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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脸颊绯红,也不知是他咳得厉害,还是羞的。
萧景姒看他,眉心拧了拧:“世子可是身体不适?”
他摇头:“我无碍。”
她眉头未疏:“北地不比南部,寒气来得早,世子要多加注意。”
楚彧听话地点头应道:“好。”
萧景姒敛眸,不语,吃了第三块杏花糕,他倒一口没沾,一会儿给她倒茶,一会儿递帕子擦手,又是添茶又是给她添点心,伺候得好不愉悦。
“阿娆。”楚彧突然喊。
萧景姒抬眸:“嗯?”
他喊她,她应他,这样顺其自然,熟悉得让人怅然若失。她看着他,等他说话。
被萧景姒这般认真地看着,楚彧便局促慌乱了,脸一红,飞快地转开眼,觉着口干舌燥,便找水来喝。
“哒——”
方不慎碰到了萧景姒的指尖,楚彧手一抖,杯子掉了,水洒得到处都是,他又羞又慌,忙用袖子去给她擦沾到了茶水的指尖,可一碰到她的手,他就心荡得不得了。
喵——
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无事。”她似笑非笑,眸光清亮,藏了星子一般好看。
他家阿娆,美得不得了呢!比北赢所有女妖都美好多好多!楚彧想想就……想摇尾巴了,想去月亮上飞来飞去!
这时——
菁华在外面说:“世子,国公府到了。”
楚彧:“……”好想把外面那只折耳兔子给打成原形!
马车停下,萧景姒起身,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递给楚彧:“景姒谢过世子相送。”
他好舍不得啊,大大的眸子波光徐徐,盯着萧景姒,看不够似的……
萧景姒走后,好片刻,菁华才掀开车帘子,往里面一瞧——
果然,世子爷原形毕露了,尾巴高高扬着,摇来摇去,毛茸茸的白色猫儿竖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红唇妖颜,抱着件衣裳,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
北赢第一美人啊!真不是虚的。
这模样媚的,也难怪没有跟出来送君千里,菁华好心问:“主子,您短时间内还变得回来吗?”
楚彧非常肯定:“不能。”
“……”菁华还有什么好说的,北赢的妖王,一动情,就春心荡漾得不行。
楚彧继续荡漾:“方才我牵阿娆的手了,她的手好暖。”他好愉悦啊,尾巴摇得更快。
菁华不予评断。
楚彧继续荡漾:“阿娆的声音很好听。”一脸醉迷,跟饮了酒一般。
菁华觉得还是沉默为好,
世子爷荡漾啊荡漾:“阿娆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
“她吃东西的样子最美了,比任何人都好看,也比任何妖都美!”
“喝茶也好看!”
在世子爷里还有不好看的吗?这不可收拾的春心呐,耳朵都红了,他开心地冲着外面喵了好几声,兴奋地说:“我都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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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心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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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好友文文,重生之世子谋嫁,灵犀殿下。
当粉妆世子谋上妖孽丞相,会发生什么事?
世子说:嫁他为妻,暖他床,打他桃花吃他粮。
不过,说好的断袖呢?
为何一言不合就被扑?
☆、第三十一章:清理门户
他开心地冲着外面喵了好几声,兴奋地说:“我都好喜欢。”
看出来了,喜欢得不得了的样子,尾巴都蜷一块儿了,那是猫族极度满足时的模样。
菁华司空见惯,说正事:“天色已晚,主子您身子不好,如今又显了原型,需尽快回府休养。”
楚彧不愿意:“再等等,阿娆还没走远。”说完,把披风裹在身上,蒙住了白耳,趴到马车车窗上瞧外头,眼神可不是迷恋得不得了。
“……”菁华无语,人影都看不见了好吧!
“喵。”
楚彧忽然冷了脸。
“喵。”
没有妖王大人下令,小灰不敢先行告退,还缩在马车外。
楚彧凛冽了眸,暼过马车外角落里瑟缩的灰猫:“你可知罪?”
“喵!”小妖知错!
错不该忘了,再威风凛凛的妖王大人,在国师大人跟前,他还是只猫,是只听话顺毛的猫。
当然,妖王大人仅对一人如此,且瞧此时的妖王大人,粗暴又不讲理,善妒又小心眼,态度极其恶劣:“别让我再看到你缠着阿娆,否则,我便将你蒸了,喂我后院的锦鲤。”
对英明神武的猫爷大人及万千猫族来说,喂鱼,是最大的耻辱。
小灰信誓旦旦:“喵!”小妖再也不敢!
雨,稀稀落落地下,景和院外的杏林,过了花信,枝丫零星,水雾蒙蒙。
萧景姒折好纸伞,用绵软的布帛擦净雨水,便将其小心地安放,那伞柄上,雕刻了钦南王府的徽记。
“七小姐回来了。”
萧景姒颔首。
云离跟在身后,差了院中的粗使丫头去沏壶热茶来,又道:“六小姐在院子里屋等了好些时辰了。”
萧景姒片刻未语,拧了拧眉:“云离,我的猫儿还未回来,你带些人去寻寻,莫是走丢了。”
哦,这六小姐,可比不上小姐的猫儿呢。云离称是,撑伞转身外出,还未走出几步,便听得身后女子恼羞成怒般闹喊。
“萧景姒!”
在这文国公府里如此嚣张纵横之人,自然只有柳氏房中之人。
相较萧宁玉,萧景姒便无波无澜得多,对云离颔首意示后,这才回身:“大吼大叫,柳姨娘没有教过你规矩?”
不瘟不火,却自有一股隐而不露的气度,如此与生俱来的居高临下,让萧宁玉更加恼火。
“你同我讲规矩?你把那个贱妾迎进府里,任由她执掌后院欺压主母,在父亲耳边蛊惑人心,扰得父亲与母亲感情不睦家宅不宁,这就是卫平候府教你的规矩?”
江姨娘回府不过几日,柳氏一房便坐不住了,如此沉不住气度,倒叫人没有了周旋的趣味。
“你既不会规矩,我便教教你。”萧景姒越过她,拂了拂衣裙落座,“你母亲是从后门抬进来的姨娘,既无诰命也无婚书,与江姨娘一般无二,若是江姨娘是贱妾,你母亲是什么?又何来欺压主母?此其一。”
萧宁玉被堵得一时语塞。
萧景姒仍旧不疾不徐,品茶:“三年前江姨娘无故落胎,惹了父亲厌恶,你母亲将她送去了别庄养病,你不妨去问问你母亲,可是真的送去养病?或者用你这愚笨的脑袋想想,到底是江姨娘蛊惑人心?还是柳月洳人心不古害其落胎?此其二。”
此言,萧宁玉闻所未闻,不知是惊是恼,一时间便愣住,
萧景姒放下茶杯,眼神突然一凛:“其三,你一个庶女,何来资格置喙我卫平候府的规矩,时至今日,即便是你父亲见了我,也得恭请一声国师大人,你,算什么东西。”
字字谆谆,气势逼人。
萧宁玉脸色极其难看,咬着牙关在颤抖:“你——”
“紫湘,”萧景姒打断,没了耐心,“将她扔出去。”
萧宁玉怒目圆睁:“你怎敢!”
怎敢?一个庶女,倒是摆足了架子,想来也是时候让之识时务。茶杯一扣,萧景姒冷言:“你便看我敢是不敢,日后你若再踏及我景和院一步,我便打断你一根腿骨,再敢对着我没了规矩,我便将你打到半身不遂,我萧景姒素来说话算话,不信你便试试。”
横眉竖眼,萧宁玉怒指:“你——”
萧景姒眸子一敛,紫湘便会意,抬手便是一个手刀——终于安生了。
不识时务,不知尊卑,想来日后,这柳氏一族,是留不得了。
萧景姒揉揉眉头,有些疲倦。
院中的掌事丫头走至正厅门槛,瞧了一眼地上昏厥之人,并无惊愕之色,十分沉稳:“小姐,江姨娘在院子外头候着。”
这江姨娘,倒是来得快。
“让她进来。”萧景姒道。
不大一会儿,江姨娘缓步走进了正厅。
“七小姐。”她欠身行礼,低眉俯首,十分恭顺,“叨扰到小姐休憩是妾身失责了,妾身这便来将人带回去好生管教。”
这江姨娘闺名唤惜情,被送去别庄养病,也有些年头,瘦了许多,又许是常年不得迈出庄子,带着微微病态的苍白,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盈盈而立,楚楚可怜。
这模样,也怪不得萧奉尧早些年迷恋她,也怪不得才回府几日便叫柳月洳寝食不安。
“人你便带回去。”萧景姒清眸淡淡而视,“江姨娘,日后国公府便劳烦你多操持了。”
这是要给文国公后院换天呢。
江姨娘自然知晓萧景姒之意,自个被接回府里,也自然不是平白无故。
萧景姒要借她的手,江姨娘也识趣:“妾身谢小姐抬举。”她抬首,仔细斟酌道,“小姐,妾身还有一事要问过小姐的意思。”
“何事?”
江姨娘微微顿了顿,问道:“家宅之事,以何为度?”
果然是聪明人,知其意,谋其事,精于心。
萧景姒言明:“留着性命便可。”
若只是留着性命……
这后宅之事,江姨娘自然深谙其道,遵从道:“妾身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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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是谁动了皇家子嗣
“咣——”
西厢天宁院,宿了柳氏一房,灯火通明,屋外,侯了十几个侍从丫头,原是这六小姐从景和院回来,便开始发脾气,瓷壶玉件,摔了一屋子。
六小姐是被抬回来的,想来是在景和院受了罪,伺候的人也不敢上前劝止,便请来了柳氏。
柳月洳挥退了屋里的近侍,上前:“罢了。”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萧宁玉咬牙,哪里气得过:“我怎咽得下这口气。”说着,便将妆镜前插花的瓷瓶狠狠砸碎在地上。
柳月洳脸色一沉,怒斥:“就算你现在把整个国公府都砸了,你父亲也不会去景和院吭一声。”
今非昔比,她萧景姒,已权倾大凉,何人敢置喙。
“那就任凭她萧景姒骑在我们头上撒野?”萧宁玉殷红了眼,火冒三丈,只恨不得将萧景姒发难了,以解心头之恨。
“当然不是。”柳月洳轻笑,抬手似有若无地拂过妆台上花开正艳的海棠,“她想要在我面前作威作福,那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
啪嗒——
花枝折尽,落地的花瓣被狠狠踩碎。
萧宁玉瞪大了眼:“母亲,你要……”
次日,这左相谋害太子皇嗣一案,又有了新的进展,事情是这样的。
且说太子良娣落胎后一日,准周王妃与良娣乃一母同胞的姐妹,自当前去探望落胎的姐姐,准周王妃见一银丝绣线的锦绣屏风,十分之欢喜,太子良娣成人之美,便慷慨相赠。
本是一出美谈,却再生事端,原来是这准周王妃得知周王侧妃极其欢喜玉石锦屏,便心生讨好,以便日后进了府也能博个好名声,这才又将屏风转送给了周王侧妃。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