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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听得诸葛亮的辩解,冷峻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了鄙视之极的厌恶之色。
他冷笑一声,讽刺道:“你和刘备那个伪君子,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刘备那厮惯会将自己做的恶事,统统都推在别人的身上,你也是一样,你们这些伪君子,什么时候能敢作敢当,做一回男人。”
听得赵云的讽刺,诸葛亮非但没有丁点的惭愧之意,相反,他还继续编造着谎言,为自己所作所为开脱,不敢承认。
诸葛亮若真敢作敢当,敢做一回真男人,又焉会向颜良摇尾乞怜呢。
他却不知,他这般苦苦的辩解,苦苦的哀求,换来的不是赵云的同情,反而是深深的厌恶。
如果诸葛亮心怀愧疚,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所为,请求赵云的愿谅,以赵云的胸襟,或许还会给他一个痛快。
但是现在,诸葛亮把自己唯一死得痛快的路,也亲手给堵绝了。
“来人啊,把这个卑卑鄙无耻的小人,给本将绑起来。”赵云不耐烦的喝道。
几名军卒一拥而上,将断腿的诸葛亮拖了起来,绑在了城头的一根十字架子上。
“再把他的衣服,给本将统统扒光。”赵云继续喝道。
军卒们如狼而上,哧啦啦的几下,便将诸葛亮剥得是一丝不挂。
诸葛亮那饿到只余下皮毛骨头的身躯,便是一丝不挂的坦露在了这冬日的寒风中。
此刻时已入冬,洛阳天气骤降,虽未冷到极致,但也已是北风瑟瑟,冻得人发抖。
今诸葛亮被剥了衣衫,赤果果的立在冬日的寒风之中,那彻骨的寒意,转眼就把诸葛亮冻得快要碎掉。
而那全身赤果,形骸袒露的羞耻,更是叫诸葛亮无地自容。
“子龙……求你……求你……饶……”诸葛亮冻到牙关打架,颤巍巍的连一句话也说不清楚。
噌~~
赵云拔出了佩剑,满脸复仇的怒焰,缓缓的走到了诸葛亮的跟前。
残阳下,剑刃反射着慑人的寒光,赵云的眼中杀机吐露,前所未有的凛烈。
诸葛亮看到赵云那渐渐逼近的寒剑,吓得是浑身剧的抖动,拼了命的挣扎着,口中苦苦的哀求。
“这一剑,是为我的儿子报仇!”赵云厉喝一声,一剑毫不犹豫的刺出。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诸葛亮的肩膀,已被寒剑深深的洞穿。
如此天寒地冻之时,再被一剑刺穿,那种痛苦可想而知,只将诸葛亮痛如骨髓,如杀猪一般沙哑的嚎叫起来。
一剑刺罢,赵云猿臂一抖,将剑拔了出来。
那血淋淋的伤处,鲜血丝丝缕缕的往外翻涌,很快就淌了诸葛亮一身,因这寒冻的天气,不多时就已凝结成了血块。
“这一剑,是为我死去的妻子报仇。”赵云咬牙低喝,血剑再度刺出。
“啊~~”诸葛亮又是一声声嘶力竭的嚎叫,连嗓子都快嚎破。
赵云却毫不留情,念一个死去的亲人,就在诸葛亮的身上扎一剑,不多时间,已扎出了十余个窟窿。
此时的诸葛亮,已是痛不欲生,痛到几乎要晕死过去。
只是赵云的剑法极精,每一剑都拿捏得很有分寸,即将诸葛亮痛入骨髓,又不致命,再加上这天寒地冻,鲜血极易凝固,故是诸葛亮虽挨了十余剑,却竟还活着。
“子龙啊……我错了……求你……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这残酷的折磨,已将诸葛亮求生的意志也摧毁,此时的这个所谓卧龙,唯求痛快一死而已。
以赵云的为人,嘴上不说,但心里本是不太赞同颜良那种折磨敌人的做法的。
但是现在,心怀丧亲血仇的赵云,此刻只想要泄他复仇的怒火,又岂会理会诸葛亮的哀求。
“这一剑,是为了我的叔父。”
“这一剑,是为了我的姑母。”
……
一剑接一剑,当夜幕降临,城头燃起火把之时,诸葛亮的身上已被刺了三十余洞,整个人已为冰雪覆盖。
而在那剧痛与寒冷的折磨之下,诸葛亮已经痛到麻木,只余下一口气来,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
此时,赵云已为每一个亲人刺了一剑,那如焰的复仇之火,也发泄几近。
是时候了,该是结果了这个卑鄙无耻的就人的时候了。
赵云遂是下令,将浑身血染的诸葛亮,从十字架上,将他的头按在城垛上。
赵云则换了一柄大刀,双手高举,将那大刀高高的悬在了诸葛亮的脖颈上空。
诸葛亮知道,自己最后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过往的种种画面,如闪电般从眼前划过,最后,诸葛亮想起,当年襄阳之时,颜良派人持厚礼,前往隆中诚恳的请求他出山相助的画面。
那个时候的他,高傲而自持,将颜良视为无物,连想都不想就断然拒绝。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那么高傲,没那么瞧不起颜良,还会落到今日的下场吗……”
诸葛亮喃喃自问着,内心之中,一股深深的悔意,如潮水而出。
那深陷的眼眶中,也划落了后悔的眼泪。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赵云怒啸一声,大刀愤然斩落。
第九百二十八章灭晋!灭晋!
一刀,人头落地。
大汉朝的丞相,当世卧龙,智慧的象征,正义的捍卫者,大名鼎鼎的诸葛亮,就这样人头落地。
赵云看着那滚落的人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仿佛积郁已久的怒气,终于发泄一空。
赵家的大仇,终于得雪。
赵云深深的吸了口气,满脸的怒色渐褪,很快又恢复了那份沉稳平静。
斩杀诸葛亮后,赵云遂上了一份表,向天子颜良禀明斩杀诸葛亮之事,更是感谢颜良让他大仇得雪的恩德。
颜良早知赵云不会放过诸葛亮,诸葛亮的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想想这个跟自己作对多年,仅次于刘备和关羽的大仇人,如今身首分离,颜良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恶气,心中畅快之极。
颜良便是下令,将诸葛亮的首级,悬于洛阳北门,一年不得取下,以震慑人心。
灭了诸葛亮,颜良下一步行的行动,自然就是提兵北上,灭了司马懿这头野心勃勃的恶狼。
如今初雪已下,汾河水域全线结冰,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挡住颜良灭晋的兵锋。
数日后,颜良遂是下令,尽起三十万大军,分四路进攻晋国。
幽州方面,太史慈率三万幽州军团,进攻代郡,威胁晋国北部。
冀州的中路军,则由魏延率三万兵马,从井陉关进攻晋国的腰肋。
颜良则御驾亲征,率二十四万大军,北渡黄河,直取晋阳。
数十万大军,浩浩而发,从四面八方杀奔晋国而时,在这寒冬之际,北国的上空迅速为战争的阴云所覆盖。
颜良率统大军渡河,进入到河东郡,几天后入驻平阳城,以平阳城粮草供给基地,大军长驱北上。
楚军大举进攻的消息,很快就遍全晋国,晋国官民震动。
晋阳城,皇宫。
金殿之上,气氛是一片的凝重。
楚军三十万大军入侵的消息,令晋朝君臣大为震恐,司马懿召集众臣商议应对之策,而群臣却皆焦头烂额,拿不出什么万全之策。
这也难怪,自前番临汾一败后,晋兵折兵万余,实力已颇为受创。
如今的形势是,司马懿手中可用晋国本土兵力,最多不超过五万,以这些兵力,即使是加上鲜卑人的相助,兵力相对于楚军也显得有些寒酸。
而且,魏王轲比能被东部的慕容鲜卑所牵制,就算发兵相助,估计也派不出多少兵马。
这种情况之下,形势是于晋国不利。
“代郡自古乃天绝险地,有韩猛有为将,只消一万兵马足矣。至于中路方面,井陉乃天下险关,臣以为有一万兵马驻守,足可阻敌西进。这样的话,我们只消集中主力,阻止南面的楚军主力北犯,只消熬到明年开春,雨水一降,山路泥泞,楚军自然不战而退。”
关键时刻,贾逵站了出来,洋洋洒洒的一番话,为司马懿分忧。
群臣听了他这番见解,精神微微振奋些许,似乎看到了不少的希望。
司马懿微微点头,以他的聪明才智,贾逵所说的战略,他又岂会想不到呢。
他很清楚,面对楚国,他的晋国几乎没有任何优势,除了地利。
并州的表里山河,乃不逊于蜀地天险之国,即使没有汾河洪水的阻挡,又何惧楚军。
司马懿沉吟半晌,腾的站了起来,环视群臣,浓烈的自信在脸上流转。
“天下群雄皆灭,唯余朕尚存,我大晋国已是阻挡颜贼吞并天下最后一道难关,也是天下黎民苍生的了最后希望,为了正道,为了仁义,为了我大晋国,朕命尔等与朕并肩作战,誓死抵抗颜贼入侵。”
司马懿肃厉豪然的一番话,激励着晋国诸臣的士气。
阶下处,贾逵、王凌诸臣,以及司马朗、司马孚等亲族,皆也慷慨激昂,纷纷宣称要与颜良决一死战。
人心鼓舞已毕,司马懿遂是连下数旨,动员晋国全国的力量,抵挡楚军进攻。
北面代郡方面,司马懿以其兄司马朗为护军,前伐代县坐镇,“协助”韩猛守备晋国北门。
中路,司马懿则命司马孚统兵一万,坚守井陉关。
司马懿则自率主力,南赴西河郡,以阻挡楚军主力的北上。
此外,司马懿还下旨娶拓拔和小种鲜卑两部贵族之女为妻,以和鲜卑形成联姻之势,向鲜卑人借兵对抗楚国。
诸道晋军和鲜卑军四出,前赴晋国边地抵抗楚军进攻。
为了阻止楚军北上,司马懿则下令诸军,四处伐砍树木,崩毁山石,以填塞晋南的山路,迟滞楚军北上。
而司马懿为了对付楚军的破城炮,早已命将沿途各关隘,均以山石加固,增加其坚固姓。
至于楚军的水龙炮,司马懿也早有准备,命各关口在未入冬前,在关内大挖避雨洞,囤积了大量的干柴,以应对楚军冰冻城池的战术。
现在的司马懿,已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拼了命也阻挡楚军的进攻。
……
界休,楚军大营。
颜良站在帐门处,负手远望着那座屹立于山间的险关,英武的脸上,闪烁着几分阴冷。
“并州之险,果然名不虚传呀……”颜良的心中在暗暗的感叹。
颜良虽有二十余万主力,但一路进兵以来,却只能沿着汾水两岸狭窄的道路开进,沿途却要去强攻一座又一座的晋军关隘。
出兵近一月,楚军费了九牛二虎十之力,才从永安打到了界休,推进不足百里。
从介休往北,尚有邬县、京陵等七八处壁垒,每一处都是依山而建的石城,如果颜良以这样的速度前进的话,只怕打到明年开春,也未必能杀到晋阳城下。
倘若将战事拖到开春,大雨一下,并州那原本就崎岖的山道,转眼就将变得泥泞不堪,山洪四起。
到了那个时候,颜良只能选择退兵。
颜良不得不承认,司马懿这头狼,在防守方面确实有一套,也难怪曾经的历史上,他能一直能守到把诸葛亮给熬死。
“陛下,臣以为,并州不比河北,再这么强攻下去,并非良策。”徐庶进言道。
此番颜良还洛阳后,留了丞相庞统坐镇洛阳,辅佐监国的太子处理朝政,故此番北征,颜良只以徐庶和法正为随军参谋。
“司马懿准备充分,所有的关隘都经过了特殊的加固,我们的水龙炮和破城炮都奈何不了,诚如元直所言,继续强攻,徒损兵士和士卒,非是明智之举。”法正也进言道。
颜良回过身来,目光扫了二人一眼,“不强攻,又有什么办法攻到晋阳?”
徐庶和法正对视一眼,二人眉头深凝,皆在苦思计策。
半晌后,徐庶蓦的眼眸一亮,几步冲到了所悬地图前,举目连连扫视。
见他这副神情,颜良知道,徐庶定然是有了什么奇思妙想。
果然,未几后,徐庶的嘴角,微微的掠起了几分诡异。
他抬起头来,手指往地图上一处划,笑道:“陛下,咱们既