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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别委屈了自己。”
望着那几个丫鬟瑟瑟发抖的样子,虞姣就忍不住笑了:“我还想着,过一段时日再来一次思想教育,没想到这么快就忍不住,跑到你面前去,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每日都是这个点回来的?她们掐点掐的可真准。”
确实准,胤禛一早就告诉她回来的时辰,她也是掐着点来候着,也还是比她们晚了一步,这说明有人早就报信了,比他告诉她这个预估的时间准多了。
这就有意思了,不过说来也是,前院这几个大丫鬟,一向是贴身伺候的,平日里肯定是多有优容,胤禛身边的人也肯定是愿意给三分面子的,这样的话,若不是她们仗着情分直接告状,惹怒了胤禛,平日里慢慢跟她磨的话,说不定这几个丫鬟真能将她扳倒。
毕竟她初来乍到的,就算是位高又如何,联众瞒她,结果还真是不好说。
第41章
半夜时分; 又下起雪来,洋洋洒洒的; 瞧着还挺大的。
秀莲想了又想; 还是没忍住,在虞姣起夜的时候求情,她也不敢说别的,直往与她有利的地方说:“福晋,眼瞧着下雪了; 几个大丫头还在外头跪着,万一跪出个好歹来,与您的名声不利……”
虞姣打了个哈欠,一想也是; 不过是心中有想头罢了,还真能要对方的命啊,就打算免了她们的跪。
没想到吵着胤禛,他也醒了,闻言冷呵:“你啊,欺负你的时候,你总是忘得快; 去跟她们说; 福晋慈悲; 挪到廊下去跪。”
这有雪难免就有风; 在廊下跟在旷地里有什么不同; 虞姣安抚的拍着他的手; 笑道:“知道你是为了我立威,可是她们几个跟你是打小的情分,也不能怠慢了,就让她们起了。”
胤禛摆手:“不成,这种心思不一次打消,后患无穷。”
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眼眶里溢出一点水雾来,虞姣轻笑:“行了,让她们去屋里跪着抄经,明日里交出心得来,若是明白过来错在哪里,就回来上值,若是明白不过来,那也罢,遣回去吧。”
秀莲欣喜的跪地:“福晋慈悲,奴才这就让小丫头去传话。”
还不待虞姣说什么,胤禛一把将她搂到怀里,轻声安抚:“快睡吧,管她们做什么。”
往那温暖的怀抱一滚,砸吧砸吧嘴,瞬间入睡,胤禛有些无奈,这人啊,睡得可真快,一瞧就是毫无心事。
转眸望向朦胧的床帐,勾了勾唇角,搂着怀中温热柔软的身躯,也陷入了沉眠。
而另一边的四人,早已经冻得肢体僵硬,脸色发青了,脸上的泪化成了细小的冰柱。
特别是梨雪,她素来身子弱,又爱美的紧,这会子已经有些受不住,难受的紧,身子晃了晃,差点就摔到在地。
络如也是有些不堪承受,膝下的雪已经化了,浸透了衣衫,又湿又冷,冰凉刺骨,紧紧的咬着唇,她的心中憋着一口气,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地步的。
这个新娶的福晋,在贝勒爷的心中,地位就这么高吗?
怎么可能呢,虽然长相娇美,可认真说起来,又怎么比得上她们十几年的主仆情分。
念笙眼瞧着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瘦弱的小丫头抖抖索索的出门来,眼中迸射出无尽的希望来,这是贝勒爷看不过,终于来叫起的吗?
念琴也是如此,委顿在地,肉嘟嘟的唇轻轻抿着,绽放出柔美的笑容,她就知道,在贝勒爷的心中,她们也定是极重要的。
小丫头跺了跺脚,显然是冷极了,将披风紧紧的拢在身上,才一板一眼的将虞姣的命令传达,说完就急慌慌的回了院子,这会儿实在是太冷了,夜里的风,恨不得往人骨头缝里吹。
四人脸色煞白,望着洞开的大门,互相对视一眼,梨雪嘤嘤的哭泣着:“定是贝勒爷开口了,那毒妇才不得不如此,加油,我们还有希望的。”
念琴眼中射出恨毒的光芒来,一字一顿的说道:“枉我们平日里待秀莲那般的好,谁曾想,竟是喂了狗了!”
冰冷的风呼呼的刮着,雪花飘飘洒洒,几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回了下人房。
说是下人房,倒比许多人家的小姐房里还要富贵些,珍品摆件,应有尽有。
回了房,四人也不敢立马就捂得热热的,只好央着嬷嬷抬水来,浸泡在温热的水中,慢慢的缓解着受冻的身体。
一切收拾停当,已经是三更时分,三人边上放着炭盆,跪在蒲团上抄了一会经书。
念笙心有不甘,咬着泛青的唇,一双眼眸中逼出无尽的泪意来:“可见是个狐媚子,她一来,就将我们姐妹赶走,是何道理,家世哪里比得上我们,竟敢如此作践,好一个虞氏!好一个毒妇!”
络如恨极了,眼中泛出红来,咬牙切齿的微笑:“怕什么,还有德妃娘娘替我们做主呢!”
提起德妃娘娘,她就忍不住微笑,作为德妃旁支的血亲,说起来也要叫她一声姑姑的,当初就打算直接将她指给贝勒爷,还是她想着,水到渠成岂不是比强塞的好,若是贝勒爷有这个意思,再由她去求了德妃娘娘,给她指给贝勒爷,岂不是两全其美。
若是到了一定年岁,贝勒爷还不能接受她,到时候凭着多年的情谊,嫁给他的门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如今这般,容不得她慢慢图谋,唇角缓缓的勾起一个绝美的笑容,她想,她已经做出抉择了。
四人对视一眼,显然心中都有了抉择,能做到贝勒府女侍中拔尖的存在,又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次日一大早,天还蒙蒙亮,虞姣就被胤禛给闹醒了,唇上那湿热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轻唔出声,身后有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她。
忍不住反手就是一个么么哒,闹了一会儿,两人才起床,冬日里雪天,最是适宜赖床,腻歪个够之后,才施施然的穿衣洗漱。
胤禛拍着床帮做哭泣状:“阿姣,我的好娘子,可怜惜怜惜相公吧,怎的就将我这样抛弃,让我心痛难忍,思绪不定……”
演完还捂着胸口,双眸水润润的盯着她。
虞姣:……
你这么疯,我有点害怕。
丢给他一个白眼,虞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快起吧,今日里还有事呢。”
今天忙着呢,要忙着准备明日的回门礼,说来也是奇怪,平日都在家里住着还不觉得,如今才觉出家里的好,最起码任何烦心事都没有。
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虞姣午睡过后,百无聊赖的立在窗后,望着外面的雪景。
下了一夜的大雪,这会子已经放晴了,暖暖的阳光照耀在雪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好看的紧。
也就这时,虞姣才终于想起来,昨日里那几个丫鬟,说是让她们写悔过书,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可别一直跪到现在,那腿还不得废了。
霍然起身,虞姣有些担忧,蹙眉问秀莲:“你的几个姐妹怎么样了?可是起来了,别跪坏了腿,姑娘家家的,哎。”
秀莲一拍手,遗憾道:“一直忙着没有停歇,奴才也没有想到这回事,奴才赶紧派人去瞧瞧,看是怎么回事。”
这天地间一片白,就扫出一条羊肠小道来,瞧着倒有几分意味,视线尽头走来一道亮丽的身影,头上戴着钗鬟,穿着银红的褙子,旖旎的走到虞姣跟前轻笑:“妾乌雅·络如给福晋请安,福晋安康吉祥。”
秀莲和石榴的脸色顿时白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虞姣挑眉:“妾?”
胤禛不在,她不知道,这妾是天上刮下来的不成。
络如柔柔的笑了:“福晋有所不知,妾是在前年由嫡福晋拨给贝勒爷的,领的就是妾的份例,只不过这命令刚下来,嫡福晋不在了,妾为了给她守孝,自然是闲置下来,如今孝期已满,自然是要妾复原职。”
其实都是假的,她一早都派人去求了德妃娘娘,对了这些口供来,免得到时候说漏嘴罢了。
见虞姣定定的望着她,一言不发,心中又涌出些得意来,挑眉笑道:“福晋尽管去问德妃娘娘,她那里,应是留的有地的。”
要不然她割地赔款那许多,又图了什么。
只要她守稳这身份,总有一天会生下孩子的,也许会想德妃娘娘一样,高高的坐在主位上,迎接着众人的朝拜。
虞姣不置可否的转过视线,看向另外一边的三人:“那你们呢,可有妾书?”
念琴咬唇摇头,这是她不甘心的所在,不过她已经给佟家去了消息,作为佟家的奴才,想来是会为她讨回公道的。
念笙也是如此,只有梨雪娇弱无依,大大的杏眼中蓄满了绝望,水雾弥漫出来,跪倒在地请求原谅:“福晋,是奴才一时鬼迷心窍,竟做出此等傻事来,还望福晋恕罪!”
虞姣轻笑:“原也不是什么大错,我的一时慈悲不得你的心罢了,无碍的。”
一听这话,梨雪就忍不住笑了,她跟络如敢这么猖狂,不也是看在福晋年幼爱玩爱笑上。
只是笑容堪堪才展出一半,就被剩下的话冰封,只见虞姣薄唇轻启,柔柔的说道:“话虽如此,可到底是个忤逆不忠的奴才,这样吧,给你一次悔过的机会,去照看我们后院的李格格,什么时候她报你满意了,我再酌情给你调回来,也未尝不可。”
梨雪薄唇抖动,半晌才俯身下拜:“福晋仁慈……”
前日里她听的分明,贝勒爷说了,二门上锁,等闲不得出来,那她去伺候李格格,岂不是等于下放!
福晋好手段,兵不血刃的瓦解了她的努力,让她变得被动起来。
念笙心中也是一片恐慌,在她的心中,后院的两个格格,和剩下的几个侍妾,都没有她来的尊贵的,若是让她去伺候,她是一百个不愿意,一百个拒绝。
第42章
络如猛然回头; 望向俯身下拜的梨雪,简直恨其不争,想要摇醒她,作为后宅的女人; 你不去争,不去抢; 哪里来的优容!
望向福晋的眼神中; 不禁带了一丝戒备; 这个柔软爱笑的福晋; 并不如自己想象中软弱。
虞姣望着她的眼神,不由得笑了,她在进贝勒府之前,就已经熟读了律法,自然知道络如为什么有恃无恐。
胤禛的情分是一方面; 再就是她的出身,是属于德妃的亲族,身份上就很不一般。
放在家里的时候,也是娇小姐的存在,被一群丫鬟佣人的簇拥着伺候。
再就是对于妾室丫鬟的处置,并没有后世所想象的那么严苛; 可是爷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到底是处于下位; 想要怎么翻腾; 还不是随主家的意。
一切罪名的前面都会加上无故两个字; 可得多傻的人,才不知道在处置丫鬟妾室之前,加上罪名呢。
虞姣吹了吹指甲,笑了,络如这是自己撞到她的手心,别怪她心狠手辣啊。
“络姑娘也太心急了些,上赶着做妾室,连正房嫡妻都不愿意做,果然爷说的没错,有些人呐,就是贱根子!”
胤禛的身份,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再说了,就说只是贝勒府,以后顶天也就是个亲王了,可是由他王府推举出去的官员,以后的前程也不差。
说到底,这几朵娇花眼里心里都是胤禛,对于别的人倒有些看不上。
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前世的一个笑话,这笑话说的是,妻子每次想买衣服,都带丈夫去奢侈品区看,一看那几万几十万的衣服,再去看大几千的,自然都说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