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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许在自称奴婢了”,周则掐了一把宋清月的小脸说道。
宋清月疑惑,侍妾不自称奴婢自称什么?
“孤一会去让周秉知会司徒良娣一声,晋你为良媛。”
宋清月一听赶紧从周则怀里挣脱,跪地说道:“殿下万万不可。”
她父亲宋濂,为了保她在太子府邸平安才故意让她以侍妾的名分跟着周则,现下太子却说要让她做良媛,那么父亲一切的谋划岂不是白做了
“有何不可?”周则问道。
宋清月本就不打算瞒着周则,遂而说道:“父亲希望清月不招人妒恨才特地请旨让奴婢以侍妾的身份伺候殿下……”后面的话,宋清月没说出来。
再说出来就是她真傻。太子府邸如今明面上时傅青满一头独大,这事她不能看得太通透,也就不能跟周则说清楚。
周则苦笑了一声。
这丫头就当真如此天真吗?
宋濂倘若只为了保住女儿,何尝需要让女儿做侍妾?即便是庶出女儿,做个良娣或者良媛总不成问题,再不济承徽也绰绰有余。
为宋清月求一个侍妾的名分,不过是为了躲高宗的耳目罢了。
这些世家大族,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就如眼前这棋盘上的一子。
周则叹了口气说道,“记住了:越往上爬,踩在你脚下的人才越少。”
第一百三十四章 谋略
宋清月没接周则话。
一阵秋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宋清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咳了几声。
周则赶紧从衣架上为宋清月取下披风搭在她的肩头,又命秋蝉将这屋里的窗户全都关上。
宋清月冲着周则笑了笑,轻声说道:“奴婢这身子是老毛病了,不碍事。”宋清月说完这话,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声音又小了一份的说道:“我忘了,殿下不让我自称奴婢。”
周则给宋清月拢了拢披风,说道:“你这丫头,孤又没怪你。”说着,在宋清月的鼻尖上点了点,又说道:“赶紧好起来,孤好让你协助着司徒良娣管理太子府。”
话说到这儿,宋清月叹了口气。她这病是从娘胎里就带着的,能活到如今已经不容易。想要好起来,简直是难如登天。
宋清月这一声叹息,让周则也有些伤感。
“孤会请最好的医师为你诊治。”说这话时,周则突然想到了季十七。看样子,他要往海棠楼走一遭了。
宋清月苦笑了一声。还能活多久,她心里有数,周则这些话不过是在宽慰自己。
“殿下莫要为了臣妾的事情劳心劳神,人命在天啊。”宋清月说道。
周则拍了拍宋清月的肩膀,“孤说道做到”,见宋清月点了点头,周则又说道:“孤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陪你用午膳了。”
宋清月将周则送出门口,看着凋零的秋叶,叹了声气。
对于宋清月来说,死亡可能只是一次哮喘发作。先前在丞相府,她不是没想过去死。只是,死了之后呢?
亲者痛,仇者快。
丞相府的主母秦氏夫人一直看她与她的娘亲不入眼。宋清月深知,只有自己在太子这儿得宠,娘亲的生活才能更好些。
尽管那日太医说她活不过一年的话,周则死死的瞒住了口风。
可是,她这病有多重,命有多久。
宋清月心里清楚的很。
眼下,周则已经到了傅青满的海棠楼。
傅青满为周则递上一杯参茶,周则品了一口,问道:“良媛事先知道孤要来?”
傅青满摇了摇头,“臣妾不知。”
周则继续问道:“那这茶水为何与孤往日喝的温度一般?”
傅青满笑了笑,“这参茶,臣妾时时让人备着。什么时候殿下想来了,也就能喝到正和温度的茶了。”
周则牵过傅青满的手,让傅青满坐在自己一侧,说道:“难为你了。”
傅青满没再说话。
周则又喝了一口茶,说道:“孤在玺王府的眼线被抬到乱葬岗去了。”
傅青满一惊,抬头望向周则。不等傅青满开口,周则又说道:“玺王府给出的理由是那丫鬟伤了玺王妃,因为害怕而撞墙自戕。”
好一个理由。
傅青满不知道这理由是真是假,也不关心傅瓷是否真的受伤。她清楚,想要一个人死,理由有很多。哪怕玺王府给出的这个理由只是一个借口也是说得过去的。倘若因为一个丫鬟的死将这桩事情闹大,最后得不偿失的是太子府。
“殿下该早做打算了”,傅青满说道。
周则点了点头。眼下,周延与周信哪里让他摸不着头脑,玺王又得了仇夫人留下的玉龙头。
这样的情况让周则一度陷入窘境。
“殿下何不与四殿下交好,先将沈氏的这两个儿子拿住?”傅青满说道。
“难道你忘了,老四的妻子也姓沈?”周则问道。
这一点傅青满没忘。沈梓荷那个女人对傅青满来说,可谓印象深刻。
“既然如此,殿下更应该让沈将军认清楚,是保自己的侄子还是保自己的女婿。”傅青满说道。
周则清楚,让沈梓荷嫁给老四是在沈将军意料之外的。对于沈氏一族而言,沈贵妃与他们之间互为靠山。
沈家为沈贵妃提供了在朝堂上的人脉,也让高宗惦念着沈氏一族的功劳,也让沈贵妃在后宫如鱼得水。反过来,沈贵妃为沈氏子孙挣下了更好的路子,也让沈家在朝堂上足够威风。
“要如何才能让他们认清,依附老四才是更好的出路?”周则问道。
傅青满微微一笑,“这就要看长姐与母后的本事了。”
这话的意思周则琢磨了许久才琢磨明白。
傅青满这是要让皇后在后宫里给沈贵妃使绊子。只是,当今皇后一向不缺圣上的宠爱,让她去做这等事情,有何理由?
想到这儿,周则说道:“母后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傅莺歌是不会这么做,可是,倘若是为了傅绰约呢?
傅莺歌这一生,唯有两个人是放不下的。一个是高宗皇帝,一个就是寄好公主傅绰约。
傅青满深知高宗在傅莺歌心中的地位。然而,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姑母最终不还是为了傅绰约不惜去触高宗的霉头?
想到这儿,傅青满开口道:“这话我与殿下去说自然不妥,倘若是寄好公主去说呢?”
闻此一言,周则陷入沉思。
傅青满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要扳倒了沈贵妃,沈氏一族自然会自乱阵脚。到时候,沈将军必然会舍弃这个妹妹来找自己的女婿周义做靠山。
只是这样一来,周延、周信的气焰打消了,却让老四得了便宜。更何况,周义背后站着的是苍玺。这样做,当真不会为往后留下祸患?
沉思良久,周则还是打定主意听取傅青满的意见。
只要将周延、周信收服了,想来这桩杀鸡儆猴周义也是看在眼里的。更何况,周义手上的兵不如自己多,要是真的开打,自己也是占着便宜的。
想到这儿,周则心情大好,问道:“你可识得季十七这个人?”
傅青满听到后抚着隆起的肚子微微皱眉,周则为何会突然问起此人?
“孤是想见上一见这位被称为神医的人物。”周则解释道。
傅青满才不相信周则只是单纯想见一见季十七,恐怕这是周则心尖上的那位宋美人的情况不太好吧。
想到这儿,傅青满故作愁思,说道:“臣妾与季先生有一面之缘,却不知季先生身在何处。”
周则没再问关于季十七的消息,嘱咐了两句尽管安排与傅绰约见面的话就离开了海棠楼。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太子妃之位
自打傅瓷伤着手臂之后,苍玺便将什么鱼汤、鸡汤、人参汤往梧桐殿里端。傅瓷拗不过苍玺,只能将这些汤悉数灌下。
苍玺依旧每日四更天喊着傅瓷起来晨练。尽管大多数时候都是傅瓷窝在藤椅上看着苍玺在练剑,但这几日傅瓷被苍玺拽着也开始了简简单单的运动。
坚持了这么两三天,傅瓷的脸上也看着红润了不少。
自打傅瓷过门,玺王府的事情接二连三。苍玺干脆向高宗告了假,说着一个月早朝就先不上了。尽管高宗应允了苍玺的请求,但活络却依旧不少的派下来。
苍玺看着这堆公文,很是头疼,尤其是看到有公文提到周延与周信二兄弟的狼子野心。
苍玺正在揉着太阳穴,傅瓷端着一杯清茶来到书房,还命桂雨点上了檀香。
“檀香凝神,王爷闻闻这香或许会好得多”,说着,傅瓷把茶水放在苍玺的桌案旁。
“你的胳膊恢复的如何了?”苍玺拉过傅瓷的手问道。
这一月过去,傅瓷手上的绷带已经拆了。虽然留下了一道疤,但在香罗的精心医治下,疤痕淡了很多。香罗说,这疤痕到明年六月后就能消下很多去,届时再涂些粉,保管看不出来。
苍玺知道傅瓷还是比较在意这副皮囊的,遂而将傅瓷的袖子往上撸了一撸,看了看傅瓷胳膊上那道不深不浅的疤痕,“委屈你了。”
傅瓷摇了摇头,伸手为傅瓷揉了揉太阳穴。
“王爷在为何事烦心?”傅瓷问道。
苍玺顺手递上公文,说道:“你看看”,傅瓷接过公文,苍玺接着说道:“这样的公文,本王收到了不下十封,都是在说周延与周信不安生的。”
傅瓷大致的浏览了一遍公文,又放在一旁的桌案上,“这件事情最该忧心的是太子而非王爷。”
傅瓷这话不假。遇到这种事情,苍玺可以做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设身其中的周则不行。
“王爷猜猜太子会怎么做?”傅瓷问道。
苍玺沉思了片刻说道:“倘若我是周则,我会拉拢老四。”
傅瓷点了点头,苍玺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周则没理由拉拢老四,毕竟老四身上也留着周氏的血。”
“王爷别忘了,四殿下的妻子是沈氏的女儿,大殿下与三殿下背后站着的也是沈氏一族。”
傅瓷这话倒是提醒苍玺了。
总是周则对周义戒心再重,眼下他的敌人是沈氏的这一双儿子而非周义。只要扳倒了周延与周信,再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天下除了周则谁人还能稳坐?
“我猜,傅青满定会借着傅绰约的口让皇后娘娘搬到沈贵妃。这样一来,沈氏的根基便动摇了。”傅瓷说道。
这一点是苍玺没有想到的——借后宫之争扳倒沈氏贵妃,这样一来沈家就不得不紧紧靠着周义这棵大树,靠着周义就相当于靠着周则。
这样的好算盘,周则当真是谋划的太好。
苍玺知道,傅青满一向是不太受皇后恩宠的,但皇后对傅绰约却是特立独行。倘若就像傅瓷刚才所说,是傅绰约受了委屈,皇后必然会为了傅绰约出头而去找沈贵妃的麻烦。只要将沈氏的这位贵妃娘娘拉下马,不愁沈氏一族另觅良主。
看着傅瓷得意的神情,苍玺问道:“你就这么肯定?”
肯定谈不上。但傅瓷相信,这一层傅青满能想到,也会撺掇周则这么做。
“臣妾不是肯定,而是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说着,傅瓷将已经凉好的清茶递到苍玺手边上。
苍玺抿了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