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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在做什么?
林景衡左手紧紧握成拳,任由指尖的锋利割得掌心生疼,如潮的悔恨让林景衡恨不得给自己两拳,该挨打的不是甘小雨,最应该清醒的是他自己。
“顾即,顾即。。。。。。”林景衡一遍遍的呢喃着顾即的名字,像是要把顾即嵌入自己的心口,他喉结翻滚,说话的时候要极力克制才不让自己泄露了自己的兢惧,也不知道是在告诉自己还是在安慰顾即了,“你别怕,别怕。”
如果连他都倒了,还有谁会去护着顾即呢?
顾即好不容易干涩的双眼又瞬间濡湿了,他很少需求林景衡的庇护,多年来对危险的逆来顺受令他养成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往肚子里咽的习惯,即使事到如今,他也无法将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林景衡。
但他需要林景衡的怀抱,只有让他感受到林景衡的温暖,才能一点点融化他心里的恐惧,顾即迫切的往林景衡身上拱,从心里升腾起的痛楚让他泪流满面。
他开始后怕起来,如果当时没有甘小雨将他救起来,现在他很有可能就是寒江里一具无人问津的尸体,他再也感受不到这个世界上的空气,再也看不见林景衡温和的笑容。
顾即哭得不能自己,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环住林景衡的后背,他们用尽全力的想要从对方身上汲取力量,那已然是在这狭小屋子里最温暖而宝贵的存在。
在这深沉的气氛里,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他们的唇齿纠缠在了一起,温热的气息紊乱的交缠,他们生涩的把吮吸着属于彼此身上的温度,小心翼翼的试探深入。
林景衡捧着顾即的脸,指尖微微颤抖,他细细吻着顾即的唇角,含住顾即冰凉的唇瓣,像是怕惊扰了顾即,温和的与顾即的舌尖交缠着,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加深这个稚嫩的吻。
顾即闭着眼承受,眼皮子闪烁泄露了他的紧张,他忘记了呼吸,身体僵直,十指收拢垂在身侧,属于林景衡的气息把他包裹起来,破冰一般让他的心间流淌着潺潺春水。
顾即的脸慢慢变得红润起来,他觉得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身体也渐渐软化下来,瘫在了林景衡的怀里,他分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其他原因,整个人都发着烫,就快要融化。
林景衡卷着顾即的舌尖,压住顾即因为陌生的情绪而往后躲的后脖子,更加拉进两个人的距离,密不可分。
两人难舍难分的离开,沉重的呼吸在洋溢着暧昧的氤氲气息的空气里一起一伏,听得人浑身燥热。
顾即两只手抓着林景衡的衣角趴在林景衡的怀里,不敢抬头再看林景衡一眼,只听见自己和林景衡控制不住乱糟糟的呼吸声。
他晕头转向就要找不到北,直到林景衡提着他的后领子,强迫他抬起头对视,他见着满面春风的林景衡,心脏有那么一下,骤然停了。
“你,”林景衡不自然的咳了一下,沉默了两秒,又拿被子把顾即从头到脚裹了起来,喉结滚动一下,“别着凉了。”
顾即脸上蹭的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看着林景衡说不出话来。
林景衡把人往床上放倒,也钻进了被子里,然后像往常一样抱住了顾即,眼神有点儿飘,“再睡一会吧。”
“啊,”顾即愣愣的,点点头,“好。”
实则心脏快要跳出来了,顾即舌头不自觉舔了下唇,想到方才林景衡柔软的嘴唇,僵了一下,七荤八素的直往林景衡怀里钻。
林景衡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两个人虽说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但平时最多也就牵牵小手,亲亲小脸,真正意义上的接吻这是头一回,他回想起来,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表现似乎有些不尽人意。
但顾即比他还要紧张,林景衡到底要平衡一些,他紧紧抱住怀里温热的躯体,下巴抵在顾即的头上,顾即温顺至极,只动了一下便乖乖躺着,他好像累极了,没多久就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顾即睡着了——林景衡不再动,但思绪却开始往深处想,脸色也渐渐沉重起来。
林景衡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江耀实在一而再再而三触犯了他的底线,特别事情牵扯到了顾即,林景衡便发觉自己也变得小心眼十足。
顾即睡得不是很安稳,在他怀里蹭了蹭,林景衡任由顾即动作,一下一下的抚慰着顾即的后背,顾即瑟缩了一下,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又很快安静的睡过去。
林景衡眉眼温和如水,在顾即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搂着顾即一同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对《撒谎精》投入的心思太多,于是忍不住想要写的好些更好些,而即使再三斟酌,写出来总觉得有那么一些不尽人意,于是现在就有点卡文了,唉。。。。。。。
不管怎么样,让我们为林景衡和顾即的初吻鼓鼓掌!!
第61章 chapter61
深冬的早晨总是显得你们的凄清萧瑟,县城公…安局里一个穿着浅蓝色制服的小警察正哆哆嗦嗦的窝在里头的办公椅,他一个劲搓着手,想要的驱赶些寒冷。
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年站定在门口,他的眼睛凌厉的看着大门口的牌匾,抿了下嘴,坚定的走了进去——风吹过,气温更低了。
顾即向学校告了两天假,第一学期的日子告急,老师念叨了两句,最终还是批准了。
在林景衡强烈要求下,顾即不得已厚着脸皮在林家住了两天,林爸林妈似乎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但第二天林景衡去上学后,顾即窝在房间里准备去客厅倒水喝,走到转角,却听见林爸林妈嘀嘀咕咕的声音。
他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听见林妈不无担心的说,“小衡病才刚好,顾即这会子和他睡一块,会不会传染啊?”
报纸窸窸窣窣翻页的声音,林爸回应着,“顾即没人照顾,景衡作为朋友照顾两天也是情分。”
“我和你说了也是白费口舌。”林妈好似生气了,此后便只听见电视机早晨新闻联播主播在播报新闻。
顾即默默退回房间,轻轻把门带上,脸色有些苍白,这些年林妈对他很好,她说的话也并没有错,但是刚才林妈一句话还是让他彻彻底底的明白,无论平时是怎么样的,他到底都是个外人。一个外人,哪里来得资格理所当然的住在别人家里?
顾即深深叹一口气,心里说不出的失落感,又在林景衡房间里愣愣的躺了一个多小时,这才佯装刚睡醒的模样走出房间。
林爸已经去学校了,林妈正在客厅上织围巾,见顾即出来,手上动作一顿,然后笑着问,“小即醒了,快去吃早餐。”
林妈笑得亲切,但顾即还是敏锐的在那笑里察觉了点不自然,连带着空气都有点停滞。
顾即却不能表现出来内心的想法,努力挤出个笑来,“阿姨,我觉得好多了,这两天谢谢你们的照顾,我也该回家了。”
闻言,林妈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道,“不多住两天吗,那吃完早餐再走吧。”
顾即一闪而过林妈刚才在客厅的话,表情僵了下,摇摇头,“不了不了,我真的出来太久了,我爸,我爸可能在找我。”
他词穷到甚至把男人搬出来,编织了一个台阶给两个人下。
林妈张嘴欲言又止,表情有些尴尬,但并没有拆穿顾即的谎言,只是说,“啊,那好,阿姨送你出去。”
“不用了不用了,”顾即连连摇头,很快的退到玄关穿好鞋,然后对着林妈鞠了个躬,毕恭毕敬道,“阿姨再见。”
直到退出林家,顾即还有点恍惚,他隐隐约约觉得,似乎在某一天开始,他和林妈的距离感越来越大,他很是苦恼,却不知道该怎样去解决。
他更不能告诉林景衡,那样听起来就像是在抱怨,而对于林妈,顾即一向来心存感激,又哪里说得出那个待他温柔的女人一点一滴的坏话呢?
顾即明白的——有些话是不能当面说的,就像林妈在林爸面前吐露的真言以及方才在他面前截然不同的言语。
这似乎是许多人的通病,包括顾即自己,有时候也不敢在林景衡面前说出最深切的话,顾即苦涩一笑,恍然大悟过来,这可能是所谓的越在乎便越害怕了罢。
傍晚顾即正在煮粥,门就响了,他急忙把火关小跑去开门,门外果然是林景衡。
林景衡手上提着一个保温瓶,带着浑身寒气进了,开口就问,“怎么回家也不告诉我一声?”
顾即把门关了,掩盖着说,“我好多了,刚好想拿点东西,就回来了,你吃饭了没?”
“吃了,”林景衡将保温瓶放在桌子上,招呼着顾即过来,“你呢?”
顾即老实回了,走过去,见林景衡脱了手套打开保温瓶,盖子一开,保温瓶里堆积的热气袅袅升腾上来,香气争先恐后的钻进鼻尖,令人食指大动。
“你喜欢的春菜排骨汤,”林景衡用有点儿凉的手在顾即脸上摸了摸,又问,“饭呢?”
可能是突如其来的热气让顾即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只得吸吸鼻子掩盖下来,忙不迭去盛粥,想了想,连林景衡那份也算上了。
林景衡从外头走进来,接过他手中的两个碗,含笑道,“其实不用算我的,我很饱了。”
“再吃一点吧。”顾即歪头笑了下,又进去把煎蛋给出锅,出来的时候林景衡正拿筷子在挑汤里的肉放到他的碗里。
菜汤瞬间将粥染成浅绿色,还飘着点油末,看起来便没有那么清淡了。
两个人就坐在客厅的小桌子吃饭,林景衡腿长,椅子又矮,坐姿有些不自在,但还是陪着顾即,把汤里的肉和菜都往顾即碗里夹,自己时不时夹点煎蛋就算配菜了。
这种自然而然到甚至过于平淡的相处模式却让顾即整个人都浸在温暖里一般,连屋子里驱赶不去都寒气都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顾即。”粥吃一半,林景衡突然放下碗,轻轻唤了一声。
顾即扒着粥,吃得津津有味,抽空问,“不合胃口?”
“不是,很好吃。”林景衡摇摇头,眼睛里头映照着头顶上的灯光,亮澄澄的。
他的神情很认真,让顾即不由自主也停下吃饭的头等大事看着他。
林景衡抿了下薄唇,末了却是笑开了,“没有,突然想叫叫你。”
顾即愣了下,心里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林景衡的表情太过自然,又让他找不出半点差错来,他只得半是疑惑半是羞赧的盯着林景衡看了半晌。
林景衡身体往前凑了凑,扬唇笑着,“看傻了。”
顾即不好意思的晃了下脑袋,然后眼睛一瞪,叫起来,“你的围巾落碗里了。”
林景衡估摸着也没想到这么温情的时刻还会发生这么破坏气氛的事情,不满的啧了下,干脆一把将围巾扯了下来,气恼道,“这条不识抬举的围巾。”
顾即被他的话逗乐,咳咳笑起来,惹得林景衡直接起身去抓他肚子上的痒痒肉,于是两个人干脆闹到一块去了,等到汤都凉了也没再动一口。
把东西收拾好,林景衡和顾即又在床上窝了许久,快到十点,顾即见天色晚了,外头北方呼啸的,便忍不住催促着,“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林景衡盘腿歪着头枕进顾即的肩胛,嘟囔道,“不留我?”
顾即发觉林景衡这人有时候真是成熟极,有时候又很是孩子气,他伸手在林景衡的脸颊上戳了戳,故意抬杠道,“不留。”
林景衡扬了扬眉,抬起头似怪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