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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大家都笑起来,一时间欢声笑语。
拓跋妍引着众人坐进沙发,正要烧水沏茶,乔春宜和顾敏风风火火赶来,乔春宜一路小跑进了病房,探头一看这么多人,还以为走错路,转头对顾敏说:“你是不是听错了病房号了,小妍和娇娇不在这里……”
站在乔春宜视觉盲区的拓跋娇连忙快步走过去:“没走错,乔姨,我在这儿呢。”
乔春宜进了门,先上下扫视拓跋娇一番,见的确没有真的受伤,松了口气:“哎哟,吓死我了,你们两个小妮子!”
顾敏的注意力在俩老头一警卫身上,问道:“这几位是?”
拓跋妍用热得快烧上水,介绍道:“妈,这是江院长,还有李爷爷,我在裕城医院住院的时候就认得了。这次的事情还多亏他们帮忙呢。”
而江院长和李定辰见人家姑娘的妈都来了,也很识相,相互问好寒暄后就忙不迭走了。乔春宜问拓跋妍:“老李头我认得,这江院长又是咋回事。”
拓跋妍笑道:“妈,李爷爷是李姐姐的爷爷,他跟江院长很熟,李姐姐拜托他们帮忙,人家顺道来看看我跟娇娇。”
乔春宜对李雁娆的感觉:谢天谢地多亏有她管住越来越有主意的俩闺女。
现在更是多了许多的感激和后怕,板着脸申斥拓跋娇道:“以后不许擅作主张。”
拓跋娇乖乖认错:“乔姨我错了,我当时太生气,那个疯女人朝姐姐扔了两个硫酸瓶子,水泥地都腐蚀裂了,要不是姐姐反应快把衣服脱掉,只怕是要粘在皮肤上留疤的。”
乔春宜也注意到拓跋妍烧成焦炭的一把头发,简直怒发冲冠,恨不能提菜刀去砍朱母。
这会儿病房门外护士敲了敲门,拓跋娇立刻翻身上床,拓跋妍做手势让乔春宜熄火,前去开门:“怎么了?”
护士道:“有人来探病,说是裕城六中的领导,好像还带了记者来。”
拓跋妍想了想:“让他们进来吧。”
趁着人还没到,拓跋妍赶紧和乔春宜等人‘串供’,待校领导们捧着鲜花和果篮进来,拓跋妍已经坐在床边忧心忡忡看着妹妹,而拓跋娇也苍白着脸沉睡。
顾敏乔春宜跟他们握手,然后小声解释说:“拓跋娇睡着了,拓跋妍也受了惊吓,我们在外屋里谈吧,让两个孩子好好休息休息。”
校领导连忙点头,记者虽然很想采访拓跋妍,但是看到她悲痛的神情,还是放弃了这个不怎么人道的念头。
☆、第74章
刚刚在病床边还很平静的俩母亲一走开拓跋妍的视线范围,脸上的表情就维持不住了。
校方的领导们心里一阵阵发虚; 孩子是在学校门口出的事; 朱母又是不忿女儿被劝退而扔拓跋妍硫酸瓶; 裕城六中无论如何摘不出来了。现在只能尽量的安抚拓跋姐妹的家长; 免得事情继续发酵膨大。
陶李和顾敏、乔春宜都认识; 她和前者聊得不错,勉强算朋友,当初顾敏离婚陶李还很为她担忧; 不曾想人家离婚后竟然带着女儿和乔春宜母女住在一起了; 气色精神也越来越好; 丝毫不见从前郁郁寡欢的憔悴枯槁样子。
眼见领导们冲自己使眼色; 陶李赶紧硬着头皮介绍:
“拓跋娇妈妈; 拓跋妍妈妈,这是裕城六中的几位领导; 他们是来探望拓跋娇的……哦,这位是裕川电视台的高记者。”
乔春宜冷笑道:“来的正好; 咱们一起谈谈学校的保全问题; 中午孩子们高高兴兴的去了学校,现在一个受伤躺在床上; 一个吓得精神恍惚。我们当妈的看着心疼; 可是孩子都吓坏了问也问不出个章程; 我就纳闷,究竟是谁要害她们?两个半大孩子能惹到什么人?”
顾敏也抹着眼泪:“小妍打电话来说她妹妹被人泼了硫酸,我还以为这孩子在开玩笑; 谁知道来了就看娇娇遍体鳞伤的,小妍也丢了魂一样……”说到此处就哽咽难言,泪水不要钱似的流,几乎要崩溃。
乔春宜把顾敏抱在怀里,也悲从中来,她红着眼圈,咬牙切齿:
“麻烦领导们给我个解释!”
副校长满头大汗,他赶紧道:“行凶的人是被本校劝退的学生朱甜甜的母亲,我们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现在此人已经被警方控制审讯,估计很快就能出结果。”
顾敏把头埋在乔春宜怀里,哭的像个孩子,声音悲切让人不忍耳闻,有乔春宜搀扶着都几乎要倒下,后者似乎把这一切归诸校方众人,凶巴巴的瞪着眼。
陶李赶紧开口打圆场道:“林副校长,我看咱们还是改天再来一趟,现在娇娇妈妈看上去精神状态很是不好。”
林副校长如蒙大赦:“对对,你们先好好休息。”他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乔春宜,“这是我们教职工给拓跋娇同学临时凑起来的,虽然不多,但到底是大家的一份心意。高记者,我们走吧。”
一行人几乎是落荒而逃,顾敏还靠着乔春宜的胸膛,乔春宜搂着她慢慢挪到门口张望,早就跑得没影了。
乔春宜转怒为笑,脸上露出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神色:“行了,打发了。”
拓跋妍扯开床边的帘子:“都走啦?”
顾敏恋恋不舍得离开乔春宜的怀抱,手指拭了拭脸上犹存的泪水:乔春宜身上穿的毛衣都被顾敏那说来就来的眼泪沾湿,她啧啧道:
“顾小敏,你鼻涕粘在我身上了。”
顾敏气得打她:“什么啊,你净胡说。”
拓跋妍抓抓头发,觉得这俩妈可真是一对活宝……
乔春宜终于有时间打量这间病房,问拓跋妍:“闺女,你哪来的钱住这种高级病房。”
拓跋妍推到李雁娆身上,道:“李姐姐给安排的。”反正也差不多。
乔春宜点点女儿脑门:“别老麻烦人家小李。这房间很贵吧,住普通单人病房不就得了。”
拓跋妍笑道:“你女儿我如今在裕川也是知名人士,这边审查的严,混不进狗仔啥的来偷拍使坏,普通病房就没这条件了。”
乔春宜一想也是,又嘱咐她:“改天小李来了,记得把钱还给她。”
拓跋妍道:“知道了,知道了。”
乔春宜佯装生气:“怎么跟你妈说话呢,当心我揍你。”
拓跋娇冒出头:“嘻嘻,乔姨追不上我姐,我姐运动会上1800米跑第一。”
一家人有说有笑,这间小小病房外的世界就没这么平静了。
朱母被拘留的消息很快传到朱建国耳朵里,朱建国因为停职的事情到处找人,却也到处碰壁,有的收了礼答应了,很快就又把礼退回来说办不了。
至于朱甜甜,她本就没什么病,更何况以现在的风声她在医院根本呆不下去,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和朱母商量后就出院回家休养。
朱母没告诉她自己去泼拓跋妍硫酸的事情,朱甜甜蜷缩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她的脑子里乱极了,一会儿想到拓跋妍的可恶之处,一会儿又想到拓跋娇的狡诈阴险,再想到自己以后该怎么办……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她迷迷糊糊不知何时睡过去,突然一声巨响把朱甜甜吵醒了。
朱甜甜害怕她爸爸再打她,进房间后就把门锁上。朱建国打不开门,一脚揣在门上:“朱甜甜,开门滚出来!”
朱甜甜浑身发抖,她太了解朱建国的脾气,他肯定是要来打她的!
“妈的——”朱建国吼道:“把门打开!”
朱甜甜打开窗户,但外面有一层防盗窗当着,七楼的高度她跳下去肯定会死。
朱建国等不耐烦了,哐哐哐踹门。
朱甜甜哭道:“爸爸……”
朱建国猛地摔碎了什么东西:“你把门打开!”
朱甜甜犹豫伸出的手又退回来:“爸爸,你别打我,我错了……”
朱父道:“开门出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朱甜甜没办法,朱建国曾经把门锁踹烂进来打她,那一天是朱甜甜的噩梦,父亲拎着皮带在她身上疯似的抽……她再不开门,绝对会激怒他的!
开门后想办法跑出去。她终于把门锁拧开。
朱建国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扇了她一巴掌,这一下丝毫不比拓跋妍那天抽在她脸上的轻多少,朱甜甜刚消肿的脸又印上了手印,她恐惧的大哭,连滚带爬钻到床下,却被朱建国粗暴的拽着胳膊拖出来。
又是几个耳光反手抽在脸上,朱建国稍稍解气,把朱甜甜往地上一扔,瞪着血红的眼睛: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你妈去学校泼硫酸?”
朱甜甜呆住了,泼硫酸?
朱建国大吼:“毒妇!毒妇!”他气得都喊破了音,“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传出去,咱们全家就毁了!我怎么娶了这么个愚蠢又狠毒的的女人,哈哈,老子事业名声都毁了!你开心了是不是!你这个灾星,祸害!”
灾星,祸害。
朱甜甜低头捂着脸,呆呆的一言不发。
朱建国气急败坏的又踹了桌子一脚:“你怎么不去死!”
他暴躁的围绕着房间转了一圈:“你给我滚出去,听到没?我要跟你那个蠢货妈离婚!你就跟着她一起滚吧!”
说完大步走出女儿的房间,打开防盗门:“滚吧!”
不知道朱家的变数,傍晚拓跋妍给孟蒙打了电话让她来接,两人一起去学校拿拓跋娇的课本,好在医院‘养伤’的时候自习。
拓跋妍下了楼,就觉有几道视线隐约投到自己身上,她皱了皱眉,顺着小道往约定好的医院附近小公园走。
出了医院门,她拉了拉口罩刻意在人少些的地方穿行,很快确定了其中一方跟踪者是个伪装成路人的狗仔,而另一方不止一人,有两辆车子一直在尾随,还有几个练家子混在人群中。
拓跋妍边走边想该如何甩脱这些烦人的苍蝇,路边几个小孩子在嬉闹着踢球,皮球滚到拓跋妍脚下,她从前也会两手蹴鞠,当即脚尖把足球一搓一颠,轻轻踢还给玩球的孩子。
狗仔小哥终于找到了可以作为报道的素材,反应极快的咔嚓咔嚓连拍数张照片,拓跋妍猛地爆喝:“谁!”
可怜那小狗仔被拓跋将军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若非有安全绳挂在脖子上,险些把相机给摔了!
他下意识的转身就跑,速度还挺快,撒丫子窜出老远,不曾想一头撞上了人,狼狈护着怀中相机摔倒在地。抬头一看,才发现走了霉运,撞到的竟是个块头结实的彪形大汉。
那大汉怒道:“走路不长眼睛吗?”
狗仔小哥爬起来低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急事……”
大汉的两个同伴从旁边凑过来把他围在中间,七嘴八舌:
“小子,找抽是不?敢撞我们雷哥。”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哥简直要哭出来,也没心思管拓跋妍,一个劲的道歉,其中一个纹了花臂的同伴道:“小兄弟,想了结也行,哥哥们手里缺点钱花,你表示表示。”
狗仔小哥哭唧唧,自己哪里有钱啊,晚上饭都没着落,就等着拓跋妍这张照片吃饭呢!
怕什么来什么,花臂男看上了他的相机:“这个玩意怎么用?”
小哥这下泪花真的涌出来了,他求道:“大哥,这个不能给你……”
花臂男一巴掌拍他后脑,虽然没怎么用力,也把小哥吓得不轻:“我问你怎么用,你哪来的废话。”
一听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狗仔小哥赶紧颤声给他解释,花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