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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宾看到约兰德的反应更加笃定他的决定方向是正确的,约兰德很爱她的儿子,而这也是她不惜嫁出女儿又可以背叛她女儿的原因:“我很喜欢你,也不希望看到你伤心,所以你得高兴我对你的爱恋。知道吗,你的儿子路易,很危险。而他的性命就取决于你是否跟我合作。”
约兰德不屑道:“刺杀么!别以为你能用这种东西来威胁我!”
科尔宾笑了笑:“他是在罗马教皇马丁五世的支持下获得那不勒斯王位的。你说如果我用阿维农翁的教皇之位跟马丁五世换你儿子的那不勒斯王位以及他的头颅,会怎么样?别忘了,我这骑士团的建立还是靠着马丁五世的许可呢!诛杀国王的权力也是他给的。”
约兰德浑身仿佛是进入了冰冷的深渊一般寒冷,他儿子当初进军那不勒斯结好罗马教皇马丁五世正是她动手处理的结果,若是马丁五世出尔反尔,那那不勒斯妇乔安娜二世很有可能卷土重来,那些因为马丁五世而保持或是中立或是友好的意大利贵族势力就会倒向那个随时随地都能张大大腿的婊子,然后去替她光复王国。
倘若能得到结束二皇鼎立的局面,马丁五世一定会全力支持这个新的政权,甚至是发动新的十字军都有可能,要是战争爆发,不管科尔宾是否死了,普罗旺斯伯国一定会被摧毁的,安茹公国也不一定能保留下来,阿拉贡那边的封地绝对会被霸占。
而且谁知道这个疯子到时候会做些什么!
约兰德怕得浑身发冷。
形势对科尔宾非常有利。
“你赢了。我会跟你合作,我帮你稳住法兰西,你替我稳住那不勒斯,让我儿子的王位坚固。但你休想碰我!”约兰德并不奢望科尔宾不会趁此要求她顺便贡献出她的**,她这么重申只是非常不甘而已。
约兰德屈服了,嘴中发出用让人无法分辨出是什么感情的空洞声音,她屈辱地流下泪水,科尔宾心怀歉意,但他不得不这么做,只有让约兰德顾忌了,他才能跟她合作,只是这位母亲对她儿子的爱令他很难受,这让他仿佛看到了伊莎拜拉,明明不是主持家务的人才偏偏不得不担负家主被俘后的一系列重担。
“你让我很感动…”
科尔宾松开了约兰德,他指了指角落的一面镜子:“去那里梳理一下吧。”
就这样完了?
约兰德目瞪口呆,本来她还以为今天又得给这个恶棍玷污!
难不成?
科尔宾忽然意识到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迷恋一个女人以至于变态的色情狂:“我现在渴望得到夫人的一块手帕…。”
约兰德忽然一下子提防起来:“你想干什么?”
科尔宾微笑着回答:“你让我感动了一回,我今天放过你,可是你知道的,我非常喜欢你,我怕我会反悔。如果有你的手帕的话,我就可以用你的手帕来解除我相思的痛苦并带来快乐呀…”
约兰德先是一怔,她最初没能反应过来,可是稍后,她很快就意识到对面那个变态要用她的手帕来干什么!
“他居然要我的手帕去干那种事情。”
脑海中浮现出科尔宾光着下半身,宁愿用手帕来解决也不愿去找女人的景象。
约兰德脸上一阵燥热,耳朵滚烫无比,她有种想拔剑杀了眼前这个人的冲动。
约兰德再过几年就快四十了,到了她这年龄的夫人不是肥胖臃肿就是渐渐失去润色干瘪起来,哪里能像她这样。她以自己的美貌和高贵的出身而骄傲,在她眼里几乎找不到能和自己匹配的男人。
可是她第一次为自己拥有能够诱惑男人堕落的容颜而感到后悔,耶稣基督在上,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种变态存在。
第五章 王国的新军 上
第五章 王国的新军 上 第五章 王国的新军 上
约兰德返回宅子内取消了返回安茹的决定,马丁五世的态度很重要,乔安娜一世许诺给安茹家那不勒斯的王位都过去了几十年,时间足够让她儿子刚刚得到的那不勒斯王位很不稳国王,乔安娜二世随时可能在她情夫们的帮助下夺回政权。
其实不光是马丁五世,只要科尔宾手里握着一直让阿维农翁教皇之位空虚着,那么为了争取到他的支持,任何一名罗马教皇都忍受不住诱惑去答应他的所有条件,唯我独尊的感觉太好了,自从教廷对立以来,哪一代教皇不是处心积虑的想要恢复统一的局面。约兰德也很清楚一旦罗马的教皇开口,日渐势弱的阿维农翁教廷就注定进入遍布尘埃的历史角落了,而且那名新国王的王座即便不稳也不会出现太大的动摇。
第二日,她高调地出现在图尔大教堂,跟着科尔宾和一系列上层还待在图尔的贵族们做弥撒。
弥撒结束。
伊莎贝拉和修女一起去跟贵妇们联络感情。
科尔宾叫来瑞恩希安。
两个人走过教堂的庭院过道。
教堂有几个教士正在花圃里侍弄花草。
瑞恩希安很出色地完成了科尔宾交代的任务,离开图尔的贵族有二十多伙人,选择的方向都是南方,北边、西边、乃至东边的贵族都很老实,所以这次清洗并不复杂,而瑞恩希安也做了些事情,他放过了两支队伍,斯科德尔弥补了他的错误,并带来了两面染血的旗帜。
屠杀世袭贵族很不好,可是放任他们返回领地去举兵更加不好,他们疏忽大意是他们的不对,既然他们死了,那他们的领地里肯定会有一大堆亲戚跳出来争夺地盘,这能争取到不少时间和优势。
总之,大体而言,圣殿骑士团还是值得信赖的,特别是在大半个教会意识到法兰西不再会出现新教皇的情况下,作为大贵族次子、私生子集中地,许多嗜好吃喝玩乐的教会代表不会自讨没趣想去做一个跟科尔宾争夺至高教权的倒霉鬼。
科尔宾边走边说道:“圣殿骑士团的事情,我也大概知道,你们忽然蹦跶出来,最终是想要什么?”
瑞恩希安说道:“最初想借着英法大战扶持一个贵族,现在,我们认为跟随你比较实际。”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值得你们效忠的地方。”科尔宾言外之意就是对他们这些不请自来的人很不放心,他不相信天上为什么会忽然掉下一块美味的大蛋糕,另一个圣殿骑士团导师在交出王冠时要求他杀了查理六世就是一个证明,有获得就得有付出。
科尔宾扶着栏杆问道:“说说吧,我和我们的国王能给你们什么?”
瑞恩希安神经质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恢复圣殿骑士团的名誉,这点只有您才能办到,或许你不清楚,在很多人眼里,您已经是一位活着的圣徒,我本人也非常敬佩您的道德,只要您的一句话,我们圣殿骑士团百年作为异端的恶名就会被消除。”
“恢复骑士团的名誉?那也是你们渗透多明我修士会的原因么?”
面对科尔宾的问话,瑞恩希安点头确定了他的猜想:“多明我这条教皇的猎犬原本是很值得一试的道路,只是后来被不长眼的阿曼涅克伯爵攻陷了图卢兹。”
科尔宾尴尬地笑了笑,他又何尝不是不长眼呢,居然用了圣殿骑士团的象征旗帜给他的战地护士队做标记。
“好吧,恢复你们的名誉这事,我会在适当的时机给你们做。然后呢?”科尔宾问道。
“等您和国王的王国度过这阵危机再说吧,我们不想劳烦您太多。”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追问,只是你为什么会留下来而让瓦雷尔上前线战场呢,我以为你会选择上战场。”科尔宾对这点非常奇怪,夏尔曾在奥尔泰兹称赞过这个光头的天分,他显然也是个热衷上战场的人。
瑞恩希安说道:“我认为我能在训练新兵上为您提供些帮助。”
“训练新兵吗?”科尔宾把双手背在身后,他深深感到一种无力感,“正好明天有一次会议,你也来参加吧,或许你有什么办法能说服那些代表们也说不定。”
中世纪人的愚蠢已不是第一次让科尔宾见识到,但每次都会让他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他历史知识好一些的话,他应该庆幸,现在这些陪伴在他身边中世纪人并不是蠢得无药可治,至少他们不会是后来那个为了蝇头小利而逼反了低地地区葬送了无敌舰队的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那、,也不是那些在三十年战争里四处脑残的神圣罗马帝国贵族,更不是后来在路易十五时代集体抵制偿还国债导致法兰西在路易十五之后陷入悲剧的短视法兰西贵族。
可是,这帮身为路易十五时代短视法兰西贵族的祖先自然有他们的强悍之处。
贞德离开不到半旬的时间,科尔宾替她向国会提议朝各个城市多征收一些税额,现在王权不稳,四周敌人林立,提议多征一笔战争商业税作为招募士兵提供装备的启动资金,这是暂时的政策,等打完了仗,自然就会结束。
那些代表们一听说要从行会里面掏钱,这个提议遭到了否决,他们谈什么都好,就是别跟他们谈钱,哪怕科尔宾多次强调图尔王**力不足,不足够支撑同时对付所有的敌人,王国覆灭,所有人都没好果子吃,可他们大多数人依然不松口。
科尔宾要是再年轻一点,他绝对拔剑把那些坐在代表席位的无脑份子一个两个全部杀了。
这个王国都保不住了,他们这些代表还能安然坐在席位上指手画脚?
事实上代表们拒绝的理由很充分,他们给予了国王开矿、铸钱的权利,把原来瓦卢瓦家产业分出来给了国王,再加上今年的税额都交足了,要不是看在科尔宾这人品格很高尚的份上,他们早骂娘了。
最后代表们妥协的结果是,如果科尔宾要向那些农民加征税务,他们倒是可以答应。
最没说话分量的农民阶层被抛了出来,每次国难爆发的时候,最先倒霉的都是总是他们。
要换做其他人,早点头答应,换了科尔宾,他只是哀叹了口气。
“那些农民们虽没有同你们相坐于此,可不代表他们就不是法兰西人,我们的国王是所有法兰西人的国王,她不会答应这个议案。”
这句话令此事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瑞恩希安非常费解,明明会议都妥协了呀,怎么科尔宾就拒接了呢。
会后,瑞恩希安退出正在缝缝补补的会议厅。
“把税额降低一些,农民有那么多,每个人一两枚里弗尔,几十万人不就有了上千法郎了吗?”
法国穷人都那么穷了,再去抢劫,那就是逼他们造反。科尔宾虽不是聪明人,但他也不是傻子,成语中穷寇莫追就是这意思了,他们都那么穷了,再去收刮,那不是自找没趣么。
“上千法郎足够吗?”
科尔宾的反问令瑞恩希安沉默了,上千法郎确实能够拉起一支三两千人的军队,可是这支军队的装备无法保证、士气无法保证、忠诚更是需要质疑。
“找雇佣兵吧。”瑞恩希安根据目前的形势做出他的提议,“我们王国四周都流窜着很多因为活不下去的土匪、盗贼,把他们招募起来,总比强征农民们来打仗要好。他们不可靠就是了,只是我想我有些办法去试图控制他们。”
当初科尔宾弄这么一个议会就是想让大家相互扯皮,王权和国会的权力分布得很模糊,连科尔宾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弄了什么东西出来,但他最初只是想让各个阶级都拥有最大的自主权,他好尽完了义务回到封地过他的舒服日子,没想到他竟是自食其果。
这已不是科尔宾第一次为米内尔黛搞出来的烂摊子而感到棘手并自己当时的冲动而懊悔了,偏偏他还没办法撒手不管,科尔宾把萝莉丢那位置上,他只能为了自己的良心好过去让她坐的舒服一些,这既是在完成他当日在教堂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