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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小谷村偏远,道路难行; 而且信号不太好; 所以叫救护车是不可能的; 一切要等到了镇上的卫生院在做打算。
拓跋妍点点头道:“你想办法叫一叫婉婉; 我去拿医药箱; 顺便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李雁娆应声,拓跋妍转身出门往片场跑去。
陈婉婉的处所离片场不远,拓跋妍匆匆赶到; 面带忧色的跟周梦淮说:“周姐; 陈婉婉有点发烧; 看着不太好; 我跟李姐一起送她到镇上去。拍摄进度你看看怎么安排。”
周梦淮直接道:“你赶紧去; 片场有我,你放心。”
拓跋妍感激一笑; 周梦淮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对视点头。
拓跋妍取了医药箱; 没等她吩咐; 一直在一旁围观待命的司机先生就已经开车驶过来了,拓跋妍坐上副驾驶; 道:“沿这条路往东走; 到路南有扇红漆铁门的的院子停下。”
到了那家门口; 拓跋妍率先打开车门,背着医药箱奔进陈婉婉住的东屋,李雁娆正用湿毛巾给陈婉婉擦脸。
拓跋妍道:“我来吧。”
说着走过去; 把剧组常备的医药箱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掀开盖子取出电子体温计给陈婉婉试体温。
39度5,算是高烧。拓跋妍跟李雁娆两相分工,用酒精棉简单给陈婉婉擦身,然后套上衣服拿毛巾被裹起来,由拓跋妍背出去。
上了车,李雁娆道:“去镇卫生院。”
司机师傅开车倒是很稳当,虽然土路坎坷难行,车速也很快,但并未觉得太多颠簸,半路上陈婉婉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她枕着李雁娆的腿,小声说:
“这是去哪儿啊……”
拓跋妍看她醒了,总算放下心,也有心思开玩笑:“把给卖到山里去,放羊喂猪。”
陈婉婉哼哼唧唧:“啊,你真的忍心吗,我要跟我表姐告状,说你欺负我。”
拓跋妍道:“你表姐全听我的,没用。”一边说一边拿酒精棉擦她手心。
陈婉婉嘟囔:“我热的难受,小拓跋,你是不是开暖气了?”
李雁娆啪一声把婴儿退热贴拍在自家表妹脑门上,道:“你糊涂了么?大夏天开什么暖气。”
冰凉的退热贴让陈婉婉好歹舒服了点,她自怨自怜:“真是的,我就不该把大表姐介绍给小拓跋,你看,进了洞房就把我这个媒人给扔过墙了,早知道……”
一根吸管塞进陈婉婉嘴里,她下意识一吸,温热水流湿润了干燥的口腔,顿时什么废话也不说了,一门心思的吸水喝。
拓跋妍道:“多喝点,这么大人,身体不舒服不知道说?发烧到39度5,再晚点就烧成傻子了。到时候真把你卖去喂猪,你还乐的嗷嗷叫呢。”
陈婉婉听了差点呛死。
一路上拓跋妍和李雁娆想方设法的哄陈婉婉说话,不让她再昏睡,很快就到了镇卫生院。
李雁娆扶着陈婉婉坐起来,拓跋妍蹲下,让她靠在自己背上,用毛巾被护住头。陈婉婉嗓子沙哑,逞强道:“我自己能走……”
拓跋妍背着她健步如飞:
“这个时候计较这些干什么。”
在挂号处填病历,年轻的小护士一个劲的偷偷瞥拓跋妍,忍不住说:“你,你不会叫拓跋妍吧?”
拓跋妍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小声道:“我们在附近拍戏。”
小护士激动地快发抖,她问:“病人名字是?”
“陈婉婉。”
小护士差点尖叫出来,她捂着自己嘴,眼睛亮闪闪,好容易平复下来:“真的……陈婉婉?”
陈婉婉挣扎着掀开毛巾被,露出潮红的脸,额头糊着婴儿退烧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拓跋妍知道陈婉婉有点人来疯,无奈一笑。
迷妹小护士飞快填写病例,年龄职业都没问直接不假思索写好,把病例交给李雁娆,拓跋妍已经背着陈婉婉往急诊室走了,只听后面似乎有人拼命压低声音的嚎:
“金玉夫妇日常发糖啊啊啊——”
原来是杨羞金×关碧玉的CP粉。
进急诊室,老大夫询问了情况,安排陈婉婉去输液区观察,镇卫生院太小,来给陈婉婉打吊针的就是刚才的那个分诊护士,小护士配了药,专业素养很高,虽然面对的是自己喜欢的明星,却还是稳稳当当给扎了针,陈婉婉眉头都没皱一下。
把医用胶布粘好,护士细拿出一只灌了热水的玻璃点滴瓶,包上毛巾让陈婉婉放在手心里。
陈婉婉了咳嗽几声,哑着嗓子:“谢谢你。”
护士傻笑:“不客气。”随后视线在陈婉婉和拓跋妍间扫了扫,嘻嘻笑着跑开。
正房夫人李雁娆的脸黑了……
破破烂烂的镇卫生院今天正好没人,拓跋妍三人说了会儿话,见陈婉婉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李雁娆就摸了摸她的脸蛋,已经没那么烫手,那让她睡会儿无妨。
镇子上有信号,拓跋妍摸出手机随手刷微博消遣,好久没登录,粉丝数猛蹿一大截。
自己微博下有忠实粉丝控场,所以看不出什么不对,拓跋妍搜了搜自个儿的名字,发觉不少人跟和她结了八辈子仇一样咒骂,还有好多营销号在讥讽某新生代复姓女星不自量力。
自从筹划《支教》的消息流出以来,这样的嘲笑并不少,毕竟她只是京影未毕业的学生,作为电影演员也仅仅拍过两部商业片,这样骤然要和人联合导演电影,肯定会招来非议。
让拓跋妍拿感觉奇怪的是,有人在拿《支教》对比另一部片子。
《昔年爱慕》。
这部由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也在火热拍摄中,它的作者是一名非常有名气的青年作家,小说讲述了一群年轻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投资商是财大气粗的盛和娱乐公司,由穆云帆导演、原作者编剧,四个主角都由大牌影星饰演,话题度远高于《支教》。
拓跋妍以两部电影名字为关键词搜索,看到了更多可疑的发言,她眉头紧皱,李雁娆凑过来:
“怎么了?”
拓跋妍道:“《昔年爱慕》在踩《支教》。”
李雁娆表现的不吃惊,她冷笑道:“这是穆云帆和盛和娱乐常用的手段,他们不知道这样打压过多少新人,如果不是我已经让公关团队介入,只会传的更难听。”
拓跋妍烦恼道:“真是块又臭又黏的狗皮膏药。”
李雁娆道:“放心你的拍片子就是,不用担心太多,一切交给我解决。”
拓跋妍跟李雁娆对视一会儿,两个人都笑起来,拓跋妍柔声说:“好。”
拓跋将军也是想得开,还真的就不再去关注此事,回到村子里更没说,只表现的更专注热情,倒让周梦淮有点搞不懂,这人是不是打了鸡血才疯魔成这样?
在拓跋妍的带动下,剧组拍摄的进程又加快不少,周梦淮嘴上不说,心里对拓跋妍的评价已经达到了相当的高度。有才有貌,背后还有强硬的靠山支持,本人也勤奋自律,她不红谁红?
剧组一切顺风顺水,很快《支教》小谷村的戏份就要结束。
大黑母子在村子里玩疯了,李雁娆探班走的时候都没能逮住它们,一再嘱咐拓跋妍好好看着这四只,拓跋妍自然应着。
麻烦说来就来,检查影片、补拍镜头的最后几天,大黑突然不见了。
拓跋妍真是急出一身冷汗,四处寻找也没有它踪迹,谁知就在要绝望的时候,大黑自己跑了回来,被秦慕逮个正着。
村里广场上,拓跋妍正撸着小黑发呆呢,远远听有人喊:
“拓跋妍!大黑找着了!”
拓跋妍猛地站起,小黑吓得张牙舞爪挣扎开出怀抱跳到地上。拓跋妍也来不及安慰小黑,就见秦慕抱着大黑一路飞奔过来,快步迎过去,走近发现大黑原本油滑的毛皮被血粘的一撮一撮的,十分狼狈。
秦慕解释说:“大黑从山那边回来的,腿好像瘸了。”
拓跋妍又心疼又生气,指着大黑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大黑似乎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可怜巴巴的叫:“咪呜……”
小黑等半大猫崽子凑过来七嘴八舌的乱叫唤,拓跋妍听的头疼,赶紧端了一盆温水来洗大黑。
洗到最后满盆的泥沙血水,拓跋妍唠唠叨叨:“让你瞎跑,让你进山,活该!”
大黑讨好的一个劲呼噜,拓跋妍下手轻柔给它洗身体,发觉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没了,手下身体瘦唧唧的直硌手。
拓跋妍倒了脏水,又洗第二遍,不过越洗越觉得不对劲,大黑身上好像没什么伤口,就是右后腿脚沾不得地,她给大黑擦干身体,仔细检查,果然没有破损的地方!
拓跋妍就纳了闷了,没有伤口哪来的血?接着把大黑抱在怀里看它后爪,这才发现爪垫上插了一根木刺,怪不得秦慕说它瘸了腿!
拔出木刺的大黑又活蹦乱跳起来,跟孩子们滚成一团玩耍。
至于大黑身上的血是从哪来的,第二天得到了答案。
大黑招惹的烂桃花上门了。
没错,就是烂桃花。
拓跋妍半夜就老听着有嗷嗷的猫叫|春似的声音,那声音又大又粗犷,吵得拓跋妍睡不着觉。辗转到黎明那猫还在嚎,她借着天色刚亮,披上衣服出去看。
大黑好端端和孩子们趴在垫子上睡觉,见拓跋妍起来,细细的瞄了一声。
大约是听到了大黑的声音,门口的猫叫声更凄厉了,尖锐好似杀猪,拓跋妍走到门口,把木栓子取下来开门。
只见一只体型硕大的灰猫在门口站着,脚下丢着一只死去的肥壮山鸡,它见拓跋妍出来,灵活的向后蹦了几步,拉开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
这猫比普通家猫要大将近一倍多,脸蛋长得凌厉帅气,耳朵尖竖着一撮深色长毛,大长腿,厚实粗壮的大爪子,浅灰褐色的毛发长而蓬松,尤其是脖子,简直像带了一圈大毛围脖。
不过最让拓跋妍吃惊的是它满身的伤,斑斑点点都是血迹,不少地方的毛都被抓掉了,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大猫爪子刨了刨地,焦急的转了一圈,类似哀求的看拓跋妍:“嗷呜——”
大橘二橘探头探脑跑过来,又新奇又警惕:“喵嗷——”
大灰猫回应:“嗷呜——”
这时候大黑带着小黑也追过来,大黑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弓着背哈气,肉垫里藏着的锋利爪子全都弹出来,尾巴竖的笔直。
大灰猫明显眼睛一亮,拓跋妍甚至在它的帅脸上看出了讨好的意思,它激动地迈开爪子试探向前走,大黑更怒的嚎叫:“咪嚎呜——”
大灰猫沮丧的停住,坐在地上把头垂下,短尾巴一下下拍地面,时不时呜咽几声。大黑则带孩子守在门口。
拓跋妍:“……”我似乎知道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小谷村的村民陆续起来干活了,大灰猫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朝山的方向跑过去。
路过的村民啧啧称奇:“这是茂林山野山猫和村里普通猫的崽子,以前茂林山人打猎,都不会猎野山猫,很久以前就这样,老人都说野山猫是山神爷的化身,谁家要是猎山猫,会被戳脊梁骨的。”
拓跋妍哭笑不得,她跟大黑说:“黑啊,人家身上是你抓得吧?”
大黑‘赶走 ’了大灰猫,心里得意无比,它娇声娇气的躺在地上,把肚皮露出来:“咪……”
捡起大灰猫送来的山鸡,拓跋妍褪了鸡毛,剁块腌制,中午配上山蘑菇炖了一大锅鸡汤,那香味别提了,拓跋妍想吃独食都不可能,反正陈婉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