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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让步,他自然也能让步。
若齐昭若真有本事,将来他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权力和地位。
齐昭若勾‘唇’:“那就多谢七哥了。”
话说完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比先前更紧张。
微妙又尴尬。
齐昭若起身,说着:“明日我就会启程回镇宁军军中去。”
周毓白淡淡道:“阿若。”
齐昭若顿了脚步。
他听到周毓白说着:
“你只欠过我一条命,今日过后,我也不会再提。”
“只有一条么?”
齐昭若没有回头。
“是。”
周毓白道。
只欠一条命,就是幕后之人做局害他时救过他的那一次。
齐昭若明白这其中意思。
周毓白希望自己别将他视为父亲,他对自己没有生养之恩,也希望齐昭若不要因为这个而再对他态度有异。
“我明白了。”
齐昭若说着:
“七哥……保重。”
说罢便大步离去了。
******
傅念君也和祝怡安告辞了。
祝怡安没有多问她什么,也无意干涉她的想法和决定,只是道:
“傅居士是聪慧之人,原本就无需贫道的指手画脚,居士此去,只盼尽早能寻觅良缘,放下过去。”
傅念君红着脸向他道了谢,出‘门’没有走过几步,就险些撞到了匆匆而来的齐昭若。
傅念君下意识便往后疾退了两步。
齐昭若见她反应如此之大,只能在心底苦笑。
傅念君神‘色’回复,朝他点点头。
“抱歉,此次这样让你过来。”
齐昭若说了让傅念君意外的一句话。
“呃……”傅念君也有些发愣,他这是哪里不正常了?
“我也没有帮到你什么。”
齐昭若摇摇头:“已经够了。”
他说完,就再也不看她一眼,兀自与傅念君错身而过了。
看他来的方向,应当是单独去见周毓白了?
傅念君心里觉得他那离去时的表情有些古怪。
回到客室后,周毓白也并未说他与齐昭若都说了些什么,只道往后,他大概不会再这样鲁莽了。
傅念君有时十分调皮,要他说说看到底是摆出来父亲的架子还是表哥的架子劝说齐昭若的。
虽然实际上也差不多是那样,只是她用这样不怀好意的方式取笑,总是让周毓白颇觉无奈。
“什么话都是你说的,我何曾承认过自己有个这样大的孩子……”
傅念君皱了皱鼻子,表示不太赞同。
周毓白看着她微微叹气,想到了齐昭若别扭古怪的‘性’子,便突然对傅念君道:
“往后若是你我有了孩子,需得好好教养才是……”
傅念君脸一红,“堂堂淮王殿下,几时学会说这种孟‘浪’轻浮之语了。”
周毓白笑了笑,“是我的不是了,那往后再不说好不好?”
傅念君嘀咕了一句,模样极似不满,转开眼去不肯看他。
‘女’儿心思何其难解,谁又晓得她这般是什么意思。
周毓白却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耳垂,笑道:“我自然明白的,等赐婚之后,我才有资格说这话是不是?”
没名没份,她只会觉得自己是在轻薄她。
傅念君轻轻啐了他一口。
心里想道,他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了,往后就是收不住场怕是傅琨也不会轻饶他。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正是有着说不完的话,这里又正好无人打扰,恨不得把这辈子的话都说给对方听了。
‘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傅念君回过神,自己离周毓白远了些,正襟危坐。
周毓白瞧她这副模样,暗自轻笑。
是净明。
原来他是来告诉他们,齐昭若已经匆匆下山了。
傅念君微微吃惊,此时出发,他要连夜赶路回东京不成?
她转眼去看周毓白,见他似乎是早已知晓一般。
“多谢小道长,我们知道了。”周毓白对净明微微一笑。
净明又是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望得周毓白一阵‘迷’惘。
他便又补了一句:“豆浆很好喝,多谢了。”
净明愣愣的还是盯着他,傅念君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净明突然就不好意思了,扭头蹬蹬地跑了,他心道,乖乖,这就是师祖所说坐拥王气之人,难道不该配个虎背熊腰威武凶猛的身体才合适吗?一笑起来,竟是比过了那天上仙人吧。
屋里傅念君似笑非笑地望着一脸不解的周毓白,说道:“你为何朝他笑?这孩子胆小,怕是心里在嘀咕着这狐狸‘精’也有化作男人的呢……”
周毓白道:“这是什么缘故?”
傅念君便说了先前拿豆浆时与这小道童的趣事。
周毓白配合她道:“那往后,我便不笑就是。”
傅念君嗔怪他:“殿下若是不笑,还如何稳坐《大宋美男册》的魁首?”
说完了傅念君才想到正事。
“他既走了,我们也该下山了,瞧瞧时辰,晚上约‘摸’能到我让仪兰他们投宿的旅舍。”
周毓白对她挑了挑眉,竟是出人意表道:
“机会难得,我们其实倒也能够再叨扰一晚。”
傅念君哈哈笑起来,“那就您自己留宿吧,我与祝真人已经打过了招呼,实在没这个脸皮再叨扰人家清静。”
周毓白自然也不可能为了与她多相处一夜就要留在这里,两人见天‘色’不早了,便打定主意下山。
傅念君收拾好东西,周毓白也同祝怡安见过礼,便领着一直候在观‘门’口的郭巡等护卫几人离去。
他们临走前,净明倒是还给他心目中的“狐狸‘精’”和“神仙中人”喜滋滋地准备了豆浆和干粮,给他们在路上吃。
第378章 再遇
下山后,傅念君便只能跟着周毓白他们一行人骑马,行路也快些。
傅念君见着郭巡还有些不好意思,郭巡给她套好马鞍,兴奋地拍了拍马屁股,说道:
“娘子放心,这匹马性子好,温驯地很,郎君早给你备着的,一路都没有敢骑呢……”
陈进在旁凉凉地插嘴道:“你话太多了,郎君过来了啊。”
郭巡嘿嘿地傻笑了两声,打哈哈走开了。
傅念君摸了摸马鬃,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熨帖。
周毓白驱马到了她身边,说道:“你若不放心,可与我共乘一骑。”
傅念君忙道:“自然不行。”
又补充了一句:“我骑术还好的。”
周毓白轻轻笑了笑,眉眼之间皆是温柔。
傅念君此时是男装打扮,与他共乘一骑岂不是要让人误会成断袖风流了。
她坐在马背上正了正发髻,认真问他道:“看起来还可以吗?”
周毓白往她脸上看了一眼,握拳在自己嘴边低声咳了一下,说道:“不错。”
明眸善睐,秋瞳剪水,哪里有半点男子气概了。
掩耳盗铃,她高兴就好。
傅念君看到了他唇边的笑意,咕哝道:“这有什么好笑……”
周毓白说:“你放心,这些人都是我的亲信,何况你若有心,就会记得他们都是你见过的,男装女装哪里有区别。”
对他们来说,她已经是他们的主母了。
傅念君微微抿唇笑了笑,这才一扬马鞭,驱马前行。
众人赶到那旅舍时天已经微微擦黑了。
傅念君准备按照说好的去叩仪兰的窗。
只是她却先走到周毓白身边,问道:“这么晚了,你难道还要继续赶路吗?”
她看身后那几个护卫,似乎并没有歇下的打算。
周毓白顿了顿,微笑道:“自然是要留宿在此的。”
傅念君欢欣地笑了一下,“那就好。”
待她离去后,郭巡才走上前,同周毓白道:“郎君今夜当真歇在此处?”
他们原本计划起码要再赶三分之一的路,歇在沿途驿馆就是,明日中午时分便可回到东京。
歇在这里的话……
郭巡四下望了一圈,人多眼杂的。
“歇下吧。”
周毓白只是淡淡地吩咐。
“这样她心里也能安定些。”
这是他给出的解释。
郭巡瞧着自家郎君远去的背影啧啧地赞叹,他身后的陈进跳出来,竟把郭巡心底的话也说了出来:
“咱们郎君这一头扎进温柔乡,是彻底出不来了啊……”
郭巡啐了他一口,把那句话还给他:
“就你话多!快喂马去!”
陈进苦着脸道:“我又不是马夫……”
******
傅念君一身尘土,急着回房去,可是在窗下敲了好几下,都不见仪兰有回音。
她早就和仪兰说好的,最迟今日日暮,她一定会回来,让她一定要守在房中。
何况刚才路过马房粗粗看了一眼,傅家的车马并未离开。
短短一夜,难道还能发生什么变故?
傅念君心中警惕,却听里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没有没有,陈娘子大概听错了!”
“没有听错,真的有人敲窗户!”
说罢,那窗户竟被人从里一把大力推开了。
这窗离地不过半人高,傅念君的位置,正好与那推窗之人来了个脸对脸。
两人面面相觑。
傅念君:“……”
这是怎生样的孽缘,才能在哪里都碰得到她?
竟是那个路上遇到的格外热情的陈小娘子。
而她背后,此时正站着一脸生无可恋的仪兰。
难怪仪兰不来给自己开窗,竟是这个道理。
“姐姐你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陈小娘子竟是热情地伸出手想搭把手。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走正门,傅念君想着。
她叹了口气,也不想问这孩子怎么会出现在她房里,先踮着石块爬上了窗沿。
正好外头有个打杂的汉子路过,隐隐见到朦胧的夜色里有个身影在爬窗户,当下提着灯笼就叫了一声。
“什么人在那里!”
傅念君还未及回应,就听陈小娘子飞快地做出了答复。
她大骂道:
“要你来管本姑奶奶!”
差点震聋了傅念君。
那汉子暗自啐了口,觉得自己刚才仿若看到的是个男子身影,却又是个小娘子在叫骂,想着八成是私会的野鸳鸯,也没他啥事,咕哝了一声就走开了。
陈小娘子扶傅念君跳进了室内,还殷勤地替傅念君拍了拍衣裳,笑道:
“姐姐偷跑出去玩,被我抓到了吧?”
傅念君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向仪兰。
仪兰也是一张苦瓜脸,“娘子,今天傍晚,陈小娘子她……”
“我来说吧。”陈小娘子兴奋道:“也合该是我同姐姐有缘,竟是又投宿到同一家旅舍来了,我在此见到你家中车架,心中便十分激动,想着一定要来同你打个招呼,谁知这位姐姐却拦我拦地这般狠,不许我进门,还说你生病了,病得不能见人。”
她忿忿道:“我们才分别两日,怎么就病得这般急,我自然不放心,就、就……”
她说着也觉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讷讷不敢言语。
仪兰接口,不满道:“就闯了进来。”
原来是这样。
那她自然就发现了傅念君不在房内的事实。
仪兰怕她出去乱说,也怕她不走,两人就这么耗着,陈小娘子也算机灵,看仪兰神色就晓得傅念君是偷溜出去了,不多时定会回来,用完了晚膳就坐在这里等她。
“姐姐,你快同我说说,你溜出去是做什么大事的?”
她眼睛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