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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歇息吧,明日我们一早去竹林”,傅瓷边收拾床铺边对傅瓷说道。
苍玺应了一声。待傅瓷收拾好之后,两人一同上床就寝。
这一回,苍玺没如平时那般耍流氓。两个人就在床上安静的躺着,苍玺将傅瓷揽在怀里。傅瓷的头贴在苍玺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傅瓷的发质很软,身上也散发着好闻的味道。苍玺抱着傅瓷,睡着的很快,也睡得很踏实。
苍玺应该有些日子没能好好睡一觉了。
这些日子,他要忙的事情太多。该他管的,不该他管的,苍玺总喜欢揽到自己身上。就好像,这世间的每一桩事情于他而言都不是闲事。
被谪到北番也是好事,让他在那儿好好休息一番,远离这些个世间纷扰。如此想来,这也算得上是好事一桩。
苍玺睡得很浅,浅到傅瓷不敢乱动,生怕微微一动就惊扰着苍玺。
第二日,公鸡第一遍报晓苍玺就起了身,穿戴好了衣裳,去厨房为傅瓷准备早膳。傅瓷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一睁眼就看到苍玺在餐桌旁捧着一本书在看,桌子上摆了七八个碗和盘子。桂雨站在床边,看到傅瓷睁开了眼睛,赶紧传唤来了平日里伺候傅瓷的嬷嬷们端来了洗漱东西。
嬷嬷们的手脚都很利索,一会儿功夫就把傅瓷平日里用的东西一一端了上来。苍玺看着这些人麻利的手脚后放下书卷,“放着,本王来。”
闻言,那些嬷嬷们一个一个儿的把自己端着的物什放在了桌子上。苍玺将干净的布子浸湿后又拧干,坐在傅瓷的床头为傅瓷擦脸。
傅瓷想伸手拿过布子自己收拾,苍玺拨开了她的手,十分温柔的说道:“别动,让本王来。”
傅瓷应了一声,任由着苍玺服侍着自己。擦完脸后,苍玺又帮着傅瓷穿好衣。最后扶着傅瓷坐在了梳妆镜前面。
苍玺拿着梳子在为傅瓷梳着她的秀发。傅瓷的头发很黑很顺,摸起来也十分舒服。苍玺的手拿得动刀枪剑戟,对梳子这种小玩意却有点无可奈何。苍玺弄了近半个时辰才为傅瓷绾了个还称得上像样的发髻。
“好了”,苍玺舒了口气,轻声说道。
傅瓷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苍玺的手还算得上巧,这发髻虽然没有桂雨和香罗这等人梳的好看但也是落落大方。
苍玺将最后一支发簪插到傅瓷的秀发中后牵起傅瓷的手说道,“走,用早膳去。”
傅瓷应了一声,两个人坐在餐桌旁。苍玺给傅瓷盛了一碗鱼汤,又夹了几块鱼肉放在自己的碟子里,把鱼刺都挑出来后才放到了傅瓷的碗里。
桌子上还有一样豆腐,口感十分好,有点像苍玺在国公府抢了傅绰约豆腐为她做的那回早餐。
吃着吃着,傅瓷落了泪。
苍玺看着傅瓷哭了,赶紧给傅瓷擦眼泪,“怎么还哭上了?”
傅瓷一边摇头一边擦眼泪。她那双睫毛落在下眼睑上,十分动人。
“王爷到了北番,不能喜欢上其他的女子”,尤其是个叫苏满霜的女子。
这后半句话,傅瓷没说出来。
若不是不好跟傅瓷交代,傅瓷倒是真的想与他说说前世今生这回事情。只是,这种事情,即便傅瓷说出来,苍玺也是不会相信的。
“这世间哪儿还有比你优秀的女人,你这样好,本王的眼界都因你变高了,还哪有心思喜欢别的女人?”苍玺打趣道。
听她这话,傅瓷微愣。
这话,前世里他是否也对苏满霜说过呢?
见傅瓷神色不太对,苍玺握着了她的手,说道:“莫要想多了,本王去北番是稳定社稷的又不是去选侧妃的。”
见傅瓷还不开心,苍玺所有有些撒娇的说道:“好啦,本王向你保证,绝对不多看其他女子一眼!”
傅瓷点了点头,苍玺十分有眼力劲儿的为她盛了一碗鱼汤。
待傅瓷用完早膳过后,苍洱的马车也已经停在了府门外了。
苍玺扶着傅瓷进了马车,苍洱与红玉赶马。
因着桂雨也在马车内的缘故,苍玺也就没对傅瓷有太大的动作。原本,苍玺是打算他们四人一起去竹林的。有苍洱与红玉在,想来照顾好傅瓷是足够了的。然而,傅瓷却硬是带上了桂雨。
原本,傅瓷是不愿意将桂雨扯进这趟浑水之中的。只是,桂雨听说是去竹林遂而一个劲儿的求着傅瓷带着她出去。傅瓷只当这段时间太过紧张,真真是苦了桂雨丫头,耳朵根子一软,便答应了她。
到了竹林外,马车驶不进去了,五个人只能一同步行着去竹屋。
苍玺、苍洱、红玉是练过功夫的,脚步快些。但因着傅瓷与桂雨走不惯山路的缘故,三人放慢了脚步。傅瓷与桂雨也没拖沓,五人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站在离竹屋的不远处,傅瓷看见一个女人坐在院子里在刺绣,旁边有个男人在劈柴,还有个年纪大一点儿的女人在一旁生火。
傅瓷看着这景象,有点羡慕。
苍玺在一旁观察着傅瓷这复杂的神情,握着傅瓷的手加重了些力道,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十分温柔的问道:“怎么,羡慕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江山与美人
傅瓷点了点头。
这样的生活,她确实有些羡慕了。
“等本王安定下来了,或者到了辞官的年纪,本王就许你这样的生活”,苍玺说道。
安定下来或者到了辞官的年纪。傅瓷记得,这话,苍玺已经对她说过好多次。她心里也知道,这样的生活,或许不属于她傅瓷。
前世里,她活的太过于唯唯诺诺。这一世,老天爷既然给了她重活一回的,必定要好好的活一回。她要让欺负过她的人都匍匐在她的脚下,让这天下人都记住她傅瓷的名字!
她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但面上却一点儿都没展现出来。反而微笑着,声音很轻的面对着苍玺问道:“倘若有一天,江山与我你只能选一个,你将如何抉择?”
闻此一言,苍玺的笑容僵在脸上。若是不看着傅瓷的眼睛,或许苍玺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选择傅瓷。但是,面对着这个人、看着这双眼睛,苍玺委实不想欺瞒傅瓷。
说句不好听的:得到了这天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只是,在很多年后苍玺才明白他想得到的或许不是天下,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傅瓷。
见苍玺犹豫这么久,傅瓷没再逼问下去,而是淡淡一笑,“王爷不必说了,我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苍玺叹了口气,握着傅瓷的手继续往前走。
果然,苍玺是个有大志的人,也是个可以可以牺牲亲近人性命的人。傅瓷想着,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她庆幸,苍玺没有直截了当的回答选择她或者是选择江山。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傅瓷知道苍玺的为人。倘若苍玺是个胸无大志的人,他万万不会去管如今承周的这个烂摊子。正因为他不是一个只顾自己的自私自利的小人,他才能救傅莺歌于水火之中,才会即将被谪到北番。这是一个肯对天下苍生负责人的苍玺,也是个知恩图报的苍玺。
当然,她也庆幸苍玺没有很快的就说选择傅瓷。傅瓷内心其实清楚,苍玺心中是不太愿意相信别人的。就好像,苍洱跟着苍玺这么多年,苍玺只吩咐苍洱为他办事,却很少将自己的心思告诉苍洱。如今,那个可以同苍玺分享心事的人已经入了土成了一具尸体。
自然,苍玺也不是那种会十分估计儿女私情而抛却江山的人。
因此,对于苍玺这个无声的回答,傅瓷十分庆幸。至少,苍玺还是她喜欢的那个苍玺。
两人一同往前走了几步。季十七最先看见这一行人,遂而赶紧上来给他们开门。
“你这混蛋,带着瓷儿来却不与我说一声!”季十七对着苍玺说道,边说边给开房间的门。
魏氏与沈梓荷看见这一行人,也起了身。沈梓荷冲着傅瓷笑了笑,看到苍玺时,沈梓荷下意识的躲开了苍玺的目光。
苍玺看人自带着三分冷意,与沈梓荷四目相对时,苍玺更冷了几分。就是这个人,害死了他的兄弟!
看着两人的关系这么紧张,季十七赶紧把苍玺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老四的事情我听说了。沈夫人再有不对,你且也估计着她腹中的孩子些。”
从沈梓荷的脉象来看,她这段时间肯定没好好休息。加上周义这桩事情一直在沈梓荷心头挥之不去,她的状况委实不好。在季十七看来,这个女人能撑到现在这一步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她既是个可怜人,季十七也不希望苍玺过分为难她。至少,看在她腹中有周义血脉的份上。
见苍玺的眉头稍微舒展开了些,季十七才放心的松开了他的胳膊,带着他重新回到了傅瓷与沈梓荷的面前。
他们回去时,傅瓷正在轻轻抚摸沈梓荷的小腹,两个人笑的都很暖。苍玺看着他们两人,这大概就是生命的力量吧!
见几个人相顾无言,季十七打破了沉默问道:“你们怎么想起到我这竹林来了?”
闻此一言,苍玺与傅瓷都有几分尴尬。季十七这副热情的样子,倒是让他们二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沉默片刻,傅瓷想开口却被苍玺抢了先:“十七,我有一桩事情要与你说,你随我来一下。”
季十七被苍玺这话说的有些懵。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应了两声,说着就要与苍玺一同离开。苍玺走在季十七前面,他披着的那件黑色蟒袍应着飞在抖动,季十七紧随其后。眼看着这两人就要出门,傅瓷突然大喊了一句:“王爷——”
闻言,苍玺停住了脚步,一直没转身,他在很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气息。反而,季十七率先回头转身,他在傅瓷的眼眶中隐隐约约看到了些晶莹。
季十七刚想倒回去安慰傅瓷两步,苍玺突然转身,远远的冲着傅瓷扬了扬嘴角,“没事。”
傅瓷还想说什么,苍玺别过目光,故意放缓和了声音说道:“你陪着沈夫人说说话,看看这儿还缺什么,尽管吩咐苍洱去置办。我与十七有几句话说,就不陪着你们了。”
苍玺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季十七有些左右为难,叮嘱了傅瓷几句不要见外赶紧追着苍玺的脚步出了院子。
苍玺走到小溪边才停了下来。
如今,春意正盛,小溪的流水哗啦啦作响,一旁野花野草长势十分好。季十七是过了片刻才追上来的。
看着苍玺背对着自己,季十七有些喘的问道:“到底什么事,能让你带着瓷儿亲自跑一趟?”
苍玺转过身,与季十七对视了片刻后别过脸去轻声说道:“我与瓷儿已经成亲了。”
闻此一言,季十七愣在了当场!
什么?他最信任的兄弟与他最喜欢的女人成亲了?
“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你打我一顿吧”,苍玺说道。他说的很平缓,语气中掺杂着歉意。但眼下,季十七顾不得这些。
他一把抓住苍玺的领子,恶狠狠的等着苍玺,冲着他嘶吼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不许喜欢她!你当时是向我做了保证的!”
说道最后,苍玺隐约能听出季十七语气中的哭腔。这个样子的季十七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