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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住在这里,也是为了照顾申冬方便。
一开始的时候,她是真的觉得申冬挺会作的,盛丘去公司中午还要回来亲自给他做饭,看到他折腾自己儿子,她心里自然不喜欢。
可是后来见了申冬的继母,见识到了他们家的阔绰,盛丘那晚又把一些事情跟她解释了一下,她便也能理解了。
心里便觉得申冬这孩子有些可怜,又娇气的很,只巴不得盛丘多宠宠他,每天晚上更是代替盛丘给申冬热起了牛奶。
盛丘接过牛奶,道:“你们先早些休息吧。”
“哎,你们也早些休息,你每天上班没事儿就别让冬冬跟着你跑了,他这个时候身子渐渐重了,估计腿还会肿,你多留意一下。”
“哎。”
盛丘答应了一声,转身回了卧室,申冬正靠在床上发呆,盛丘把牛奶递给他,坐在一边儿把他的睡裤裤腿卷起来,看了看那条腿。
那里果然有些浮肿,难得申冬竟然一声不吭。
盛丘捏了捏他的腿,申冬吓了一跳,道:“你干嘛?”
“你腿有些肿,酸不酸?”
“我都酸几天了,你才发现。”申冬抱怨一声,喝了一口牛奶,把腿伸直了。
“是我太粗心了。”盛丘把他的小腿放在自己大腿上,力道适中的揉按了起来。
申冬捧着牛奶杯又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道:“盛丘,你今年其实是二十八吧?”
“嗯。”
申冬闷闷的说:“我居然还比你大。”
盛丘看了他一眼,申冬也跟他对视,期待着他说两句夸自己的话安慰一下,结果他来了句:“我不嫌弃你老。”
申冬一脚踹了上去,不服气的道:“谁老啊?谁老啊?盛丘你给我说清楚!”
“小心牛奶倒了。”盛丘急忙按住了他的小腿,温声道:“你最年轻最好看了,好了别踢了,要硬了。”
“……”申冬脸微微红着脸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晚上两人躺在一块儿,盛丘侧着身子温柔的环着他,申冬闭了一会儿眼睛,手搭在盛丘放在他腹部的手上,便听身后的男人道:“睡不着?”
怎么可能睡得着!
申冬猛地翻了个身,盛丘给吓得一激灵,猛地坐起来把他抱着,“你能不能慢点儿?”
申冬给他陡然严厉的语气给吓的一缩脖子,半天没吭声。
盛丘的心跳慢慢平缓了下去,搂着他重新躺下去,语气缓和了下来:“我不是故意凶的,我太紧张了,对不起。”
他不说申冬还觉得愧疚,一说就立刻觉得自己委屈了起来,扁了扁嘴,闷闷的瞪着他,好像错的真的是盛丘一样。
盛丘给他从怂巴巴转变成委屈巴巴的表情给弄的没了脾气:“好了,睡吧。”
申冬朝他怀里缩了缩,闷闷的说:“睡不着。”
盛丘沉默了一会儿,慢慢道:“冬冬,你有什么事情没必要瞒着我,我不希望你心里藏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影响心情,知道吗?”
申冬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重新把脸埋下去,闷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有没有想过,爸妈可能只是你的养父母?”
盛丘无奈了:“你又在胡说什么?”
申冬就知道他肯定不会相信,要是这会儿有人来跟他说他不是申秉的亲儿子他肯定一拳砸上去。
“要是,你其实是盛家,望都的盛家……走失了二十八年的亲人,你要怎么办?”
盛丘愣了愣,申冬抬起头跟他对视:“盛家的人会注意到你并不是巧合,他们怀疑你是盛家老四的儿子。”
“你知道盛四爷在望都的地位吗?他是盛家老太爷的老来子,极受宠爱,能力出众。他跺一跺脚,整个望都都要颤三颤……很多人都说,他是老太爷钦定的继承人。他一直没有孩子,盛家很多人都想着要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他,所以他现在的地位虽然不可动摇,但也无人敢对他下手,可是盛丘,你就不一样了……如果你真的是他儿子的话,那么多的是人想弄死你,他们不会让你回去的,你知道吗?”
申冬说到最后,眼中已经浮现了凝重、焦虑、伸直慌乱之色。
盛丘好半晌才消化这番话,“你想多了吧……?”
这简直像是在演大型连续剧一样狗血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我是不是想多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很明显已经被二房那边盯上了,你必须要防备他,他一旦看出来你想回去盛家,一定会不遗余力把你除掉!”申冬道:“盛鸣的爷爷和盛老四是一个妈生的,他或许会帮着你,但也不能轻易相信,你现在可以装糊涂,可是他们一定不会让你装太久!他们会暗中调查你,甚至可能在结果确定之后就立马下杀手……”
“冬冬。”盛丘摸着他的头,安抚道:“你别想太多了,我肯定不会是的,你放心。”
“我们不能想当然,你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迎接二房那边的突击,他肯定会再联系你的,你一定要记住,不要私下在隐蔽的地方跟他见面……万一你真的是,那就完了。”
“好了,我知道了。”盛丘眉目肃然,温声道:“我会记住防备他们,你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吧?嗯?”
申冬看了他一会儿,那双漆黑的眼睛奇异的让他的心情平静了下来,他莫名的就是相信盛丘有这个能力摆平这一切,他慢慢点了点头,道:“嗯。”
申冬到底累了,很快便睡了过去,盛丘单手给他枕着,另一只手自己枕着,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微微皱了皱眉。
一直以来,他爸妈都是两个老老实实的务农工人,最大的成就便是曾经的一个吸尘器厂,突然有一天,一个天大的人物成为了他的父亲……?盛丘并未觉得期待,反而有些可笑起来。
申冬因为一味的担心很显然的忽略了很多问题,比如这个四爷。
如果他盛丘真的是他的种,以他的能力,又怎么可能二房跟大房都得到消息,他那边儿却不动如山?这很显然可能是假的,再或者……这个四爷一直在暗中关注。
如果是前者,他只要小心不要被误伤就好了,而如果是后者,盛丘可对这个四爷毫无好感了。
自然不会回所谓的盛家。
比起享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儿,他更喜欢自己亲手烙一块,那样品尝的时候才会成就感无穷。
被申冬纠结了大半个月的事情在盛丘这里很快被消化的无影无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很快搂着爱人沉沉睡去。
盛丘开始忙活着把员工朝申冬的新厂迁移,不少员工都不愿意,盛丘也不强求,只说不愿离开的等新的车间改造好之后再做安排,最近可以休息几天。
有的人因为不想休息而被迫接受,少部分希望进入新的生产车间工作。
在申冬看来盛丘的反应实在是太平淡了,他好像对自己曾经纠结很久的事情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这让申冬觉得曾经那么害怕的自己仿佛是个傻子,他又产生了自己果真比不过盛丘的感觉。
不过这次他倒没有觉得生气,反而认为自己眼光果然是好而得意洋洋起来。
托腮看着坐在桌前工作盛丘,他便嘻嘻笑了起来。
盛丘抬眼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埋头进了工作之中。
在盛丘忙碌的时候,申冬也没闲着,他摆了一桌酒菜,请来了自己在神图的班底,表述了想要挖角的事实,大部分都愿意跟着他走。
第二天张小开就给他打电话:“我们几个都已经递交辞呈了,一个月后three nine见!”
申冬愉悦的挂断电话,坐在自家的落地窗前眯了眯眼睛。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盛丘下午回家,帮申冬带蛋糕的时候,竟然在“爱宝贝”碰到了盛炬,对方热情的邀请他一起去对面的餐厅一坐,盛丘心中其实也想探探口风,便做出一副十分被看得起的神色,欣然前往。
盛炬这个人城府略深,开始的时候并未直接进入主题,只旁敲侧击,到上餐才开口道:“我听说你最近正在调查一件往事。”
盛丘心中一动,眼睫一抬,眼中带上了戒备的神色。
盛炬暗笑果然年轻,他随口一试便藏不住了:“你不用用这种眼神看我,或许我可以帮你调查一些事情,毕竟以你现在的能力……可能还有些困难。”
“理由呢?”盛丘冷冷的道。
“理由很简单。”盛炬望着他,道:“如果你想搞垮神图,我也想分一杯羹。”
“我可没想搞垮申家。”
虽然申秉不太厚道,但是盛丘真不觉得他会是害梅音的凶手。
“那就是莫女士的化妆品公司——莉莉莱了,肉虽然小了点儿……但也算肥美。”
盛丘面无表情的冷声道:“如果我拒绝呢?”
他那锋芒毕露的神情在盛炬眼中更显可笑,他道:“你不会拒绝的,就算她不是凶手,这么多年欺负大公子,你想必也咽不下这口气……据我所知,你们可是伉俪情深。”
盛丘垂下头沉默了很久,才皱起眉道:“你真的能帮我?”
“自然能。”
“一个小小的化妆品公司,对你来说微不足道,你只是因为这点儿利益帮我,我怎么能给你全部的信任?”
“果然是聪明人。”盛炬又笑了,然后他认真的道:“我很欣赏你的能力,想结交你这个朋友。”
盛丘的面上扬起了一抹得意之色,转瞬即逝,但依然被盛炬捕捉到了,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就算装的再深不可测,也总是会露出马脚来。
盛丘离开餐厅的时候已经跟盛炬相谈甚欢,甚至称兄道弟起来,之后二人道别离开,盛丘驱车离去,从后视镜内,他看到一个女人走到了盛炬的身边。
他淡淡的转开了眼睛。
纪朵阿走近盛炬,皱眉道:“你这么帮他是为什么?不是已经查到他的确是老四的种了吗?”
“老爷子在看着,咱们不能做的太光明正大。”盛炬道:“但是莫云芬那个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以前对申冬下过杀手,一旦跟盛丘斗起来也绝对不会留余地,我们只要坐收渔利就好了。”
纪朵阿道:“可是盛丘这个人能白手起家肯定不简单,他真的这么容易上当?”
“年轻人嘛。”盛炬抬步朝车子走,懒洋洋的道:“你没看到他被夸奖时得意的样子,后来又强加掩饰伪装深不可测,简直就是小孩儿过家家一样,这种人太好收拾了。”
纪朵阿还要说什么,盛炬继续道:“何况他现在一心只想查出当年的真相给申冬一个交代,容易被感情所困的人定然做不出什么大事来的,放心吧。”
纪朵阿左右一想,倒也真是,便笑道:“还是你高明。”
盛丘的车子拐了弯,进入了自家所在的别墅区内。
在盛炬面前表现的太过锋芒毕露,定然会让他起疑,太过深不可测则会让他忌惮。既然他想坐收渔利,那么他便将计就计,他正愁没人帮忙无从下手呢,如今盛炬介入进来,可就好玩多了。
盛丘面色深沉如水,眼中波澜不惊,丝毫看不出好戏即将开台的兴奋感。
回到家中,盛丘立刻看到窝在落地窗前熟睡的大宝贝,他这才露出一抹笑容来。
三两步走过去低头在人嘴角亲了一下,申冬迷糊了一下,又把脸朝躺椅内蹭了蹭。
盛丘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心中一片暖意。
蹲了一会儿,申冬终于稍微清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