扬唇。
楚彧越发愉悦了,那盛满了眼底的欢喜,都快溢出来了,水亮亮的眸子,好看得像墨染的古玉。
“阿娆,你来了。”
萧景姒颔首,看着他,眸光安静而认真。
“夜里下了雨,地上湿滑,我扶你下来。”
她道好。
楚彧伸手,去牵她下马,不敢拽着她,又舍不得松开,红着耳朵将人牵进了屋里才松手。
阿娆的手凉凉的,和他不同,他手心渗出了汗,嗯,好开心,他牵阿娆的手了。
“世子。”菁华提醒。
楚彧长舒一口气,缓缓褪去耳朵和脖颈的热度。
进了主屋,楚彧把伺候的侍从都挥退,搬着木椅坐到萧景姒旁边,挪近了一点,又挪近了一点,问她:“阿娆,我给你煮茶喝好不好?”
萧景姒点头,道:“你伤势如何?”
“你送来的药很有效。”
楚彧回话,脾气很好,语气轻柔得令人发指,乖得不得了。
菁华忍不住摇头。
萧景姒似是不放心,又问:“可传了大夫复诊?”
他答:“已经无大碍了。”
华支本来是要再去国舅府请苏暮词姑娘来复诊的,世子爷就斥了他一句:本世子的贵体,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看。
堂堂国舅府的嫡小姐,大凉最年轻的圣手医师,在世子爷眼里,居然成了随便的女人。
所以,这复诊的事也就作罢了。
萧景姒蹙眉:“你身子不好,不可大意。”
楚彧立马听话了:“好,回头我让华支去请大夫。”
侯在门口的华支表示:他不敢请随便的女人来碰世子爷的贵体。
总之,世子爷是很欢喜的,国师大人问什么答什么,说什么是什么,听话乖巧得不像话,
饮了茶,楚彧又将桌上摆放的杏花糕放到萧景姒面前,用银筷给她夹了一小块:“府里的厨子做了些糕点,要不要尝尝?”
萧景姒点头,尝了一小口。
楚彧眼眸亮晶晶地盯着他:“味道怎样?”生怕她不喜欢,小心又殷殷期待的样子,“可还合胃口?”
萧景姒又尝了一口,与上次在马车里尝过的,似乎少了几分口感,许是钦南王府换了厨子,这做杏花糕的手艺逊色了不少。
“尚可。”萧景姒放下筷子,浅啜了一口清茶。
楚彧有点气馁,把碟子推开:“不吃了,我让人传膳。”
菁华瞧了一眼那碟杏花糕,他还是觉着他家爷,还是远庖厨比较好,别回头伤着了贵体。
“楚世子。”
萧景姒这般唤他,楚彧抿着唇,有点执拗:“你唤我楚彧。”
她沉吟了须臾:“那夜的事,莫要有下次了。”
箭入骨髓有多疼,她是知晓的,所以不忍心他去受,不明缘由地会心软。
她的话,楚彧自然不会不听。
“哦。”他低头,有点失落,觉得阿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