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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找我儿子啊!”
唐妈又摸了一把清一色,只可惜她们玩的是地方麻将,不准缺门。
“来来来,给钱给钱。”
隔壁病房的几个老阿姨,病情看着都比唐妈严重,但算账可是精明透顶。这几个老人家也不知道从哪儿搞出来一个pos机,她妈没有现金,就用她信用卡的副卡给人家结算,银行密码烂熟于心,时不时还要在金额末尾的地方多按一个零。
“哎呀,忘了刷不了卡了。”pos机滴滴响,唐妈一拍大腿,“记账记账吧!”
回头让她女婿来结。
唐羡扶额,“妈,我还要说多少次,我跟盛时彦没关系了……”
她今早才刚装病把人家骗到医院,她还指望人家现在再被她蒙骗一次?
“我儿子不会不管我的。”盛时彦比她孝顺。
“那住院费怎么办?”她肯把藏起来的存折拿出来,还是这笔钱她也要一并算到盛时彦的头上?
唐妈反问,“住院费你都交不起了?”
唐羡摇头,“我没现金。”
“那就一起算到我儿子的名头上吧!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晚上你也甭在这医院陪我住了,老老实实,跟他回家!”唐妈说着就去拿手机,唐羡拦了两下没能拦住,说到底还是她心太软,老太太年纪大了,她不敢跟她硬碰硬。
电话通了,唐妈三言两语就把情况说了个大概,盛时彦那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静悄悄的,就好像她妈在跟一道空气说话似的。
唐羡无奈,人家都说你永远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话到她这儿,就变成了你永远也搞不定一个装疯卖傻的妈。
她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我去宁夏家住。”
既然她妈有“儿子”,那就让那个“儿子”养着她吧。
唐羡拎包要走,背后一道厉声。唐妈指鼻子瞪眼睛,“你敢!”
唐羡无计可施,“妈,宁夏家又不是虎穴狼窝,我过去不是能省张病床费吗?”
“我儿子不会不管我的!”
“这句话你刚才说过了。”
“他也不会不管你的!”
“……”
唐羡有理说不清。她妈这话说得就好像她无依无靠,偏要赖在盛时彦身上一样。
唐羡憋闷,唐妈心里头也不舒坦,几个麻友很有眼色地推掉手里的小砖头,脚前脚后,走出了门。
唐羡坐在一张空荡荡的病床上,唐妈坐在另一头,病房里的窗子没有关严,3月的冷风忽然溜了进来,丝丝沁凉,有点冷。
女儿出国这两年,唐妈憋了一肚子的话,“你爸走得早,我一个把你带大不容易!你以为你不在国内的这两年,都是谁没日没夜地照顾我啊?”她回想着这两年,突然眼眶泛红,鼻涕眼泪一齐下。
好不容易撑到老妈不装病了,唐羡连忙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她知道盛时彦对她妈不错,“妈,我过两年再给你换个女婿?”
她只是想离婚,又不是要出家……
“不行!”
唐妈才不管唐羡是怎么想的,在她眼里,她女儿放着这么年轻有为的老公不要竟然还想找别人,那就是蹬鼻子上脸,纯属有病!“你别总以为自己年轻漂亮有点本事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唐羡摸了摸鼻子,“我什么时候?”她连她老妈都搞不定……
“你别在这儿跟我贫!”唐妈才不吃她那套,“一会儿时彦来了你跟他回家知不知道?”
唐羡没吱声。
“知不知道!”
“嗯……”
她鼻腔里勉强溢出点声响,就先姑且答应着吧。反正出了这医院她妈也不知道她具体去哪儿,盛时彦……应该不会刻意为难她吧。
下午五点半,盛先生准时赶到,还是早上那一身衣服,只不过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条手臂自然垂落,两指间勾着个东西。
“给你的。”
“给我的?”
盛时彦迎面就朝自己走来,说话时面无表情,唐羡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打开漂亮的购物袋一看,里头还有两个精致的小盒子,闪闪发光。
只看他表情的话……“我还以为是离婚证呢……”
她笑着看他,没想到话音刚落就收到了来自她妈的一道射杀。
“开玩笑开玩笑。”
她扭头解释,当场又收到了一记白眼。
得,她妈这装疯卖傻的戏份又上演了。想拿奥斯卡啊?那也得有她这亲闺女的无缝配合啊,“唐妈妈,那我就跟您的大儿子先走啦?”
唐妈不肯出院,唐羡也僵持不过,她瞬间挎上盛时彦的胳膊,笑容灿烂,两个人贴在一起,装出了一副琴瑟和鸣的模样。
“走吧走吧!”唐妈才不留她,看到女婿登场她才放心离开,临走前又跟盛时彦嘱咐了几句,盛时彦没有二话,点头称是。
老妈进屋,唐羡旋即便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
“耽误你工作了吧?”
她放轻了音量。眼前这位可是知名企业的CEO,名满淮城,罔是她在美国两年都没少听闻他的事迹,要不是她妈搅合,他能准时下班?
“没有。”
盛时彦矢口否认。他居高临下,清冷的目光却落在她刚才挎过自己的手上——很柔软,久违了。
“回家吗?”他前方带路,恍若无心。
“嗯嗯。”
唐羡正盯着手里的小盒子来回打量,她随口应着,却忘了问他家是哪里。
盛时彦开了车过来,没带司机,唐羡现在身上真的是分文没有,两个人好歹夫妻一场,她也没必要跟他多做客气。
坐着副驾驶的位置,她当着他的面,把袋子里的东西拆了开。要说女人这种动物也是神奇,对亮晶晶的东西,天生就是缺乏抵抗能力。闪亮的盒子里面分别是一对更加闪亮的耳环和钻石项链。
“买这个送我干什么?”
离婚礼物?
“我妈买的。”
“哦……”
“两年前买的。”
“嗯?”唐羡瞪了下眼睛,手里的东西顿时掉回盒子里。“这这这个……我不能收……”
她两年前走得急,这八成是结婚礼物。
“收着吧。”盛时彦看她一眼,他单手握着方向盘,侧脸线条明晰,“我早上说过了,只要我们还没离婚,你就还是盛太太。”
这种东西其实没多少钱,但好歹是他妈的一份心意。
唐羡看着手里的东西,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没离,也快离了啊……”她们家马上就能迎娶新儿媳妇了,她收这个像什么话啊。
“你要是不想离,我们随时可以不离。”
他专心致志地开车,双眼目视前方。
唐羡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两年就剩两个月了,他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有意义吗……男人冷冽的五官映在眼里,她转眼又想起了宁夏刚才汇报来的那些信息。
“盛时彦,我们结婚时的那套房子是不是被你买了?”
“嗯。”
“为什么啊?”
她早上跟他吃饭的时候他还只字未提,如果不是她去找宁夏得知了实情,他是不是还打算要一直瞒她?
唐羡心里存疑,言语中不乏试探的成分。她跟他离婚,两个人之所以能够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谈话,就是因为彼此之间没什么羁绊,两个人互相的态度也很干脆。
坦白说,两个两年才见过二十面的人,彼此之间能有什么多深的感情。因为离婚而一哭二闹三上吊?唐羡是觉得她没有那个必要,毕竟离婚是她提的,而她离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不忠。
她早上说他有个小女朋友的事情不是空穴来风,她亲眼见过,还是动态的画面,那画面太过真实,让她至今难忘。
一个新婚不到两个星期的男人就能背着她跟别的女人滚床单,她何必留恋,又何必掉一滴眼泪。她这个人别的没有,骨气比骨头都硬,委曲求全那种事情她做不来。
而因为离婚这事让盛时彦一哭二闹三上吊?恐怕也不大现实。且不说他们盛家是多么体面的家族,就单看盛时彦自身的条件,那想要跟他滚床单生孩子的女人就大有人在了。
白驹过隙,她跟他的关系就好比一场临时组队的足球赛,她守不住这个球门,那就让别人去守吧,游戏散场,她甘拜下风。可如果他想要纠缠不清,那可就要另当别论了。
他为什么要买她喜欢的那栋房子?是打算破镜重圆,还是别有用心?
“你觉得呢?”
盛时彦没有回答,反倒问她。
“我?”唐羡转了转眼睛,思索着什么回答能对她有利。“我觉得是那片地皮即将涨价,你这个奸商,打算渔翁得利,小赚一笔。”
盛时彦是个奸商,唐羡没说冤他。前方路况恰好红灯,盛时彦轻踩了一下刹车,反手解开安全带,两条胳膊交叠到胸前,斜倚在座位上看她。
嗯???
唐羡被他看得有点不明所以,刚要开口,一个巨大的身影却突然倾身过来。
盛时彦温柔地捧着她脸颊,贴到唇边,轻吻了一下。他眼里盛着潋滟的光,低沉的声音听得人又酥又痒。
“嗯,你就姑且那么觉得吧。”
作者有话要说: 生性不会写渣男,洁癖党可以放心食用。我们盛先生在道德上没有问题,在感情上没有问题,在伦理上也没有问题!
第三章就献吻,可见得之前是憋了多久。
作者写过的现言男主不算太多,公开发表的更是寥寥无几。如果说廖存是酷,顾曳是拽,那盛时彦的代名词……
应该是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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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觉得……觉得什么……是觉得盛时彦真的是个奸商?还是觉得他买下这房子之后对他来说确实是有利可图?
左侧脸颊突然被覆上一抹温凉的触感,唐羡却觉得烫,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烫得她不能思考。她顿时转头看向窗外,眼睛紧揪着车子沿途的街景,尽量地平复心情。
“你……”
她说不出话,喉口好像被堵住了。
“我怎么了?”
盛时彦靠在她耳畔说话,嗓音依旧低沉,说话间吐出点温热,好闻的气息深深浅浅地喷在她的脸上。
唐羡又被烫了一下,她跟他结婚两年,但其实真正的接触也就集中在结婚之前的那两个月里,翻床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白天的时候他更是从来都没有离她这么近过。盛时彦向来话少,她权且当那几个字是他前后省略了几百字道歉的一句精简,她往车窗一侧挪了挪。“你靠路边把我放下吧。”她要去宁夏家。
“不行。”
不行?
唐羡一回头,清澈的眼眸又对上了男人那道沉静的目光。盛时彦已经坐远,红灯结束,他系好安全带继续开车。
“我爸妈要见你。”
她两年没有回国,他爸妈很想她。
“伯父伯母?”
唐羡僵在座位上,心里有点抵触。
盛时彦眉头微微一皱,“你不该这么称呼他们。”
那是他爸妈。
更何况两家交好也有十余年了,她应该知道,他爸妈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
初春夜早,六点过后,云雾弯弯绕绕,将头顶的月光拥簇托起,逐渐淹没掉四周微亮的点点星光。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好似暗夜里的一段协奏,汽车流畅的线条穿透一片幽静的密林,没过多久,曲径通幽,停在了一排高大的建筑前面。
“羡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