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人满头大汗:“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祥帝赵信两年前便暴毙,这个男人唤钟海,是赵信身旁的官宦,赵信死后,成壁剥了他的脸皮,让钟海取而代之。
成壁松手,用悬挂着的轻纱擦拭手指,慢条斯理的动作。
红绮上前,递上了一株开得很艳的花儿,钟海立马接过去。
“送去纪国和牧流族,之后如何做不用我教你吧。”
钟海连忙道:“小的明白。”
那株花,唤冥魇花,长于北赢,若食之,便会成瘾,成壁便是用此物,将整个夏和的朝堂都玩弄股掌。
成壁转身,长裙拖着地,她缓缓走出殿中,裙摆掠到那跪在角落里的女子,她吓得趔趄了一下,身子便撞到了桌子,惹出了一声响。
女子立马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吓得小脸苍白:“请、请公主恕罪。”
成壁脚步一顿,走过去,俯视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你叫什么?”
“柳、柳烟烟。”女子不敢抬头,浑身都在颤栗。
“镇国公柳家的女儿?”
“是。”
成壁俯身,凑近女子:“抬起头来。”
那人身子颤了颤,很缓地将头抬起来,咬着嘴唇,不敢直视,抹胸的纱裙被冷汗湿透了,下巴突然被捏住,她猛地抬头,对上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分明很美很美的一双眼,却如此让人惊惧。
眼角上扬,墨绿色的眸睃着女子:“这张脸倒是生得不错。”
“公、公主——”
成壁抬手,拂过女子的脸颊:“借我戴戴如何?”
女子猛地抬眼,瞳孔放大,一双手,长长的指甲落在了她脸上。
“啊——”
一张脸皮,血淋淋的,被生生剥了下来,惨叫声骤停,女子便昏厥在地,脸上血肉模糊,汩汩渗血。
钟海见此,吓得瘫坐在了地上,裤裆处,一滩水渍淌出来。
“真美的一张脸皮。”成壁抬起手,举着那张刚剥下来的脸,满手的血,却未染上那面皮一丁点,她对着灯火看了许久,随后,取下了面纱。
面纱下的一张脸,很美,只是肤色,很红,轮廓的边缘处,已有些腐烂,溃烂的皮脱落了几处,她抬起手,摩挲着脖子,将那贴合的皮掀下来。
人皮下的脸,满脸疤痕,坑洼凹凸得没有一处光滑,甚至可以看到裸露的血管,极其可怖。
扔了掀起的皮囊,成壁将那刚剥下来的脸,贴在了脸上,一团绿色的光晕升起,片刻后散去,只见那疤痕消失,一张光滑绝色的脸,正是柳烟烟的容貌,唯独,一双绿色的瞳子,幽幽阴冷。
这人类的皮囊虽美,却会腐烂,敌不过岁月,她笑,将手上的血渍擦去,拂着轮廓:“萧景姒,你剥我一身皮囊,这个账,该怎么跟你算呢。”
当日,萧景姒擒了她,灌了硫磺水,又被银器穿了肩胛骨,她剥了她的脸皮,一身皮囊全毁了,蛇族一旦没了皮,再好的幻颜术,便也无济于事。
自此,她只能剥皮了。
两日后,纪国、牧流族援兵夏和,因着牧流族与纪国是夏和与大凉边境接壤的附属小国,驻兵很快便入境了夏和。
此时,大凉大军已与边关驻军汇合,驻兵在接壤夏和的靖州。
主将营帐中,刚接到前线急报,梁平道:“纪国与牧流族都自身难保,附属小国竟在这时候援兵夏和,实在蠢得蹊跷,我实在想不通他们怎会做出这等以卵击石的蠢事。”
紫湘站在萧景姒身侧,说了句:“定是那蛇妖用了什么旁门左道。”
这就难怪了。
萧景姒未言,坐在一旁,盯着行军地图看了许久,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秦臻走过去,指着图上:“西陵大军在这,这里是纪国援兵,这里是牧流族,我们在这,”停顿了片刻,秦臻抬手,指了地图上的一处,“锦州,是最好的突破口。”
萧景姒拧了拧眉头,将那地图放在案几上:“锦州通夏和九城,从这里进军,要攻进夏和腹地,最少要二十天,太慢了。”
锦州,是最不费吹灰之力的攻入点,虽万无一失,稳打稳扎却不够快速。
秦臻思忖后:“如果要最快攻入夏和都城的话,”
“从这里攻入。”萧景姒指着地图,“观海郡。”
“观海郡是夏和的军事重地,戒备森严,防守最为坚不可摧,不管是兵器守兵,还是城墙驻防,都是整个夏和最为牢不可破。”秦臻并不赞同,顾虑重重,“景姒,太冒险了。”
她却打定了主意,态度十分坚决:“秦臻,我等不起了,一定要速战速决。”
秦臻不再多说,听她的便是。
宋长白说楚彧只能撑一两个月,景姒哪里还有性子慢慢磨,她亲征的目的便是要在最短时间内拿下夏和,不惜任何代价。
秦臻唤道:“卫林。”
卫林从营帐外进来:“末将在。”
“挑选戎平军最为精锐的攻城步军,行军到观海郡,三日后首战。”
“末将尊令!”
大凉、西陵,百万边关大军驻扎夏和边境,三国大战一触即发,只是天下皆知,夏和便是有纪国与牧流族的援兵,也无济于事,戎平军与楚家军联手,夏和怕是无人能战。
夜里,大凉大军原地休憩。
古昔刚走出主将的营帐,凤容璃便跑过来,他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问古昔:“你会跟萧景姒去观海郡?”
古昔没回答,自顾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凤容璃快步跟上去,说:“你肯定会去,我还不知道,她在哪你就在哪?”
这语气,莫名其妙酸溜溜的。
古昔突然回头,凤容璃刹住脚,等他的回答。
“你不要跟去。”他说,“麻烦。”
麻烦?
他又不是女人!
凤容璃很硬气:“你别小瞧人,行军打仗本王又不是没做过。”刚听到萧景姒要去打观海郡的时候,他就决定了,古昔去哪就跟去哪里,患难见真情,他才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与我无关,随便你。”
古昔说了这一句,脚下生风似的,越走越快,凤容璃亦步亦趋,跟着他一路,他突然停下来,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凤容璃不苟言笑,很认真:“去营帐睡觉啊。”
这个理由,够坦荡吧。
然后,凤容璃就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光明正大地跟着古昔到了他的营帐。
古少将军没有耐心了,语气很不善:“怎么回事?”
凤容璃面不改色:“我和小林副将换了住处。”
“你逼他的?”他分明警告过小林的!
一向喜怒不于色的古少将军,冰山脸也要崩了,一脸想揍人的恼怒。
凤容璃还是很正经严肃,没有半点做错了的觉悟,摇头:“没有逼他,小林副将自愿的。”凤容璃解释,“我给了他一千两银子。”
古昔:“……”
他下了军令,若是放凤容璃到他住处来,打三十军棍,原来是他罚轻了,比不上宣王殿下财大气粗,小林那小兔崽子,为了一千两银子就甘愿被打三十棍。
咯咯咯……
嗯,是古昔拳头作响的声音。
凤容璃识趣地不再招惹他,跳了几步就躲过了古昔,走到前面去,洋洋得意地说:“有什么事是一千两银子解决不了的吗?有的话,那就两千两。”他走进去古昔的营帐,把帘子放下来,过了一小会儿见古昔没进去,又探出一个头出来,问古昔,“你睡里边还是外边?”
古昔根本不想理他,他觉得这个家伙,越来越挑战他的耐心极限,他也不是他的兵蛋子,不能骂,不能打。
咬着牙,古昔进了帐子,拿了被子和席子,铺在最里面,警告凤容璃:“离我五米远。”
他笑得风流倜傥:“放心,我不会对你不轨。”
古昔:“……”丫的!
熄了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古昔才刚醒来便听到耳边一阵聒噪,真是让人头痛欲裂。
凤容璃正侧躺着,单手支着下巴:“古昔,原来你睡相那么差,才睡了一宿,就滚了五米远。”他嘿嘿一笑,“原来你还不喜欢穿衣服睡觉啊。”
古昔募地睁开了眼,睡意全散,抬头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而他的脚,搭在了那人腰上,一条修长的腿,光溜溜……
某少将军咆哮:“滚出去。”
他一脚,把某位睡得神清气爽的王爷踢出了被子。
凤容璃扯了扯寝衣,很委屈:“这是我的被窝,是你自己滚进来的……”
古昔:“……”
要问古少将军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和习惯,睡相不好,算一个,裸睡,算一个。只是,古少将军没想到,他能滚五米那么远。
当然,他不知道,他只滚了两米,剩下的三米,哦,风月里的小卑鄙罢了。
三日后,大凉大军挥兵观海郡,十万大军兵临城下。
------题外话------
卡文,卡文,卡到想吐,容我缓缓。
妞们,永远记住,杏花的病会痊愈,蛇妖也会炖,始终坚信,我是亲妈,这是宠文。
月票啊,卡文的我特别需要月票的安慰。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三日后,大凉大军挥兵观海郡,十万大军兵临城下。
观海郡乃大凉军事要地,戒备森严,五十米军防城墙,便是放眼三国,也绝无仅有,且,众所周知,夏和国的石弩,三国闻名,要攻破,谈何容易。
大凉戎平军首战告败,城门未破,连战三次,久攻不下,损伤数千。
“古昔,紫湘。”
“在。”
萧景姒高坐马上,仰头望那五十米城墙,眸中沉沉黑影,思量后,道:“从左翼右翼掩护我,引开夏和的攻击。”
二人迟疑了,古昔问:“主子是要?”
“城门太高,我们的弓箭手根本射不中石弩。”萧景姒身穿银白色的盔甲,长发高高束起,一身森然。
紫湘、古昔二人,仍是狐疑不决,萧景姒这是要孤军深入。
五十米城墙,又有石弩攻守,大军要翻越攻破,难如登天,唯有身先士卒将那石弩毁之。
秦臻不反对,只道:“我上去。”
萧景姒摇头:“你轻功不如我,我上去胜算很大。”
他欲说什么,萧景姒便又道:“你在下面配合我,领飞虎队攻城,我只能撑一刻钟,要尽快击破城门。”
良久,秦臻点头。
紫湘与古昔二人都神色凝重,不是不拦,是一定拦不住,如此冒险,如此冒险……
“梁平,”萧景姒下了马,取了马背上的弓弩与长剑背在身上,动作利索果敢,撕了裙摆缠绕在手掌,命令道,“挑选两千脚下功夫过硬的精锐将士,配合古昔与紫湘,我会将石弩机引开,你们趁机从两翼攀上城楼。”
梁平瞅了瞅萧景姒的肚子,坚决如铁:“世子妃,不妥,太危险了。”
萧景姒动作一顿:“你要抗命?”
不怒而威,女帝陛下分明是在施压!
梁平低头:“末将不敢。”
“那还不快去!”
他要敢不听令,不说女帝陛下,就是这里十万戎平军也能把他当尸体一样扛出去。罢了,反正也拦不住,梁平道:“末将遵命。”
万事俱备,所有人已归位,蓄势待发,只待萧景姒令下。
她道:“乔乔,助我。”
夏乔乔不吭声,就默默地跟上去。
“紫湘,古昔,攻!”
一声令后,左翼右翼发起进攻,秦臻亲领兵马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