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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玺继续给傅瓷准备早膳。原本想着,能让傅瓷在今天晨起吃上他做的奶白葡萄,但谁让自己手气差,选了个下手还是傅绰约的人。看样子,今日是吃不上了。、
五更天多一些,苍玺做好了四菜一汤在炉子上温着。知道桂雨跑来小厨房,说道:“王爷,主子醒了。”
苍玺让桂雨端着餐盘先回南院,自己则不紧不慢的解下围裙。
苍玺很快就追上了桂雨,接着从桂雨手中接过了餐盘,问道:“今日晨起是谁在照顾王妃?”
“奴婢按照王爷的吩咐,小姐一醒就来禀报王爷。如今是香罗姑姑在小姐身边伺候着。”桂雨回答道。
苍玺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加快了脚步,任由桂雨在后面如何追都追不上。
来到南院,香罗刚给傅瓷盘好头发。从菱花镜里看到苍玺,傅瓷笑了笑,喊道:“小玺子。”
苍玺仍旧学着苍洱平时给他作揖的样子给傅瓷行了个礼,说道:“请王妃来尝尝小玺子的手艺。”
香罗看着这对还未行周公之礼的小夫妻,笑了笑,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快尝尝,吃完本王带你去给祖母买桂花糕。”苍玺牵起傅瓷的手来到餐桌旁。
傅瓷打了个喷嚏,苍玺才想起昨天晚上傅瓷把披风给自己盖在身上,而她就这么在桌案前睡了一夜。
“昨天夜里,谁准许王妃把披风接下来的?”苍玺假装生气的问道。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披风是苍玺的,自己物归原主还有错了?
“我没着凉”,傅瓷小声嘀咕了一句,接着看着苍玺那双多少有些愠色还带着关心的眸子,赶紧调笑说道:“一起吃饭啦。王爷吃过我做的鸡蛋羹,我还没尝过你的手艺呢!”
苍玺拗不过傅瓷,跟着傅瓷来到餐桌前。
傅瓷揭开汤的盖子,顿时有点傻眼,不等傅瓷过来,苍玺就开口说道:“特地给你熬的姜汤,还请王妃笑纳!”
说着,亲自盛了一碗姜汤递到傅瓷面前。
傅瓷生平最讨厌的食物就是姜,没有之一!
傅瓷接过苍玺手中的碗,盯着姜汤看了几秒,十分委屈的说道:“我保证我没感冒!这姜汤我能不能不喝!”
苍玺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也不给傅瓷,直截了当的说:“不能。”
傅瓷将姜汤端到嘴边,闻了闻,吸了一大口气,准备强行给自己灌下去。然而,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苍玺看傅瓷这犹犹豫豫的样子,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愠色,傅瓷看着苍玺这模样有点害怕。鼓足了一口气,正准备将姜汤一口气灌下去时,苍玺却一把抢过了碗,一口饮尽了碗中的姜汤。然后,一只手按着傅瓷的脑袋,将姜汤送进傅瓷的口中。
傅瓷没想到苍玺会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喝下姜汤。一开始,傅瓷还在挣扎。但当姜汤真正流入她的口中时,傅瓷老老实实的将姜汤咽下。
并不是傅瓷怕这样灌姜汤被呛死。而是,苍玺喂下来的姜汤竟然有点好喝。没有往日里厨房里的嬷嬷熬的那么冲鼻,甚至还有些香甜。
一吻结束,苍玺口中的姜汤系数被灌进了傅瓷的口中,顺着傅瓷的喉咙直达胃里。喝下去后,身子上还觉得有些暖和。
苍玺还打算再给傅瓷灌一碗,姜汤还没倒进碗里,就被傅瓷拦下,“我自己喝!自己喝!”
苍玺给傅瓷倒了一碗,看着傅瓷脸红的咕噜咕噜的咽下去,嘴角向上扬了扬。
傅瓷喝完了,苍玺才用小碟子给傅瓷夹了块鱼,还细心将鱼刺给挑干净。
“下次玺王妃还敢这么不好好照顾自己,本王就把姜汤熬的难喝些。”苍玺夹了一口鱼,喂到傅瓷嘴边。
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自己都受凉了,他还要这么折磨自己。
但下一秒钟傅瓷的重点就变成了这菜里竟然有豆腐!
“这豆腐哪里来的?”傅瓷问道。
苍玺夹了一口菜,边吃边说:“厨房里的。”
傅瓷的脸抽搐了一下,问道:“这豆腐是傅绰约每日必备的早膳之一?”
苍玺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叫香儿的婢女跟我说了。这什么规矩,一点都不人性化!”苍玺想了想又补充说道:“傅绰约是傅国公的小姐,你就不是了?何苦委屈自己让着她?”
说罢,苍玺还不忘夹一块豆腐放在自己嘴里嚼了嚼,说道:“好吃!”
傅瓷拿苍玺没办法,只好安安静静的吃早饭。不过,苍玺说的也对。自己与傅绰约同为傅氏的小姐,为何每日晨起的那一块豆腐总是她的?这规矩,一点都不人性化,该换换!
吃饱早饭后,苍玺带着傅瓷出了傅府大门。苍玺与傅瓷前脚刚走,傅绰约就带着人来兴师问罪,却不料面都没见到!
傅瓷与苍玺直奔城西二道牌楼门前那家买桂花糕的,香罗说:仇氏就喜欢吃这家的桂花糕,其余的人做不出这个味道来。
说是喜欢吃,不过是这家的桂花糕是傅银赫最后一次出征前给仇云柔买的。
那一仗,傅银赫殒命疆场。
在那之后,仇云柔直说这家的桂花糕有一股独特的味道,仇云柔管这种味道叫做征人未归的味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盛世红妆
傅瓷与苍玺将哪一家的桂花糕悉数买下后即刻回了国公府。
今日,是仇云柔仇夫人出殡的日子。
高宗、皇后、皇子公主、文臣武将……凡是有头有脸的几乎都去了傅氏的大院。
傅瓷回去时,许多人跪在仇氏棺材前哭。在傅瓷看来,这二百多号人之中真情实意着唯有二三,虚情假意者倒是不少。
傅瓷将桂花糕摆在了仇氏的棺材前,没掉眼泪,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仇氏下葬的哪一刻,傅瓷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在外人看来,傅瓷这样子一点都不像孝子贤孙,反倒傅青满哭成了泪人,官宦大臣都在夸傅青满重孝道。
什么时候这个世上变成了会演戏的人才是最有感情的人了?
傅瓷不知道。听着这些朝臣的议论,傅瓷有点晃神,苍玺拍了拍傅瓷的肩膀,傅瓷勉强给苍玺扯出了个微笑。
傅瓷看着在人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傅青满,又想起了自己与苍玺初见那天。那天,傅青满也是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出好戏。
幸亏苍玺出手相救,否则自己哪里还有命站在这儿!
一行人散去后,傅瓷突然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会救我?”
苍玺一愣,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傅瓷问的是哪一桩事情,遂而问道:“嗯?”
“傅青满诓我去拿关着猎豹笼子的钥匙的时候。”
苍玺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彼时,苍玺原本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看着周则对自己未婚妻的生死都视之不见,苍玺就改了主意。没想到这身手一救,竟为自己救来一位美娇娘!
这大约就是缘分。
“若说对你一见钟情,王妃可信?”苍玺调笑道。
“不信!”傅瓷回答的干脆。
她才不相信那个冷漠的男人会对她一见钟情,“如实交代。”
苍玺毫不隐瞒的说道:“彼时你与太子有婚约,但他却视你的生死如无物。救便救了,哪还需要什么理由。”
傅瓷就喜欢苍玺这种不讲理的蛮横。
话题被傅瓷挑出来,却在苍玺哪儿收不住了。
“当时周则没出手相救,你是不是很难过?”苍玺问道。
傅瓷若是知道苍玺会吃这种飞醋,断然不会提起这个疑问。在傅骞的那场寿辰之前,傅瓷都没与周则见过面。即便周则经常到国公府,也是与傅骞畅谈公务要不就是与傅青满打情骂俏。
傅瓷看着苍玺这股醋劲儿上来了,遂而调笑道:“本王妃若说是,王爷岂不是很难过?”
苍玺白了傅瓷一眼,看着傅瓷正认真的盯着自己,于是双手搂住傅瓷的肩膀,正儿八经的说道:“王妃听好了,本王不管你曾经跟谁有过婚约,太子也好,阿猫阿狗也罢。从今往后,玺王妃能看的、能想的,只有本王一人!”
傅瓷就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但傅瓷就喜欢苍玺这股子霸道劲儿!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见傅瓷久久不语,苍玺捏着傅瓷的下巴问道:“怎么,玺王妃有异议?”说着,苍玺的唇瓣就要落在傅瓷的嘴唇上。
“别别别”,傅瓷赶紧拿手挡住,还不忘讨饶:“我记住了,记住了!”
苍玺听后微微扬了扬嘴角,单手搂着傅瓷往国公府里去。回到北院的时候,香罗与桂雨已经为傅瓷收拾好了行礼。
傅瓷看着这已经收拾好的大包袱小提留的有点诧异,问道:“为何收拾这些?”
不等香罗解释,苍玺就说到:“本王已经向父君请旨,待祖母一下葬就把你接到玺王府去住。”
傅瓷有点发愣,高宗的旨意为何她不知晓。
见傅瓷不说话,苍玺心中有点忐忑,接着说道:“本王知道这样有些不妥。但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本王不得不出此下策。”见傅瓷还不说话,苍玺举手保证道:“待一切如初后,本王许你盛世红妆。”
方才,傅瓷只是没反应过来。但苍玺既然这么说了,傅瓷就当做捡了个大便宜,说道:“君子一言。”
苍玺拿手指刮了刮傅瓷的鼻梁,说道:“驷马难追。”
傅瓷笑了笑,苍玺拉着傅瓷的手往傅瓷的卧房里走,问道:“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着的东西。平日穿的、用的东西若是喜欢就带着,若是不喜欢就留在这儿,到了玺王府本王给你置办新的。”
苍玺边说边打开了傅瓷的衣柜。瞧了一周后,苍玺有点后悔自己方才说的话。傅瓷的衣柜大是大,却着实没有什么华贵的衣服。身为国公府的嫡女。眼下又是玺王府的王妃,穿戴这些衣服,多少清秀了些。
不过,苍玺就喜欢傅瓷这清秀的芙蓉之姿。
傅瓷看了看衣柜里的衣裳,说道:“帮我把那几身橙色的衣裳包起来。”
“爱妃喜欢橙色?”苍玺问道。
傅瓷摇了摇头,回答道:“那是我娘亲的衣裳,我不想把它留在这个肮脏的地方。”
眼下,对于傅瓷来说,国公府委实没有什么能让她惦记的了。
这个地方,对于她来说,的的确确是肮脏的!
苍玺沉默了两秒,冲着傅瓷温柔的说道:“抱歉,本王不知道。”
听苍玺这么一说,傅瓷换了一副笑脸,说道:“这儿已经不是我的家了,王爷可要收留我?”
“王妃若是把本王伺候舒服了,本王自然要收留王妃。”苍玺调笑道。
傅瓷被苍玺这话噎的无话可说,幸亏冒冒失失的苍洱闯了进来。
“爷,马车都准备好了。”苍洱说道。
苍玺应了一声,对着傅瓷说道:“本王陪你去向国公道别。”
傅瓷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若不是有规矩架着,傅瓷才不想与傅骞多半分交集。这些年,能在傅骞的手下讨条活命,倒是真得感谢傅骞与傅青满不杀之恩!
苍玺看得出傅瓷的不情愿,轻声安慰道:“有本王在,没人敢欺负你。”
傅瓷应了一声,与苍玺一同来了大殿。此时此刻,高宗、皇后、文武百官皆已散去,留在国公府的也就数这些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