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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欣童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挫败感,什么都没有守住,就连岳鹏也要离开了。
“没什么了不起的,什么事都能过去。”林雅不太习惯去安慰人,声音中有些生硬感,不过这一句话让关欣童开朗了不少。
“谢谢你,林秘书!”
迎着晨曦关欣童推开了酒吧的大门,一夜的纠结悲伤让她的面目有些憔悴,此时她还在自欺欺人,岳鹏只是一时的气闷,有些事情过了也就过了,她相信三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就算他真和王悦珊有什么,那也会成为了过去式。
女人只要守住了自己的阵地,就什么都不会失去,而她不该是患得患失的女人,如果这么快就被生活压垮了,那不会有人同情。
她化了淡妆遮掩了昨日的憔悴,上班的路上却接到了岳鹏的电话,没来得及收拾好的情绪,一下子被他残忍的话语所冲击,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那个人真的在计划着和她离婚。
她想了昨日在公司的公告拦上看到的简章,她胡编着告诉岳鹏,“最近公司给了我一个新任务,我要出海门一段时间,恐怕最近都没空。”
“好,那我等你回来。”岳鹏挂了电话,手扶着头痛欲裂的额头,昨天从酒吧离开之后,他并没有去王悦珊那里,而是直接的回了公司,坐在冷冰冰的办公室中,他沉闷的想了一个晚上。
虽然他也觉得这样对关欣童很不公平,这一切的因由都是从那天的酒吧开始的,可是现在的结果绝对不是他预见的,他觉得自己就要疯了,如果再不分开说不定就要做出了什么,他不想伤害关欣童,总觉得这样才是对她最小的。
挤过纷拥的人群,关欣童总算是到了报名处,站在这里的有他们部门的员工,一看见她过来很是惊讶的拉着她走开了,“我说欣童你怎么上这来了?”
“我,我是来报名的。”关欣童还有些不太好意思,刚来公司没多久,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可部门的同事却没有对她不好的。
“你傻啊,这谁都知道不是什么好差事,你看有老人来报名的吗,我现在告诉你,别听公司瞎忽悠,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赶快的回去。”那个同事推着她,让她赶快的离开这里。
可是关欣童却没动,“我也算个新人了,凡事都不能让公司来照顾我,我想好了,这对我也是个锻炼,郝姐你就别拦着我了。”
“你你这孩子,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想你老公吧,要知道这次可是要住宿舍的,那地方穷乡僻壤的,你总不回来,别说做姐姐的没提醒过你。”
关欣童咬着唇,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她就是避着岳鹏才想着要出去的,她想他们得冷静一段时间,谁的心里都太乱了,或许给彼此一些空间,这些事情就没那么的难了。
郝姐见说不动关欣童只能叹着气离开了,她还得负责登记,这么多的人总归是来看热闹的多。
晚上关欣童回到家,果真的没有看到岳鹏回来,她知道短时间内是看不见他了,她默默地收拾了行李,报名的事情下午就通过了,公司里一共有五个人过去,三男两女,还好有个做伴的。
一晚上没有睡着,长这么大,她没有独自一个人离开过海门,就连出去旅游也是屈指可数的,这时候她想起了家,想起了爸爸妈妈,她拿起手指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她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一家人坐在电视跟前的时候。
电话一下子就接通了,是妈妈的声音,她的嗓子里有些堵得慌,眼泪就在眼角打转,可她还是忍住了。
“妈,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好,欣童你那边怎么样,岳鹏对你好不好?”是舆论总有过去的一天,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孩子最终还是自己的孩子。
关欣童点点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我爸最近身体怎么样?”
“没事了,每天都去楼下和那帮老头下棋,你过段时间回家看看吧,有时候你爸也念叨你。”
“恩……”关欣童心里涌起了无数的感动,是她自己不够坚强,所以才把事情想得太过严重,原来在最初的最初亲人都没有怪过她,只是觉得这世道对自己的孩子太过不公平。
在挂上电话的那一刻,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委屈和感动让她抑制不住心里的伤悲,她多想有个人能陪陪她,听她说说这段时间的憋屈话,可是这里只有她一个人,那些好的坏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第NO44出发
第二天公司给他们五个人开了表彰大会,关欣童这才看清了和她同行的人都是谁,这些都是刚大学毕业的学生,没根没底,都是抱着回来之后公司能给提职转正的,这世道找个工作不容易,尤其还是像龙翔这样的大国企。
说来说去只有她一个人什么都没有,难怪郝姐昨天说她傻,可能她是真傻了,才什么都没和公司谈,她想大家伙还会觉得她关欣童仗义,非要争了这么一个苦差事,放着大城市不待,非要跑到穷乡僻壤去。
在大会上她才正式的了解了这次下县的任务,那是距离海门大概三百多公里的献县,是个在山洼中的村子,很多年之前龙翔实业在那里和当地的人投资了一个苗圃,现在经济不好准备买了,说是有什么投资商想在那里搞个度假村试点,这是个好事,所以那边已经来了消息,让他们一起清点圃里的苗子,搞不好还要参与移树和卖树,现在账上没多少钱,已经请不起当地的人来干活了,只能由股东们各自出人。
这明显就是个亏本的买卖,所以龙翔才招了一些实习生,为的就是去献县务农,然后汇报打报表,公司会算出直接的损失,然后上报,也就是他们要等上边做了决定之后才能回来,至少要等处理结果出了,才算工作结束了。
这么一说时间就没个准了,到了此时她忽然觉得有些打退堂鼓了,可是领导们已经宣读了此行人员的名单,并给与了嘉奖,厂区门口一辆别克商务车已经停在了那里,他们的行李已经装上了车,她好像已经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车子一路驶出了海门,关欣童和那个女同事一起坐在最后面,有个好说的跟着司机坐在前面,熟悉的景物一一的从眼前掠过,陌生感让她提不起一点的精神。
“我叫刘晓梅,你呢,也是新来的吗?”坐在旁边的是个看着朴实的女孩,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家里也是农村的,这一次对下县抱有很大的希望,听说回来之后就可以转正了。
关欣童点点头,“关欣童,以后我们相互照应!”
在山区的路有些难走,车子到后来越来越慢,等他们到了献县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四面环山,整个村子都没有路灯,可能是提前打了招呼,所以苗圃的大门口还有人等着,到了近前才看出是个年老的老大爷,操着一口当地的口音问着,“你们咋才来呢,这天都看不见人了。”
司机跟老大爷打了招呼,“路上不太好走,您歇着去吧,让他们自己收拾。”
关欣童他们拉着行李往里走,苗圃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路旁都是高大的苗木,风一吹哗啦啦作响,特别的渗人。
宿舍就在苗圃靠里面的那几间平房,天黑的关系,他们已经没有体力收拾了,就找了两间还算能住的,关欣童和刘晓梅一间,陶旺和高阳一间,旁边的是王强和那个司机,两个人都不太爱说话,就那么凑合了一个晚上。
在旁边就是所谓的厨房,里面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煤气炉也早就没有煤气了,看来他们这一顿只能饿着了,刘晓梅转身从书包里拿出了些面包和饼干,本来是为了将来解闷的,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大家伙凑合着吃了一顿,但是明显的对刘晓梅就有了好感,关欣童没什么胃口,可能是坐了一天的车整个人还晕晕乎乎的,说没两句话她就进了宿舍,把玩着已经快没电的手机神游着。
不知道岳鹏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下县的事情,她想公司里一定已经有人通知他了,可是电话一整天都没有响动,难道他真的不在乎了吗?
她侧身躺了下来,行李还没有收拾,床上的被子有些霉味,不过相对于寒冷还是盖在身上比较靠谱。
她手指轻轻地敲了几个字,删了编辑,编辑了又删,最后还是思虑了很久才将‘我已到献县’几个字发给了岳鹏。
之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等待,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还是没有等到任何的消息,她失落的躺着慢慢的进入了梦乡,这是独自离家的第一个晚上,她不知道明天等着她的会是什么,茫然让她有些心慌,她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个草率的决定,其实冷静不需要隔着千山万水,她现在就是自作自受。
门外的欢笑声被这扇门隔绝了,关欣童和他们的年龄相仿,却早就没有了他们的那些豁达和开朗,以至于那些人聊天逗闷子几乎到了天亮,她什么都不知道。
天一亮,那个司机就走了,说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还没进四月这蚊子就哄哄的咬人,四周没什么动静,这要是进了劫匪,连个呼喊救命的人都没有。他吼了一通见几人都不搭腔,才觉得话说得有些过了,毕竟他们还不知道要待上多久,他尴尬的笑着,说一会厂里就会有人来安排,让他们不要担心。
那几个大学生哈哈笑着,好像并不以为意,关欣童偷偷地把袖子往下弄了弄,刚好遮住了被蚊子咬得红肿的地方,他们看着那个司机将车子开远了,这才都回过神,看着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
这个苗圃很大,四周都看不到边,更别说这里的苗子有多少了,关欣童学的不是专业,也就认识那几种特别常见的,她不知道她要怎么清点数量,还好那几个大学生是学园林的,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可能农村的地都比较便宜,这里到处都显得很开阔,宿舍旁边有个大的仓储空间,生了锈的大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上面的玻璃有的都已经碎裂了,像是经过了几年的风雨都没有人收拾,这里已经显得破乱不堪。
旁边都是低矮的平房,除了他们的宿舍,前面的应该就是办公区了,苗圃四周有围墙和铁丝网,昨天那个看门的大爷就住在最外圈的传达室里。
正在他们几个愣神的时候,那个老头过来了,一脸的倔样看着都有些渗人,关欣童强撑着站着,而刘晓梅已经躲在了那三个男生的后面。
“你们等着,我去村里找人。”倔老头说了这么一句就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出去了。
“你们说这苗圃里会不会闹鬼,这么多年了也没个人,山村中最兴的就是这些事。”陶旺这小子最好说,鬼主意也一堆一堆的,听说他们三个都是同校的,只有高阳不同班,而他的话一出,刘晓梅就嚷了起来。
“你个死陶旺,能不能说点别的,一会到了晚上小心鬼把你拖走吃了。”
这大白天的他们的话就让人听得阴风阵阵的,关欣童摇摇头,“你们别闹了,还是收拾一下,免得晚上没法睡觉。”
大家伙互相一看,就在四周找了些能用的东西,还没开始干,那倔老头就回来了,没一会一辆达汽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小卡车,一下子从上面走下了几个人。
“你们就是龙翔派来的员工,咱圃里现在是这样……”从卡车上走下来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叫刘茂,现在是这里的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