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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舒歌看着女子,知道她没睡,知道她逃避,可是,他却不忍心强迫她面对。
这是他一辈子,也不想放弃的眷恋。
相信我,佳人,我会让你高兴,会让你幸福的。
他低头,印在她额头上,一个冰冷的吻,翻身,睡去。
她却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的背影,整个人有些茫然。
手指无意间的触动到了枕头下的硬盒。
拿出来,却是烟。
李念惯用的牌子。
然后,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四处的看了看,才发现,什么时候,席舒歌的衣服,都变成了李念惯穿的牌子。
而他喝的东西,吃的东西,什么时候,也养成了李念的习惯……
她轻轻的开了口:“为什么?”
席舒歌仿佛知道她问什么一样,猛然的翻身,死死地对着她的眼睛,笑道:“你不知道吗?我为了你,愿意变成另一个他,只要你不离开,那便好……”
一时之间,世界,彻底定格。
席舒歌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五点。
女子躺在一旁,沉沉的睡着。
他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间,痴『迷』着,眷恋着。
九点要做手术。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了电话,给那个人拨了过去。
李念似乎像是知道有人回打电话一样,整个人猝然的接听,“我,李念。”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遥远时空的锐利。
席舒歌讽刺的笑了下:“我不喜欢你缠着她。”
李念却也没有生气,缓缓地开口,声音低沉:“她爱我,不是吗?”
“可是,这一次是安贺,下一次是谁?”席舒歌抓住了他的弱点,猝然的说:“李念,你能给她的,我也能给,最起码,你无法给他一个安稳的未来,你能让她稳稳当当的过日子吗?你能让她自由和安稳兼得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囚困她的主要目标还是,防止她出事……”
李念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呼吸微微一停滞,眼神带着几分错『乱』,然后抿唇,只是扔了一句,万分伤人的话:“无论怎样,她爱我,昨晚上,你不也知道,她让我吻吗?怎样?她让你动她吗?”
李念的声音,太过于残忍,残热的解开了席舒歌的难堪。
电话猝然的摔在了地上。
席舒歌脸『色』苍白。
他看着床上躺着的温佳人,手指颤抖。
是啊,她都不让他动,不让他动……
越想,心底越难过,难过的他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理智。
仓促的去俯下头,亲吻住了睡梦中的女子。
女子先是茫然,而后反应了过来,挣扎,情急之下,挥了他一巴掌。
席舒歌停下来。
看着她的眼光,带着一片混『乱』,她就这么讨厌他的触碰吗?!
他没有怒,却是笑了,笑的有些哀伤。
温佳人也慌了,她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
“对不起。”席舒歌打断了她的话:“是我太急切了,以后不会了。”
“要做手术了吧,准备下,送我进手术室吧。”
门,突然间被踹开了。
安贺,抬起头,便看到了李念。
男子的表情阴沉的可怕。
然而,他却还带着笑,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端着一个杯子,气定神闲:“安贺,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安贺的脸『色』,由青转白,他知道,落入李念的手里,那就是死路一条,可是,他却没杀他。
一直留着他,留到了现在,他整个人恐惧很。
甚至,『自杀』过,可是每一次都失败了。
不得不承认,李念的心理折磨,玩得很厉害。
明明知道,最后,自己是死,可是,他却偏不如他的意思。
好好的待着他,让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一直面临着死亡的恐惧和折磨。
“李念,你算什么男人,要是想杀我就干脆了当点,这么折磨人,一点也不像是男人!”
李念也没有生气,就是笑着,慢悠悠的喝着酒。
“怎么?你很厉害,你很得意,那一天,要不是席舒歌和那个臭女人帮你,你现在也许已经死了!不过我很得意,怎样?你女人跟别人跑了吧……”
话还没说完,李念伸出手,酒杯,啪的摔倒了男人的脸上。
脸上,彻底没了笑容,语气,却是出奇的冷淡,冷的像是可以把人冻结:“你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真是便宜了你,本来想折磨你的,可是,谁让你骂她?”
“你以为你杀了我,你就可以天下太平了?告诉你,李念,你手上粘的血『液』,到底多少,你自己知道,你不会有好的下场!”
“那你也没有任何的机会看到了!”李念微微一笑。
优雅的掏出来抢,对准了安贺的眉心,眼睛也没有眨一下,连开三枪。
男子倒下。
额头,开出渲染的『色』彩。
然后,他转身离去,整个人没有任何的停留。
细细的数着时间,手术已经开始了吧。
点燃了一根烟,如同席舒歌所说,他李念,便是这样的人。
整个人无时不刻不充满着危机,充满着戒备。
他也知道,席舒歌可以给她锦衣玉食,可以给她一切奢华,然而,他给不了她真正的快乐。
闭上眼睛,心底浮现了那个女人的笑脸,怎么办?
温佳人……
我舍不得你不快乐……
然后,他便又是一阵回想,想起来她的笑容,那么浅淡,那么『迷』人。
想起来,她的娇羞,想起来她躺在他身下,低低的喘息着。
想着,想着,他就想,你看到了吗?
温佳人,你便是我这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最美好的独一无二。
对我来说,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你不可以。
如果可以,我想用整个世界,换你一人……
不离不弃。
永生相伴。
原来,这就是爱,曾经我不懂,后来我以为,现在我才明白,爱情就是这样的滋味。
我的人生本就是一片漆黑,有了你,有了第一缕光芒,然后,你像是一只笔,在我的生命里,迅速的画下了一个又一个精彩的画面。
你笑着对我说,念少爷,你是不是也想学我卖一次?
你哭着对我说,李念,求你不要这样不要……
你痴傻的对我说,怎么办?我爱你……
对我而言,我的世界里,全都是你,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心痛传来,他的手指,紧紧的握着,握得骨节泛白。
我不能失去你。
温佳人,如果,你真的可以放掉爱情,隐忍的去接受别人,可是我不行。
你可知道,如果我失去了你,我的世界全完了,而你,失去了我,你的世界还可以进行……
温佳人,我认输了。
我放不掉你。
李念闭起了眼睛,想起来,曾经自己看『色』戒的时候,记得的那段对话。
易先生说:你人挺聪明的,为什么赌牌总是输?
王佳芝说:是老输,一次也没赢过,可是,就赢过你。
温佳人,我这一辈子,也没输过,可是就输给了你……
李念翻了翻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吧,该去医院了……
第30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正打算上车,却接到了电话,薄情的声音,“开始了,你确定?”
“嗯,确定。 犹豫不是我的『性』子。”李念应了一声,坐上车,扫了一眼朱野:“去秦释那里。”
薄情听到这样的话:“好。”
李念切断电话之后,整个人靠着车子,闭上了眼睛。
他的表情,带着几分淡然,默默地等待着。
等待着事情的结果,到底是不是如他想象的那样的完美落幕。
车子停在秦释医院。
李念踏进了手术室,看到了瘸子站在那里。
“念少爷……”
李念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走了进去,整个人的表情淡然的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消毒,化验,然后安静的躺在手术台上。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断然的张开口:“阿兆的肾捐完之后,你们便离开吧。”
“是,念少爷。”瘸子猛地点了点头,他退了出去。
手术开始。
李念阖上了眼睛,感觉到麻醉针,从血脉里输入。
临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秒钟,他的脑海里,还想着她。
活生生的要一个人的肾,那是很难得。
对了很多的血型,才匹配到阿兆的身上。
当然,曾经他们是陷害了佳人,可是却是被人利用的。
他这般的直接要肾,却是有交易的。
那就是他需要找一个和阿兆母亲匹配的骨髓。
找了很久,浪费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找到。
最后没有办法,他才检查的自己。
诡异的很,居然是匹配的。
席舒歌不能不救,温佳人不能不回来。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手术。
但愿,一切结束之后,他们可以回到从前。
“念少爷,一切很成功,现在正在看护之中,他们都在等着席舒歌的醒来。”朱野看着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李念,连忙迎上前,说了席舒歌那里的情况。
李念的脸『色』很苍白,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朱野带着自己去席舒歌的病房看一看。
时光如水,一点一点的流淌而过。
月光,从窗外,流泻一室。
席舒歌才轻轻的动了下身子,觉得全身有些疼。
他的睫『毛』,颤抖了很久,才轻轻的睁开。
面前有很多人。
席老,安然,苏姗,还有一个女人……眼底带着几分期待,看着自己……
她是谁?
他怎么不认识?
“舒歌,你怎样了?”安然看到席舒歌睁开了眼睛,连忙喊了一声,她的表情带着几分紧张的和苏姗对视了一眼。
温佳人连忙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席舒歌的手,看着他,问了一句:“你感觉怎样?”
席舒歌的眼睛带着一丝茫然,看着温佳人,觉得很陌生,丝毫没有记得,什么时候自己认识了她。
“舒歌?那里不舒服吗?”
温佳人看着怔肿的席舒歌,又问了一遍。
席舒歌这个时候,才摇了摇头,他的表情有些困『惑』,看了看安然和席老,声音干涩的开了口:“爸,安然,她是谁啊……”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
淡淡的,却像是一个大雷,炸在了所有人的心底。
谁都知道,席舒歌最爱的是温佳人,谁都知道,席舒歌最渴望的是温佳人,谁都知道,席舒歌为了温佳人可以去死。
可是,换了一个肾,出来之后,怎么会变的忘记了她?
太诡异了……
安然看了看席老,紧张的看着席舒歌:“舒歌,你在开玩笑吧……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或者,他是为了让眼前这个女人幸福,所以故意这么做的吗?
安然似乎一瞬间明白了,然后看了看席舒歌,却没有说话。
然而,这个时候,席舒歌却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是开玩笑,我真的不认识她……”
他的眼睛,看上温佳人的那一秒钟,没有曾经的温润如水,有的却只是陌生。
像是纯粹的陌生人。
温佳人瞪大了眼睛,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席老。
却发现席老的眼底,同样带着一丝茫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温佳人猛然的站起身,向着秦释的办公室跑去。
他做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