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榆钱儿帮着将门给抵好,等扭头拐过弯去,瞧见了正抱着个竹篓子,一脸惊疑不定吓了个够呛的红枣。
“你站这儿作甚?”榆钱儿自认是这红藤馆里年纪最长的药童,平日也算是对其他孩子照顾。红枣是新来的,人又讨喜,榆钱儿很是乐意与她说话。
红枣眼睛瞪得溜圆,她瞪着那被关得结结实实的门,迟疑着开口:“榆钱儿,大人要把我姐给关进去作甚?我姐做错什么事了么?”
榆钱儿对此也是不解,但他左右不敢去问吴大人的,只好歪了歪头,想了片刻:“玄薇姐姐该没有惹着大人,我将才瞧着,咱大人脸上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红枣悬着的心落下去一半,可另一半却依旧没个着落:“那……那他关我姐姐作啥,还非得把门抵上……这是要关我姐禁闭么?”
榆钱儿摇了摇头:“里头还有顾将军呢,怎么会是关玄薇姐姐的禁闭。”他说着,装作大人模样拍了拍红枣的肩膀:“你也别担心了,我听吴大人的意思,今晚上玄薇姐姐就得在这里了。你别等她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红枣先是不太乐意,她两只小手抠着怀里的小竹篓子,心里一边担心玄薇,却又着急想要将手里小篓子里的蚂蝗按照玄薇的吩咐放水里泡着。她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相信吴大人这样好的医生,该是不会害自己徒弟的,便朝榆钱儿点了点头。
榆钱儿见红枣同意,顿时小胸脯一挺,伸手牵住红枣的手,带她往外头走。
红枣前脚离开红藤管,玄薇下一秒便终于忍不住了。
她不停摇着门,可门却纹丝不动。屋里的蜡烛摇晃了两下,微微暗了暗。
“放……放我出去!”玄薇声音里几乎带了点儿哭腔。
身后忽然声响大了些,玄薇不敢回头,却能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
“嘭……”
一只大手按住玄薇面前的门板,黑暗中发出巨响。玄薇下得眼泪顿时缩了回去,整个人不自己一哆嗦。
“闭嘴。”
☆、第52章 鼻血
顾渊正头疼欲裂。他自喝了吴老递给他的汤药之后,便开始觉着身上不对劲。虽说中秋夜里还热,但毕竟七月流火,夜里也该凉爽下去了。
可他吃着饭,却总觉得那些吹到他身上的凉风,似乎暗中带着火气,隐隐要烧到他的身上,钻进他的肉里。
再然后,他感觉自己的神智逐渐混沌,只机械地吃着碗里的东西,耳边吴老说些什么,他都没怎么听清楚。
再喝两盏薄酒,腹中火热便开始烧灼。
他被扶着送进了房里。
身下的床单仿佛藏着烧红的炭,顾渊实在不耐,大手一伸将床上所有带棉花的东西全部丢下了床。他动作过猛,连带着扯坏了半个床帐。
躺在光秃秃的木板上,顾渊还是觉着不爽快,下腹火热快烧坏了他的脑子,他眉头大皱,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直到此刻,他才确认,自己绝对是中了吴老的套了。
顾渊努力平息烧灼起来的呼吸,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脑子里混混沌沌,开始背起兵书。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门忽然一响,房间里似乎被推进来一个人。
顾渊鼻端忽然隐隐钻进来一丁点儿香气,这香气让他觉得熟悉。明明已经迟钝到不行的五感,忽然鼻子异军突起。
这香气原本只是隐隐的,浅浅的,可顾渊却闻出了点儿别的意思。他记得这个气味,曾经在他的军帐里,那只兔子穿过他的内衫,还在他的白衫上留下了同样的气味。
那进来的人,是那只兔子?
顾渊觉得心下莫名烦躁,腹中那把火烧灼得更旺。他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脑子里继续背着兵书。
他的本意是想忽视进了房间的那只兔子,可事以愿违,原本只有鼻子忽然灵敏了起来,如今却连耳朵都无比尽忠职守。
那只兔子在黑暗里悉悉索索的小小声响,落入顾渊耳里,却声声响如炸雷。他的呼吸节奏又一次乱了节拍,连心跳都无端快了起来。
“顾……顾将军?”
普普通通的一个问句,飘入顾渊耳里,无端旖旎了起来。这声音仿佛长了眼睛,直直往顾渊心底最痒处钻。
柔软的声音似乎带着那只兔子特有的体香,如同绵软的小手,轻轻抚摸顾渊的耳畔。
顾将军……
顾将军……
与玄薇认识将近一年,他终于后知后觉地认识到,那只怯懦胆小,仿佛捏在手里都能捏坏的小兔子——是个女人。
是个,温和柔软,带着暖香的,女人。
顾渊脑里的兵书,瞬间乱了。
当耳边传来推门的声响时,顾渊腰里用力,挺身而起。他赤着身子,两步跨到了门边,伸手按住乱响的门板,话语里带着灼热的气息喷吐在那只兔子的耳边。
“闭嘴。”
玄薇浑身哆嗦,她感觉到背后那即将带着火热气息压上来的人,差点儿惊叫出声。
“顾将军!你走开些,走开些!”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玄薇忽然一蹲身子,人企图从顾渊手臂与门板之间钻出去。可人刚一矮身子,扭头却见到了一身腱子肉。她闭上眼终于尖叫出声,却感觉到自己被人拦腰提起,转眼被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木板上。
睁眼一看,面前是表情无比陌生的顾渊。
“你……唔!”玄薇的话忽然被堵住,整个人愣在原处。她连抖都不敢抖了,只屏住呼吸,脑子里混杂一片。
顾渊半点不知道怜香惜玉,压在玄薇身上的动作仿佛在沙场上扑向胡人,他本就如同石块一般,动作狼虎,差点控制不住撕了身下的人。
呼吸是乱的,脑子是乱的,顾渊现在只有本能,半点理智全无。玄薇感觉自己似乎是被老虎压在了掌下,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任她用力扑腾,却只能浪费力气。
怎么办,怎么办!她是不是要被撕碎了?
“求求……求求你……将军……顾渊!”玄薇闭着眼睛,伸直了脖子大喊一声。她一只手紧紧拽住裤子,另一只手疯了一样在顾渊身上抽打。她指甲不长,可因抓得狠了,却依旧抓得顾渊身上血痕斑斑。
顾渊猛然感觉到唇边有一丝咸味,他鼻子一动,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清灵。他睁开了眼睛,鼻端蹭在玄薇的脸上,微微动了动。
气味是苦的。
她哭了?
顾渊睁开眼睛,混沌的眼神依旧无法聚焦,他气息紊乱,却拼出一丝定力。他将脸凑在了玄薇脸颊旁,以唇衔住那一丝清苦,液体抿进嘴里,化在舌尖,留下一点咸苦。
眼泪的味道,原来是这样的。
玄薇已经哭得喘不上气了,她上半身的衣裳被撕扯成一片片的,肌肤裸露在外,黑暗中与顾渊暗色肌肤黑白对比明显,在昏黄的烛光之中,显得触目惊心。
她不敢将拽住自己裤子的手放开,而另一只手却又被抓在了顾渊掌心,她觉得自己或许今日清白终将交代在了这里,整个人又惊又怕,却又觉着无力。
“你哭了?”顾渊的声音沙哑,双眸却依旧不够清灵,他的肌肉紧绷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忽然继续动作,只是这一点点的泪水珠子,将他的动作打断。
玄薇簌簌发抖,见顾渊动作顿住,立刻找准机会从他身下爬了出来,整个人蜷缩在了床角落里,团成了个鹌鹑。
顾渊下意识超她伸出了手,却见玄薇望着他猛然一抖,他忽然就这么顿住了。
她怕他。
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怕他。
顾渊深深吸了口气,依旧伸手将人拽了过来。玄薇惊叫一声,来不及挣扎,便被铺天盖地一阵啃咬。顾渊的亲吻毫无章法,双手掐住了玄薇的纤腰,似乎要将人折断。
似乎是过了把瘾,顾渊忽然又抬起头来,将人往旁边一推,声音依旧沙哑,却能听得出声音里的压抑:“躲远点!”
玄薇立刻连滚带爬,抓起早已破成一片片的衣裳,爬下床去,躲到门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顾渊深吸一口气,觉得鼻端那点儿香气让他烦躁异常,恨不得将玄薇再丢远点儿。他刚一开口,又觉得自己鼻子一痒。
伸手去摸,手里一片潮湿。顾渊低头借着昏暗烛光一看——手里猩红一片。
艹,流鼻血了。
☆、第53章 怒火
玄薇尽量蜷缩起身子,在角落里暗暗发着抖。她哽咽着,又尽力压抑哭嗝,抱着自己破碎得不成样子的衣裳,就这么一个钟点儿一个钟点儿地数着点儿等着天明。
不远处的床帐子里,黑漆漆一片。里面藏着一只失去理智的大老虎,玄薇连眼神都不敢往那里瞥,生怕那只老虎顺着她的眼神将她又给拽过去。
半夜好几次,那床帐子动了几动,玄薇怕得不行,差点儿又想去砸门。可帐子里顶多传出来过些许怪异的喘息,还有点儿听不明白的动静之外,里头的大老虎却从来不曾钻出来过。
天好歹是亮了。
这个房间里,不仅仅是玄薇没有睡,床帐子里头的那个人,同样没合过眼。他整晚都在与自己的欲。望做斗争,差点儿觉得自己下半辈子是不是要废了。鼻子里的鼻血跟不要钱似的,一股一股往外涌,将床板子弄脏了一大片,看着红得有点儿触目惊心。
就算他顾渊是个大老粗,这一晚上折腾得他也想明白了。如今这个局面,八成是吴常那个老头子做的好事。他肚子里将吴老撕碎了又黏起来,然后再撕碎,恨得牙痒痒,又想着郑泰那小子是不是也跟着算计了他,脑子里连带着撕扯了郑泰百八十遍,简直血腥得不行。
好歹算是天亮了,顾渊眼底泛乌,差点儿要疯。他干脆地掀开床帐子,站起身来眯着眼望了望窗外。
角落里的玄薇又是一哆嗦,她下意识去抓门,仿佛顾渊往前一步,她就当场撞墙,血溅三尺一般。
顾渊的那把火已经烧了个差不多,他看也不看玄薇,只走过去,声音嘶哑丢下一句:“让让。”
玄薇屁滚尿流地让开了。
顾渊将自己撕扯下来的衣裳随意又穿了回去,只是胸口布料被扯坏了,实在是只能露出他大片肌肉。他一甩衣摆,长腿往门上一踹,那昨晚无比结实的门板,瞬间仿佛纸片一样被破开。
顾渊没有多看玄薇一眼,跨门而出,直径往郑泰所住的房间走去。
直到顾渊走没了人影,玄薇才长长吐出口气。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碎的不行的衣裳,鼻子一酸又想要哭。
她记得,书房里还有她放在那里的针线篓子,里头有针有线,她可以去补补衣裳。
针线篓子里,还有一个她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仔细绣的,不太能拿得出手的一个荷包。
“谁要将荷包送个那种人。”玄薇小声嘀咕,弱弱抱起衣服,随意披在身上,趁着天色尚早,一溜烟小跑进了书房,然后躲在了暗处,小心翼翼开始缝补衣裳。
缝补了一阵子,玄薇的心才算是镇定了下来。仔细想想,其实昨晚上也不能全怪顾将军。想到师父给顾渊吃进去的那些个东西,玄薇又觉着顾渊没有怎么欺负自己,简直是个神仙。可是,自己身上如今青一块紫一块的,却也是顾渊的杰作。她腰酸背疼,嘴唇肿起,眼睛哭得只剩一条缝,连衣裳都碎成了布片——这也都拜那大将军所赐,想到这里,玄薇心里又怨了起来。
脑子里左一点儿右一点儿的想着,手里的衣裳也慢慢缝好了。她手腕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