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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近了,就看着小丫头脸上红润异常,纤长的睫毛还在颤抖着,时候很不舒服。
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
慕容脑海中飘过的第一个词就是:麻烦!
她发烧了。
醒心之前因为白芒下药的伤害,体质差了很多,出院之后也经常把心事埋在心底里,没有谁可以倾诉,她晚上睡不着觉,经常一个人偷偷躲着哭,今天在天台上差点以为自己会摔死,吓了一跳,情绪波动太大了。而被慕容抱回房间之后,春阁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中央空调,屋子里都是一个恒定的温度,慕容临走前给她盖了被子,却不想,她自己把被子踢了,而现在八成是身上有汗,衣服汗湿了,又着凉了,加上体质变弱导致的。
慕容赶紧拾起地板上的毯子给她盖好,凝眉站在床头审视了她一会儿,俯首下去,将她的上半身搂在怀里,大掌轻轻捂在她的肚皮上,给她输了些真气补充体力。
一边照顾她,慕容一边心里想着:还好他真的赶回来了,不然这丫头要是一直烧下去,烧傻了,或者出了更严重的状况,就惨了。
端了水出来,他把醒心的四肢还有面部、颈脖全都用湿毛巾擦了一遍。他知道这个世界有物理降温一说,他没有酒精,但是水蒸气也会蒸发吸热。
他没脱她的裙子,心知给她换身衣裳,她会舒服些,可是慕容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这不是他该碰的女人,他便点到即止。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敬而远之。
给她擦完双脚的时候,慕容的一双大手直接捏上她的脚底,给她按摩了起来。
他是练武之人,懂得穴位散热。
就这样折腾了半个小时,醒心身上的体温渐渐降下去一些,却还没到正常的范畴。
慕容寻思着,要不要出去给她倒杯水回来,给她把四肢又擦了一遍,他心无旁骛,只当她是拔萝卜。
可是这次擦过她颈脖的时候,醒心却忽而睁开了双眼。
她看着他,对着他笑。
他愣住。
“宴西~!”她伸出手臂将他的脖子直接拉了下去,娇嫩却微烫的唇瓣直接印在他的薄唇上,慕容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伸手想要推开她,她却伸出了她灵巧地舌,机灵地撬开他的贝齿,缠上他笨拙的舌,搅动着彼此口中暧昧的津液。
慕容的全身都是僵硬的,一颗心扑腾扑腾跳的很快。
他知道,她认错了人。
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心跳加快!
他自认自己是毫无吻技可言,却觉得这丫头的吻技是真的好,超级好,至少他已经晕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什么都忘了,闭着眼,随着她的引领而呼吸,随着她的调戏而心跳。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直到醒心自己别过了脑袋,侧身躺回去,他这才重获新生般点燃了理智。
愣愣地看着她,他的嘴都被她吸肿了!
他的脑袋被她当成了抱枕,两条雪白的臂膀紧紧将他圈在胸前,他的面颊紧贴着她的前胸,两边云朵一般的柔软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慕容闭了闭眼,抬手掰开她的手指,想要挣脱出来,可是他人还没有站稳,又被她拉了回去:“宴西,别走,不要离开我!”
慕容:“。。。。。。”
苦笑一声,得,他竟也有被人当做替身的时候!
“乖,你好好睡,我不走,我给你倒杯水来。”他柔声说着,在她的肩头拍了拍,给她掖好毛毯,迅速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再次回来,他手里多了一小块慕斯,还有一杯牛奶。
慕容将食物放在床头,将她的上半身扶了起来,端着牛奶的杯子,送到她的嘴边,温声道:“醒心?醒心,我是宴西,乖,把牛奶喝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很管用!
醒心拧着眉头,闭着眼,却是很听话地咕噜咕噜喝下了牛奶。
一杯喝完,慕容又用勺子挖下一小块慕斯,送她嘴里,诱哄着:“醒心,乖,把这个吃了。”
“宴西?”
“嗯,是我,乖,吃了。”
就这样,一块慕斯蛋糕,在慕容的百般诱哄下,被醒心吃了大半。
她体质真的不是很好,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慕容知道,一定跟她烧的时间太长有关系,人都烧虚了。
继续给她的肚子上输了些真气,然后脚底按摩跟屋里降温轮番来了两次,慕容忙的馒头淋漓大汗,醒心却是终于在凌晨一点半的时候发了一场汗,然后退了烧。
慕容累的在床边坐着,看着灯光下她娇柔的剪影,想起她瞳孔中出现过的忧伤与绝望,没由来的一阵心疼。
跟在凌煦身边这么久了,对于醒心的事情,他早已有过耳闻。
宴西。。。。。。
不就是她母亲同母异父的哥哥吗?
他知道,她也是个命苦的姑娘。
眸子里染上淡淡的怜惜,慕容轻笑了一声,端着那盆凉掉的水去了浴室,又换了一盆温热的出来。
凌晨四点钟的时候,醒心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眉宇间掠过诧异。垂眸一看,她吓得差点尖叫起来,她身上原本的水红色裙子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青色的真丝长袍,里面的内衣穿的好好的,可是。。。。。。谁给她换的衣服?!
掀开被子,踩在自己的凉鞋上,她忽然看见了床头柜上空调的牛奶杯,还有吃了一半的慕斯蛋糕,小脸一热。。。。。。原来,刚才那个不是梦!
她梦见她吻了宴西,她梦见宴西哄着她、照顾她,喂她吃东西。。。。。。
可是她明白,宴西不可能在这里!
心慌意乱,她冲到窗边看了看,夜色下的摄政王府庄严而祥和,星空透着无尽的深蓝。
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而去,却见门板上贴了一张小小的便利贴——
醒心小姐,我是慕容。今天在天台上你晕倒了,我送你回房间后就去了医院,晚上回来发现你高烧了,便照顾到你退烧。你若是醒了,我不在,那是因为我要赶去医院了。——慕容。
正文 【126】宝贝,不怕!
军区总院。
洛天星宛若睡美人般安静地躺着,乔欧痴痴凝视,眼里的血丝叫人心疼!
他紧握着她的双手,忽然间,感觉到她的指尖动了动。乔欧不敢确定,当即放开自己的手,并且观察着,看着她的手指一根根动了动。
“宝贝!”他大叫了一声,把外面客厅里的人全都叫的冲了进来!
洛天星似乎有呼吸伴随疼痛的症状,这一点医生跟他们交代过,说是海啸的时候她的肺部曾经遭遇到撞击,肺出血好不容易止住之后,还是有所损伤,想要痊愈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呼吸会疼也是意料之中。
她拧着眉,缓缓睁开眼睛,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只是,在众人千呼万唤的期盼下醒来,她的目光却是涣散的!
“宝贝!”乔欧以为她头晕,所以大叫着想要换回她的理智!
众人不敢说话,更不敢开口,一颗心就这样悬了起来,生怕扰了小公主醒来的瞬间。
这些天,她昏迷的日子,所有人,似乎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样的漫长!而且,还是黑暗无边的一个世纪!
“宝贝!我是三哥,宝贝!宝贝!”乔欧捧着她的脸,哭着喊着,模样好不可怜!
洛天星红着眼眶,愣了一下,笑了。
她也缓缓抬手顺着他的声音摸了过去,又道:“我知道是你,三哥,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没死?”
“没有!呜呜~你不会死了,呜呜~”乔欧扑进她的颈窝哭的一塌糊涂!
这一幕,也让所有人落下了感动与欣喜的泪水!
凌煦站在一边,瞳孔深处满是愧疚与怜惜,这一刻,他因为蕊蕊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尴尬,更不敢上前再跟她说一句话!
呜呜咽咽的声音陆续传来,也让洛天星肯定了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人。
她感受着乔欧的体温,庆幸自己居然还活着,微笑着,苍白的脸颊好似一朵纯洁的山茶花,声音也是柔柔弱弱的:“三哥,很晚了吧?”
“嗯,天就快亮了。”乔欧瞧了眼手表,又道:“现在快四点半了。”
洛天星笑了,抬手扶着肺部,似乎想要减少自己的疼痛,却又不愿意让谁看出自己不舒服,用愉悦的口吻道:“三哥,那你快开灯啊,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睡了多久了?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记得刮胡子?”
乔欧:“。。。。。。”
她刚刚说完,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刚刚放下的心再一次被提起,那感觉就好像在玩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乔欧吓得面色惨白,张了张嘴,却是颤了颤,什么也说不出!
他看着她涣散的眼眸,咽了咽口水:“宝贝?”
他拿开捧着她脸颊的大手,在她倾城的容颜前挥了又挥:“宝贝?”
洛天星一愣,噗嗤笑了:“干嘛?”
乔欧吓死了!
他确定了,她根本看不见!
病房里鸦雀无声!
而诡异的静谧,与乔欧的沉默,让冰雪聪明的洛天星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她的微笑僵硬在脸上,苍白的小脸一下子接近了透明色,几乎轻颤着,道:“我。。。瞎了?是不是?”
乔欧:“。。。。。。”
“不!不是的!”靳如歌忽然大叫了起来,一下子扑到了女儿的床头,紧紧握着她的手,哽咽着:“小天星,妈妈在这里,你不要怕,不要怕知道吗?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是不是?我们什么再难没有经历过,是不是?你小时候开颅手术都没事,你现在经历海啸也没事,你知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的,不会让你一直看不见的!你不要怕,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这一定一定只能够是暂时的!一定的!暂时的!”
低低的哽咽声再次响起,洛天星一手被乔欧握着,一手被靳如歌握着。
两个人都把她的小手握的疼极了。
可是她却觉得特别踏实安心,因为她看不见,她没有视觉了,她只有通过听觉跟触觉的感官,来感受自己的亲人与爱人就在自己身边!
她同样紧紧握着他们的手,好一会儿之后,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微笑着:“我不怕,你们别哭,我真的不怕,就算真的瞎了,我也不怕!你们别哭,不要哭,我没事!我一定不会有事!”
众人:“。。。。。。”
凌予的眼泪抑制不住地落了下来,所有人的眼泪都抑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就连白芒站在门口,被这气氛感染着,都有几分被感动到了。
凌煦双手抱着脑袋,不敢去看洛天星此刻的凄美,他受不住地大喝了一句:“玄日!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玄日当即冲到前面去,取了银针出来,道:“四小姐,别动。”
洛天星闭上眼,任由玄日在她的头上扎了七八根针。
好一会儿之后,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玄日道:“四小姐,睁开眼睛看看,有没有好一点?”
玄日给她下针的穴位,都是刺激视力的。
洛天星睁开眼,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铺天盖地的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
她苦笑了一声,道:“看不见。”
玄日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