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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娆,你是在向我求、求,”
楚彧羞涩地说不出口了。
难怪他摔下了榻!
萧景姒失笑:“我是说十六爷和银桑。”
楚彧一颗心花怒放的心,立马凉下去了:“哦。”别人的事他没兴趣,好失落啊,凤朝九那个混人都要娶媳妇了,他这等容貌,阿娆还不立马给他正名。
萧景姒往楚彧怀里钻了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喃喃细语着:“国师若是要嫁人的话,有些难。”声音越发小了,“等我算算良辰吉日。”
有些难?
这是什么意思?嫌他麻烦吗?不愿意要他吗?还是说要同他一起排除万难?
算算良辰吉日?
这又是什么意思?是好日子快了吗?还是时候未到?
楚彧怔着,几个来回脑中便想了各种可能,兴奋有之,惊喜有之,担忧与急切也有之,他想入非非了许久,还是拿不准。
“阿娆。”
他揉揉她的头,她没应。
楚彧又揉揉:“阿娆。”
他耳边,听见她呼吸浅浅,入了睡。
楚彧又舍不得扰她睡觉,暗自惆怅思索着,抱着他家阿娆的腰,蹭了一下,叹气:“我觉得每天都是良辰吉日啊。”
关于良辰吉日的事情,楚彧想了一整晚,一夜都没有合眼,第二天,精神头就不好了,惹得萧景姒紧张得不得了。
早膳的时候,楚彧问她:“阿娆,明天是不是良辰吉日?”
“?”萧景姒一时很懵。
菁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八字凶吉,回:“爷,这一个半月内都没有好日子,要到暮春之后才有黄道吉日。”
楚彧一个冰刀子过去:“谁问你了,多嘴!”
菁云:“……”伴君如伴虎!
午时,宜阳郡主凌织代沈太后前来星月殿请旨,道沈太后旧病加重,要出宫静养半月。
想来,是沈家流放一事让沈太后郁结心头了,周王还有几日便会行鸩毒之刑,太后自是不忍再待宫中眼睁睁见沈家一脉的皇子便这样没了命,虽说沈太后从不插手沈家与周王夺嫡之事,可到底是沈家人,此番右相府与周王遭此大难,沈太后大受打击,本就年迈的身体便不堪负重了,若非端妃苏暮词用药调养着,只怕是没有几日了。
国师大人准,并允明日亲自相送沈太后。
凌织从星月殿出来后,路过星月殿外的观景园,突然听闻一声猫叫。
“喵。”
有些孱弱的声音,凌织停下脚步,寻着声音找过去,果然在一团锦簇的圆叶福禄桐里发现了一只猫。
凌织惊奇:“这儿怎有只猫?”
是一只灰猫,肚子上受了伤,正在舔着伤口。
“呀,你受伤了!”
善良如宜阳郡主,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便将灰猫从圆叶福禄桐丛中抱了出来,一路抱着去了华阳宫。
她知书达理,见是只公猫,抱得十分淑女又有礼。
再说,宜阳郡主不仅捡了只灰猫回去,善良的宜阳郡主还传了太医给它瞧伤,还亲自给它包扎了伤口。
不仅如此,还取了名字。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小灰灰。”
“喵!”
不知道是不是很欢喜,还是怎的,那只猫一直挥爪子。
凌织把它放在桌上,逗它:“因为我认识的人里,有人叫小灰了,所以便委屈你了,叫小灰灰好不好?”
“喵!”
凌织觉得小灰灰是很开心,所以才会挥爪子。
然后凌织郡主还让人给小灰灰做了鱼。
不过,小灰灰没良心,吃完宜阳郡主的鱼,就连夜逃了,逃得没了踪影。
夜半,一只全身被裹成粽子一般的不明物翻墙进了星月殿,菁华听到声音,定睛一看,然后惊呆了:“小灰,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的毛呢?”
因着上次小灰被成壁那个蛇妖打伤了,便一时恢复不了人形,只得变成原身养伤,先前还好好的,就半天不见,小灰的身子被包成粽子,肚子上的毛全部不翼而飞了。
小灰仰天长啸:“喵!”
有个庸医说:为了避免感染,最好把毛都剃掉。
宜阳郡主就亲自把它的毛全部剪了!
“喵!”它发誓,这辈子都不想见到那个女人了!它的毛!它的毛!起码得几个月才长得回来,就算伤养好了,变成了人形,它也成秃子了!
据说,宜阳郡主这夜到处寻一只走丢的灰猫,据说,叫小灰灰。
次日,沈太后赴护国寺祈福静养,国师大人亲自领御林军一万出宫相送。
城郊外北部,有些荒凉,一眼望去便只有一座宅落,正是质子府,里面住的是夏和赴大凉为质的桢卿公主,因着桢卿公主体弱多病,深居浅出,与大凉世家都无任何往来,质子府门庭冷落,只有三两个侍卫守着。
这时,府邸前停了一座轿辇,沉木所造,贵气却不显过分奢华。
门口护卫大声道:“来者是何人?”
驾马的紫衣女子只回道三个字:“星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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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剥了她的蛇皮
“来者是何人?”
驾马的紫衣女子只回道三个字:“星月殿。”
质子府的侍卫闻言,立马前来参拜:“见过国师大人。”
未闻声音,只见马车帘子被一只葱白的手撩开,那女子一身白衣,并无妆点,墨黑的长发半挽,一缕落在肩头,已是初冬,她似乎极其畏寒,在衣外裹了一件厚厚的白色大氅,衣摆处,渐进的淡青色,绣了几处不知名的花儿。
清雅而淡漠,一身卓绝,却宛若九天外的仙人,这便是星月殿的国师大人,年仅十六岁便权倾天下,是如今这大凉的掌舵人。
她微微抬手,示意侍卫起身。
“谢国师大人。”那守门的侍卫又道,“属下这就去禀报公主。”
“不用。”
两个字,淡淡一言,她挥开侍卫,径直走进了质子府。
这国师大人……来者不善啊。
府里,有些萧条、阴冷,四合的院子不见半个侍从,桢卿公主正逢从正屋中出来,见了萧景姒,愣了一愣,随即福了福身:“桢卿不知国师大人驾临,有失远迎。”
萧景姒淡淡而视,眸中一潭墨黑,深邃不见底。
桢卿见此,又道:“不知国师大人前来质子府,有何贵干?”
她仍旧带着面纱,一双潋滟妖娆的眸,眼下,有一颗朱红的泪痣,病弱西子,步步生莲。
这幅面孔倒是百变婀娜。
萧景姒视线冷冷一扫:“那日琉璃宫,我说过,”她走近,步步紧逼,“绝不会放过你。”
桢卿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二月烟霞天,天色初暮,杏花树下,斑驳已荫。
冬季刚过,天黑得早,楚彧瞧了瞧窗外,已见黄昏色,不免有些焦躁,频频往外看:“阿娆怎么还不回来?”
这已经是第六遍念叨了。
菁华第六遍回答:“许是什么事耽搁了。”
国师大人出宫送沈太后,外出了也不过两个时辰,世子爷也太不淡定了些,又不是三岁小孩,国师大人还能走丢不成,怎的这般一刻见不到就心急如焚的样子。
楚彧继续心急如焚,完全听不进菁华的话,掀了被子就要下榻:“不行,我要去寻她。”
我的爷啊!
菁华赶紧上前制止:“爷,您伤口还未复原,不宜下榻。”
楚彧言简意赅,一个字都不多说:“滚。”
菁华正一筹莫展,殿外传来悦耳的声音。
“怎了?”
真是及时雨!
菁华如实告知:“国师大人久时不来,世子爷正要下榻去寻你。”
话音刚收,冷冰冰的话砸进菁华耳里:“要你多嘴。”
菁华闭嘴,不想跟楚彧这等蛮不讲理之人多说一句话。
“阿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楚彧脸上,已没有半分方才的冷峻,一副讨不到糖吃的模样,有点委屈,又有点讨好。
萧景姒走到榻前,坐下:“我在宫外滞留了些时辰。”
楚彧有点小脾气,小任性:“那你为何不带我去?”
她耐心极好,说话轻轻软软的:“你的伤还没好。”
他不平衡了:“可是你把夏乔乔带去了。”楚彧有些赌气的口吻,义正言辞地说:“他虽救过你,我也答应日后不为难他,可公母授受不亲,阿娆,你还是不能和他走得太近。”
公母授受不亲……
在北赢,公妖也好,母妖也好,极少有什么贞洁观,合就一起过春天,不合就一拍两散,前一刻一起滚草坪,后一刻为了猎物就大打出手的,也不少见,至于公母授受不亲,这种观念,在北赢简直是无稽之谈。
萧景姒耐着性子解释:“他还是个孩子。”
楚彧否决:“他是妖。”扶着萧景姒的肩,楚彧很严肃很认真地跟她讲大道理,“阿娆,妖族除了我,没有一只好妖,你看菁华兄弟,都是那般大的年纪,还幻形成年轻的男子模样,夏乔乔说不定便是成年的男妖,故作那幅样子到人族来招摇撞骗。”
虽然妖族贞洁观不强,但也不至于这么不堪吧,还有,他才六十八岁!在北赢,还是青年!青年!他大哥菁云是有点老,但也是老当益壮啊!什么叫招摇撞骗!
菁华有点听不下去了,出殿去,听见里面楚彧还在数落夏乔乔如何如何,北赢的公妖如何如何,这个世道的雄性如何如何,总而言之,就是给萧景姒灌输一种楚彧心里根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是:除了他,世间雄性都不是好东西,千万要远离。
就这个问题,萧景姒从来都说不过楚彧。
她乖乖应他:“好,我日后注意些。”她扶着楚彧,“你先趴着,别扯到了伤口。”
她一抱住他的腰,他僵了一下。
“阿娆,你去做了什么?”楚彧看着萧景姒的眼睛,“为何你身上有血腥气?”
他的嗅觉,极好,即便她换了衣物,还是瞒不住他。
萧景姒迟疑了一下,回视他的目光:“我在宫外遇袭了,是刺客的血。”
楚彧亲了亲她的唇:“下次去哪带着我。”
“好。”
晌午,人已入寝。啪嗒,寝殿的门被推开。
“世子爷。”
楚彧裹了一张绒毯,昏昏暗暗的光影落进他沉沉眸里,压低着嗓音,道:“去查查,阿娆今日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是。”菁华又问,“可是有什么异样?”
楚彧沉默不语。
菁华迟疑了一下:“世子爷,今日国师大人大人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说。”
“国师大人问,用什么办法能囚住修为极好的妖族。”菁华想了想,还是事无巨细,“而且还问了我许多蛇族的事情。”
楚彧神色越发沉凝了。
夜色如魅,九天银河里,一轮圆月洒下清晖徐徐。
石壁环绕的地牢下,有金属摩擦的声音,还有女子尖锐的嘶吼,在静谧的夜里,鬼魅而森冷。
平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女子的嘶喊戛然而止,她抬头,红色的瞳孔盯住门口的身影。
“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清凌凌的嗓音,悠悠轻轻,不疾不徐地传来,萧景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