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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趁机有所行动,所以才不得已前来求和。”
蒯越洋洋洒洒一番话后,众人恍然大悟。
刘表暗暗咬牙,得意的笑道:“颜良这厮作恶多端,今日终得报应,当真是苍天有眼。”
其他人和刘表一样,得知颜良受伤的消息后,无不是幸灾乐祸,大堂之中气氛热闹之极,俨然仿佛过节一般愉快。
“既是颜良受伤,那我们是否……”
蔡瑁兴奋的大叫起来,但话到一半,却又咽了回去。
他本是想趁着颜良身上有伤之际,劝说刘表发兵北攻,但想起前几番的连连失利,心有余悸,却又不敢再请战。
“异度,你看老夫是否该趁此时机,发兵北上?”刘表把目光投向了最信任的谋士身上。
蒯越沉吟半晌,方道:“前几番的失利,我荆襄之兵损伤几近三分之一,既要防备孙氏,又要起大军攻打颜良,兵马似乎有些不济。再者,颜良虽然负伤,但他麾下尚有文丑这等虎将,未可轻视。”
顿了顿,蒯越接着道:“所以,依越之见,不若趁此时机与颜良修好,专心休养生息,重振兵马,待养精蓄锐之后,再肆机行事。”
蒯越的一番话后,蔡瑁等人皆点头表示赞同。
刘表却有一些不甘,一想着跟襄阳一水之隔的樊城,为颜良所占,一想着外甥张允,被颜良割掉耳朵的惨状,刘表心里边就憋着一口气。
尽管蒯越明确表示反战,刘表却并未当场作出决断,只推说再考虑考虑。
结束了当天的议事,刘表心怀着思虑回到了内府。
妻子蔡玉见得丈夫一脸心事,便像往常一样询问是遇上了什么难题。
刘表也不隐瞒,遂将颜良负伤,求和之事向蔡玉道来。
“怪不得这贼汉子又送金,又送银,巴巴的来讨好我,原来是怕夫君趁机报复……”
蔡玉便道:“那夫君是想趁机开战吗?”
“颜良这贼屡番相辱,前番还敢割了允儿的耳朵,此等奇耻大辱,老夫怎能咽下这口气。”
刘表咬牙切齿,看起来是倾向发报仇。
蔡玉却道:“如今颜良是受了伤,但妾身却知他麾下还有文丑和文聘这样的良将,就连那个毒士贾诩也为他出谋划策,试问夫君麾下,又有谁能够胜过这些人呢?”
蔡玉这一句话,把刘表问得哑口无言。
把麾下众将想了一遍,刘表竟猛然发现,自己麾下除了黄祖之外,当真是无一员拿得出手的良将,而黄祖坐镇江夏,又是万万不能轻动。
“夫君既无万全的人选攻来颜良,那颜良虽占了樊城,却也无法攻过汉水,既如此,何不两相罢兵,各守太平呢。”
蔡玉这一番话后,刘表再无言以应。
沉吟半晌,刘表苦笑了一声,摇头叹道:“夫人言之有理,也罢,我有汉水作屏障,有水军做保护,那颜良就算再强也无法飞度汉水,这仗,不打也罢。”
刘表这番话,显然是放弃了攻打颜良的意图。
蔡玉眉开眼笑,大赞了一番夫君英明。
百里之外,新野。
右将军府,几名医者惶惶不安的从后门而出。
正待走时,紧随而至的周仓却将他们喝住。
“老子刚才吩咐你们的事,你们可好好记住,敢乱说一个字,老子就将你们的家眷杀光。”
被周仓这般一威胁,那些医者们吓得战战兢兢,连连点头称是,皆是保证就算把亲爹忘了是谁,也绝不会忘了将军你的嘱咐。
周仓这才满意,摆手喝了一声:“记住就滚吧。”
一众医者如蒙大赦,匆匆的逃离。
周仓回得府中,径奔颜良所在的书房而去。
入得书房,颜良正与许攸谈笑。
周仓拱手道:“禀主公,末将已吩咐下去,叫那些医者皆说主公腿伤很重,至少要三四个月才能恢复。”
颜良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主公这道装受伤的计策,当真是妙,老朽猜想,此刻襄阳那里,刘表和蒯越等人,只怕都在弹冠相庆,幸灾乐祸吧。”
颜良微微而笑,却又道:“本将也是被你所启发,灵机一动想出此计。话又说过来,子远先生你让本将去贿赂蔡玉那娘们儿,你当真确定她会为本将吹枕边风吗?”
“将军放心,老朽的细作早把那蔡氏的底摸了清楚,那女人生平最是贪婪,她想着今后再从主公这里得好处,这枕边风一定会把刘表吹得云里雾里。”
许攸笑着说道,一脸的自信。
颜良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东南方向,喃喃道:“刘表庸碌之辈,这两重计策,忽悠过去他当不成问题,之后就要看机伯的那三寸不烂之舌了。”
“主公,何谓‘忽悠’。”
“这个嘛……咳咳……今晚本将作东,咱们不醉不休。”
第一百四十三章不再沉默的江东
(连续六天三更了,今日三更送到,求几张月票)丹徒,吴侯府。
森严的大堂中,八支巨大的火把将整个大堂照得耀如白昼。
火光映照下,那碧眼紫髯的年轻人,正手托着额头,指尖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案几,目不转睛的盯着案几上的那一封帛书。
他就是孙权,江东新的主人。
脚步声响起,门外的亲军趋步入内,拱手道:“禀主公,周都督和子布先生到了,正在外候见。”
“请他们进来吧。”孙权只微摆了摆手。
片刻之后,一名中年文士,还有一名年轻俊美的武将并肩入内,齐声拜见孙权。
孙权沉静的脸上马上浮现出几分和蔼的笑容,点头还礼,请那二人入座。
主臣坐定,孙权尚未言时,那年轻俊美的武将,便拱手道:“主公连夜招我等前来,想来必有要紧之事。”
孙权点头道:“公瑾所言不错,南阳的颜良刚刚派使者前来,这是他的亲笔信,你二人也看一看吧。”
侍从遂将书帛传下,周瑜和张昭分别看过,二人神色微微有异,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颜良好大的口气,竟想和我们联手瓜分荆州。”
周瑜的言语中,似乎有几分不屑。
孙权笑道:“是啊,这颜良不过占了一郡之地,就敢觊觎荆州,刚开始时我还真有点吃惊,不过那个伊机伯口若悬河,分析了一大通的利害关系,倒让我有点动心。”
“主公莫非已经允诺了此事?”张昭显得有点紧张。
孙权摇了摇头,“如此大事,岂能轻易就做决定,我之所以召你们前来,正是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昭以为主公万不可答应那颜良。”孙权话音方落,张昭不表示了反对。
孙权把目光转向了张昭,问他为何不赞同。
张昭朗声道:“颜良有吞并荆州之心,却又力不从心,所以才会联合我江东,想借我们出兵,诱分刘表的兵马,他才好从中渔利,主公岂能上了他的当。”
一语,却将孙权点醒,不禁连连点头。
张昭微捋白须,冷峻的神情间,略有几分自信得意。
这时,周瑜却道:“颜良此举,虽有借刀杀人之嫌,但黄祖乃我江东世仇,就算没有颜良所邀,主公也当发兵攻杀黄祖,一可为先公报仇,二可树立威名,叫江东人心臣服。”
周瑜慷慨一言后,孙权本是冷静下去的表情,马上又兴奋起来,点头道:“公瑾所言,似乎也有道理。”
见得孙权倾向于周瑜,张昭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悦。
周瑜却无视张昭,继续傲然道:“换而言之,就算那让那颜良得些渔利又如何,待得攻刘表之后,我军再挥师北上,自可将颜良一举荡平,从此全据荆州。”
听着周瑜的豪言壮语,张昭却冷笑了一声。
周瑜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愠色,转过头来,冷冷问道:“瑜所说之话,不知子布觉得有何可笑。”
“公瑾啊,你有自信当然是好的,不过这颜良以区区一郡之力,硬是击败了十万敌人的围攻,此人的能耐可远非刘表这等守成之辈可比,你想张口间攻灭此人,又谈何容易呢。”
宛城大胜,颜良的威名已遍传天下,江东自然也有所听闻。
孙权听得张昭这番话,不禁也微微动容。
周瑜的脸上,却依旧自信从容,丝毫不为张昭之言所动。
他只冷笑一声,“颜良纵有几分能耐又如何,纵横江汉,靠的是强大的水军,颜良在南阳逞狂便罢,若敢南下深入长江,我江东水军又岂是吃素的。”
周瑜的豪言壮语,只把张昭呛得无言以应。
这一场辩论,就此见得分晓。
孙权的碧眼流露出笑容,欣然道:“黄祖乃我孙氏世仇,焉能不伐,如今我江东兵精粮足,正是复仇之时,我已决意举兵西进,此番定要攻破江夏,斩杀黄祖狗贼。”
孙权下了决心,周瑜精神大振,张昭却是有几分不悦。
豪言之后,孙权却又叹道:“伐黄祖是自然的,只是一想到让那颜良占了便宜,我这心里边就有点不是滋味。”
周瑜嘴角微扬,浮现一丝冷笑,“主公莫忧,瑜有一计,管叫颜良占不得半点便宜。”
去岁以来,南阳盆地在和平中迎来了第一个丰收。
新野的屯田大获丰收,再加上诸县收上来的粮赋,今秋的这场大丰收,使得颜良粮仓里所积之粮,支以足持他的大军一年所用。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粮食的丰收,更令颜良可以无后顾之忧,放开手去攻取襄阳。
秋收刚过,颜良暗中给各地驻军下达命令,令诸将加紧训练,各军随时待命。
这一个多月以来,颜良一直在伪装腿伤,暗中准备南进的同时,明里跟刘表礼尚往来,暗里又给蔡玉屡贿钱财,而为了表示诚意,颜良还特意将刘表士兵一部分家属送归,以显示友好。
颜良的诸般手段,渐渐的开始收获成效,刘表原先打算从江陵增兵襄阳的计划,就此搁置,襄阳附近的荆州水军,戒备也有所松懈。
刘表的放松警剔,给了颜良更多的信心,万事俱备,只欠一场东风。
而这场东风,便是江东孙氏。
刘表是有所放松,但襄阳那五百艘战船,几万精锐的水军却不是形同虚设。
陆上作战,颜良可以不把荆州任何一将放在眼里,但他却不得不承,水军作战,自己的能力甚至还不及蔡瑁。
颜良所能依仗的,唯有甘宁的五千水军,和那两百艘战船。
甘宁的水战能力颜良是深信的,但那五千新训未久的水军士卒,颜良却对他们没有太多的信心。
以五千新训的水军,去对付刘表几万精锐水军,颜良自不能把攻下襄阳的关键,寄托在在这场把握不足的水战上。
颜良唯有等。
十天之后,颜良终于等到了让他兴奋的消息。
孙权终于出兵了。
孙权亲自坐镇柴桑,以周瑜就前敌都督,两万水军,七百余艘大小战舰,溯江而上,浩浩荡荡的杀奔夏口而去。
新野,右将军府。
“孙权终于出兵了,奶奶的,等得老子屁股都快磨出了茧,现下套子已经下好,刘表,就等着你往里跳了。”
沉寂半年之久,机会终于到来,颜良一时也有点难抑兴奋。
诸将无不振奋,个个摩拳擦掌,根不得立刻就杀奔襄阳,再痛痛快快的大战一场。
群情振奋中,许攸却叹道:“主公,孙权出兵固然是个好消息,不过遗憾的是,老朽还有一件坏消息,恐怕要扫主公的兴致了。”
颜良的眉头顿时一皱,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却一脸淡然,摆手道:“再坏的消息,还能坏过十万大军围攻不成,先生的细作打听到了什么,尽管说来。”
“咳咳,是这样的,襄阳的细作回报,那孙权在出兵之前,大肆的在襄阳城中散播消息,说是已与主公结成联盟,约定共同出兵,瓜分荆州。现在襄阳城内,就连那三岁的小儿,也知道此事。”
此言一出,整个大堂中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高涨的情绪,仿佛一瞬间被许攸嘴里的这瓢冷水浇灭。
颜良的眉头暗凝,暗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