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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得了啊!一把刀子哪!。”连肉眼都看得见,根本吓得叫出声来。在毫无预感之下发生了这件事,高见也被吓得不知所措,瞪大眼睛注视着镜头,连时间都忘记了。
无意识间,他又按下好几张照片。
女人突然挺起了上半身,男人向她扑去,反手拿着刀子,第一刀刺到旁边去了,男人急忙爬起来,再刺第二刀,仍然落空了。
形势开始有了急剧的改变。
女人的动作看起来非常敏捷,连续躲过男人两次的攻击,而且抓住了男人拿凶器的右手,高见也认为这是最有效的防卫。
两人相恃不下,拼命地攻防着,突然间,男人跌倒了,可能是脚没站稳滑倒了,女人趁机压到男人身上,高见看到男人握刀子的右手夹在两人之间。
“啊!”高见不自觉地大叫一声。
男人的身体突然宛如虾子般蜷曲着,眼看着痛苦的表情不断地扩张,而且——
高见又想去按快门,但是底片己经用完了,按不下去了。
“啊!血!根本先生,血啊!”高见慌张地将眼睛离开,把镜头让给根本。
“哇真的哪!”根本连忙跑过来看,也被当时的景象吓呆了。
“怎、怎么办啊?要不要和警察联络?”
“对,对呀!”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但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可以打电话给l10,却不知道对方的地址和姓名。
高见又窥看了一次镜头。
男的倒在床上,已经一动也不动了。两手张开呈一个大字形,刀子正好插在胸口,女人立在身旁,茫然地低着头。
到底过了多久,高见和根本都忘了去看时间。不久女人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如噩梦初醒一般,高见看了墙上的钟一眼,该是京子和小毅回家的时间了,时钟上的针指着3时40分。
那个男人进来时大约在女人开始跳舞的十二三分左右,惨剧的发生只不过花去l0分钟的时间,高见却觉得有一小时那么久。
到底这个男的是谁呢?和女的又是什么关系呢?目睹了惊心动魄的这一幕,换来的竟是满心的疑问。高见和根本都以茫然的表情看着对方。
这个事件是第二天早报社会版的头条新闻,高见比平日早起,连忙去信箱拿报纸来看。
手上这份N新闻的地方报,是京子的哥哥任职的报社,平常他都是大略地浏览一下大标题而已。
读着自己所目击事件的新闻,这还是第一回呢!
社会版上以极大的篇幅报道这个事件,可以算是头条新闻了。
白天弑夫,妻子杀人遭逮捕
家庭失和?原因不明待查询
23日下午,在N市西太田的住宅区,发生了一起妻子以刀刺杀丈夫的命案。夫妻平日之间常因妻子的交游广而发生争吵。
根据N市警局判断,案发当天夫妻争执之后,妻子突然拿出刀子来刺杀丈夫,妻子因有杀人嫌疑,而将她逮捕。
被逮捕的是中野寿子(31岁)。住同市西太田四之26号。
据调查,寿子在同日下午3时30分左右,与经营金融业的丈夫发生口角,在一番争执之后,拿出长达18厘米的大型刀子,刺入幸生先生的左胸口。
寿子在N市山吹二街经营一家酒吧,幸生先生原本也是酒吧的常客,一年前结婚。
幸生先生(57岁)经营金融业,最近发现寿子与某客人有不轨行为,经常因此发生口角而彼此不和……
高见读着新闻报道,好几次发出小小的呻吟,几乎和昨天晚上的电视新闻完全相同,都是照现扬的状况所做的报道。
所有的报道都是说刀子由女的拿出来的,真是开玩笑,拿出刀子的绝对是男人没有错。
这是高见和根本亲眼目睹的,照当时的情况看来,绝对算不上是杀人案件,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正当防卫才对,高见如此想着。
这个女人的确长得非常艳丽,可能会和客人发生不轨的行为,因而和丈夫之间失和!
这是新闻所描述的女人给予读者最恶劣的印象。但是,对昨天现场状况的描写是绝对错误的。警察一定只以先入为主的观念来判断当时的状况。
高见一边想着这见事,一边默默地准备去上班。妻子京子以不解的眼神看着他,觉得他和往常不大一样,京子这样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昨天京子回来时,见他和根本两人茫然地对坐着,看到京子才慌忙地收拾望远镜,根本假装毫不知情地回家去了,而高见一直闷不吭声。
高见实在迷惘极了,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难道就此沉默不语了吗?那个女人所说的,一定得不到警察的相信吧!而且对方已经死了,房里只有两个人啊!这种情势对她而言,是绝对的不利。
男人手拿刀刃来袭击,却因脚没站稳,跌倒之后刀子插进自己的胸口——无论女人再怎么努力地解释,警察都不会相信,这是很容易理解的啊!几乎所有的案件都是如此,高见不断地想着。
当天午休时间,高见前往N新闻报社,步行只需花七八分种的时间,但他却从来,没有去过。高见在柜台前表明要见京子的哥哥结城后,就自行前往三楼的编辑部。
结减是社会版的编辑,他正坐在位子上审稿。
“结城先生,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高见战战兢兢地说着,虽然是妻子的哥哥,但平常几乎毫无交往。
“哟!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啊!今天的晚报正忙着呢!你有急事吗?”结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回到稿纸上。
“嗯,是这样的,有关咋天晚上本地发生的案件。”
结城一听,连忙抬起头来。
“好,你说吧。”
结城请高见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为他点上香烟,冷静地听他说。高见忍住内心的悸动,将昨天所看到的完完整整地加以说明,结城的表情看起来是很认真的。
“原来如此,这实在是很重要的证言,还有一个叫根本的先生也看到了。”结城自言自语似地说着。
“当然,我们两个人是在一起的。”
“很好,如果可能的话,也许要到警察局去作证!”
“——啊!”高见的表情看来有些困惑,因为目击的动机实在无法告人。总不能说因为想偷窥人家裸体做瑜珈或什么的,而目击到杀人现场吧!结城是自己人还无所谓,但是要对警察说,这就令人很难开口了。
其实他并没有非得帮助那个女人作证的道理,只不过顾水推舟罢了!而且害得他辛辛苦苦地偷窥,总有一些上当受骗的感觉。
高见并不愿意看到自己喜欢读的报纸版面上,出现了虚假的报道,更何况真像是自己亲眼目睹到的,因此也就更加无法忍受那些胡说八道的报道了。
大约迷惑了二三十秒钟之后。高见给结城明确的回答。“好吧!不论在警察局或在别的地方作证都可以,我想根本先生大概也会一起出来作证吧!”
“哇!好极了!今天这番谈话我会把它登在晚报上,这么一来就有趣多了。密室杀人事件的目击者出现锣!”结城兴奋得满面通红,高见也觉得自己的脸颊热烘烘的。
“而且,还有照片呢!”是啊!高见差一点忘记了,照片比证言还有用,可以一目了然,而且他使用了自动摄影,许多都是连续动作的呢!
“啊!还有照片啊?在哪里呢?”结城瞪大了双眼反问着。
“在家里,还在照相机里面。”
结城突然冲向电话。“喂!车辆部吗?我是社会新闻部的结城啦!为了晚报要用的照片,请你们赶快派一辆车子来?嗯!立刻就过来喔!”结城用力地放下听简。
“必须赶快找车子把那个东西拿过来,到你家30分钟来回够了吧!”
“嗯,嗯……”高见感到惊慌失措,大概是结城的热情太高了。
四
高见的目击谈话大篇幅地刊载在当天的晚报上,用的只是匿名。而且将目击动机稍做修改,一位在事件现场的A先生。使用望远镜拍摄野鸟的照片,正好目击到杀人事件。
令高见大出所料的是,根本不愿与他共同为目睹事件作证,并且要求高见千万不可透露昨天两人在一起的事,这使高见感到非常意外。不过只有一个目击者也无所谓,况且还有照片呢!
照片冼出来之后,效果比预料中的还棒,从那位男人进入房间,一直到倒地流血为止,正好是三十六张。其中以男人拿出刀子的那一张最为逼真,结城表示只要这一张照片,就能使女人获得绝对有利的形势。
“这么一来,那个女人就全托这张照片的保佑了。”
晚报刊出的当天下午,高见又来到N报社的编辑部,询问他的作证是否可以使那个女人获判无罪。
“嗯,要改判无罪还得经过许多手续。”
“如果被认定是完全正当防卫,就可以改判无罪了吧?”
“但是还要经过法院的判决,瞥察不会一看到这张照片,马上就认定是正当防卫,至少要经过法官的判断之后,方可以下决定!”
“噢……”原来如此,高见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即使是每一个人都看得非常清楚的事情,仿然要经过许多必须的手续。
“因此你必须到警察局去接受查询,做笔录,到法院作证,同样一件事必须重复地说上好几汰,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听了结城的嘱咐,高见顿时觉得肩上的负荷变得十分沉重。
“刚才警察曾到这儿来。我将事情做了简略的描述之后,刑警的表情显得非常阴沉不悦。”
“为什么呢?”
“刑警觉得我的报道给厂他们的搜查工作找满反。”
“哼!岂有此理,什么叫做找麻烦啊!”高见气极了。只不过将自己亲眼目睹的事情照实呈述,怎么会被误为找麻烦呢!
“照那个女人的供述,当天一早开始,她丈夫幸生的心情就不大好。因为是星期天,两个人都在家里,寿子也一直忍耐着不出门。到了下午,她照例准备要开始跳舞,丈夫突然进来,将她推倒在地上。”这个供词与高见所目睹的完全吻合,但是,他们到底为什么吵架呢?
“嗯,那个男人平赏就因寿子和客人之间暧昧的关系,而深感不满。再加上前天,也就是星期六晚上,寿子又因喝醉被一位客人送回家,因此,当她开始跳舞时,幸生就口出秽言,辱骂她一顿,她当然也不服输地顶嘴,最后就争吵起来了。后来的发展与你看到的完全相同。”
“原来如此,说不定那个男人经常这样打老婆呢?”
“据说以前也曾经有一次亮出刀子,平常大概就是喜欢在嘴边不停地唠叨着,充其量也只不过将她揍两下!”
“可怕的男人!”高见皱着眉头。
“所以啊!当刑警看过了你的目击谈话,就开始认为她的供述也许不是说慌吧!不过他们凡事都必须自己亲自确定过之后,才能算数。”
“可是我所说的全是实话。”
“话是这么说,不过不轻易相信别人所说的,这是刑警的工作,但是这个案子又另当别论了。”结城从桌上拿起照片,这些照片警察们已经看过了。
“有这些照片,法宫应该可以对案情一目了然吧!”高见颇具信心地说。
“但是正当防卫的认定工作颇困难的,你看看这个……”结城从书架上取下《六法全书》,打开让高见看。
“刑法第三十六条,正当防卫。对于急迫不正的侵害,自己为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