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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瓷一个劲儿的点头,苍玺单手将她揽入怀里,“听话,在玺王府好好等着本王回来。”
傅瓷应了一声,随后突然想起什么来的一般,挣脱了苍玺的怀抱,从自己的梳妆匣子中取出一个小盒子,“你带着它去。”
苍玺左手接过盒子,傅瓷将盒盖打开,里面正是仇老夫人留给傅瓷的那枚玉龙头。
一时之间,苍玺神情有点复杂。
这东西,周延想要、太子想要、傅骞也想要,仇老夫人却偏偏传给了傅瓷。这个东西,不止是个念想这么简单,还能号令三军。
微愣过后,苍玺示意傅瓷将盒盖盖上,把东西重新放回傅瓷手里,“你这傻丫头,这东西能号令的是御林军,本王去慈安,哪儿的都是王军,本王用不上的。”
这东西具体的用途傅瓷还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枚小小的玉龙头是多少人巴望着的,至于到底有何作用,仇老夫人没说过、高宗也没说过。
将东西重新放回傅瓷手中之后,苍玺轻声说道:“你留着吧,你再金陵城里这东西能护着你,本王也好安心些。”
傅瓷还想把玉龙头递给苍玺,苍玺却再也不肯碰这盒子。一番安慰之后,傅瓷才又将这小盒子重新放回了梳妆匣子里。
待傅瓷放好后,又重新将给苍玺整理的行装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苍玺在一旁看着傅瓷的侧颜,憋了好久才问道:“你就不问问本王身上为何会有别的女人的脂粉味?”
苍玺说这话不是没有根据。方才他去了一趟花满楼,那青楼里的女子各个儿浓妆艳抹,隔着老远都能闻见那股子脂粉的味道。苍玺在里面呆了得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气味沾染到她身上不少。
傅瓷偏头,与苍玺四目相对,继而一笑,“怎么?王爷也想让瓷儿成为悍妻,拿着扫帚追着你满王府的跑问你是否对其他女子倾心?”
苍玺被她逗笑了,顺势轻轻捏了捏傅瓷的脸蛋儿,“你这妮子!”
傅瓷笑了笑,贴在苍玺的耳朵上轻声说道:“我等你回来告诉我你对哪家女子倾心。”
傅瓷说完后,还未来得及回身,就被苍玺一把拉住,“本王现在就能告诉你,国公傅家嫡女傅瓷。”
苍玺说完这话,傅瓷的脸羞得通红。傅瓷歪头看了看窗外天色,故作正经的说道:“王爷若是要去,便早些赶路吧。”
“你这是在赶本王?”苍玺耍小脾气的问道。
“我这是让你早去早归!”
听傅瓷这么说,苍玺也收起了那副调侃的模样。与傅瓷告别之后,单手提着行装朝门外走去。
苍玺已经备好了马匹与行李在门口等着苍玺。
傅瓷有点恋恋不舍的拽着苍玺的衣袖,苍玺温柔的看着傅瓷,语气十分亲和的说道:“好了,本王走了。府里有事就让红玉帮衬着,朝中若有人欺负你就找母后告状去。”
傅瓷点头应下,苍玺拨开了傅瓷的手,侧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王府。
傅瓷在门口站了许久。看着苍玺的背影消失在巷陌,她有点理解望夫石这个典故了。
苍玺与苍洱日夜兼程,在天再度黑之前抵达了周义在慈安的营帐。
苍玺在朝堂上的信服力远甚于周义,众将军看着他来之后,心里多少都有点底气。苍玺没与这些人有过多的寒暄,而是直奔周义的营帐。
苍玺还不待走进营帐,就喊道:“老四、老四!”
周义闻声站起来,正与苍玺打了个照面。
好在,他来的不晚,周义还没有贸然行动!
苍玺舒了一口气。这还是个有理智的,知道等到他来再行动。
“你想好了?”苍玺问道。
周义自然知道苍玺所指,冲着苍玺点了点头。
“沈家的人可没再把你当成女婿”,苍玺又说道。
周义笑了笑,“我知道。他们连造反的事情都干得出来,眼里岂是仅仅没有我这个女婿?”
苍玺没接话。沈氏的造反,其实也有他逼迫的成分在。
倘若,他没有管周信这桩闲事,可能沈氏还会做一做面子上的功夫,等到高宗驾鹤西去之后再开始这场储位之争。
“你见到过周延吗?”苍玺转移话题问道。
对于周义要潜入敌营这桩事情他没法劝。若是先前他能狠狠心,不顾沈梓荷的意见把她从花满楼里捞出来,兴许就没有今日的沙场重逢。
“没有”,周义说完又补充道:“沈家很在意他,自始至终都没见过周延的人出兵作战,也没见过周延本人。”
苍玺应了一声。
看样子,沈老将军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主儿。
第二百一十五章夜潜敌营(1)
苍玺之所以说沈老将军老奸巨猾是因为他这安排也忒周密了些。
周延与周延手底下的人不上战场,即便这场战争他们沈氏输了,周延也罪不至死。这一次,沈老将军可以说是倾尽整个家族来保周延了!
苍玺还在想这桩事,思绪却突然被周义打断。
“王兄,你随我来”,周义说着,拽着苍玺的衣角来到桌案前。
周义将一卷地图展开,“王兄请看。”
趁着苍玺在看地图上做下标记的功夫,周义又将自己画的阵法一一摆在了苍玺面前,“沈家军之所以能够百战百胜靠的是这阵法,王兄你看”,周义边说边指给苍玺看,“沈家军作战,很看重地形优势。这两日,我把周边的地形都看了个遍,沈氏那一套作战的调度,我也摸索的差不多了。这些,就当我为父君、母后还有承周百姓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吧。”
这话,周义是带着笑说的,苍玺听来却是辛酸备至。
看样子,周义是做了必死无疑的准备了。
也是,半夜潜入敌军阵营去找敌军将军,还能有命回来?
周义正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这几日研究的阵法,苍玺突然打断问道:“什么时候去?”
周义愣了愣,沉默了片刻后轻声说道:“今夜。”
苍玺拍了拍周义的肩膀,没再说话。
苍玺一向寡言这一点,周义是知晓的。但此时此刻的沉默让周义觉得十分压抑,遂而主动开口说道:“我知道这样做对父君、母后还有承周百姓都不负责,王兄也定是舍不得我。但是王兄,我已经推开了她一回,这一回我不能再无动于衷了。”
推己及人的道理,苍玺懂。
换位思考,倘若此时此刻在敌军营帐的人是傅瓷,苍玺也会毫不犹豫的纵马前去夜潜敌营。也会不要命的去见她,与她把想说的话都说清楚。
所以,在这一点上,苍玺绝对不会拦着周义。
“我懂”,苍玺没再劝,而是走出了营帐。
看着苍玺出去,周义叹了口气。
从小到大,他一直任性。高宗、皇后、还有他身旁的人一直纵着他、惯着他。但是,每一桩事情上,周义都是拿捏的有分寸的。唯独这一桩,他想疯狂一次。
倘若,沈梓荷愿意,他就把她从沈氏的营帐中带出来。若是沈梓荷不愿意,大不了就是一条命!
天色转黑,周义已经换好了夜行衣。推门而出的哪一刻,周义看到了同样换好夜行衣的苍玺与苍洱。
“我们陪你去”,苍玺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他这话,周义心头一暖。
过命之交,也不过如此吧?
看到这一幕,周义忍不住上前抱了抱苍玺。周义在苍玺耳畔轻声喊了声“兄长”,苍玺应了一声,周义抬胳膊就把苍玺打晕了。
这一下打的猝不及防,苍玺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遂而实打实的挨了一下。
“接住你主子”,周义将苍玺往苍洱怀里一扔,“此一去未必能囫囵着出来,你与王兄委实不用与我一同趟这浑水。”
周义交代完之后,转身就要上马。苍洱抱着苍玺,喊了周义一声。
周义没回头,越回头他放不下的就越多。
看着周义策马走了之后,苍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看着周义走远,苍洱只好先将苍玺送回营帐,而后自己暗自跟在周义身后朝敌营方向走。
沈氏的营帐,灯火亮的不多。
周义猜测沈梓荷没睡,遂而瞧瞧看了几个还亮灯的营帐便找到了沈梓荷的住处。
周义推门而入的时候,沈梓荷正在洗脸。沈梓荷脸上的伤痕见了水,有些狰狞。
听见推门声,沈梓荷立刻回头。看到来人是周义后,沈梓荷的第一反应是抓起面罩戴在脸上。
屋里没有其他人,周义也就没有太多顾忌。一把将沈梓荷手里的面罩夺过来,“你美丑都是我的妻子,你这是何苦?”
周义说这话时,眼泪都已经飙出来了。沈梓荷背对着周义,吸了口气,说道:“你走吧,再不走会惊动我爷爷。”
“我没打算活着回去”,周义说完,走到了沈梓荷的面前,将脸靠近她的脸,嘴慢慢的贴上了沈梓荷的唇。
沈梓荷没躲也没推开周义,任由着周义亲她、吻她。
亲够了,周义轻声问道:“愿意随我回去吗?江山社稷与你我无关,谁做这皇帝也与你我无关。”
闻此一言,沈梓荷甩开了周义的手。
“周义,你当真觉得还回得去吗?当初你让那个曹掌事抽我鞭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的妻子?你与玺王爷有话要说给我下蒙汗药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你的妻子?”
沈梓荷这一连串的质问,周义的确于心有愧。
发泄完这一切的沈梓荷抹了一把眼泪,故作轻松的说道:“好了,四殿下请回吧。”
沈梓荷说完后,周义一个横抱将她丢在了床上,直接扯开了沈梓荷的衣衫。看着她身上留下的鞭痕,周义眼泪掉在了她的伤口上。
眼泪掉在沈梓荷身上,有点麻酥酥的痒。沈梓荷本就敏感些,周义的手指抚在她身上,沈梓荷本能的抖了抖。
“看够了吗?”沈梓荷问道。
周义收了手,为沈梓荷重新穿好了衣裳。
“别说话”,沈梓荷突然捂住周义的嘴说道。
周义一愣,沈梓荷轻声说道:“有人来了。”
说着,沈梓荷将衣衫脱下了大半,把周信推到了床上,“到被子里去。”
周义一愣。沈梓荷见他没反应又说道:“快点,我断然不会害你。”
周义闻言,听从了沈梓荷的话,上了沈梓荷的床。沈梓荷将被子往周义身上滚了一圈,将蜡烛熄灭后自己也钻到被子里,将周义掩在身后。
沈梓荷做完这一套动作之后,周义才听到有阵阵脚步声传来。听到这儿,周义对沈梓荷的武功是愈发倾佩。看样子,先前沈梓荷陪自己练武是没使出全部的技艺了。
黑暗中,周义勉强能看见沈梓荷的眉眼。只是,眉眼如旧,初心不负。
正瞧着,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喊:“九将军,睡了吗?”
第二百一十六章夜潜敌营(2)
闻此一言,沈梓荷心头一慌。
“已经歇下了”,沈梓荷故作淡定的应了一声,此时此刻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接着微弱的光线,她看见周义笑眼盈盈的望着她,这笑容还似当初。
听门外没有动静,沈梓荷又问道:“怎么,有事吗?”
“没有,元帅让我来看看九将军是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