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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径直向包间的方向走。
而一直被他忽略掉的宾客全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向他投来注目礼。
“赵宇城来了。”
“真是他。”
“唰”一声包间的门打开来,里面一位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边走边跟来人主动打招呼的人寒喧着。
赵宇城与之就要撞到一起时,对方停下了脚步,侧身客气的道:“你果然来了。”
赵宇城:“不是为了你。”
两个人话旁人只知道是字面上的意思。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才见面。
“你查案,查到我身上来了?”
“你怕了吗?”
赵宇城安静坚定的眼神看了闻桐归一眼,
然后,径直往前走,闻桐归尴尬的笑笑,周旋应酬着宾客,随即跟在了赵宇城的后面。
一黑一白,步调虽不一致,却奇迹的同一时间到达。
“老师,你怎么来了?”艾卿暗自庆幸的问。
“有些东西太贴身了,效果不太稳定。”
赵宇城正色道,有意无意瞥向艾卿的脖子下方。
在场的人没有人听得懂这句话。
只有艾卿抽动了一下嘴巴,不知道要如何接话了。
说完,他将手中的那枝粉色玫瑰,插在了艾卿的发间。
她的黑发上本来无一物,跟外面的贵妇名媛相比,真的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珠宝。
可就在这朵鲜花插上头后,立即娇俏脱俗,出尘不染。
艾卿脸微红的侧目看着他:“老师,好看吗?”
正文 第89章 我从来不庆祝生日
“你最好看。”赵宇城旁若无人的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理了理她两缕俏皮的发梢,微笑道。
艾卿的心被人捏在了手心里一样,心跳不由自己的加速度的蹦哒起来。
“今天是我的生日,来者客,大家都坐。”
闻桐归插嘴一句,今天他才是主角,怎么赵宇城一来,就把他给比下去了。
“哦,你生日,可我从来不给人庆祝生日的。”
赵宇城冷冷的道。
众人皆安静的看着闻桐归。
艾卿更是偷笑,闻桐归这个世故老道的人,终于踢到了钢板了。
可是有闻桐归在,他把能把冷掉的场子,再度热起来。
他将自己刚刚摘下的结婚钻戒往桌面上一扔,豪气的道:“我刚才听时小姐说,她没有什么珠宝,我还想着把这个戒指上的钻石取下来,给她去镶一条项链呢。”
赵宇城挑眉,原来自己在外面听到这就是个。
他径直走到艾卿的身边,拉条椅子坐了下来。
正好,将闻桐归和艾卿隔开。
然后,一言不发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开腔道:“不用准备什么菜给我,我只要一杯绿茶。”
见他都肯坐下,别人也就跟着各自坐下了。
菜上来得很快。
除了几个硬菜,海鲜之类的,还有几个则全是广东名菜。
在相城要找到能做正宗粤菜的师傅,不容易。
这里还是以浙江菜为主。
但当广式烧乳猪、脆皮烧鹅、上汤焗龙虾、白切鸡、红烧乳鸽 端上来时,一直想着要打探消息的艾卿也眼放绿光。
筷子已经伸向了眼前的美味。
赵宇城颇有不满的瞪了一眼艾卿,却在她小短手够不到摆在对面的乳鸽时,还伸手给她夹了一大块,摆码在她的眼前。
“时小姐,你在赵家过的可真不好呀。”闻桐归取笑道。
艾卿咬着鸽子腿上的肉,吧唧两口后,才回了一句:“这个吃东西,不在于贵,主要在于跟谁一桌吃。今天我是看到老师好,胃好才突然好起来的。你看刚才,我可是没有一点食欲的。”
闻言。
闻桐归提了一口气,本已举起的筷子,也默默的放下了。
赵宇城淡然的道:“我收到了一幅画,想请闻总来品鉴一下。”
闻桐归意兴阑珊的道:“边吃边看吧。”
赵宇城将包打开,拿出一幅画递给了闻桐归:“这画看过后,只怕是不用再吃什么了。”
艾卿的目光落在那画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她之前给赵宇城看过的那幅画,跟眼前的这幅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傅远正在给大家倒酒,他提着红酒瓶子走过来,看也没有的看,打着哈哈的道:“赵老师,什么画,可以让你吃不下睡不好的,要拿来给闻总看的。”
“秀色可餐!”赵宇城淡淡的道。
等傅远走近些,看到画中之人时,惊得手中的正在倒的酒倒满了,也没有停止,红色酒水哗哗的流满桌子,流淌在地面上。
面对美食吴健什么也没有吃,只闷头喝了一整杯红酒,然后将目光别向一边。
艾卿知道好戏上演,她随便吃了几口,便坐进了沙发里。
她端着杯饮料,慢慢啜着,目光扫着还在饭桌上的每一个人的表情。
与傅远的临阵失惊相比,闻桐归像是一个艺术品鉴家一般。
他蹙眉凝视着赵宇城手中的画,认真的跟他讨论起来。
“这幅素描,画得真不错,泪水含在眼底,生动、形象而凄美,难得一见的上好素描作品。”
赵宇城:“我如果没有记错,闻总,你是00级中央美术学院专业类的第一名。”
闻桐归喝了一口红酒,将唇边残余的一滴红色液体舔了舔,眉宇间浮出一抹自恋:“过奖了,你不也是07级的第一名吗?而且还是第一个拒绝入学的学生。”
赵宇城:“我只是选择了更符合我内心的专业。”
说完,赵宇城又拿出一张画,盖在了原先那张画上。
还是一张素描,只是艾卿一眼认出,画里画的是同一个女人。
唯一不是的是,这一幅,女人的眼泪已流出挂在脸上。
而刚才那幅,却是眼含热泪的女人。
吴健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捏着酒杯的手指,骨结发白。
闻桐归坐在他对面;眉目温和,笑容可亲:“这一幅……明显没有经过严格的专业练习,而且还带着作者太多的情感表达。算不得上乘。”
不理他的愚蠢质问,他眸光微冷的转了两圈,继而看向傅远,语出惊人:“你不会认为,吴高洁还在国外吧?”
赵宇城看向艾卿:“你觉得呢?”
“我不懂画画的。”艾卿不作答,反而是问吴健:“你觉得如何?”
“这个我不清楚。”吴健艰难的摇头,狠狠的又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杯酒。
赵宇城唇角微勾:“在我看来,这一幅虽技法不是一流,但有感情,有生命力。不是死板的用技法在画,而是用心画。我能感觉到他在画这画时,内心的挣扎、悔恨、痛苦还有同情。”
艾卿脸色微变:“这本就是一个人画的吧,我怎么看不出这些。”
“只是画中人是同一个,但技法明明就是出自两个人之手。“
艾卿看向闻桐归,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闻总,之前那幅画,是不是出自你的手?“
闻桐归笑笑不答,坐在边上的傅远眼神呆滞,而吴健双目赤红的盯着闻桐归。
闻桐归摇头扬声说:“赵宇城,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拿一幅没有价值的铅笔画上几笔的纸来跟我聊,真的有些扫兴。”
说着,站起身道:“我还有外面的客人要招呼,不陪你们了。”
门吧嗒一声关上。
包间里的气氛已压抑到了极点。
早已看破一切的赵宇城,一知半解的艾卿,还有被欺骗被玩弄的吴健和傅远,四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出言去挽留那个始作俑者——闻桐归。
他,离开,才能让事情被重新梳理一次。
“赵宇城,艾卿,今天你们不来,就不会有这出。”傅远气恼的道。
赵宇城微嗤笑一声,没有想到傅远还被蒙在鼓里。
艾卿正喝饮料呢,差点一口呛到。
吴健苦闷着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胳膊里,用力的擦着脸。
然后艾卿就听到赵宇城略带悲凉的声音道:“吴健,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我不想跟这种无脑的男人多费唇舌!”
傅远气结,又瞟一眼吴健:“吴健,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也认为,你姐姐已经不在国外了,那她在哪?你说呀。“
“吴高洁?!被两人绘画高手同时画过的女人。她真的失踪了。”艾卿嘴里的饮料顿时没有了一丝味道。
吴健上车前,说画中是是吴高洁,她只想到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罢了。
在这之前她拿着画研究许久,怎么就没有联想到画中人脖子上的大写字母“W”项链,其实就是素描作者有心留下的。
她姓吴。
跟吴健是姐弟有关系。
赵宇城仅凭两幅画,就推测出人已经出事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姐,她是神龙集团里闻桐归的秘书,我跟她失联一年多了。”吴健。
“我是为了找她到了相城吗?”艾卿。
“是。”吴健
“找到了吗?”艾卿。
吴健瞪了傅远一眼,才目光悲伤的道:“连傅远都只是跟她在视频连线。”
“什么意思?”艾卿看到吴健的神色后,突然莫名觉得有点不对劲,无端有种阴冷从心底升起来。
吴健:“我在牢里这么大的事,父亲母亲都来看过我。可是跟我最亲的姐姐,却只说在国外,没有空回来,这不对。”
艾卿:“哪不对?”
吴健:“我姐姐,是为了我才进了神龙集团工作的,她……她供我读书,她不会不知道我出事,不会不来看我,除非……”
艾卿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慢慢的加重,她看向赵宇城,怎么自己就没有去查查这一方面的事呢,吴健有一个要好的姐姐,她一点也知道。
或许简单报里有提过,只是在浩瀚如烟的大量口供资料里,谁会在意一个跟案情没有丝毫关系的人的存在。
直到此时,艾卿才明白吴健来找她的真正意义。
两人见面时,吴健的气质与进去之前完全两样。
他并不像寻常犯人出狱后,跟熟人疏离。
相反他在极力的跟自己相熟的人在接近,他不是在讨好谁,想为自己找工作,或是要钱,他的目的很单纯。
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姐姐在哪,为什么不来看他。
直到见到了傅远,他没有打听到姐姐的下落。
看傅远的手机时,翻看了来电显示里,居然长达一年里没有姐姐的号码。
这不正常太不正常。
虽然傅远解释说是姐姐在国外,打电话太贵,一直是在视频通话。
但吴健在稍微留意的翻看了傅远手机里,所有与他姐姐有关的资料。
终于发现傅远跟他姐姐在每月一次的视频通话,她所穿的衣服却始终只是同一件。
吴健盯着傅远:“你就没有查觉吗?一年多了,你就没有丝毫的怀疑过吗?”
傅远额角渗汗,嘴唇开始发白,不敢相神龙集团会对自己的女朋友下手。
他神色微慌张的道:“我……我一直很忙,我工作压力大,有车贷有房贷,还有经常要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吴健揪住傅远的领口,因为他人高马大,而傅远清瘦斯文,转眼让他怼在了墙角,按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他怒吼道:“借口,全是他妈的借口。”
“不、不、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傅远心底明明已浮现了出一个答案,但他立即的从脑子里打消那个可怕的念头。
正文 第90章 老师晚上凉了
赵宇城离开座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