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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气的想要将怀中昏迷的身影扔下,舒泊岸眼神微闪,又变得大义凛然起来:“阿姣,你醒醒啊。”
说着将白皙的脸蛋侧到一边,深情款款的说道:“阿姣,这就送你上去。”
虞姣:……
不去戏班子可惜了,比龄官还演得好。
举着长棍走出来,虞姣细白的脸上满是惊慌:“七妹,你们来了……”
说着举着棍子看向舒泊岸,柳眉紧蹙:“表哥,你还是将小丫头放下来吧,赶紧送回去,免得她着凉。”
魏楚荣在一边,看着斜地里冒出来的表哥噗通扎进水里,那决绝的姿势,看的她银牙紧咬,那破落户,就那么重要吗?
这样岂不是成全了她!
当听到虞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由得一阵庆幸,又想到自己废了这么大力气,这贱蹄子竟然毫发无损,更是气的肝颤。
而在这时,一大群人呼啦啦的聚过来,以舒夫人为首,看到浑身湿透的舒泊岸,脸色登时变得铁青,恨恨的刮着一旁亭亭玉立的虞姣,才心疼的喊:“我的儿!快随我回去!”
说着转身踢了一脚浑身湿透的小丫头,才匆忙的将侯府众人指派的团团转:“石柳你去熬姜汤,银宝把你身上的袄扒下来,给少爷裹住!”
趁着众人忙活,虞姣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一眼魏楚荣,转身就走,魏楚荣小脸涨的通红,又是气又是急,她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一个转身,就看到她舅舅承安伯魏凌,跟在一个挺拔的少年身后,亦步亦趋的说笑,魏凌今年不过三十出头,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平日里在她们这些小辈面前,总是端着架子,能用眼角斜睨一下,都是客气的。
没想到有生之年也能看到他略带谄媚的样子,素日里挺直的脊背微微弯着,很是谦恭。
许是她看的久了,那少年目光凌厉的回头,虞姣心中一震,这少年是雍亲王!
豆绿色的蜀锦长袍,衬得他身段更加的风流,宽肩窄腰大长腿,作为一个饱经风月的女子,一眼都能看到重点。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光洁白皙;一双眼眸黑白分明,静静的望过来;带着几分凌厉,虞姣大大方方的朝他点点头,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含蓄的微笑。
这雍亲王哪哪都好,堪称帝都未嫁女子心头好,长相真真的一等一,比舒泊岸那贱皮子,好的太多了。
就是太严厉了些。
魏凌斥道:“这是四贝勒,快过来见礼。”又对着胤禛鞠躬:“您请赎罪,这孩子打小不懂事,冒犯了您。”
雍亲王薄薄的唇上下一磕:“呵。”这样的目光他看多了,震惊中带着爱慕,还有几分不可言说的小心思。
漫不经心的撇开眼,胤禛抬脚就走,身后那道樱粉色的身影,越来越远。
不知何时,魏楚荣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双眸痴迷的看向那道豆绿色的身影,声音极近呻。吟:“四贝勒……”
虞姣打了个冷颤,这般娇媚,还是她的七妹吗?
魏楚荣回过神,神色一变,对着虞姣轻嘲:“姐姐都要跟表哥成婚了,还这般的看外男,也不怕表哥伤心。”
虞姣掀了掀眼皮子:“姑娘家的,说什么成婚不成婚。”那不知羞耻的眼神,直喇喇的戳到她脸上。
“你!”魏楚荣冷哼一声,想到刚刚走过去的四贝勒,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计上心来。
第4章
魏楚荣刚要开口,挺翘的鼻尖微皱,话还没有出口,就被虞姣给撅回来了,顿时气得饱满的胸口一阵起伏。
强忍着说道:“好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嘛,有不开心的事情跟我说说,也好为你排忧解难。”
虞姣漫不经心的点头:“是啊,心情不好,我回去了。”
说完不等对方的反应,转身就走。
魏楚荣俏脸一变,薄薄的红唇紧抿,神色不虞的望着虞姣,她身边的石柳去熬姜汤了,这会儿势单力薄的,只好咽下满肚子的火气。
欺负她的人不高兴,虞姣觉得自己能多吃两大碗饭,走到一半,才看到姗姗来迟的暖暖,这丫头还有些懵懂,看到虞姣很高兴,蹦蹦跳跳的走过来,美滋滋的说道:“小姐你没事太好了,石柳可坏了,说你落水了。”
虞姣眼神幽深,看来上辈子的时候,她落下体寒的毛病,真的是这好妹妹做的好事。
前世的时候,她只觉得这好妹妹时时刻刻的惦记着她,连她落水,都第一时间通知她的丫鬟,如今再看……
都是小姑娘,一块长大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拌两句嘴,亦或者是讨厌她,她都不介意的,但是像如今这般,大冬天的算计她落水,可就不是小孩子胡闹能解释的。
扶着暖暖的胳膊,施施然的回了小院,虞母正紧张的四下踱步,看到她平安回来,眼前一亮,凑上前来,紧张的追问:“怎么会有人落水呢,你没事吧?”
虞姣袅袅婷婷的站着,任由虞母将她翻来覆去的瞧,眼见着没事,才放下心来,叮嘱道:“离那危险的地方远点,你跟你哥都是娘的命根子,擦破点油皮,娘都心疼的厉害。”
虞姣微笑着点头,安抚虞母:“娘亲你放心吧,那小丫头倒过来的时候,我利索的闪开了。”
虞母脸色一变,眼神幽深:“那小丫头倒过来的?”
看到虞姣点头,心中气急,哪有那么多万一,她的年岁长,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府里,但凡出来办差,甭管是丫鬟小子,都是调。教的溜溜的,别说平地了,就算是冰上,也得走的稳稳当当的,没有万一。
虞母当即就拍板:“明日一早,我们去玄妙观上香!”
虞姣:……
临时抱佛脚,佛祖给抱吗?
然而对于虞母的话,虞姣能同意都会同意的,不过上香而已,去!
早上天才蒙蒙亮,虞母就精神抖擞的来敲门:“阿姣,快起床!”
“这就来了~”应了一声,又懒懒的倒回被窝里,这是冬月啊,恨不得把脸都捂被子里。
可惜母上大人有命令,只得告别温柔缠绵的被子,起床去上香。
等用过早膳之后,两人没有耽误,带上丫鬟婆子一道,坐上马车就朝着山里行进。
道观大都建在山上,远远的都能看到青烟袅袅,青石台阶上尽是逶迤行走的人群,今日也凑巧,天特别好,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
虞姣搀扶着虞母,两人弃了轿子不坐,奋力攀爬,有时候来上香,图的也是爬山之后,那浑身松快的感觉。
周围还有小贩的叫卖:“糖葫芦咯,又酸又甜的糖葫芦,一文钱一串,便宜卖咯~”
暖暖吸溜着口水,虞母看着她笑,从袖袋里掏出一文钱递给她:“去买吧,瞧把你馋的。”
就在这时,小贩将手中的串棍一扔,从腰间拔出刀来,周围很多带着喜相叫卖的小贩,一瞬间都变了模样,手中掂着长刀,面容冷厉。
暖暖吓得瑟瑟发抖,递铜钱的手停在那里,不敢递也不敢收,吸着鼻子要哭不哭的。
虞姣脸色大变,将虞母挡在身后,就见小贩形成包围圈,将这一片包围起来。
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是想着这么严重的情景,想来不是她们母子引来的,虞姣拉着虞母的手,悄悄的后退,一张白皙的小脸蛋上满是镇定。
只有虞母知道,自家闺女也要吓坏了,那柔软的小手掌,尽是汗水。
趁着混乱,母女两人慢慢的退出山道,走到灌木丛中。
刚刚下蹲,虞姣鼻子微皱,眼神一利,有血腥味!面前滴滴答答的几点血,约莫是刚刚滴下去的,还在微微颤动。
还没有回头,就觉得脖子上一凉:“别动!”
虞姣垂眸,冰冷的剑锋紧紧的贴在他的脖子上,那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威慑。
虞母吓得花容失色,紧紧的捂住嘴,一声也不敢吭,紧紧的攥住虞姣的手,憋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喘息声,虞姣冷静的推开刀刃,轻声说道:“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掩盖血迹。”
身后的人轻哼:“别耍花招,小心她的命!”
虞姣眼角余光望见那雪白的剑锋上,有一丝明晃晃的血迹,不由得心中暗恨,她母亲闺阁妇人,何苦吓她。
手中却稳妥的用树叶铲起血迹,又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着,将地上整理了一番,才猫着腰蹲到虞母身边,又小小声的跟身后的人商量:“我们一道离远些,等会他们在那边搜查不到,估摸着就该来这边,这也太近了。”
身后的人闷哼一声,显然是受伤颇重,但还是语气冷厉,恶狠狠的说道:“快走,带路!”
虞姣心中有些了然,这么简洁的说话风格,话语中又带着命令,显然是身在高位,那么多小贩乔装打扮,衬得身后的人极其重要。
“禀告老大!这里没有!”
四下的禀告声响起,虞姣脸色一变,她现在跟目标人物在一起,要是被抓到,有没有命还两说。
左右她活了两辈子,但是虞母何辜。
还没来得及威胁身后的人,就见那剑锋晃了晃,缓缓的往下掉,虞姣眼疾手快的接住剑柄,这要是掉下去,响动声必然将人引来。
剑一到手,她心中的底气就足多了,猛然回头,就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那细白的皮肉,身上的锦袍,无一不昭示着,这是一个贵人。
就是不知道是好是坏。
看到她们两人,就算有暴露的危险,也只是威胁而已,没有痛下杀手,说明不是个丧心病狂的人。
虞姣无奈,只得上前一步,这么一个大叔,身形伟岸,虎背熊腰的,这样身形的大汉,她拖不动啊。
“往那边搜!”尖利的嗓音响起,虞姣神色大变,听声音离这里很近了。
远处的树木被扒开,虞姣急忙朝四周查看,突然眼前一亮,就在他们身边,有一个废弃的猎洞!
簌簌的声音越来越近,虞姣眼前发急,抓着那人的腿,狠狠的往下一拽,那大叔呲溜一下,滑到坑底。
将地面粗略的整理,就和虞母一起,慢慢的倒退,溜溜的也化进坑底,幸好下面有那大汉垫底,两人才没有摔倒。
虞母红着脸,悄悄的往边上挪了挪,远离昏迷的男子。
咽了咽口水,虞姣心跳如鼓,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又听到兵器划在地上的声音,紧紧的攥着胸前的衣裳,恨不得此刻能背过气去,一点声音都不出。
虞母也不遑多让,紧紧的闭着眼睛,害怕到了极点。
半晌脚步声越来越远,虞姣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出去,就怕有诈,慢慢的太阳升的老高,身边的人轻轻的呻吟一声,睁开了凌厉的双眸。
虞姣食指竖起:“嘘。”
那人嗓子干涩,轻轻的咽了咽口水,神色莫名的扫视着两人。
少女双眸灵动,处变不惊,就算是这般危险的境地,也没有将他丢到一旁,自己逃生,危急时刻,又能找到这猎洞,将他也拖进来,看来是出大力气的。
一边的妇人显然有些惊慌,云鬓香雾,妆薄铅华浅,一双细细的柳眉紧蹙,流露出无限哀愁,裙子底下流出丁点的金缕鞋尖,见他望过来,面带红潮,扭过头去。
虞姣握紧手中的剑,不动神色的注意男子的行动,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那男子挑起剑眉,唇角勾起危险的笑容,见虞姣不为所动,也不由得收了笑容,静静的等待着。
日头越来越高了,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