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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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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传的谣言?”周则问道。

    璧鸢膝行上前来,一个劲儿的磕头,磕够了才说道:“是奴婢没管好下面的人与良媛娘娘无关,奴婢已经给那些人教训了,求太子殿下赎罪。”

    周则干笑了两声问道,“哦?不知你是如何责罚的那些奴婢?”

    “奴婢已命人将她们掌嘴二十,以儆效尤。”璧鸢战战兢兢的说道。

    周则一个茶杯摔倒傅青满跟前,“这里面是不是还包括三小姐?”

    见周则动了怒,璧鸢已经做好的忠心护主的准备。无论周则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将所有的罪责扛下来,也算她对这个伺候多年的小姐尽忠了。

    “怎么不说话了?”周则问道。

    傅青满叩了一首说道,“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断然不会承认。”

    “还要孤给你叫几个证人来?”周则说着,冲周秉打了个手势,周秉即刻带上来了两名侍女。

    “你们只需要说自己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势,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奴婢,今早路过佛堂,看见良媛娘娘在佛堂。三、三小姐就跪在地上。其余的,奴婢真的就不知道了!”说罢,这名小宫女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周则有指了另一个宫女,“你说。”

    这个宫女显得老成些,板板整整的叩了一首,说道,“奴婢今早在佛堂外当差,听到良媛说、说……”宫女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此时此刻,傅青满正瞪着那名宫女。小宫女被傅瓷的气势吓住了,说话就更有些支支吾吾。

    “有太子殿下在,你大胆的说。”司徒妙境说道。

    “奴婢听见良媛娘娘说三小姐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还说三小姐就是个贱胚子,爬上太子殿下的床都脏了床。”小宫女看见太子的愈发不善,又吞吞吐吐的说道,“奴婢还听见了璧鸢姑姑打人的声音,至于受害的是不是三小姐,奴婢就不知道了。”

    周则摆了摆手,示意周秉将这几个奴婢待下去。

    “太子殿下可愿与臣妾单独说几句话?”傅青满看到伪造的证据已经是铁证如山,干脆不再反驳。

    周则没吱声,傅青满又说道,“臣妾有一物要献给太子殿下,这里人太多,实在不方便。”

    听到这儿,周则有些心动,“跟我进内室。”

    司徒妙境知道,这一次已经逼得傅青满用太子所需的东西保身。此物一交出,日后傅青满的地位就没有昔日那么稳固,太子也会因此厌倦了傅青满。

    想到这儿,也不枉傅家的三小姐受的那几个巴掌。说实话,那几个巴掌,打的确实有些用力过猛了些。可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实在也怨不得她。

    来到内室,傅青满将匣子递给周则,说道:“这里面有块兵符,是我娘亲的陪嫁之物。可掌控三千陈家军,太子殿下可感兴趣?”

    周则与大臣们交易惯了,遂而问道,“条件呢?”

    “第一,赦免臣妾与璧鸢;第二,待臣妾生下孩子后立臣妾为太子妃;第三,臣妾要太子殿下一份真情。”

 第四十四章 最是无情

    “孤为何一定要听你的?”周则问道。

    傅青满倒也耿直,直接揭出了周则的所需,“您身为太子,兵权自然不可能我在自己手里。倘若三皇子谋逆,太子手中并将全无、何以抵抗?”

    这话说道周则心坎里。

    身为太子,皇帝从不允许他把手伸到军营里,更不允许他与哪位将军走的密切。这样一来,倘若三皇子周信真有谋逆之心,手无兵权的结果只能是一个死字。

    “你倒看的通透”,周则抿唇一笑。

    傅青满很想告诉周则不是她看的通透,而是周则的野心昭然若揭!

    当初,太子与傅瓷有婚约时,就常常往国公府里跑。一来二去,没把他与傅瓷的姻缘凑成,反而成全了自己。

    这样的好事,傅青满虽说天天在算计着。可真正降临的时候,傅青满实则是不信的。直到陈氏去世,傅骞将兵符交到自己手上,说这是陈氏留给她的嫁妆,说日后情急之下可以保命。彼时,她才真的明白。太子想娶的不是她傅青满而是这份嫁妆——三千陈家军!

    初入太子府邸时,傅青满不是没想过与太子琴瑟和鸣,成为他周则的贤内助。

    然而呢?

    新婚之夜,周则因为司徒氏的几句话,将她丢弃的房中。或许,这对周则来说并不算什么,她不过是周则的一个姬妾。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红盖头盖上的那一刹那,这个女人的一生都握在了她嫁的那个男人手里。

    这就好比,男人可以娶好几房小妾,而女人婚后恋慕别的男人就叫浪荡一般。

    再后来,三日回门的时候。她看见哥哥傅长川对嫂嫂疼爱有加。并不是因为嫂嫂是圣上的千金,而是傅长川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叫周怀墨的女子。不是她的虚名,更不是她手中握着多少权。

    然而,她的如意郎君又在干什么?三日回门那天,周则牵着司徒妙境的手,进了司徒府。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曾考虑过她一个人会娘家的感受?

    帝王家的无情,傅青满仅仅一个月就尝了个遍。

    “太子殿下若是不肯,臣妾自会毁掉兵符。”傅青满说这话的时候决绝的很。

    “孤答应你”,周则说道,“孤也有三个要求。”

    傅青满叩了一首,“臣妾但凭太子殿下吩咐。”

    “第一,孤要你对天发誓,不在伤害司徒妙境与她的孩儿;第二,无论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干的,孤要你向三小姐请罪;第三,孤要你与你父亲的忠心。”

    “臣妾遵命”,傅青满将兵符递到了周则手边,却突然收了手,“司徒氏于太子殿下而言,真的这般重要?”

    “糟糠之妻不下堂。”

    仅仅七个字,却成为司徒妙境一生的筹码。

    谁说帝王家最是无情,他的无情只是针对不相干的人罢了。

    “臣妾懂了,太子殿下若能履行今日约定,臣妾自然不会再针对良娣。”说罢,将兵符塞进了周则的手中。

    “出去给她们个交代吧。”周则闭了闭眼,轻声说道。

    傅青满再行了个大礼,“臣妾自然会让姐姐出气。”

    皮肉上的苦,傅青满一向不是十分在意。因为,真正尝过从头到脚都是冰冷的人,早已习惯了冷血。身上的疼,会让她觉得心里的痛苦少些。

    更何况,今日失掉的面子只是暂时的。待日后,她产下麟儿,成了这一府的主母,甚至是一国之后。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哪个敢提?

    傅青满走进书房,冲着司徒氏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又膝行到傅瓷面前叩了三首,说道:“臣妾傅青满目无尊上,甘领家法,求良娣娘娘责罚。”

    司徒妙境没有说话,这件事情还得周则拿主意。

    “傅氏女,家法二十。”从内室走出来的周则吩咐道。

    周秉没敢耽误,立刻请来了家法。

    傅青满笔直的跪在地上,等待着刑罚的鞭挞。而跪在一旁的璧鸢已经开始狠狠的磕头,求周则让自己代替主子受刑。

    傅青满拍了拍璧鸢的后背,摇了摇头。

    傅青满跪爬在地上,由两个婆子按住,周则屏退了出了按住傅青满之外的所有奴仆,亲自拿起了一块一指厚三尺长的紫檀木。这样,也算给足了傅青满面子。

    啪——

    第一下打在傅青满的后背上,周则很明显的感觉到傅青满的后背向前一倾,却又即刻挺直。周则的力道算不得轻,这顿打不仅是为了让司徒妙境与傅瓷心中泄恨,更是让傅青满收一收张扬跋扈。

    第二下打下去,傅青满咬着牙,齿间绝不肯蹦出一个字。

    最后,周则实在有些下不去手,方将力度变小了些。司徒氏自然看得清楚,太子生了怜悯之心。

    这二十下自始至终,傅青满都没喊过一句疼,更没说过一句求饶的话。阅女无数的周则,也有点感叹傅青满的忍性到底有多强。

    惩罚过后,傅瓷才跪在了地上求太子放她送回傅府。以傅青满的性子,这样的屈辱能忍得了一时,但绝对会找机会报复回来。

    在太子府呆的这二十多天,傅瓷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寄居人下。

    想要为淀茶报仇,必得让这两个人身败名裂,让整个太子府都跟着陪葬!

    周则听到傅瓷的诉求也十分同意。傅瓷与傅青满的恩怨从小就已经形成,今日自己惩罚傅青满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可日后呢?

    自己不能为傅青满收拾这个烂摊子,更不能因为这个烂摊子得罪了傅骞。

    手心手背都是肉,虽说傅瓷不讨人喜。但说到底嫡庶有别,再怎么不讨喜,庶女在嫡女面前就该矮一等,就该卑躬屈膝!

    “孤还有一小小请求,望三小姐成全。”周则拱手一揖说道。

    傅瓷还了一礼,“殿下请吩咐。”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三小姐既然出了气,还望三小姐能在太子府住上两日,养好了伤孤亲自将三小姐送回傅府。还希望三小姐将此事瞒着傅国公。”

    傅瓷自然明白周则的意思,傅家的两个女儿闹到如此境地说出去不光傅府丢人,太子的面子也挂不住。

    更何况,傅骞对她的态度让傅瓷本就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傅骞。

    “殿下说的对,息事宁人再好不过。”

 第四十五章 一切安好

    秋分那场雨足足下了三日,整个大地被浇灌的十分透。这场及时雨,让整个承周的农民都觉得活过来一般。

    傅瓷一个人呆着傅府的凉亭中,看着雨点儿落在水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已经从太子府回来了十日,无论傅骞问她太子府发生过的任何事,傅瓷都是闭口不提绝不会吐露半个字。

    傅瓷正对着雨点儿发呆,孙氏一声唤将愣神的傅瓷重新拉了回来,“小姐,门外有人求见。”

    傅瓷随手摘了一朵花,把玩着花瓣,问道,“何人?”

    “那位公子也不肯多言,只说自己姓季。”

    “季?”傅瓷嘟哝了一遍,在脑子里飞快的搜寻着这个人。无论前世今生,傅瓷都觉得自己没遇见过一个姓季的公子。

    见傅瓷没有反应,孙氏说道,“奴婢去回绝了他。”

    傅瓷招了招手,“请他进来。”

    没过多久,傅瓷就听见身后传来男子说话的声音,“三小姐好雅兴,听雨这等事情寻常人恐怕没这耐性。”

    傅瓷回头,正对上那张书生秀气的脸,一时之间觉得这人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看到傅瓷这种神情,这位公子就有些不爽,“在下季十七。”

    傅瓷还是没想起这人到底在哪儿见过,季十七急了,说道:“就该让你好好尝尝中毒的滋味,这样三小姐也会对在下的救命之恩记得牢一些。”

    说到这让,傅瓷就想起这人来了,“方才是我失礼,还望公子赎罪。”

    傅瓷虽说给季十七道了歉,可这时着实赖不着她。季十七被苍玺请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昏迷的不省人事了,哪儿有精神听他的自我介绍。事后,季十七留了个药房就窜的无影无踪。连个寻他的地方都不留下,仅仅一面之缘而已如何能记得住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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