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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事,怕什么,我还想昭告天下呢。”胤禛摸了摸鼻子,心中止不住的喜悦。
他子嗣单薄,瞧着弘昀病歪歪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担忧的,更别提弘时只有一岁大点,如今他又懒得进后院,可不是都指着虞姣生呢。
虞姣斜睨他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虽然一直都在说,想要晚一点生孩子,可若是有了,也是极欢喜的,是她的孩子,跟她血脉相连,这么一想,就觉得心中温情无限。
轻轻的将手扣在小腹上,虞姣笑的娇媚:“只是委屈你去书房睡了。”
他们两人在一起,闹腾的厉害,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就怕一个不小心没忍住,伤了孩子就不好了。
胤禛闻言苦了脸,不情不愿的说道:“何苦如此,我知道你的担忧,可我也不是没分寸的人。”
日日抱着虞姣一道睡,都快忘了独自睡是什么滋味了,这会儿突然说这话,可不是让人不自在。
反正这事他是拒绝的,想都不想。
虞姣白他一眼:“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粘人呢。”
笑眯眯的凑上来,胤禛的双眸亮晶晶的,柔声道:“怎么就不能粘人了,我要粘你一辈子,天天粘,时时粘,下辈子,下下辈子,你就只能被我粘着。”
虞姣笑了:“好啊,你就打算下下辈子就完了,不理你了,哼。”
两人笑倒在榻上,面对着眼神勾缠,这一刻心中涌起无限的渴望来,跟他生生世世,无数个一辈子,都永远的在一起。
不过是贫是富,是喜是忧。
总得两个人相扶持,一道过这些小日子。
太医来的很快,虞姣整理一番仪容,就坐在晶簾后面,将手腕伸出去,等待着太医的评语。
一时室内寂静,都静悄悄的瞧着那太医,他还不紧不慢的捋着花白的胡子,时而沉吟,时而点头。
胤禛坐在虞姣边上,整理着自己的衣袍,有心想要轻轻的咳嗽一声,提醒太医一番,又怕误了他的思绪,让整个诊治过程变长。
越这么想,嗓子越痒,不自在的握上虞姣另一只手,她觉得,那素来干燥的手掌,在这一瞬间潮湿起来。
惹得虞姣也有一些紧张,忍不住屏息以待,抠着胤禛的手掌心,心中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难道张大夫的诊断有误?
其实她不是有喜,而是想要来大姨妈了?前世的时候,又听到这样的新闻,就说是来大姨妈前,会让整个人的状态呈现出有喜的样子,误了许多人。
第58章
四下里人人屏息凝视着年迈的太医,就怕从他口中说出不一样的话语来。
胤禛罕见的也有些紧张,紧紧的攥着拳头,盯着那抖动的胡须。
刘太医捋着胡子沉吟,普一抬头就看到众人的脸色,顿时笑了:“莫紧张,刚才听了你们的说辞,这会子仔细想着月份呢。”
这话一说,虞姣也松了口气,看了有喜事板上钉钉的,就是月份这个问题,需要着重的注意。
想到这里,她是有些赧然的,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孕期这点事,模模糊糊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不过不多罢了。
怎么算预产期也是知道的,可惜她如今年岁小,还在月经初潮期,不准也是常有的事情,也就没有怎么在意。
刘太医预估着,她这大约两个多月,会在仲秋左右生产。
虞姣:……
怪不得那时那么的不舒服,原来是因着这个。
送走了唠唠叨叨嘱咐的刘太医,胤禛笑她:“可放心了吧?”虞姣点头,是这个理,要不然这心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让人难受的紧。
还是有专业人士的盖章比较好,她也能放心了。
好像一知道怀孕,整个人就变得疲乏起来,精神越发的短了,让人难受的紧。
好在一直没怎么吐,安安稳稳的,就是爱睡些罢了。
只是处理起内宅的事务来,到底有些精神短,虞姣就跟胤禛商量:“左右我这还早着呢,不若你瞧着谁得用,提拔了上去,替我揽一揽权,我也好歇歇。”
胤禛沉吟半晌,这后宅的妾室,自然是不能够的,一来名不正言不顺的,二来虞姣瞧了怕是要吃醋。
再加上如今李氏越发的左性了,竟让人给他传话,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她定是不成的,其他人又没有这个资历,怕是不能服众。
虞姣眼前一亮:“不如就嘎鲁玳如何?”
说着就叫红沁去喊人过来,虞姣也是为着她好,虽然说着皇家的庶女也格外的尊贵,可是也格外的容易受欺负。
反正清朝的这些公主,在后世大约就是一个笑话,短寿不讲,也没有什么出彩的。
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虞姣伸头一看,嘎鲁玳穿着火红的褙子,踢踢踏踏的过来了,瞧着还有几分不情愿。
胤禛看着就觉得生气,怒道:“瞧你什么态度,不敬长辈,谁教你的道理!”
嘎鲁玳不服气,嘟着嘴回:“要想人敬,先得敬人,说是对我好,请了一堆嬷嬷辖制我,有本事将管家权交给我,这才是最磨性子的。”
虞姣慢条斯理的吃着樱桃,闻言冷笑:“是该杀杀你的性子,都多大的人了,一味只知道任性,竟不知一点人情世故,到时候成婚了,拍也是吃亏的多。”
嘎鲁玳闻言气红了眼:“你既如此说,还不如将我赶到后院,我陪额娘去!”
胤禛心中大怒,恨恨的一拍桌子:“谁是你的额娘?竟分不清了不成。”
外面是柔柔的春风,携裹着清甜的花香。
嘎鲁玳梗着脖子喊:“反正她不是我的额娘,才比我大几岁,阿玛你也不害臊!”
虞姣看够了笑话,才笑吟吟的说道:“给你管家权,也不是不成的,只是有一条你得满足。”
胤禛侧目,用眼神示意,闹什么幺蛾子,虞姣回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看的嘎鲁玳心里又不舒服:“在孩子面前眉来眼去,又是什么道理,打量我什么都不懂是不是。”
“你且说是什么道理?”
瞧着小姑娘那闪烁的眼神,虞姣笑了,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一点心事都藏不得,也玩不得。
“叫我一声额娘,就将管家权全权交给你,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如何?”虞姣拈着樱桃,漫不经心的笑。
嘎鲁玳鼓着脸颊,红唇蠕动了半晌,才艰难的喊道:“额娘。”
“蚊子哼啊,刚才不是挺理直气壮的吗?”胤禛又忍不住拍桌子了,这些孩子,一个个的真是太糟心,都是债!
“额娘!”洪亮的一声大喊,嘎鲁玳不管不顾的,反正她们娘几个如今被逼到绝地上,不过喊一声额娘罢了,她受得住。
虞姣笑了,对身边的胤禛温言笑道:“孩子的心事总是敏感的,可惜我如今竟自顾不暇,那几个嬷嬷瞧着也有些不大得用,不若你瞧着,让嘎鲁玳住进来,我时时教导着如何。”
胤禛沉吟,这法子也不错,以后嘎鲁玳出嫁了,但凡有一点错,别人不会说李氏,只会说虞氏不贤惠,还不如早些教导起来,到时候不慌乱。
临到头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她睡哪?”
虞姣努嘴:“就那啊,挺好的一张塌,做的也宽敞,睡起来舒坦。”
这话胤禛不爱听,这塌就摆在套间里,离他们一点点的距离,晚上想要说句话估计都不大方便。
话音一转:“你如今精神短,不能劳累,还是让她住在浣花院,时时来请安,也是妥当的。”
妥当个狗熊,一点都不妥当。
小姑娘家家的,早出晚归的,那能好了。
但对于这个事情,胤禛是不容商量的。
嘎鲁玳嘟着嘴,一个劲的嘟囔:“我要住在浣花院,才不要住在这里,天天瞧着你俩,那心里得多难受。”
胤禛瞪她,又回头瞪虞姣:“都是你惯得。”
虞姣白他一眼,话都懒得说,这人有毛病吧,说是她的错,她满打满算才来多久,能管住这么大的小孩。
不过嘎鲁玳也是很有意思的,顾嬷嬷几个姐妹的功力,她是见过的,竟然没有将她的性子掰过来,不过是初始强了一些罢了。
这么一来,倒说明嘎鲁玳是个聪慧的,又很坚韧,还能屈能伸的,这莽撞不要紧,长大后见识上来了,自然性子就掰回来了。
况且进屋之后,这一环扣一环的,虽然手段还很稚嫩,可是她一个人想出来,也难为她了。
这么大的孩子,放在前世还在上小学,都是小小的孩童罢了,想计较,却无从计较。
就这吧,这孩子好了,以后也给她的孩子带一个好头。
正出神,就听到胤禛一个劲的催:“嘎鲁玳你回去吧,明日里过来交接就成了。”
嘎鲁玳扒着门框不愿意走:“我不,你们现在就要交给我。”
虞姣挥手:“该你的,少不了,明日再来,太心急可不好。”
胤禛星目微闪,不耐烦的挥手:“去吧去吧,瞧你这赖皮的模样,还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吗?”
“我做什么大家闺秀,我是人上人,又何必在意他人的想法。”吐吐舌头,嘎鲁玳一溜烟的跑走。
第59章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自打有孕整日里闲逛,无所事事的,日子反倒好过些,就是今年夏天热的紧。
稍一动弹就热的香汗淋漓,虞姣躺在榻上,感觉自己像是那蒸笼里的小鸡崽,无处可藏。
胤禛也是个怕热的,摊手摊脚的躺着,汗水也是唰唰的流,擦了一把汗,担忧的说道:“今年热成这样,怕是要大旱啊。”
可不是,如今已经有了苗头在,又闷又热,这已经半个多月了,却没有一点下雨的兆头。
花园里的花朵都被晒得蔫头耷脑的,每日里勤奋的浇水,也是不成的。
瞧着就有些干枯之像,更别提庄稼了,那是一大片连着,谁能整日整夜的盯着浇水,可见都旱的不成样子。
只是这个时候,虽然旱些,倒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时日还短,地里还有些墒,能够顶一段时日。
但是半个月过后,大家都坐不住了。
河南道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了蝗灾,虽然说范围不大,可这东西,铺天盖地乌压压一大片,不停的飞行前进壮大队伍,这会子也没有灭绝,可见周围也有些危矣。
虞姣听了这话有些沉默,她前世就出自河南道,如今听到家乡出了这样的事情,心中愤懑异常,难受的紧。
不由得敲绿萝:“可有什么法子,止了这蝗灾。”
绿萝摇头:“素来以天灾人祸最为难止,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大的,想要做出改变很难,这其中牵扯的因果太多,恕不能做到。”
“那改善呢?”虞姣有些不死心,她倒是有心号召大家去吃蝗虫,可是这个法子在饿急的时候,不用她吩咐,自然就大肆捕猎,可蝗虫又能够人吃几日呢。
绿萝沉默:“如今为时已晚。”
“那就只能看着他们饱受灾难的折磨吗?”虞姣咬唇,她虽然受些热,可吃得好睡得好,边上还放的冰盆。
不能想那些淳朴的老百姓怎么过日子,想了想,虞姣眼前一亮:“我每日里都往井里小河里倒了几瓶营养液,这样放在那地方可有效?”
绿萝摇头:“营养液的效果是无差别的,只要是生命体都能受惠,那你养好了庄稼,自然也将蝗虫养的肥嫩。”
虞姣翻着自己的系统,绞尽脑汁的想,到底有什么法子呢?营养液是不成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