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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上次七岁的小皇子南宫玥及其母李贵妃都被皇帝下令禁足一年,而李贵妃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太后不喜欢南宫焕,一心想要扶植7岁的南宫玥也是正常的。这么一来,皇后跟太后完全可以达成默契,一起借着寿宴除了南宫焕!
俯首在她额前一吻,他面色沉重,口吻却格外温暖绵柔:“乖,蕊蕊不怕,我明日定当平安归来!”
正文 【1687】比耍狠,那来吧
祈归听着凌煦的话,更加不安!
她一想到明天就是个局,就是个多方联手想要灭了南宫焕的局,她就心中慌乱无比!
一边伺候的玄月忍不住道:“爷,让我半夜前去,将那美人一剑刺死!”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凌煦凝眉:“她们给我下了这么大一个套,就等着明天了,若我现在弄死那美人,明天她们指不定还出什么暗招让我应接不暇。明箭易躲暗箭难防,且先这样吧!”
“可是……”玄月急了:“爷,难道明知是个圈套,咱们还任人宰割吗?”
祈归吓得要哭了:“云赫,求你了,咱们告病不去,成吗?”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在这个世界,就更没指望了!
凌煦垂眸看了她一眼,笑了:“你这个小傻瓜,老天爷让你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识破了这个圈套,就是摆明了给我机会的。我没那么容易死的。相信我。”
“你……”祈归气急,把小脸埋在他的怀里,不语。
他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道:“放心,你男人我很早就出来走江湖了,之前不过是我大意了,可是一旦想跟我耍狠、耍心眼,我便让她们尝尝这其中的滋味!”
凌煦说到后来,眸光越发狠戾!
祈归缠了他一晚上,要他带着她,说什么可以易容成普通的丫鬟,又哭又闹又耍性子,十八般武艺全都摆出来了,偏偏凌煦不为所动,任她怎样,他都是下定了决心不能带她!
最后祈归闹得累了,流着眼泪睡着了。
凌煦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心知她是担心自己,想与自己同生共死,但是这一切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他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给她掖好被子,下床了。
唤来了玄月,让玄月在在祈归的背后点了睡穴,便叫上余下的人,一起去了前院。
天色亮起之后,凌煦才从那美人的房里出来,这一消息当即被王妃买通的人传到了她那里。王妃气的脸色发青,她出嫁至今,还是完璧,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偏偏还要忍着!
因为今日,她必须好生打扮,必须站在战王的身边,以站王妃的名义与他共同赴太后寿宴!
凌煦回了揽樱阁,玄星奉上干净的朝服,凌煦当即换上了。
他走过屏风瞧着里面,床上的祈归酣睡的甜,他依依不舍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又亲,给她掖好被子,用了早膳,这才离去!
春色满园,清甜的樱花香气扑鼻的浓郁,凌煦刚刚出了揽樱阁的门口,就看见漠亦岚穿着王妃的朝服一脸谄媚地候在那里,她脸上擦着厚厚的脂粉,香气怪的让凌煦忍不住蹙了蹙眉头,那一头繁琐的头饰,金灿灿的差点晃晕了他的眼。
“王爷!妾身在此恭候多时了!王爷,早前听闻王爷身体抱恙,妾身整夜整夜的失眠,都说夫妻一体,夫为妻纲,王爷就是妾身的天啊,王爷……”
“本王没死!”凌煦瞪着她,自下而上打量了她好几遍,几乎咬牙切齿道:“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把你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取下来!把脸上花花绿绿那些颜色都给我洗干净!要是做不到,就不用随本王一起同行了!”
“王爷!妾身这么打扮可都是为了您啊!”漠亦岚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前在漠北,但凡有宴会,家家户户都是把家底全都穿在身上的,她原本给自己订了一套衣服,非常昂贵,可是后来听闻说参加太后寿宴是要穿朝服的,于是她只好打消了念头,专心开始折腾头饰。她想着,她男人可是冷璃国的战王,是将来的一国之君,她岂能太过寒酸叫别的宫人比了下去?
“为了我?”凌煦无语了:“为了给我丢脸吗?”
一拂衣袖,凌煦大步朝外而去,漠亦岚哭的梨花带雨就要追上,白皙的小手就要抓上凌煦的衣袖,忽而一道银光一闪,虚无中根本看不见是谁出手,漠亦岚的手背上就多了一根银针,疼得她龇牙咧嘴,也顿住了步子。
耳侧,又是虚无中,传来玄星警告的声音:“王妃若是有时间缠着王爷不放,还不如快点回去洗脸梳头,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会儿了。”
闻言,她惊恐地四下张望着,就看见风乍起,卷起几片揽樱阁里飘出的樱花花瓣,朝着凌煦的方向追了上去。
凌煦很快出了王府大门,门口停了两辆马车,前面一辆,是给王爷王妃准备的。后面一辆,是给即将献舞的美人准备的,里面还有美人的几个舞伴。
她们都在凌煦回揽樱阁用早膳的时候,上了车等候着了。
凌煦凌厉的眸光落在后一辆马车上,狠狠一扫,跃上眼前的马车,掀开车帘的一瞬,他淡漠道:“一会儿王妃出来了,让她去后面的马车里挤挤去,本王这里不够宽敞,就不留她了。”
玄日闻言,嘴角一抽。
什么叫王爷的马车不够宽敞?后面的那辆车,已经坐了5个人了,而前面就坐了王爷一人而已!
“是!奴才明白!”
玄日无语了,心里也对漠亦岚万分同情,想来,这冷璃国建国以来,就没有见过比她更悲催的王妃了吧!
尤其,王妃跟车里那位美人,可是天生的死对头,这段时间他们不在王府里待着,听王府的老管家说,王妃跟那位美人几乎每天都要掐架对骂,闹得不可开交!
玄日摇头叹息,但愿一会儿王妃出来了,上了后面的马车,不要闹出人命才好。
凌煦坐在车里,慵懒地倚在榻上,看着眼前一壶温热的樱花茶,浅浅勾唇,悠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
鼻尖萦绕的香气,一如他跟祈归之间爱情的香气。
“小妒妇,你不是不愿意看见我与任何女子并肩而行吗?不是见不得我跟任何女子有接触吗?不知我此番的做法,你可满意?”
凌煦在车里自娱自乐,跟着隐身进来的玄星却是无语了。
居然能看见自家王爷犯花痴的样子,真是难得!
正文 【1688】进宫告状
漠亦岚好不容易洗了脸又卸了好些头饰,从府里快步跟上来,却被玄日告知:“王妃,王爷说了,让您坐后一辆车。”
这些日子那位舞娘在浮力夜夜笙歌,似乎就是为了太后寿宴上献舞的,漠亦岚一看那车,就知道里面坐着的都是谁。
她拧着眉,心下不愿,又没辙。
索性从手腕上脱下一只玉镯子就往玄日手里塞:“你帮帮本王妃跟王爷说说好话吧,本王妃怎能做的后面,与舞娘同行?”
玄日叹了口气,没接她的镯子,只道:“王爷的意思,奴才不敢违背。王妃还是快点上车,咱们早点进宫了。”
说完,玄日对着后面的车夫使了个眼色,车夫当即搬下了脚踏。
漠亦岚痴痴凝视着凌煦所在的马车,眼里再一次浮上泪光,咬唇往后一辆去了。一掀开车帘,她便瞧见了里面的那位美人,可是意料之中的争吵却并没有出现,因为美人红着眼眶,显然哭过,她往里面一坐,连带的几个舞娘全都垂头不语。
漠亦岚不由做了一番猜想,难道说,这美人被王爷教训过了,让对自己这个王妃尊敬些?
思及此,漠亦岚心里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又开始慢慢转晴了。
一路到了宫门口,车子停下。
凌煦从马车里下来,取下腰间的玉佩,交给玄日:“带她们去吧!”
玄日点点头,领着后一辆车里下来的人便走了。
漠亦岚追了上来,眼巴巴地唤着:“王爷,这些日子您在揽樱阁里修养,臣妾可没少受那个女人的气呢!”
凌煦顿步,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你去太后宫里转转吧,本王有事要面见父皇。”
“王爷?”漠亦岚不肯让步:“臣妾亦可陪着王爷去见父皇的。”
“国家大事,妇道人家也敢非议?”
“……”
凌煦不再看她一眼,甚至连一个下人都没给她留下,直接领着玄日他们就走了。
空旷的宫门口,漠亦岚委委屈屈地看着凌煦傲然挺立的身姿,心生爱慕,又绝望痛楚!
*
凌煦径直朝着皇帝的御书房而去,一路上见过不少同僚,他不认得,也没关系,因为大家都是以仰望的目光远远对他行礼,嘴里念着千千岁。
看着凌煦英姿勃发的身影,之前以为他怪病将死而投靠皇后的那帮臣子,都不由抬着袖子擦了擦汗。
凌煦进了御书房的时候,南宫琰正在与大臣们说着什么,见凌煦来了,南宫琰使了个眼色,道:“朕与战王有要事相商,尔等且退下,子去太后宫中,共用午膳。”
“微臣遵旨。”
打发完大臣们,南宫琰起身来到凌煦面前,拍着他的肩道:“今日皇奶奶寿宴,你可准备了寿礼?”
凌煦微微一笑:“当然。”
这还是他从江南回来的一路,想的头疼,最后祈归告诉他的,还省钱省力。
南宫琰微微笑着,刚要说什么,凌煦便道:“父皇,儿臣今日有事要拜托父皇。”
“何事?”
“这事说来……”
半柱香后,南宫琰气的面色苍白:“这个畜生,小小年纪居然……”
“父皇!儿臣起初并未怀疑是皇弟所为,毕竟…只不过现在儿臣已经查明了真相,晚宴时候那名美人便要献舞了,眼下,这舞,是献还是不献?”
“你身为兄长,就该当即纠正,及时制止!”
“可父皇莫要忘了,儿臣自幼缺了亲娘,可是母后一手带大的。皇弟不管怎么说,也是母后的亲生子,我的身份本就尴尬,一旦与皇弟发生争执,我还是做哥哥的,怎么做都是错!”
凌煦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瞥了眼南宫琰,道:“刚才父皇知晓此事,不也有责怪儿臣的意思?因此,这件事儿臣一旦摊上,还真是倒霉!”
“你……”或许是南宫焕难得在父皇面前耍刁撒娇,忽而带着傲娇的口吻说话,倒让南宫琰哭笑不得,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此事我已知晓!”
父子二人说罢,又一起走回了桌案前,讨论跟小鼎有关的事情了。
*
漠亦岚在宫门口孤苦伶仃,好在她身上穿着的朝服,揭露了她是王妃的身份。
而眼下皇上三子,只有战王娶了漠北将军的女儿为妻,因此,漠亦岚是战王妃,一眼便可辨认。
在宫中婢女的带路下,漠亦岚终究是九拐十八弯,赶到了太后寝宫。
而今日,宫里热闹非凡,后宫女眷全都蜂拥而至,太后寝宫的大殿之上,已经坐满了人,太后与皇后端坐主位,而余下嫔妃女眷以及公主全都坐在大厅两侧。大厅中央,正演着连日来为了给太后助兴而自己编排的小戏。
当宫女报战王妃来之时,皇后与太后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