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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们一个个上前,拿着药箱,取出脉枕,聚精会神地工作起来。
雍王则是走到祈归身边,看着她,浅声问着:“你叫祈归?”
他记得,昨天站王妃似乎是这么称呼她的。
祈归闻言,挑了挑眉,对着雍王施了一礼:“奴婢名叫恋煦!”
“恋煦?”
“是!”
雍王一时有些分不清她的名字怎么写,便也不再纠结于名字,只是道:“你今天几岁了?可有婚配?”
祈归答:“奴婢十五了,尚无婚配。”
雍王笑了:“一会儿本王跟皇兄说说,把你要了去,今后你跟着我,你可愿意?”
祈归闻言一愣,抬起清亮的眸子,扬起小脸,迎上了雍王的眼眸。
这一瞬,雍王才真正看清楚眼前这张国色天香的小脸,他惊艳地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来!
祈归坦言:“奴婢是战王府的奴婢,雍王若是想要奴婢,且跟战王商议便是。奴婢哪里有自己做主的权力。”
一边的玄日闻言,忍不住低低地笑着。
这个祈归姑娘倒是冰雪聪明,更懂得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
她自己不愿意去,不想得罪雍王,便把责任全都推给了战王,让雍王去跟战王要人。
此等女子聪颖而镇定,不慌不乱,倒是比前院的漠亦岚更加适合战王,难怪战王对她如此特别!
雍王闻言,心中欢喜,上前一步道:“皇兄若是愿意将你许给我,我便封你为侧王妃,如何?”
侧王妃,跟王妃相比,也算是妾,可是跟那些后院小妾相比,却也高了一头。
祈归的身份是奴婢,摆在这里了,想做王妃根本不可能。
而雍王许她侧王妃之位,便已经是破天荒地高看了!
祈归闻言,眸里波澜不惊道:“奴婢静待雍王殿下与战王殿下商议的结果!”
“好!”雍王点头。
他垂眸的一瞬,在自己的腰间摸了块质地温润细腻的白玉出来,往祈归手心里一塞:“拿着!”
祈归蹙眉,不接:“奴婢不敢!”
“本王给你,你便拿着!”雍王有些急,这会儿皇帝还站在这里,他不敢太大声地说话,白玉往祈归手心里一塞,当即转身便走到另一边去了。
祈归将白玉拿在手里一时间,有些如坐针毡。
缓缓抬眸的一瞬,不经意间迎上了床榻上林煦的那双眼……。
那种深不可测的眸光,盯得她头皮发麻!
正文 【1562】凌家雪绸
“怎样?战王到底怎样?”皇帝急急地看着御医。
眼前三人已经都上前替林煦把过脉了,而且他们还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就是商量了半天不出结果。
皇帝看的心急!
御医们闻言跪下。
其中一个道:“皇上,战王脉象紊乱,实在查不出个结果来!”
另一个道:“好像是风寒,又好像比风寒严重!”
余下一个道:“似乎肺部也有侵染到寒气,具体病症,一时无法拿捏!”
闻言,祈归下意识地看了眼玄日,眸光中满是赞赏与钦佩!
刚才玄日说,皇帝来了,让林煦躺下装病的时候,就林煦喂下了一粒药丸,说是可以暂时紊乱脉象,不过持续时间不会长,也就一两柱香左右,药效就会消失。
现在林煦躺在床上,也觉得昏昏沉沉的。
可见这药,确实还是有些效果的。
皇帝闻言,抬脚狠狠踹倒了一个御医:“没用的东西!朕养着你们,结果你们连朕的儿子的病因都看不出来!朕留着你们有何用?!”
“皇上饶命!”
御医们连连跪拜,就怕皇帝大开杀戒!
祈归在一边静静看着,原来古人所言的“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
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这些高高在上的王者眼中,如同草芥!
思及此,她更加怀念自己过去生活过的世界了。
这时候,玄日上前,恭敬道:“皇上,王爷的病情来的很快,早上的脉象还好些,这会儿更紊乱了。只怕,王爷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可能…要拖上半年了!”
“半年?!”皇帝闻言,急了!
他炎城以外的边境小国还等着南宫焕去征战,去收复!
他还要一统天下呢!
怎么忽然就病了,还病的这么厉害?
玄日点点头:“皇上,王爷千金之躯,为冷璃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王爷难得病了这一回,奴才们自当竭尽全力照顾王爷安好!只有王爷安好了,经过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将身体调理回来,才能继续为冷璃国的百姓而奋斗操劳。”
半年,这个期限,是林煦之前一边脱衣服,一边跟玄日说的。
他钻进被窝之后,还专门嘱咐,说最好给他拖延个半年,一定要半年!
尽管玄日不明白,这个半年究竟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主子一向有预见性,也沉稳机智,因为,主子的话,便是玄日的令。
皇帝闻言,凝眉,心里不高兴了。
不过,南宫焕毕竟是他此生最爱的女子诞下的皇子!
他重视一统天下,也重视南宫焕的健康!
而且,玄日也说了,花半年时间给南宫焕好好调理身体的话,之后,南宫焕还可以如同之前那样,为了冷璃国拼死奋战!
他一统天下的心愿还是会实现的,只是,延迟了半年!
皇帝无奈,也心疼儿子现在的状况。
他看着眼前带来的三位御医,竟比不上儿子身边的一个侍卫,气的面色铁青!
“一个个拿着御医院的俸禄!结果连个脉象都把不出来!废物!”
“臣等罪该万死,求皇上开恩!”
气氛一度紧绷!
雍王忽而开口道:“父皇,儿臣昨日给皇兄送雪绸来的时候,皇兄还是气宇轩昂,卓尔不凡!今日忽而大病告急,可见这病情来势汹汹!父皇,皇兄一向为国操劳,兢兢业业,从来不曾懈怠过。儿臣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如今皇兄身体抱恙,儿臣愿意代替皇兄走访一边炎城边境,望父皇成全!”
祈归挑了挑眉,这个雍王,想打仗是假的,想趁机夺走军权才是真的吧?
可惜了,他白费力气了,因为林煦根本不稀罕这个国家的军权,雍王若是想要,跟皇帝开口,还不如跟林煦开口,林煦一定一口答应把军权交给他!
皇帝闻言,凤眼微眯地看着他:“你?”
“儿臣愿替皇兄分忧!愿替父皇分忧!”
“你有这个心意,朕跟你皇兄都心领了。不过,带兵打仗是大事,你现在火候不够!还是等你皇兄早日痊愈,再为国分忧吧!”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皇帝是有心偏袒南宫焕,更是在明里暗里地昭告天下,暗示将来的皇位,是南宫焕的。
雍王闻言,面色闪过一丝尴尬,讪然地笑了笑:“父皇言之也有理,儿臣明白了。”
皇帝坐在林煦的床边,跟他又说了些什么,最后嘱咐玄日好好照顾主子,便领着雍王跟三名御医回宫了。
雍王临走的时候,依依不舍地看着祈归,恨不能现在就把她装进袖口里,直接带走!
等到前院传来消息,说是皇帝已经上了马车,从战王府的门口离去了。这时候,玄日才让林煦从床上起身。
玄日送上一杯清水道:“王爷,喝点水,药效散的会快一些!”
林煦大口大口喝完,觉得呼吸是顺畅了一些:“你这个药,我躺在那里,头晕死了。”
玄日坦言:“情急之下,别无方法了。爷,是药三分毒,今后,能少装病,还是少装些吧!”
林煦眸光微闪,道:“刚才雍王说,他昨天送了雪绸过来,我是不是头晕,听错了?”
“没有!”玄日解释着:“雪绸是江南凌家独有的一种丝绸工艺,密不外传。每年,宫里都会买断凌家生产的所有雪绸,所以,除了宫廷御用之外,普通百姓人家,再有钱,再有人脉,也是寸布难求!”
“凌家?江南?宫廷御用?”林煦眸光一亮:“昨天,昨天的布匹呢?快点,快点拿过来我看看!”
祈归闻言,赶紧转身:“在我房里,我去抱!”
玄日脚下生风,已经离开了原地:“我去!”
祈归愣愣地站着,歪着脑袋,看着玄日,一脸崇拜:“好快哦!”
“过来!”
忽而,空气里传来一道厉色。
祈归转身,就看见林煦一脸阴郁地盯着她。
她不解地上前,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手心里,还抓着一枚细腻如雪的白玉。
林煦凝眉,直接伸手拉过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一拽,道:“本王只是装病而已,不是真病,你就迫不及待地想着勾引男人了?”
说完,她手心里的那块白玉,便已经到了林煦的手里。
正文 【1563】双管齐下
祈归面颊一红,见他一本正经地拿着白玉,好似抓住了她偷情的证据一样,不由失笑:“这是雍王硬塞给奴婢的,奴婢只是个小小的婢女,主子要赏还是要罚,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可不是人人都跟王爷一样,一穿来就能有这样的好命做主子的。”
“嗯哼,”林煦细细咀嚼着她的话,忽而牵了牵嘴角:“你的意思是,我是时候该许你一个名分了?”
“你……你瞎说什么呢!”
祈归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而他却将她禁锢地更紧,就爱看她那张娇艳欲滴的、酡红可爱的小脸。
林煦挑了挑眉:“原本,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了,没想到,你是真的美,在谁的眼里,都一样。”
她咬唇,听着身后玄日走来的脚步声,低低地冲他凝眉:“快放开!”
林煦自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轻轻将她放开,便侧过目光看着玄日手里的布匹。
他伸出手去,轻抚着丝滑沁凉的料子,仔细看上面的独特印花,阳光照在上面,布料微微一晃,两种截然不同的花纹清晰在目。
林煦没有见过雪绸,却听凌予说起过。
曾经凌儿手里有一块,很小的一块,在新泽西的蔷薇小筑里给凌予看过,凌予便将特征记在了心里,告诉了林寻鹤父子。
瞧着眼前不可思议的雪绸,林煦鼻子一酸。
曾经倔强地不肯信命,现在他信了!
“江南凌家,距离京城有多远?”
“爷,从战王府启程,一路南下的话,约半个月的路程可到达。”
“半个月?”
林煦开始思忖,他来到这里,已经五天了。
他不清楚宇宙中的每一个空间的时间流逝是否相同,就怕他还在这里努力找寻回去的方法,可是原本生活的时空,若是他这里一日,是现在的十日,或者更多,那可如何是好?
他抬眸看着一脸无辜的祈归,忽而道:“皇上才刚刚离去,叫轻功最好的追上,传本王口谕,请皇上回来,本王有要事相商!”
玄日的眸光里闪过一丝诧异,可迎上战王坚定不移的眼神,他终是退下:“是,奴才这就跟玄星一同去追!”
林煦一掀被子,就起身穿衣。
祈归忐忑地看着他:“怎么了?刚才好不容易瞒过了皇上,你当欺君之罪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林煦束好衣袍,转过身看着祈归:“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