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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洱闻言倒是乐呵,忙说道:“还是王妃与姑姑疼我!”
苍玺瞥了他一眼,“你这猴崽儿”,苍洱挠了挠头,冲着苍玺嘿嘿一笑。
苍玺接着看向傅瓷,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傅瓷不解,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明日王妃带人去布庄选些料子,本王的衣衫也旧了”,苍玺说道。
他这分明是耍赖!傅瓷从头到脚的看了一番,这披风是她去年亲手给苍玺绣的,这衣裳样子虽说是玺王府里绣娘裁的,但也是她与香罗一起绣的花样。她的绣工一般,但香罗的女红是数一数二,这蟒绣的跟活了一般。
看到这儿,傅瓷顿时起了戏弄之心,噘嘴说道:“王爷说这话好没道理,你这一身,那一件不是我与香罗姑姑亲自做的?”
看到傅瓷这般可爱的模样,苍玺也耍赖笑道:“本王觉得不够。以后,本王的衣衫都得由王妃亲自做本王才肯穿。”
苍玺难得露出这般模样,让在一旁伺候着的香罗、苍玺还有孟言、孟景都想发笑。
傅瓷微微扬了扬嘴角,苍玺接着说道:“你笑了,本王就当你答应了。”
“王爷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瓷儿还有不做的理由吗?”傅瓷说道。
苍玺刮了傅瓷的鼻子一下,“本王就乐意穿你亲手做的。”
见一旁人在隐隐发笑,傅瓷有点儿脸红,“我方才想起来了一小桩事,正要与王爷、姑姑还有苍洱讲。”
闻言,苍玺收了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问道:“何事?”
“瓷儿想着,姑姑老来无子,苍洱又是孤儿。何不让姑姑收苍洱为义子,这样一来姑姑年老有儿子侍奉,苍洱也有人疼”,傅瓷说道。
听傅瓷这么一说,苍洱与香罗满脸欢喜。
苍洱赶紧跪下说道:“求王爷成全,苍洱愿意奉养姑姑!”言罢,还不忘给苍玺磕了个头。
见苍洱应允了,傅瓷满心欢喜,冲着香罗问道:“姑姑看如何呢?”
“奴婢多谢王妃!”说着,也跪在了苍玺与傅瓷面前。
傅瓷起身去搀扶起了香罗,问道:“王爷看如何?”
“王妃高兴,本王自然没有不愿意的道理”,苍玺说道。
见苍玺应允,傅瓷轻蹲给苍玺行了个礼,“瓷儿谢王爷成全!”
苍洱也给苍玺磕了个头,兴奋说道:“多谢王爷、多谢王妃、多谢姑姑。”
“还叫姑姑呢?”傅瓷打趣道。
苍洱嘿嘿笑了一声,冲着香罗喊道:“娘!”,随后又给香罗磕了个头。
闻言,香罗赶紧应下,顺势扶起了苍洱。
苍洱又喊了两声,香罗也一一应下。
“从今往后,我也是有娘疼的人了!”苍洱兴奋道。
看着他这副开心的样子,满屋子的人也跟着乐呵。
“这娘亲有了,你该为本王办事了?”苍玺笑着问道。
苍洱赶紧冲着苍玺拱手一揖,“属下誓死追随王爷!”
苍玺笑了两声,“你这猴崽儿。”
“今夜,你便起身带着令牌与本王的亲笔信去找我舅父,请他务必帮忙”,苍玺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封书信与一块令牌一起交到了苍洱的手里。
苍洱接过书信与令牌后,拱手说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苍玺应了一声,接着说道:“车马盘缠,本王已经让红玉为你准备好,天黑后你便上路。此一去,路上凶险,遇事莫要强出头。尽量别让人看认出来你是摄政王府的人。”
“属下明白!”苍洱应道。
“想必香罗姑姑也有话与你交代,本王就不留你们二位在这儿了”,苍玺说道。
闻言,香罗与苍洱给苍玺行了个礼之后便离开了这间屋。看他们二位走后,苍玺冲着在一旁杵着的孟言、孟景也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也出去吧。”
孟言、孟景应了一声后也出了房间。出门后,还不忘给这两人带上了房门。
见人都走了,苍玺一把搂住了傅瓷的腰肢,在傅瓷耳边轻声说道:“这一回,你又立了功,本王该如何赏你?”
“王爷若是赏,应当赏程钺将军、苍洱还有红玉,而不是瓷儿”,傅瓷说道。
“为何?”苍玺问道。
“瓷儿只是为王爷出了个主意,纸上谈兵罢了。但是程将军、苍洱还有红玉不同,他们对王爷而言是左膀右臂,若无他们,我就是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无法实现”,傅瓷说道。
苍玺笑了两声,“你这丫头,是借此想告诉本王文臣武将一视同仁,切莫苛待了武将吧?”
被苍玺勘破了心事,傅瓷笑了笑,“王爷英明。”
苍玺点了点傅瓷的眉心,“你呀!”
见傅瓷笑了,苍玺接着说道:“你放心,本王定然不会亏待了这群与本王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第二百七十九章此生
香罗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是。”
听到香罗这一声应,傅瓷的眸光暗淡了几分。她不得不承认,香罗的话十分在理。
尽管傅瓷从未见过仇云柔在战场之上运筹帷幄、英姿飒爽的样子。但是,仅仅看陈秋实老将军以及众多老臣对仇氏的尊重,便足以见得她的祖母仇氏觉得浪得虚名而是在战场上挣来了!
傅瓷愣得出神以至于苍玺走近房间时也未发觉。
“在想什么?”苍玺站在傅瓷面前问道。
苍玺这一声唤,将傅瓷的魂儿唤了回来。看到苍玺这副微微带笑的面容,傅瓷抬头朝苍玺也笑了笑,“在想你。”
傅瓷这一句话让苍玺有些不知所措。先前,傅瓷还是一个会被他那些个酸言酸语说的脸红的人,如今竟也调侃起他来了。
“是吗?”苍玺将傅瓷强行搂在怀里,傅瓷微微抬脚,正好碰上了苍玺的双唇。苍玺将嘴角向上扬了扬,傅瓷看着苍玺眼神中的笑意,脸微红,但却没躲反倒是在苍玺的嘴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你如今倒是愈发大胆了”,苍玺调笑道。
傅瓷双手攀上苍玺的脖颈,“我见王爷眉眼带笑,可是有什么喜事?”
苍玺拉着傅瓷坐在椅子上,“方才本王收到消息,说匈奴首领阿律耶已经在承周边境游走骚扰。”
闻言,傅瓷大喜,忙看向香罗。香罗也如傅瓷一般满面春风。
“如此说来,匈奴王已经答应助我们一臂之力了!”傅瓷说道。
苍玺点了点头,“红玉那边也来了消息,说胡人借着寄好公主不肯下嫁的事情也在承周边境上三番五次的骚扰。”
“如此甚好!”傅瓷笑道,“这样一来,我们的便由机会趁机入京了。”
苍玺跟着笑了笑,但摆了摆手,“还不急,匈奴与胡人目前给承周造成的影响可谓无足轻重。这种情况下,周则不会腾出手来收拾这两个部落。”
傅瓷应了一声,示意苍玺接着分析下去。
“眼下,我们手里缺金少兵,与王师相抗委实是以卵击石。”
听苍玺说完,傅瓷的眼神有些暗淡。的确,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
这种事情,弄不好是要将身家性命赔进去的。
看着傅瓷若有所思的模样,苍玺问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若是本王败了,瓷儿……”
不等苍玺说完,傅瓷将食指放在了傅瓷的嘴唇上示意他闭嘴。
“你这人就是想的太多。未作战,先言败”,傅瓷娇嗔道。
苍玺没多语。他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也对这场大战抱有很大的希望,但是苍玺总觉得自己有了软肋,打起仗来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不计后果。
“本王正经问你呢”,沉默良久后,苍玺说道。
傅瓷将窝在他怀里的头微微抬起,说道:“我不信王爷会打败仗。”
傅瓷这答案委实让苍玺觉得意外。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十足十的把握,这个小女子为何就如此相信他呢?
一时之间,苍玺心里五味俱全,说不出如何是好。
夜渐渐深后,傅瓷窝在榻上看着苍玺坐在书桌前处理公文。傅瓷也不知道为何苍玺每日都有这么多事情要忙,但是看他那副严肃又认真的样子,傅瓷嘴角微微上扬。
苍玺斜眸瞥了傅瓷一眼,正看到她在望着自己微笑,“你这丫头,若喜欢看本王,正大光明的看便是,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一下子被苍玺勘破,傅瓷有些脸红,即刻转身朝墙,“谁看你了,自作多情!”
苍玺听着她这话哑然失笑,接着不服气似的说道:“王爷可曾听过一句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闻言,苍玺放下了手里的笔凑到床前,将头靠近傅瓷的耳畔,轻声说道:“本王待你何时比苏二小姐差了?”
傅瓷没料想苍玺能放下手里忙着的公务来到她床边,故而吓了一跳。又听见他提及苏满霜,傅瓷腾地一下转了过身来,“我正有一桩事情要与你讲。”
“你讲”,苍玺边解衣裳边说道。
傅瓷坐起了身,说道:“今儿个晨起,侧妃身边的青苑来说道,侧妃想找个大夫来把把脉。”
苍玺应了一声后,没再说话。傅瓷问道:“王爷不预备去看看她?”
“本王又不会诊病,去了也无用”,苍玺这话说的冷漠。冷漠到,傅瓷一点儿都感觉不到苏满霜是苍玺前世里宠到骨子里的那个人。
“王爷还是去看看吧。毕竟……”
苍玺钻进被窝里说到,“毕竟什么?”
“她好歹也是王爷的侧妃,王爷若是苛待了她,传出去王爷名声受损”,傅瓷说道。
苍玺揽过傅瓷的肩膀,“我不在乎这些虚名。”
傅瓷没说话,苍玺叹了口气,“我若是没有‘王爷’这个名号,只是普通人家一子,或许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样肉麻的话,傅瓷还是头一回听苍玺说。
她从不相信什么一生一世,更不要说什么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但自从发觉了自己对苍玺的爱意之后,傅瓷觉得,所谓的不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因为没有遇到值得托付一生的那个人。
“本王知道,坐在王爷的这个位子上,总是要委屈你一些的。但是,我愿意效仿父君,心尖上的那个人此生不换。”
闻言,傅瓷将头又往苍玺胸膛前埋了埋,轻轻应了一声,“我信你。”
苍玺笑了笑,一吻还没落到傅瓷的额头上,就听见门外有人在喊:“王爷,奴婢青苑,有要事禀报王爷!”
“有事明日再说,本王与王妃要安歇了”,苍玺隔着门喊道。
苍玺说完这话,门外没了动静。原本以为这样就能将青苑打发了,却不料那婢子径直闯了进来。
“王爷恕罪!奴婢却有要事,还请王爷移步芙蓉苑!”青苑跪地说道。
看到青苑闯进来,苍玺的眉头就已经微皱。此刻,又说了什么让他移步芙蓉苑的话,苍玺心中平添了几分恼怒,“出去!”
苍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那种威严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王、王爷……您、您还是去一趟吧”,青苑跪地说道。
傅瓷拽了拽傅瓷的衣角,冲着苍玺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去吧。”
苍玺盯着傅瓷看了片刻,从床上起了身,穿上了外套,“本王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